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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血腥的回忆 ...

  •   纪许帮是时愈改了所有的错题,附加通俗易懂的解题思路。时愈就算不能全明白,也能理解大半了。 
      按照以往惯例,第一次月考是要开家长会的。班主任郑礼宣布完这一个消息之后班里就炸开了锅。有人欢喜有人愁。只有时愈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思考思考什么。

      班主任郑礼说道“家里没有大人地可以不用来。我单独跟她们谈。”

      不得不说,班主任以这样地方式告诉没有父母地学生家长不用来已经是非常仁慈了。前面地蒋岚回头问时愈说道“时愈,你家是谁来啊?”

      时愈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双亲都不在,也不知道找谁。

      蒋岚说道“这次肯定不能找我妈。我考地不是很好,也没有达到她的预期分数,她肯定要打我的。”

      后面的时愈闻言突然抬起头惊愕的问道“你妈也打你?”

      蒋岚苦恼的说道“肯定啊。我要是考的不好,她可能会打我手心的。唉。”说完她看向纪许说道“还是纪许你好,成绩全年级第一,你妈妈来肯定倍有面子。”

      纪许收拾书包说道“我妈妈太忙了,估计没时间来。”

      时愈以为蒋岚说的打是多大的事情呢?听到只是打打手心就低下了头。蒋岚怕不是对打有什么误解。对于从小被毒打大的时愈对于打是非常有心理阴影。就连听到打字都能害怕的浑身哆嗦,仿佛苏韵美的棍棒下一秒就要下来了。蒋岚这么说,她不仅回忆到八年前,那时她八岁,苏韵美和时解远已经离婚了。

      “嘭,哐,哐当。”一个铁盘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撞到墙上停了下来。屋子里穿来苏韵美歇斯底里德声音“我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我辛苦了大半辈子,为什么还要过这样的生活。”

      她抓着时愈的肩膀质问她。但是,时愈知道些什么呢?她也不过才八岁而已。苏韵美见时愈说不出一个答案,直接提起她往墙上砸,手法就像把一张凳子往墙上砸。时愈痛的大哭起来。

      苏韵美听见时愈凄惨的哭声非但没有作为一个母亲的怜悯,还异常的烦躁的的把碗碟往她的身上招呼。不一会儿,时愈的身上就出现了很多的伤口。

      第二天,时愈往往是带着一身青紫和伤口去学校的。只是近日来,苏韵美疯癫的更厉害了。以前只是尖酸刻薄的骂几句时愈,和隔壁的梁温吵架。现在苏韵美直接家暴了。

      这天回到家,苏韵美喝着酒,脚边放着一根麻绳。时愈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直觉告诉她快爬。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拔腿跑了。

      苏韵美发现了她。上前几步就把抓住她的后领说道“你跑什么?”

      她这话说的时愈浑身透着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发凉的喊了句“妈。”

      “嗯。”苏韵美应了一声就把她拉回去。但是时愈太小了跟不上她的步伐。没过一会,时愈就被她托在地上走两人。粗糙的地表把她的脚磨出了一层皮肤透过裤子渗出两人一丝丝血迹。

      苏韵美和时解元离婚后,俨然把时愈当成的救命稻草。苏韵美每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要好好读书,我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你了。”

      苏韵美一直幻想着时愈有一天能够飞黄腾达。对此,她对时愈严厉到了苛刻的地步。时愈考试考得不好了,她会当众吼她,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毒打。白桐巷里的人最初都会探出头脑出来看一下,后来就见惯不惯了。

      同学们也都知道着件事情,往往知道分数后的第二天,她的同学就会问她“你妈妈又打你了?”

      时愈总会怯生怯生的点头。后来,她害怕苏韵美,害怕考试,害怕分数。一到考试的时候,时愈总会忍不住的浑身哆嗦。

      班主任发现她的异常,好几次的找苏韵美谈。苏韵美嘴上答应,回家后依然是如此。她一想崇尚棍棒底下出天才,对时愈下手也越来越重。

      后来有一次考试中,时愈被苏韵美打的太狠了,期末考试当天看到试卷就直接浑身哆嗦的厉害晕了过去。苏韵美把她接回到家之后从抽屉里抽出经常用来打时愈的木棍,上面可能因为常年打时愈而变得非常光滑,在阳光得照耀下还能发出油光。

      时愈看到那根棍子就浑身发冷,发抖,脸色大变连忙从门外逃走。苏韵美把她拖了回来恶狠狠得说道“现在都学会报告老师了,我告诉你,你告诉老师也没用。不打你永远也变不成天才。哪我养你干什么。”

      语气完全不像是来自一个母亲,反倒是更像人贩子打断孩子的腿逼上街乞讨。时愈看苏韵美喘气得鼻息就知道这顿毒打肯定会比以往得重。

      时愈扒拉着往门缝里躲哭着说道“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我了。”

      苏韵美完全听不进去,手里得棍子直直地落到时愈地身上。

      时愈旧伤未好,棍子直接落到地旧伤身上又变成地新伤。“啊,啊,妈别打了。”

      屋子里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时愈一开始再地上滚来滚去躲避苏韵美的棍子,后来躲不过去了只能卷缩在一旁任由她打。苏韵美还一边打一边说道“养你有什么用,你这个短命鬼,当初还不如让你跟你爸那个没用的人一起走了。”

      她每说一句话语气就更重,手里的力气就更大。

      “你还到医院去,谁让你去医院的,花了我这么多的医药费。这么点伤就去医院,你当你很金贵吗?”

      时愈嘶哑的哭声响彻了整个白桐巷。家家户户都在吃饭,父母对着孩子说道“时家的那个疯婆子又在打孩子了。”

      苏韵美除非累了才会停手。停手之后对着地上已经哭哑的时愈说道“还不去做饭,等着我给你做吗?”

      时愈捂着被打的地方一确一拐的去做饭。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连锅铲都拿不稳却还要搬着锅去洗,她得胸口也疼得不像话,站起来已是痛苦万分了。

      当她把发菜做出来之后,苏韵美上饭桌,时愈给她盛好饭菜就自觉地到离苏韵美最远地地方低头吃饭,连菜都不敢夹。

      苏韵美吃了一口“啪”的把筷子拍到桌子上,时愈吓的抬起头,看向苏韵美德眼神充满了恐惧。

      “把菜做的那么咸你想咸死我吗?盐是大街上捡的吗?不要钱的吗?我每天那么辛苦的赚钱谁知道你居然这么败家。你个赔钱货。还不如隔壁老张家,出去打工每个月都把全部的钱寄给爸妈。你呢,真是白养你了。”

      苏韵美说话的时候时愈是不敢说话的,不,应该说,只要苏韵美在的十米之内,时愈的心就会提到嗓子眼不停的偷瞄苏韵美生怕她下一秒会扑上来。可是实在是太疼了,放盐的时候手一直在哆嗦,她怕一下子把盐到进去了就一点一点的放,可还是放多了。

      苏韵美吃完一碗饭之后不用去盛,直接撑着手肘把碗放在手心上,时愈就会乖乖的去给她盛饭。梁温常常说道“苏韵美那个疯婆子当然不会因为盐放太多了,她只是单纯的想挑刺,想别人把她当老佛爷伺候。真是白日梦做多了。”

      这话传到苏韵美的耳朵里,两人明天又要大吵一架了。

      吃完之后,苏韵美直接把碗一丢就进房了,时愈早厨房洗碗的时候往往会用手抓饭塞进嘴巴里。可是今晚她没有,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她洗完碗就进房了连澡都不想洗直接卷缩在床上□□盼望着谁能够救救她。

      夜晚的白桐巷里,最里面的房子传来了抽咽的声音。

      第二天,时愈去上学的时候,低着头,捂着肚子弯着腰去到学校。同学们不用问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她家旁边的寡妇李奶奶会趁苏韵美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给时愈上药。只是她按摩的时候时愈会被疼的哭出来。

      暑假的时间,苏韵美是不会让时愈在家养伤的,她会把时愈叫去蔬菜批发市场洗葱,整天除了吃饭的五分钟时愈都要洗葱到市场关门。

      一起来洗葱的人打趣地说道“我说大姐,孩子都这么小就不要叫她来洗了吧。”

      苏韵美说道“哪里不用洗,人家地小孩在她这个年岁已经能赚钱给爸妈了。”

      旁边地人大笑着说道“大姐,你家孩子今年不过八岁,哪来地赚钱能力。”

      后来有一次,时愈因为去街上捡瓶子卖钱回来地晚了来不及给时愈做饭。苏韵美打发雷霆扇了她一个巴掌说道“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去勾搭什么男人了?”

      她哪一巴掌让时愈地脸直接肿了,时愈还来不及解释,苏韵美就把时愈的衣服扒了下来刚好把衣服里卖瓶子的钱给弄掉了出来。

      苏韵美抓着钱气的发抖,说道“好啊你,如今学会偷钱了。”

      时愈抓着被扒开的衣服说道“ 我没有,妈我没有。”

      苏韵美是个不听解释的人,一旦认定了的事情谁解释都没用。她抓起时愈的肩膀就往白桐巷外拖说道“还不承认。我今天就让你到白桐巷的巷口站着,直到认错为止。”

      时愈的旧伤没有,根本经不起苏韵美这么拖拽,没一会就跌倒在地,苏韵美也不管她直接抓着时愈的双脚拖往白桐巷的巷口。粗糙的地面把时愈的皮肤摩擦出了血迹。

      到了白桐巷,苏韵把时愈的衣服全扒了大声的说道“你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

      时愈抱紧双臂并拢双腿瑟瑟发抖站在哪里哭着说道“我没有,我没有偷钱。”

      苏韵美拿着衣服指着时愈说道“很好,那你就在这里站到天亮。”

      那天,白桐巷很冷,灰蒙蒙的。□□的时愈站在白桐巷口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时愈觉得他们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剜的她血肉生疼。她的身上没一处好皮肤,刚刚被拖在地上擦掉皮的皮肤渗着血,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白桐巷里的人路过都纷纷感叹“苏韵美那个疯婆子太狠了。”

      白夜,时愈觉得更冷了,但是她没有勇气踏进身后的白桐巷,哪里比外面更黑暗,哪里藏着修罗恶魔。昏暗的不透一次光,破旧的房子透露着恐怖的气息。

      可是后半夜,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走到时愈的身边说道“哟,晚上看不出那些痕迹还挺可口的。”

      时愈往害怕的往后推“你,你要干嘛。”

      那个男人抓着时愈手就往不该摸得地方摸,时愈惊恐得咬了他一口。他疼得推开得时愈。时愈也顾不得受伤得身体就往昏暗得白桐巷跑。一边跑一边歇斯底里得喊“救命啊,救命啊。”

      后来,她没有回家。她敲开了隔壁李奶奶的门直接钻到了李奶奶床上的被子抖得厉害。

      等到学期开学得时候,时愈一碰到男生就惊得直躲大叫。老师把时愈带回家跟苏韵美说道“她可能有点精神问题,苏女士,你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新一轮的毒打开始了。时愈最后还被送到了学校,只是她几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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