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条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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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是一堆……土特产？
看着眼前一堆花里胡俏的瓮罐，小小的，花纹很多，但却没有平时用的瓷器那种精细，粗糙的很。也不知道是二哥从哪个地方找出来的。
莫如桂嘀嘀咕咕的打开信，信上还是日常问候身体情况和自己的所见所闻，奇闻异事。
这个时候莫如桂最喜欢二哥的信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能在信里面找到。可能对于二哥来说，没有想不到的，只有找不到的吧。
只是，每次想回信基本上都找不到可以托寄到的地方。
二哥这些年四海为家，到处旅游，除了需要钱的时候会用沧州莫家的铺子外，几乎是神出鬼没……而且爹娘姨娘居然也没阻止？
不是说，父母在不远游吗？莫如桂想不明白，只能暂时放到一边去。等下次二哥回来的时候再问他吧！
三哥是妥妥的书痴，我敢贝者绝对是书！果不其然，又是厚厚的一堆书。家里都是经营书铺的，还寄这些东西，没诚意！哼！
莫如桂假装自己生气了，但转眼就丧气的看着信的内容。还是熟悉的味道，三哥的唠叨都溢出纸面了！
还有，三哥居然还记得当初布置的作业！三哥回来后要检查……完蛋了……
要知道，莫如桂从小到大，怕的不是大哥二哥，而是这个爱叨叨的三哥。
大哥二哥年龄都差不多比莫如桂大十来岁，唯有三哥是比莫如桂只大六岁的，因此从小到大基本上是三哥带着玩带着学习长大了。
在莫如桂心中，三哥算是这三个哥哥中最有威严的一个了。
大哥成天笑眯眯的，二哥沉默寡言，三哥浑身气息温和，行事风格却不容小觑。
等莫如桂记事后，大哥二哥也忙了，由此不太熟悉对方。但唯一一个相同的是，在他们心中，家里这个最小的弟弟是家中受疼爱的。
虽然小时候的事情莫如桂自己记得不太清楚了，但他小时候小小萌萌的可爱模样一直到现在都是家里长辈的印象，哪怕长大了，也经常无意识地当和小时候一样对待。
现在莫如桂愁的是三哥布置的家庭作业了。之前也试过妄图蒙混过关反而被三哥罚抄书的，也试过请人代笔，均被看破。
现在又该怎么办呐……
莫如桂一想到要细读那些经典著作，就有点烦躁地想看话本。
一看话本就想出去玩……算了，特殊时期，还是踏踏实实待在家里吧。
或许我能做到呢！莫如桂强行提起意志，翻开了三哥布置的作业。
少爷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书海刚刚帮莫如桂把二少爷寄来的东西放好，回过头发现莫如桂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微张的嘴角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丝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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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少爷你想让我帮你把这些编成故事或者曲儿，讲给你听？”
月燕难得有些瞠目结舌。她见过放荡不羁的，但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如果被别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月燕顾不上敬语，又亦或是，因为莫如桂天生带着的温和气息，总是让人忘记自身情况。
“不是吧，茶楼是、编书的都不能把这些变成故事，难道在这里也不可以？”
莫如桂有点心累地闭了闭眼，难道自己就只能边看边睡吗？
“你就不怕我乱编吗？”月燕有点好笑道，“奴家只是一介清倌，未曾上过私塾，也未曾接受过正规夫子的教导。平日里学的、会的都是取悦别人的、不入流的琴棋书画，而不是可登大雅之堂的！”
说到这里，月燕难得有些失态，但迅速平静下来，莫如桂几乎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脸色变化。
她自认读书学习天赋不比男人差，可就因为她是女儿身，就因为她是清倌，就因为她的身世，连接触这些读书人奉为圭臬的书都没有资格。
碰了，只会被那些清高的读书人嘲笑，妄图染指圣贤书，侮辱先辈……
哈，何其可笑！
似乎看出月燕脸上套着的虚伪微笑下面的狰狞，莫如桂有种受惊吓的感觉，像炸了毛的狗狗一样。
他不明白他的话有什么奇怪的。
书不都是让人读的吗？而且他自己也不是愚蠢的，是乱编还是认真的他还是能辨别的出的。
不过……还是要留一个心眼，毕竟她也没接受过正规的教导，可能夹带私货呢……
莫如桂想到娘亲这段时间教的东西，决定现在就可以现场练习。这样子可能遇到坏人也能有辨别的能力吧！
月燕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心思飘远。或许，可以从他入手呢？
本来世人的限制永远都是奇奇怪怪的。要清倌懂琴棋书画，有不许触碰读书人口中说的、接触的圣贤书，生怕他们心中“下九流”的人玷污了他们心中的圣贤。
看似容易获得的东西，去书铺没那么容易买得到，基本上都是稀缺资源。能买到的，基本上又是那些标榜清高的人不稀罕的。
月燕看着台上放着的书籍，基本上都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就这样子随意放着。
真是，让人嫉妒啊。
“我可以尽量帮你把这些书，不改原来的内容意味，编成你喜欢的模样，或者用你喜欢的方法交给你。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月燕下定决心，定定地看着莫如桂的眼睛，“你不许告诉其他不相关的人知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有何难？只是……”
看出莫如桂脸上的疑虑顾忌，月燕直接开门见山：“奴家只是一介清倌，如果想要不把其中的意思给误会歪曲，可能还需要郎君携带更多的书籍来做参考。而且，我所编的内容，你也可以回去求教家中或者学院的先生，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心中的激动让月燕忘记了“奴家”的称呼，直接自称为“我”。
隐隐间，一股莫不可察的傲气隐藏其中，似乎让月燕变了个样子，从普普通通的清倌，变成似乎可以媲美官家小姐的人。
莫如桂敏锐地察觉到月燕的变化，正准备定神查看，却发现月燕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之前印象里那个会编曲的姿色尚佳的清倌罢了。
真是的，错觉吧。
莫如桂心里有点好笑的摇了摇头，一个普通清倌，怎么会给我这样的错觉呢？
最近自己怎么老是神经兮兮的，什么都感觉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条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