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系统360［快穿］》妄别管

52、暴戾25

　　“证据呢？”君莫书双目泛红，神情也在努力克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说的一切都是单方面的说辞，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又凭什么信你？”

　　路哲风闻言笑了笑，能够当主角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证据不在我和越歌，更何况现在你要我们拿出来，岂不是天方夜谭？”

　　这个周目里，越歌和君家根本没有接触，又和谈拿出上一个周目的证据，“不过你要追问，倒是可以问一问沈琦。”

　　“什么意思？”君莫书皱眉，如果阿琦真的有晏越歌不是杀他灭君家的凶手，不可能不告诉他。

　　“你死后，君家被灭，少有几个余党逃过一劫不想这隐姓埋名，而是转头找上了沈琦，告诉沈琦是越歌下令杀的你，沈琦为了替你报仇，冒死进宫刺杀越歌，你知道吗？”

　　路哲风说的慢条斯理，眼神隔空和越歌对视，挑了挑眉，示意这边马上要结束了。

　　他不知道，这件事阿琦并没有告诉过他。

　　路哲风见君莫书久久不回应，也不等着，继续说，“沈琦死在你死后的第七年，虽然他也一心认为是越歌杀了你，但很多细节只要你们自己对一对，就会发现问题所在，我言尽于此，至于信或者不信就是你们的事。

　　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清楚，无论你们信与不信，越歌我都是要护住的人，你要是之后敢派人来伤害越歌，我想这大晏或许还不到换主人的时候。”

　　他不欲与君莫书争斗，就是不想越歌再掺和天下这个烂摊子，但若是君莫书当真坐上皇位的时候还想着要伤害越歌，他不介意再起兵。

　　君莫书像是还没从路哲风透露的真相中缓过来，对于路哲风这样的威胁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回家吧，已经晌午了。”路哲风丢下君莫书到越歌身边来，这个周目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一周目了。

　　“好。”晏越歌并肩跟上路哲风。

　　沈琦快步走到君莫书面前，看着君莫书望着二人的视线，道，“他一点也不像晏越歌。”

　　君莫书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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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哥哥，你和君莫书说了什么，我看你过来的时候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好奇？”

　　晏越歌使劲点头，超级好奇，“我以为你告诉他我并非杀他的凶手就已经足够他变脸了，但后来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肯定是哥哥又说了什么话？”

　　“这么远你都能看见？”路哲风回忆走廊和书房的距离，越歌这眼神未免也太好了。

　　“那我不还看见了哥哥挑眉？”

　　“……”这倒也是，越歌的视力没有5.2那都是说不过去的，“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要是在敢伤害你，我就不客气了。”

　　晏越歌听在耳边，高兴在心里，赶忙追问，“哥哥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自然是他有什么我拿什么。”

　　晏越歌愣住，然后摇头，“哥哥，要是起兵还是算了，劳民伤财，而且就算打赢了我也不想在做皇帝了，太累了。”

　　“我知道，万不得已我不会这样做。”路哲风作为一个现代人又怎么不清楚起兵造反带来的后果是什么，所以这才是他万不得已的下下策，“只是晏越歌不是被人叫做暴君吗？现在这般为民可对不起暴君的称号。”

　　听到路哲风的调侃，晏越歌轻笑，“我一上任，虽然没有伏尸百万，但午门问斩的血的确够流千里，加上我易怒重刑，被称为暴君当之无愧。”

　　“大晏本就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你上任时用重刑惩治贪官污吏也不算错。”路哲风想起某一次去到一周目的时候，越歌倒在御案前批奏折批到睡着的模样，就知道越歌这个皇帝足够尽职尽责。

　　一周目的后续他不知道，但若当时不是越歌上位，只怕大晏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就要换个江山了。

　　“哥哥不必为我找借口，古往今来的君王没有几个能落得好名声，就是流传千古的帝王也多是功大于过，我在位十年，功过各半，已经不错了。”

　　晏越歌对于自己为帝时的经历感触不大，当初他为了挣那个位置本意只是不愿在被人当做玩意，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在位是还算勤勉，也是遵循在其位谋其政，算不得什么为国为民，恪尽职守罢了。

　　“十年？”路哲风恍然，在位十年，也就是在沈琦死后的第二年越歌就不是大晏的君主了，一届君王什么时候会退任，路哲风知道的在清楚不过。

　　晏越歌好似才知道自己说漏嘴，假装捂住自己的嘴唇，摇头，“哥哥当做没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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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目。

　　“这些奏折不过是无用的臣子溜须拍马的手段，越歌何必亲力亲为损害自己的身体。”

　　路哲风心血来潮的翻看奏折，比起前两年还有痛骂暴君死谏的言官，现在多是一些无功无过的软骨头，想在越歌面前讨巧卖乖。

　　晏越歌没应，看着路哲风手里的奏折皱眉，“别乱动。”

　　“放心，有用的折子我都给你放在御案上了，至于这些拍马屁的，明日还是叫人拿去烧了给他们一个警醒。”

　　“烧了？”晏越歌突然笑起来，“主意不错。”

　　“自然不错。”路哲风将无用的折子扔了满地，便也没了意思，走到越歌面前，熟练的将人打横抱起，往床上去。

　　“怎么？你不过回去半个月就同相好欢好过多，如今一刻钟不到都能解决不成？”晏越歌倒是不阻止路哲风放肆，但这次路哲风过来一门心思扑到奏折上，浪费了大半时间，现在转回来想要快活，怕是折腾不起。

　　“越歌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若当真如越歌所言，我相好遍地，只怕不多时就要被别人正经夫君拿刀赶着砍了。”

　　他路哲风也不是谁的情夫都做的，至少越歌这头，占了他喜欢的性格和相貌，这才妥妥将他拿捏。

　　“这么说，你惯是喜欢去勾搭别人有夫之夫了？”晏越歌轻言细语的话，听得路哲风鸡皮疙瘩冒气，没好气道。

　　“我可没有曹相的爱好，不过同越歌一起，我倒有些明白曹相。”

　　晏越歌瞟了一眼路哲风，“君莫书既然同沈琦在一起了，我与他自然再无关系，你要做曹相只怕是得再寻一位有夫之夫才行。”

　　“玩笑话罢了，越歌怎么还当真了。”这话题可是越歌挑起，他不过顺应说了几句戏言，这就把人惹恼了，“若是越歌生气，不如打我两下出气好了。”

　　反正他皮糙肉厚，常年练武身上布满了均匀的肌肉，虽然不似健身房里出来的大块头，但也一眼看过来肌理分明，以越歌的小力道，怕是没把他给打疼，反而把自己的手给弄疼了。

　　“既然不做，便安生些。”

　　“我本就打算带越歌在床上休息，来了这么多次我都还没见过越歌睡着时的模样，今日还剩些时候，我陪越歌入睡如何？”

　　“我不喜别人盯着入睡。”晏越歌抿唇，看来的确不喜。

　　“那我不看，抱着你一起睡。”路哲风可是看清楚了越歌眼底的一抹青黑，想必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

　　“……随你。”晏越歌的确累了，这种累是身心俱疲却无法安心休息的倦意。

　　路哲风得到许可，翻身上床，这次过来他根本都没有穿外衣，昨夜裸回去，今日便又裸过来，若不是越哥提前准备的衣服，这时候他就得光着身子了。

　　寻了一个安稳的睡姿，路哲风就把晏越歌牢牢抱在怀里，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若是还想小越歌一样趴在他身上睡，第二日恐怕得给他办一场白事。

　　更何况两刻时间一到，他必然是要回去的，到时候越歌趴着的人没了，再半道惊醒，今晚也就不用休息了。

　　皇帝的寝宫夜里总是要燃着灯，烛火虽然不甚刺眼，但也影响睡眠，路哲风随手抹了一根针将床边的几盏灯射灭，就心安理得的抱着人睡觉。

　　晏越歌才上床不久，眼睛就已经抵不住的微合，自他在冷宫记事起，便不曾这么容易入睡过。

　　寝殿门口的烛火明明灭灭，原本说着要陪睡的路哲风看到怀里已经均匀呼吸的人，无声的勾了勾嘴唇，这时候的越歌太累了。

　　他每日过来这两刻应该是越歌最放松的时候，他们没有利益纠缠，又加上一层亲密关系，能够让越歌稍微松动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

　　只是，十年，如今越歌在位不过四年，还有六年时间，以十五为期，他还要努力在活九十年才能陪越歌走完这一程，也不知道他活不活得到那个时候。

　　若是他提早死了，又剩越歌一个人，更不知道越歌要如何熬过剩下的时间，才能到二周目和他相遇。

　　“别走。”睡梦中的晏越歌突然拉住路哲风的袖子，紧紧靠在路哲风的怀里。

　　“我在这里。”路哲风轻轻拍了拍越歌的后背，可惜时限到了，终究是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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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已经天大亮的路哲风长叹一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得找他的便宜师父问一问签文的事了。

　　之前六年他带着小越歌和便宜师父走遍山水，也问过好几次签文的事，但他师父只是摇头道，时候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路哲风想早晚都会知道，便也没有抓心挠肝的去刨根问底，但现在可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