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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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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虞紫鸢还是挺熟的,当年在姑苏听学的时候,江枫眠便对我师姐藏色散人颇有好感。而我,为了小魏婴,自是不能让江枫眠与师姐结为道侣,我便找到了对江枫眠一见倾心的虞紫鸢,为她出谋了不少针对江枫眠的计策,只不过都被赵逐流那个家伙给破坏了。
最后,还是我棋高一招,让虞紫鸢利用家族联姻的方法,强制性的嫁给了江枫眠。这虽是个损人的法子,但若不是江枫眠的内心是对虞紫鸢有感情的,怕是洞房的那一晚就已跑出莲花坞,追寻我师姐了。
虞紫鸢依旧是紫衣佩剑,肤色腻白,颇具丽色,眉眼秀致,却有凌厉之意。唇角似勾非勾,天然的一派讥诮,我猜想是与成年后的江澄如出一撤。腰肢纤细,紫衣翩翩,面庞和扶在剑柄上的右手都如冷冰冰的玉石一般,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缀着紫晶的指环。
我说道:“莲花坞就是这般的待客之道?让我站在这里。”
虞紫鸢道:“客人?怕是这莲花坞没有比我更客人的了吧!”
虞紫鸢不再与江枫眠骂嘴,引我进了正殿,让金珠银珠沏了茶送上来。我看着她二人,依旧是作武装侍女打扮,都佩着短剑。
我调侃道:“金珠、银珠两位姐姐还是那么英姿飒爽!”
她二人身子微微一动,却是不作出大的反应,默默的又退回了虞紫鸢的身边。
虞紫鸢道:“你就别拿她们两个取笑了,不知道你这次来云梦,可是有要事?”
江枫眠进了正殿,淡淡地道:“三娘子你招呼着三公子,我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虞紫鸢道:“不过是被阿离带着出去了,也用得着你江大宗主亲自去看,自己的亲儿子可都不带这样的。”
江枫眠转身出去,虞紫鸢的话一出口,我仿佛看到江枫眠的身子有些许的震动,随即大步的出了门。
我笑道:“虞夫人的儿子,如今也有八岁了吧!”
虞紫鸢道:“是啊,八岁了,只是某些人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多大呢!”
虞紫鸢话近尾声的时候,故作声高,好像就是给走到屋外的江枫眠听的。
我道:“虞夫人可不要总是看表面,其实…”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虞紫鸢给截了回去:“没嫁给他之前,你就这么给我说,现在孩子都八岁了,你还是这样说…罢了罢了,谁让我是这个命呢!话说回来,你今日来可不止是与我叙旧的吧?”
我道:“虞夫人就是虞夫人,小弟此次前来确有一事,不知以我的才学,可否成为江家的客卿?”
虞紫鸢在我说出“客卿”两个字之后,身子微微一怔,道:“你是怕我们云梦江氏会亏待了魏无羡不成?”
我笑道:“怎么会,只是师姐故去,我却没能赶上,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我师姐的遗子。虞夫人不会连者一件小事都不给兄弟机会吧?”
虞紫鸢道:“怎么说起来咱们都是旧相识了,于情于理我自是不会亏待魏无羡,至于江家客卿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三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看魏无羡,随时来就行,不用作江家的客卿。”
晚上,我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结果却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弄醒。是魏无羡与江澄闹了别扭。
听江家的仆人说,江枫眠带回来的孩子不知怎的触怒了小江澄养的小奶狗,被咬了两口,吓得小魏无羡见到狗就害怕,江枫眠无奈之下将小江澄养的小奶狗送走,结果让小江澄感觉到气愤,与小魏无羡发生争执。小魏无羡现在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江枫眠此时正派人找着呢。
听完家仆说的前因后果,我自叹,终究还是没能阻止魏无羡怕狗的这一事实。本以为在藏色散人死后的日子里保护着小魏无羡不受欺负,便可逆改了他怕狗的性子,想不到竟然会在小江澄养的小奶狗这里又重新让魏无羡开启了怕狗的性子。
剧中,小魏无羡是在云梦的后山树上被江厌离和小江澄找到的,我便乘剑御风去了后山,果然,我赶到的时候,江厌离已经背着小魏无羡正往家走着呢,旁边跟着小江澄。
我想,我也该是时候开启我的闭关修炼了,小魏无羡在云梦,有他的生活方式,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上一次与温若寒见面时,我能感觉到他体内修为灵力的强大,我若不再及时闭关修炼,怕是等日后没有能力扭转格局,保下魏无羡在不夜天城的跳崖。
想到此处,我留下一封辞别信,乘风离去,去寻找一处可以清修的地方,只等着魏无羡十六岁的时候进入姑苏听学再出关。
晚上,我途径一树林,看着前后没有人家可以留宿,便寻了个林叶茂密的地方做掩护休息。毕竟修士都是经常夜猎的,因为邪祟大都乘着夜色出来作祟。
我念起法诀,将一张符咒丢在了地上,顿时眼前冒起了熊熊火焰,我坐在火焰前,细想着闭关的话,就必须寻找一处可以安身的府邸,而这个地方,不可以让陈情中人知道。我熟知温若寒的脾性,栎阳一别,我辞了他的温氏客卿之邀,得罪了他,料想他应不会就此作罢。若是平常遇到了温氏的人,我倒也不怕,就怕闭关在紧要关头时,遭小人暗算!
看着面前的火焰,我突然听到了林中不远处有灵力波动,我以为是温若寒这么快就派人来了,于是赶紧收起了面前的火焰,纵身跃到了树上。
不多时,树下跑出一名白衣的少年,面目清秀,虽然年纪看起来就十一二,却能看出来他的清煦温雅、风采翩然。
蓝忘机!
我看着树下的那人,想着蓝忘机此事应该是八九岁,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世间有如此样貌的人就只有他的哥哥蓝曦臣了。
蓝曦臣手臂似乎是受了什么伤,有些许的血液渗透了出来。后面追着三名的傀儡,那傀儡身上的怨气不凡,料想不是什么善茬,我从树上跳了下来,三张定身符贴在了傀儡的额间,将他们定在了原地。
蓝曦城看到我从树上跳下来,似乎是吃了一惊,见我腰间梦醒剑,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作揖道:“三公子。”
听蓝曦臣讲,四日前,他叔父蓝启仁发现了一个傀儡的据点,便带着一支蓝氏的子弟前往清剿,结果侦查失误,那据点里面有着数个百年的傀儡,一时间将这支蓝氏的子弟打散。
蓝曦臣,也就是那个时候被傀儡抓伤了手臂。
我将袍袖撕成几道布条,准备给蓝曦臣包扎伤口,那蓝曦臣还是有些腼腆,不让我动他的胳膊,我咳了两声,道:“你这手臂被百年傀儡抓伤,又一路奔波,料想尸毒早就进了你的体内,若不及时将这尸毒吸出来,你想变作傀儡么!想想你的弟弟。”
果然,在我说出蓝忘机后,蓝曦臣的神情变了一下。若是蓝忘机没有蓝曦臣在云深不知处惯着他,想他应该也不会成为了后续剧情里面的含光君了。
我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的胳膊抓住,将他的袍袖往上撸,露出了他那被傀儡抓伤的地方,是在肱二头肌处。此时已经开始发黑了,周边泛起了道道的血丝。
这伤口已然是开始恶化了,若是贸然使用灵力排毒的话,若有半点差池就会加速尸毒在蓝曦臣体内的扩散。
我想,只能用那个最笨的方法了,一口下去,含住他的伤口,使劲的嘬,就感觉一股又酸又苦的血水进入到我的嘴里。起初蓝曦臣在我含住他伤口的时候下意识的躲避,可拗不住我的力气大,直接被我牢牢的抓住手臂,进退不得。
我就这样的嘬一口毒血,吐一口。
尸毒最后是清除了,但是我却感觉我的嘴巴倒是肿了一圈。包扎好伤口后,蓝曦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前辈。”
我拿手指触碰着嘴唇,怎么碰,怎么感觉像是两根香肠,含糊地吐词:“不要喊我前辈,我就是比你大几岁而已,前辈一词,把我喊老了!”
蓝曦臣道:“是,三公子。”
我道:“你看看,这这百年尸毒厉害吧,我只是帮你吸出毒血,你看我的嘴就已经中毒不轻了。”
我隐约感觉到我的嘴唇已经不是正常的颜色了,好像是紫黑紫黑地那种“腊肠嘴唇”,不过,蓝曦臣的味道倒是挺好!
蓝曦臣道:“前辈,那我、我、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吧!”
我笑道:“你的毒是在手臂之上,而我中的毒是在嘴上,你确定?”
他的脸上泛起了些许的红晕,道:“这个……”
我再次升起来一团火,倚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别担心,我的修为比你高,另外,这点尸毒还难不倒我!”
月光下,火堆旁,我和蓝曦臣背靠着大树休息。
“有心事?”
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蓝曦臣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天空的月亮。
蓝曦臣没有说话,我抬着头也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却发现今晚的月亮很圆。
我说道:“今天晚上的月亮挺圆。”
蓝曦臣似乎是神情有些许微动,说道:“每月十五的月亮都很圆。”
十五,听蓝曦臣说,他父亲清蘅君就是在十五这一日将他母亲禁于静舍,也是这一日,他与蓝忘机再也没有见到过清蘅君。就这样,他成为了蓝氏的最年轻的一任宗主。宗主之路,注定是崎岖坎坷,有如温若寒,从一嫉恶如仇的少年郎变为野心勃勃的大反派!
在蓝启仁的扶持下,可以说是蓝曦臣继任蓝氏宗主倒是没有什么阻碍,不过蓝启仁只能压得住一时,时候就来,难免那群蓝氏的长老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一次的邪祟清剿,蓝曦臣才会主动请缨,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只是他还太年轻。
转过头看去,蓝曦臣已经靠在树前睡着了。
我笑了笑,设了道法诀护住蓝曦臣所在的那片区域。我依着蓝曦臣所说的傀儡据点过去,途中果然有着好几个傀儡,有的居然还是百年的傀儡。
在我回到蓝曦臣休息的大树下时,他仿佛刚醒,朝我问道:“你去干什么?”
我将夜猎到的几名百年傀儡施法拖到了蓝曦臣的面前,他惊奇道:“前辈,你去…夜猎了!”
我的双眼盯着他,说道:“请注意你的措辞,蓝大公子!”说着,我又反手指了指地上的傀儡“这些,就是蓝氏所发现的傀儡据点的漏网之鱼,我观这些傀儡,应是傀儡群中的领头,也许不是漏网之鱼,而是力所不能及,不敢追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