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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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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跟我说说,我和弟弟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嘛……”软软嫩嫩的声音在善善耳边吹着气,弄的她一阵子酥痒。这个小家伙,当然是已经四岁的小善善——楼思布了。
“娘娘,我也想知道,快说!”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居然语带威胁?啊,这一定是卜茹的接班人——楼念茹。
两个小家伙自从懂事之后,就一直为两人的名字吵闹个不停。说来也是,怎么姐姐叫‘思布’,弟弟却叫‘念茹’呢?反了吧?可惜反抗无效,因为两个小家伙一看到父亲大人冷冰冰的美颜后,自动投降。反……就反了吧……
“这个嘛,你们去问问爹爹好不好?因为你们是他生的呀!当时娘娘也没有在场,所以不清楚呢。”善善好笑的将问题推给自己的夫郎,只是心里仍然为往事愧疚了一下。一生唯一的一次啊,没有陪着他是场遗憾,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问爹爹啊?思布和念茹偷偷看了一下他们的爹爹,然后自动闪到善善身后去躲着了。没事就板着脸,要去吓谁啊?还有,总是会拿戒尺打他们手心,坏透了!还是娘娘好……不过,怎么外面的人都说娘娘惧内呢?明明爹爹很怕娘娘的嘛。
季卜茹瞪了善善一眼,这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再说孩子这么小,哪儿用的着他教?以后在成年礼上自然会有专门的男人教他们闺房知识。
“小姐!小姐!”不离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惊叫连连,“凤仪国的颂亲王来了,还带着个美貌男人,可是不是苏公子啊!”
“什么?”善善和卜茹猛地站起来,迅速冲向门外。
自从善善和卜茹和好如初之后,申以墨就带着苏清流消失了,一连四年毫无音训。此时突然听见申以墨居然随身带着的不是苏清流,两人自然气愤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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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申以墨!亏我还向皇上求情,免了你害我夫郎弟弟的罪行!你现在居然忘恩负义的找了新美人!你说,你把清流弄哪儿去了?”善善冲到府外就一阵大吼,然后在猛地看见申以墨身边的男人时惊呆了。
好……好……好一个美人儿……
善善从来没见过美的如诗如画一样的男人,她原本以为夫郎就够美的了,谁知……一时就愣愣的发不出话来。
卜茹此时也尾随在善善身后,一见她痴呆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敲了敲她脑袋瓜子:“很好看是不是?”
“是……不是!不是!”善善顺口答应了句,猛地反应过来是谁在问她后矢口否认。
卜茹气死了,对着申以墨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楼府不欢迎你,请自便。”
谁知此时那位美人儿居然发话了,他先是‘噗嗤’一笑,然后正经的对善善和卜茹行了个礼:“清流这厢有礼了,姐姐,姐夫。”
善善和卜茹顿时呆若木鸡,清、清流?他是苏清流?不会吧?
“好了,清流你别再玩他们了,进去跟他们解释清楚吧,不然以为我是什么人了。哼!”申以墨说完牵着苏清流的手,像主人似的进了楼府。
善善和卜茹回过神来,立刻尾随而上。这是什么情况?太令人惊讶了!要去弄弄清楚!
待坐定之后,苏清流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当时申以墨拼命找阎王磨了一颗夜明珠,而那夜明珠的功效便是能让灵魂易体。申以墨也算得上是为苏清流甘愿用尽一切办法了,她就是要还清流一个完好的身体,一份完整的人生。于是这四年里,她凭着自己对苏清流的喜爱,修修改改,完成一副美人图。然后利用夜明珠的力量,将苏清流残缺身体里的灵魂吸了出来,借了画中人的模样重生。
“搞什么……画一副画需要四年……”善善自己身世就离奇,此时听见再离奇的事也不惊讶了。
一听这话,苏清流不乐意了,哀怨的看着申以墨:“看看,连姐姐都这么说你了。”
“我不是想给你最好的吗?谁叫我画功不到家呢?这样的事情又不能假手他人,否则传扬出去便要把我们当妖怪烧死的。”申以墨也是无奈。
“不管怎么说,清流,我替你高兴。”季卜茹此时完全已经介怀了,真心的对苏清流说。
“谢谢姐夫。”苏清流眨眼,俏皮的叫着。这个如水一样的男人,真正的逃离了悲惨的命运,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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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就是不离和展容的婚礼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师傅干吗也去插一脚?”善善靠在卜茹的胸膛上,手指划着圈。
卜茹捉住她的手,斥道:“别乱动,色鬼!”转而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师傅吵着师母说,不甘心就这么被她绑一生,一定要和不离她们一起举行婚礼才肯真心跟着师母。”
不老从凤仪国回来之后,便被薛鸣困住了。原本年轻时薛鸣十分爱着不老,可惜不老生性顽劣,哪里肯跟着薛鸣在被朝廷的规矩给绑着?所以一直吵吵闹闹,薛鸣也吃了他不少亏,可惜又制服不了他。直到不老丧失了武功,薛鸣才算是把他给压了下来,自然也就非常感谢季卜茹了。
“那就怪不了我们了,对吧卜茹?”善善笑的好不奸诈,猛地啄了卜茹一口。
“你预备怎么整不离,还有我师傅?”卜茹无奈,以前他好整人,现在却换成了善善。然后两个小家伙也非常不听话的喜欢跟着他们的娘娘胡闹,害得他这个爹爹只能经常扮坏人,拿着戒尺教育他们。世间仅一个善善,万一儿子以后像自己的性子,哪里会遇到良人疼他爱他?
“不离怕蛇,我想好了办法了;至于你师傅嘛,哈哈哈!”善善大笑,似乎已经看见旁人被整的满头是包了。
卜茹无奈的笑笑,又说了件让善善一直很担心的事:“善善,关于绯雪,我看他现在过的不错。”
“哦?怎么说?”善善立刻收敛了笑容。
“我昨天回了趟季府,据娘说收到了绯雪的来信。”季卜茹微笑着,“绯雪说他已经渐渐适应了那边的生活。而且弟媳很有才华,以前只是家道中落无钱进京赶考而已,现在却已经是凤仪国的新科状元了。”
“是吗?那太好了!不过我看她会被绯雪吃得死死的。”善善放下了些心。
季卜茹掩嘴:“善善你错了,是绯雪被弟媳吃得死死的。这弟媳十分古板,只要绯雪一任性,她就会反复的对绯雪念男德经,直到绯雪求饶为止。不过,只要绯雪乖乖的,她倒是对绯雪疼爱有加,也许诺说不纳侧夫。我很放心。”
“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我希望他幸福。”善善觉得生活真是圆满了。
“善善,你说……绝倾和薛敏两个人,你对他们是什么看法?”卜茹问这话时,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是既怕善善察觉出他的真实意思,又怕善善察觉不出而伤了他。
“他们?”善善突然笑的好奸诈,他那点心思,她怎么看不出?虽然嘴里说不在乎,其实还是担心她变心的吧?“你没见乌拉国最近来的两位皇女,挺喜欢往我们府里跑的吗?”
“她们?”卜茹一时有些愣神,还没明白过来善善的意思。
“对啊,可是你最心爱的女人、最崇拜的女人、最最……的女人——我,向她们传达的这个信息喔。”善善一脸得意。
“你不会是暗示她们,绝倾和薛敏和你是假夫妻吧?”卜茹有些不敢置信,她这险也冒的太大了吧?难怪最近绝倾和薛敏总是找他吐苦水,说被两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缠上了。
“我是发现她们俩和我很相象,不论是性格还是言谈举止方面,而且也立誓只取一夫,所以我才给她们这个机会的。不然我两位侧夫多么好的男人,哪儿随便便宜别人?”善善一本正经的说,她是经过严格考核之后才这么决定的,虽然是那两位皇女自己先看上她两位侧夫。她们在望天兴叹奈何佳人已有归属时,被她听见了。
“善善……”卜茹叹了口气,笃定地猜测着:“我能不能小小揭穿一下你?”
“说。”善善有些心虚,他不会猜到了吧?
卜茹咬了咬她的耳垂,沙哑着声音说:“你一面是替我着想,另一面还是替我着想,只有一小面是替他们两人着想。这一面嘛,你怕我吃醋,怕我不放心,我也承认我没有那么大度;这另一面嘛,你是希望绝倾和薛敏嫁去乌拉国,可以顺便整整那个叫乌琮的男人,对吧?”
“你……你真是我肚子里的小美虫。”善善娇笑着躲避着他的攻击。没错啦,她是对那个曾经害得她第一个孩子夭折的男人忿忿的,所以她一定会小小的整整那个家伙,自然,就只能拜托她名义上的两位侧夫了。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喜欢的是你吗?”卜茹继续叹气,总不能只有那两位皇女一相情愿吧?
“你傻了。他们才不是真正的喜欢我,只是好感罢了。没有遇到真正令他们心折的女子,所以以为只有我一个女人能入眼,不信你看,他们很快会变心啦。你要知道,能真正爱上我的,只有你季卜茹一个人呀。”善善不知何时变得洞察世事起来,连人心也摸的那么透。
“是了,只有我心甘情愿爱上你这个笨蛋。”卜茹放了心,拥抱也显得更紧了些。
两人幸福的相拥了一会儿,便入睡了,准备两天后大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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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展容新房内。
不离和展容是冤家,这话一点也没错。他们俩都是打打闹闹产生的感情,然后一日不见又想念,一见面又吵闹,就连洞房花烛夜也不例外。
“我可扑过来了!”不离迅速的压上展容,乐滋滋的想着这男人也有今天!
展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此时好歹是男人的第一次,他也会害羞的。于是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神圣的洞房花烛夜。
不离解着他的衣衫,解着解着摸到他怀里有一个布包,于是疑惑地问:“小容,你怀里揣着的是什么?”
展容看了一会儿才说:“噢,那是楼将军给我的,说是在新婚之夜揣在怀里,会幸福一生。”说完还含情脉脉地看了不离一眼。
不离心下奇怪,什么东西这么好?于是便打开了布包,看见里面的东西之后呆愣了三秒,立刻哇啦哇啦叫起来:“我的娘啊!是蛇!救命啊!”说罢手脚乱弹,结果将展容给蹬到床下去了。
展容气呼呼的爬起来,“你这个死女人,那么紧张干吗?不过是一条死蛇罢了!死蛇!它死了你懂吗?”
这一吼二骂之下,两人又都是会武功之辈,立刻出手打了起来。一时之间,这洞房里被弄的乱七八糟,只剩下在屋顶上看好戏的人打滚着闷笑不已。
不老新房内。
“看你以后还怎么整我,现在终于是我的夫郎了吧?”薛鸣太开心了,这一辈子她也就爱了这么一个男人,还是个滑不溜啾的男人。不过现在终于是把他娶回家了。
“哼。”不老虽然嘴硬着,但终究是红了脸。他缓缓撕下自己的面具,这张脸,除了已死去的师傅和师兄之外,这一辈子也就这个女人见过。
原来不老……一点也不老……竟和他师兄一样,也是个大美人儿呢!
哼哼唧唧好半晌之后,薛鸣和不老同时愕然看向对方。
“你……你不举!”薛鸣大受打击,她的新婚之夜啊……
不老羞愤难当,“怎么可能!我……啊!糟了!
“怎么了?”薛鸣正为自己这一生的幸福哀悼着。
“那两个小兔崽子!”不老咬牙切齿地说,“进洞房之前,我那徒弟和徒媳突然眼泪涟涟地来给我敬茶,说是师傅从此以后是别家的男人了,一定要敬一次。结果我就喝了……”
薛鸣同情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限哀怨地说:“那茶里……肯定有我的某些特效药……算了,睡吧。”
一对聚少离多的中年男女,新婚之夜,于是望着对方叹气。不举……噗……
刚看完不离和展容好戏的小夫妻,继续呆在屋顶上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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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圆宴席,同时也是饯别宴。
不离、展容、尘绝倾、薛敏,外加远道而来的申以墨和苏清流,自然这正主儿楼布善和季卜茹是少不了的。
酒过三巡,申以墨有些微醉,于是端起酒杯朝大家敬了敬,说:“临走之际,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大家不解的看着她,什么问题那么重要?
“这个……楼布善前世是只王八……”申以墨直言不讳地说道。因为这在座的都是知道她就是以前死去的楼布善,还是被展容杀了的那个。只不过,没人去问现在的楼布善,之前是什么人。她却十分想看到大家的反应,好吧,恶趣味。
王八……除了苏清流和季卜茹还有忠心的不离之外,其他三个男人同时将不可置信的眼光瞄向了善善。
半晌寂静之后,展容、尘绝倾、薛敏三人狂笑起来,那副捶桌顿地的模样,直叫人目瞪口呆。
“王八……哈哈哈……” 薛敏捧着肚子,完全不顾皇子形象。
尘绝倾却是直接俯在桌上,不让人看见他没形象的一面。
展容一边大笑一边对不离说:“离,你家小姐……哈哈哈,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王八随从了?”
不离冷着脸没理他,她相信小姐自然会教训他的。即使是她的夫郎,也不能得罪小姐!
等那三个男人都笑够了,大概是察觉到了善善冷着脸,都自发的收敛了些,但仍是止不住耸动双肩。
善善突然半撑起身,对着三个男人一人吐出了一个字。
展容见善善凑近自己,说:“王……”他愣了一下。
尘绝倾见善善移向自己,说:“八……”他赶紧坐好,收了脸上的笑。
薛敏几乎已经有点预感了,只见善善最后对自己说:“蛋!!!”他呆掉了。
除了被骂的那三个人,所有人都大笑起来。好一个王八蛋!
“没想到,我不用再生,就多了这么大三个儿子。”季卜茹适时的插了句嘴,握了握善善的手,表示他丝毫不在意她前世是什么。
展容、尘绝倾、薛敏在心里懊悔不已,没事去惹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做什么……
王八蛋……王八蛋……众人看看一脸若无其事的善善,再看看吃瘪的三个男人,再次忍不住大笑。
申以墨自然也就没有说,楼布善其实只是误投了胎做了半世王八而已。她想,单看这些人的反应,就不必解释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
“敏敏……”娇柔的女声有些气喘吁吁,好似发嗲时的善善喔。
“绝倾……”却是一副冷清的嗓音,看来主人绝对是个有魄力的女人。
还在懊恼的三人中其中两人,迅速变了脸,连招呼都未跟大家打,便各自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却不知这一溜,到底是要躲着那两位皇女呢,还是要给她们机会好进入他们的房里卿卿我我呢……
善善与卜茹相视一笑,这两个家伙……看来善善的休书,很快便要再次降临喽!还一次两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