2、第二章 ...
-
苏凉似乎从周毅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快，他知道，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让周毅生气了。他不过是想借故推脱，让周毅失去上他的兴致，但并不是要让他不爽。他苏凉不过是个小人物，若周毅不高兴，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所以他必须要聪明点。不过就是脱了衣服睡一晚上，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女人，要什么贞操名节之类。
苏凉不尴不尬地站在那里，就好像全身的衣服都被脱光了似的，在周毅面前展览，他甚至都恨不得用手遮在身上。在学校的时候，人们眼里的他总是孤高傲慢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觉得他卑微得如同一条狗。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心里像是点着了一把火，烧得他脑门儿疼，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
苏凉示意周毅是否介意把灯关上。周毅摇了摇头，坐在那里继续品酒。苏凉呆了一下，说要去浴室冲一下，这次周毅却没有阻止他。
苏凉转身走进了浴室，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没有把浴室门摔上。他站在浴室里，因为情绪激动浑身都在发抖，拳头紧握着，指甲几乎抠到了肉里头。他挥拳砸到浴室墙壁上，还是觉得心中的怒气无法排解，竟然“砰砰”地拿脑袋在墙上撞了两下，然后蹲坐下来，任由淋浴器里的水喷洒到了他的身上。
苏凉花了很长时间才压住了心中的情绪，慢慢调整了状态，平静地把自己洗干净，拿浴巾擦干了准备出去。正当他面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周毅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胸前，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从换气口跳窗逃走了。”
这分明是个讽刺，苏凉勉强弯了弯嘴角，并没有回答他，拿浴巾裹在腰间侧身准备出去，可是周毅并没有让开的打算，而是抬手放到了苏凉的肩膀上，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脖子上轻轻抚摸过去。冲洗过的身体，被手指的温暖和轻柔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毅双手靠到墙上，把苏凉困在了中间。苏凉认命地闭了眼，任由他在身上摸来摸去。突然周毅的手指放到了苏凉的眼睛上，轻声说：“你很紧张？”
“没有。”苏凉叹息道。
“不紧张，你眼睛却在抖。”周毅说。
“那是因为你碰了它。”苏凉说着，睁开眼，看到周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衬衣。光裸的前胸，恰到好处的肌肉，蜜色的肌肤，一切都很完美，但是苏凉完全没有兴致，甚至觉得恶心。
腰间的浴巾被剥了下来，周毅抬手又打开了淋浴喷头。水“哗哗”地洒了下来，浴室里慢慢笼罩在一层水雾中，一切都不太真切的样子。周毅坐在浴缸边上，双腿敞开着，手指插到跪在他面前的苏凉的头发里。水顺着苏凉的头顶流到了眼里和嘴巴里，让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他用迷离的眼神抬头呼吸一阵。一张薄唇，因为水的滋润，看起来红润而可口。周毅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用手指在他唇上摩挲着，看到水从他嘴角流下来，顺着他雪白的脖颈流下去，光滑细腻的皮肤，带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周毅俯身想要亲吻他，但是苏凉避开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不接吻，其他的，都可以。”
“难道说，这是你对闫建国的忠贞？”周毅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趴在自己腿上，仰起头，腰都几乎折成了九十度。周毅轻声提醒他，“要知道，闫建国已经把你卖了。三年多的时光，或许还有感情，比不过上亿的买卖。”
“各取所需罢了。”苏凉说，“他给我钱，让我读书，然后，我把身体卖给他。”
“身体都出卖了，还留着吻做什么？”周毅略带讽刺地道，“一个吻，能值多少钱？”
“我嫌脏。”苏凉笑道。
“那好，你可以选择。”周毅露出狡黠的笑容来，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要么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要么这里。”周毅道，“待会儿，你得吞下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浴室里早就水满为患。莲蓬头里依旧哗哗地向下喷洒着，浴缸的水龙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正慢慢往外溢出来，让周毅渐渐沉溺其中。一个衣冠楚楚举止优雅的男人心里，可能都有一只野兽，只不过藏得太深，不容易被发现。真正被激发起来之后，这样的男人会变得相当恐怖，就如同此时此刻的周毅。周毅刚才的那番话以及之后的一些粗暴举动，让苏凉恼怒不已，但他不是周毅的对手，只能徒劳无功地反抗着。
“唔！唔！“苏凉的叫声越来越大，但是听起来含混不清。他跪在地上，膝盖疼得不行了，地面上坚硬而冰凉的瓷砖像是长出了针似的，扎进他的膝盖骨里，让他疼得心都揪了起来。
“唔！！”苏凉恼怒不已，挣扎着想要挣脱。突然间他尝到一股咸腥的味道，让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加上呕吐，让他的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跪趴在地上，像是一个奴隶。他捏着自己的喉咙撕心裂肺地咳着，因为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只能一口一口地往地上吐出星星点点的白色粘液，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
“喝点水漱漱口。”周毅好心肠地说。他扯过一条浴巾裹在腰间，到客厅倒了一杯水走了进来，蹲到苏凉身边递给他，“没这么严重吧？很难受吗？”
苏凉埋着头没去看他，撑在地上的动作，让他肩上的蝴蝶骨极为明显，这样一来让他看起来脆弱得如同一只蝴蝶似的，周毅甚至看到他的身子在轻轻发抖。周毅低头看了看他，把杯子递过去，笑道：“好了，一会儿咱们看书聊天，再不来这种游戏了。”
苏凉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杯子，若有所思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端着杯子端详了一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举起杯子朝周毅脸上拍了过去。只不过他低估了周毅的反应速度，只见周毅轻轻一偏头，抬手一把握住了苏凉的手腕，往前一拉，一带，手上稍微用力，便让苏凉趴到了地上，手臂反钳到背上。
“这样可不好。”周毅笑着说，“虽然我喜欢小狼狗，但并不意味着它可以咬人——本来是两情相悦，你这样一闹，成了强奸，不太好。”
“相悦……个屁……”苏凉沙哑着道。他并不太会骂人，怒急了，也只会骂那几句罢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这让周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松了手，从他身上下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我今天到这里，不是当宠物训练师的，你应该清楚闫建国交给你的任务，何必如此愤世嫉俗。”
“你愿意的话，闫建国能把全市的小狼狗大狼狗都给你找来，为什么找我？”苏凉冷道，“你这个变态！”
苏凉爬起来，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重复着那几句骂人的话，他越说越生气，越是生气就越是懊恼和后悔，这让他显得异常激动，终于没能忍住，抓起床头的台灯朝周毅砸了过去。周毅轻松地躲开了，上前一步要制服他，可是苏凉这次学乖了，向后一退躲开了，四下摸索着，又抓住了手边的椅子，轮了过去。
“苏凉，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周毅脸上依旧挂着笑，可是眼神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愤怒。其实他哪里有资格愤怒呢？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提起了闫建国那个尽人皆知的英俊的小情人，为的是考验考验闫建国对那笔生意的迫切程度。他曾听很多人说起过，说这个小情人冷漠高傲得要命，像个被宠坏了的王子似的。于是他提出想要见上一见。闫建国哪里敢违抗？不仅让他们见面了，甚至还主动双手奉上。他周毅，不过是破坏情人感情的罪魁祸首罢了，哪里有资格愤怒？可是这黑白两道，还真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今天苏凉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滚！你他妈的这个死变态！”苏凉吼道。椅子飞出去砸到床沿上，厚厚的地毯吸收了绝大多数的声响。加之房间隔音效果好，外面根本听不出什么来。那把可怜的椅子，就如同哑炮一样，失了气势。
周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直视着苏凉的眼睛慢慢朝他逼近。苏凉没打过架，紧张得浑身发抖，顺手从桌上随便抓了一样东西。他大概是太紧张了，东西抓到手里才发现那不过是本杂志，只能战抖着把那杂志裹起来举到前面：“滚！”他又喊了一句。屈辱和恶心的感觉依然在，他不禁红了眼眶，眼前一片模糊。
正当苏凉吸鼻子的时候，周毅如同一个鬼魅一般迅速靠近了他，伸手又是一抓。苏凉抬手一拳挥过去，从周毅的脸颊边擦过，周毅一偏头，身子往后一仰，挥手一拳，打到了苏凉的肚子上，“砰”的一声，立刻让苏凉疼得蹲下了身子。周毅扑过来把他压到地上，笑道：“怎么样？还敢嘴硬么？”
苏凉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但仍旧奋力反抗着。他的腿蹬来蹬去，一下子踹到了周毅的小腿上，然后又踢了几下，虽然不痒不疼，却让周毅彻底怒了。
“放开！”苏凉大声叫骂起来，使劲全身力气挣开了周毅，抓起桌上的酒瓶挥了过去。周毅栖身过去拉住他，手上用力一捏，疼得苏凉立马扔掉了酒瓶。然后他把苏凉一把拖着朝床边扔去，一下子让他撞到了床头，然后周毅扑了上去，照着脸就挥拳下去了。“砰”的一下，苏凉头一偏，晕了过去，彻底老实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