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条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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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只见街巷中都有叫卖声，吆喝声，和刚刚的静谧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哥，这些街巷都是天天出来摆摊吗？”
莫如桂惊奇地看着周围的人，好奇地问道。
莫如司随意地带着莫如桂在家周围逛着： “是的，不比沧州的隔几天才有一个集市，京城这里每天都会有集市。”
拐过一个拐角，莫如司他们看见一个糖人摊贩。
巧了，我记得小时候莫如桂喜欢吃糖人。莫如司如是想着，脚下不停直往糖人摊档那里去。
莫如司兴致勃勃地拉着莫如桂排在一堆小孩子后面等糖人，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两个大男人在一堆小孩子中显得突兀。
莫如桂被弄的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自己现在仍旧嗜好甜食，但自己在哥哥们的心中怎么还是个小孩子呢？自己都长这么大了，早就不吃了。
拗不过莫如司，莫如桂只好陪着他等糖人。
在莫如司等候的时候，莫如桂闲着站在一旁四处看看。
京城的人都有着骨子里的傲气，看着热闹，但言语谈话间，不知不觉露出来的底气倒是让人不容小觑。
只是，这番平静被马蹄声给惊碎了。
只听见马蹄声吆喝声依旧在远处的时候，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声音，纷纷向街道两旁避让，就像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次，摆摊的收摊，买东西的都纷纷把自己的东西收好，甚至有一些还来不及管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跑到一边去躲着了。
就连莫如桂也被三哥一把的扯住袖子拉到街道旁去，也顾不得糖人了。
就是在沧州也没见过这么多人急急忙忙的地避让，就算有马路过，大家也是缓慢的让开，从容不迫。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状况，就像是避着什么瘟神一样。
“这是怎么了？”
待到安全之地，莫如桂反手拉住三哥，奇怪地问。
莫如司叹道：“京城一霸，淮王爷。”
正想慢慢解释，莫如桂猛地松开莫如司的袖子，冲了出去。
“阿桂！”
“小公子！”
与此同时，另外一声惊呼响起。
只见，路中间跑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松开下人的手，手中拿着一个糖葫芦，乐呵呵地跑向马路对面，丝毫不知道危险将近。
马已将近，莫如桂顾不得多思，直扑向小娃娃，动作之快，连莫如司都没有反应过来。
马蹄直接擦着莫如桂的身体而过，生生把在后面追赶不及的莫如司惊出一身汗来。
“找死啊！”
淮王正赶着人群，玩的兴起，突然冲出一个人，使得马被惊起，着实让一直嚣张跋扈的淮王爷很不爽，勒住马绳后不假思索举手向着莫如桂的方向狠狠挥鞭。
本来陪着小娃娃的奶娘，刚才才晚到一步，见娃娃安全了，刚把心放下，瞧见马上王爷欲要鞭打背向着的莫如桂和娃娃，急着扑上去挡了一鞭。
淮王爷狠狠抽了几鞭子泄愤后才放过他们：“若非王爷我得了个美人心情还好，你们今天就莫要想着活着了！”
说罢，淮王爷便洋洋得意地带着他的车队继续奔走。
被莫如司猛地扑倒的莫如桂只来得及瞄一眼车队，匆匆扫了一眼 ，连忙反身察看三哥的情况。
即使有小娃娃的奶娘先挡着，但鞭子的余威依旧打到了莫如司的后背，乃至渗血，看着渗人。
而奶娘更加不用说了，后背满身是血，只能让下人扶着才能勉强站起。
经过此事，莫如桂他们也没心思继续游玩了。
匆匆忙忙拒绝了小娃娃的下人的邀请，莫如桂急急忙忙地送三哥就近去看大夫，就怕伤到内脏。
“大夫，你看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莫如桂看着莫如司背后的伤痕，心里内疚不已。若当时不逞英雄，三哥可能也不用受罪了！
“无大碍，注意点养伤就好了。”大夫帮莫如司包扎好留下药后便接待下一个病人了。
从刚刚发生事情到现在，莫如司一直沉着张脸，一声不吭。
莫如桂看着莫如司的脸色，心中忐忑，就等着三哥的“暴风雨”。
见莫如司阴沉着，也不肯吱声，莫如桂更加内疚，只得赔笑：“哥，对不起啊，让你受伤了……”
莫如司看着莫如桂的样子，心里更加憋屈：“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伤而生气，我是因为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莫如司越想越气：“这里，不是沧州，是京城。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气煞我也！”
“哥，我没有，我只是没想到……”眼见着脾气温和的三哥都气成这个样子了，哪怕莫如桂再愚钝，也知道原因了。
莫如桂叹了口气，低声讨好：“好了好了，哥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逞英雄了，你就消消气吧。”
“我没有！”听着莫如司越说越有种偏激的感觉，莫如桂打断了他，“那个小孩子，不也是一条命吗？”
“就算如此，他的命比得上你的吗？”莫如司也撕下面具，不装谦逊公子了，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抓住莫如桂，“阿桂，我很自私的，我只在乎我们家人，其他都不在乎。如果你......”
“哥！”莫如桂避开莫如司的手，把莫如司按了回去，有点狼狈地逃出药房小隔间，“我出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看着莫如桂的背景，莫如司缓缓握住拳头，静默许久，才冒出一句话，恍若错觉。
“还不如，当初就让你直接当个废物好了。”
等着药煎好的莫如桂总想着三哥有点不对劲。
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除了过年过节团圆外，也就在信里头有所交流了。
这难道就是关心则乱？
莫如桂想到这里，反而有种喜滋滋的感觉。毕竟，被人关心的感觉，是真的不赖。
这般想着，莫如桂乐的哼起小曲来，感觉这样子就能压住心里头的不安。
大概是多想了吧。
但，当他让着药房伙计带着药回到小隔间，看到莫如司手中的糖人时，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三十一条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