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世界录》camino长路

7、奇怪的一切

　　“那个家伙总算出现了。”站在我身边的可可低声说。
　　什么？那个家伙？
　　我定睛看去，那个站在水面之上嚣张无比的家伙，不是今早的黑衣男是谁！
　　只见，他双手划出一道暗光，一根长棍出现在他手里，隐隐散发着青黑色的光，上面似乎还刻着图腾。黑衣男一转长棍，指向水面，大声喝道：“把人交出来！”然后单手持棍，划开脚下的水面。而原本平静的湖面，竟也在那之后猛地像被炸开一般，冲起两堵一人高的水墙，而两堵水墙竟分立于黑衣男两边，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黑衣男收棍于身后，用左手在自己的面前划了好几下，空中竟凭空出现一个泛着黑光的图阵。
　　“暗劫陡生，气渡黑天，邪物在中，雷光布天——收！”
　　随着话音落下，黑衣男伸手成掌，冲入水道之中，狠狠地打向湖底。一瞬间，水光漫天，没有人看得见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约莫有一分钟的样子，黑衣男突然破水而出，出现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手里拎着一个人。
　　“接着！”
　　他大喊一声，把人往我们所在的地方扔来。
　　“啊！”我条件反射地想去接，但是照这个速度这个力度……
　　“闪开！”被人从后面提着领子往后扔的时候，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来得及看到眼前飘扬而过的紫色长发。
　　“连声！”可可在后面接住了我。
　　“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向前面，不远处代替我接住那个被扔过来的人的，是一个算不上特别熟悉的身影，我只知道，第一次看到他时，明明是黑色短发。
　　等他转过身抱着人向我们走来时，我愣愣地低喃：“冰块恶鬼……”仔细看，他的瞳色竟也不是黑色，而是诡异的银蓝色。
　　看都没看我一眼，他把人放下，又回头看向站在半空中的黑衣男。
　　“这个不是你下结界的那个！”他对黑衣男喊。
　　“大爷我知道！”黑衣男冷哼了一声，“我说我做的结界怎么可能被冲破了！原来是另一个。”
　　“风起土现形，土落水有踪，查踪之术成形，去！”同样划出一个诡异的图阵，这一回他没有直接扔在水里而是将图阵印在手中的棍子上，然后一甩棍，狠狠砸向水面。
　　“这个白痴，用那个术是想让全校人都来看么！”冰块恶鬼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切面无表情地说，身边的温度蓦然又低了好几度。
　　“上罩下网，困顿其中，四方恶诡，无伤其形，小结界护盾之术，散！”一旁的可可突然出声，几道白光过后，我看到站在湖水附近的人身体周围都升起一层白光。
　　还来不及惊奇，一种震动的感觉以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很多人都被震跌在地，再然后出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湖的水被生生炸起，水光掩盖天地，却又迟迟没有落下，再往湖中看去，眼前竟然是湖底赤裸裸的土地！在那湖底的淤泥中，一个荧绿色的软状物体像被蓦地吓到一般想往岸边逃窜，却被一道忽然出现的黑光牢牢捆住，动弹不得，接着黑光一闪，“啪嗒”一声，它被粘呼呼地摔烂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岸上。
　　“混蛋！竟然让大爷颜面无存！”本来站在空中的黑衣男瞬间来到了那摊绿色东西旁。
　　“哼，敢在大爷我的势力范围耍阴，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一脚踩到那摊东西疑似是头的那个部位，只听“啪叽”一声，绿液四溅。我还听到了微弱的“唧唧”声，好像是那团绿色东西发出的惨叫……
　　“好恶心。”可可掩着嘴说。
　　黑衣男却一点也不嫌恶心，还弯腰把手伸到那摊绿色的东西里掏，过了一小会儿，掏出了一张像是符咒的东西，上面红色的字还在发光。
　　“竟然又是召唤。”黑衣人皱眉，嫌恶的看着那张符，然后伸手把它给揉碎了。红色的光在他的指间像是挣扎般闪了几闪，终是慢慢黯淡下去。
　　“呃——！”不远处的树林里倒下一个人。
　　“是那个人召唤的吗？”
　　可可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再也没反应的人，皱着眉说。
　　“那不是校医么！”黑衣人看清倒下的人穿着的白大褂，奇怪地说，再看看先前被救上来的人，“哎？怎么也是个校医！”
　　“先别管这些，快点离开这里！”看着某个方向，可可出声催促我们离开，“有很多人在赶往这边。”
　　“走前先把尾巴收拾干净！”冰块恶鬼突然严厉地看着黑衣男，不客气地说。
　　“知道了！”意外的，黑衣男竟然没有任何反抗，乖乖地照做了。
　　他伸出手，没有再念那类似咒语的话，而是将一颗黑色的东西抛向空中。不到两秒，原本铺天盖地凝在半空的水突然整个不见了，连一滴都没剩下！
　　然后，黑衣男又低低念了句什么，整个湖边的人都忽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简直就是胡来！你把水都转去哪儿了？”冰块恶鬼用银蓝色的眼瞪着黑衣男。
　　“放心，这里离入海口很近，我把它们都弄过去了，不会有事的。”黑衣男摆摆手，示意不要紧张。
　　“快走吧，他们已经快到湖边了，剩下的联盟会有人来处理。”可可出声提醒。
　　“风掩我形，光引我路，重光，移地之行。”冰块恶鬼右手向下，念好咒语后地上出现了缓慢旋转着的金色图阵。
　　吹了声口哨，黑衣男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高级移动术！厉害！”
　　“不要废话，过来！”
　　黑衣男摸摸鼻子，悻悻地走进光阵。
　　“连声，冥预，我们也快走！”可可拉着我俩也跳了进去。
　　“等……！”我不要和你们走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刺眼的金光过后，再睁眼，我们已经站在一间空教室里。
　　“啊，累死！酬劳要加倍！”先一步踏出光阵的黑衣男倒在一张椅子里，把脚翘在桌上嚷嚷。
　　“连声，你要不要继续吃饭？”可可竟然还带着吃到一半的便当和蒸饺！
　　冰块恶鬼不声不响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似乎从这间教室可以看到湖那边的情况。
　　发呆同学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反应地站在一边。
　　我跑过去把发呆同学扯到我身边，提防地看着眼前这几个诡异的人。外星人？异形？妖怪？谁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人！我活了19年只在小说或是电影里才出现的情景竟然活生生地摆在眼前，老天你告诉我是在做梦！我心脏没那么强韧啊！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提高嗓门，虽然声音很不争气地在发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湖底那个东西是什么？你们对湖边的人做了什么？还有，你们把我和冥预带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问题好多。”黑衣人挖挖耳朵，吹了吹指甲，一副好麻烦的表情。
　　“嗯……这个……嗯……石之主还是你来说吧。”可可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最后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窗边的人。
　　石之主？什么奇怪的名字！
　　被称作石之主的冰块恶鬼将视线转过来，银蓝色的眼看着我，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
　　“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第一句就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把我炸得七荤八素。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看到刚刚的一切心里有了点准备，但是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把我轰得不轻。
　　“字面上的意思。”石之主冷冷地说。
　　简直……就是废话！
　　“人类从来只以为现实之中只存在着一个世界，就是你们生存的世界，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就像平行线一样，你们的世界是一条线，我们的世界是一条线，我们都存在着，却在不同的时空。”
　　“就是……平行世界的意思？”
　　石之主看我一眼：“如果这么说帮助你理解的话，你可以这么认为。这样存在着的一共有三个世界，壹世界、贰世界和现世界。现世界就是你现在居住的这个世界，可可和杰安地则来自贰世界。”
　　“杰安地？”
　　“哟～”黑衣男手放额角，装酷地向我行礼。
　　黑着脸转过头，我还是不要和这个人多接触的好。
　　“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侵略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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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些话，简直就是离谱到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银蓝色的眼狠狠地剜了我一记，立马吓得我噤若寒蝉。看我不再讲话，石之主才又继续开口。
　　“其他两个世界的人都知道现世界的存在，但出于各种原因，很久以来另两界的人从来不会进入现世界，也不会插手现世界的事情——直到，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三界扭曲的毒障制造出了异魔，异魔苏醒差点毁灭三界，后来经过三界联合抵抗才将它封印在贰世界的深渊之底。”
　　“怎么可能……”我几乎忍不住地反驳，这么荒诞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又不是漫画什么世界毁灭魔王在世的，还三个世界？简直太不可理解了！“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我们这个世界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听说过11世纪的宋朝有什么天崩地裂的奇异天象！”
　　“因为人类，太弱小。”石之主冰冷不带感情地说。
　　“人类和我们十分不一样，生命脆弱却又数量众多，没有能力却侵占了整个现世界，明明弱小却有着怎样也填不满的欲壑。当年异魔的生成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现世界的扭曲，你们不是常有人说‘乱世出妖孽’么，人类的欲望太过庞大，但本身却太过弱小，越得不到却越想得到，所以这个世界也就越容易扭曲，而异魔也正是呼应过于强大以致扭曲的欲望而成其形得其力。而当异魔现世时，现世界却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挡，甚至不承认有另两世界的存在。我虽然说最后封印异魔是三界联合所为，但其实现世界根本没有任何动作，所有的牺牲都是由壹世界和贰世界付出。”
　　“……我不信！”听了石之主长长的一番话，我在震惊之余感到的是控制不住的怒火，先不说这些事到底可不可信，什么壹世界贰世界，人类太弱小，不要欺负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乱扣帽子！谁知道那个什么异魔是不是你们弄出来栽赃给人类的？都说了人类弱小，反正怎样也无法反抗你们这些奇怪的家伙！“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你说的那么糟糕的话，我就不信就凭你们能够阻止得了毁灭的结局！”
　　石之主冰冷的眼死死地看着我，我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第一次怒意战胜恐惧，没有回避他幽深的眼神。
　　我们对视良久，久到我的怒气渐渐消失，勇气慢慢从身体里流失，石之主的眼神还是一样冰冷，无形的压力几乎将我压跨。
　　“你就如此信任着人类吗？”
　　“……没错！”我咬牙才能止住打冷战的冲动把话说出来，“因为我也是人类！”
　　忽然，他不再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而是像确认了什么东西一般，软化了眼神。
　　“希望你能一直记住这句话。”他说，嘴角居然微微上翘。
　　那个……是微笑吗？我几乎怀疑我已经因为过于恐惧而产生了幻觉。
　　“不管以后有再多的人对你说起这个过去，我都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深信着这个世界。”
　　他轻轻地说，这一次，竟然带着些许温柔的味道。
　　“回到刚刚的话题，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没有再说下去，转了话题，语气也恢复了初时的冰冷，不过没有了凌厉的可怕气势，“我们为三界的联盟效力，负责导正和消除三界的扭曲。”
　　“三界联盟？导正扭曲？”
　　“没错，自从一千年前的那次大灾难后，三界高层达成协议成立联盟，中立于各界，实行警戒和导正的职责，以防过多的扭曲将封印于深渊之底的异魔唤醒。而我们，就是隶属于联盟的……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
　　“也有人将我们称为‘导正者’。”
　　“没错～我们都是导正者。”可可在一旁附和，“就像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要上班一样，我们只不过是做一些稍微不同的工作而已，而且每次解决好一个任务都可以拿到酬劳～报酬很丰厚哦～”
　　“陆可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现在她在休假中，不用出任务，自由时间可以自行支配。”
　　可可点点头解释道：“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在现世界读书是什么样子，所以正好有空就来啦，没想到能和连声，冥预还有石之主同班，运气太好啦～还有亚雅，虽然她没有在休假，不过因为任务的关系需要伪装成大学生，现在也在另一所大学里上课哦～”
　　“杰安地你也看到了，他在这边出任务，刚刚就是杰安地这次接受的任务，解决这个学校观景湖里作祟的东西。不过，好像现在出了点意外。”说着，石之主把头转向窗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啧，我昨晚已经将里面的灵解决了！而且也已经把形成灵的黑兽送回贰世界了，还为了以防万一下了结界。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一个东西在里面，昨晚根本没有发现它。”
　　我忽然想起医务室里听到的那个昨晚见鬼的老钱，他不会是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杰安地在出任务吧……
　　“黑兽是什么？”
　　“黑兽是贰世界的一种灵兽，低等一些的就像现世界的动物，高等一些的会思考行为接近人。”杰安地竟然会出声解释。
　　“可是，那个，石……石……”叫石之主好奇怪。
　　“你可以叫我沐灵。”
　　“那个，沐灵，你刚刚不是说你们的世界的生物从来不会进入现世界的吗？为什么现在……”
　　“那是一千年前，自从一千年前的大战后，三界开始各有来往，但基本上都是壹世界和贰世界的人来到现世界，特别是贰世界，那里的人们似乎很喜欢现世界，已经有一小部分人长久地定居在现世界了，但是，为了维持三界的安定，能出入三界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能定居的人了。要进入现世界，除了联盟的人外，都要接受极其严苛的筛选。”
　　就像出国签证一样？只不过这个签证比这里的签证难拿上一百倍罢了，似乎有些明白。
　　“而刚刚所说的黑兽则不是通过筛选进入的，这个可能是无意间掉入三界的缝隙恰巧来到这个世界的。三界的缝隙无法预料何时何地出现，连联盟下的结界都没有办法完全阻隔，而且一般掉入裂缝的下场很有可能是被空间挤碎，所以一般人会尽量避开它，会经由裂缝到达现世界的基本只有一些低等的、运气不错的黑兽。除此之外，想要不经由联盟认可进入，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偷偷制造空间连通。不过一般这样做的人几乎没有，因为制造空间连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搞不好会送命，就算连通制造成功了那也得冲得过联盟的结界，一般厉害到这种程度的都是各界长老级的人物，而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偷偷制造连通，本身就有权利出入。”
　　这个就是偷渡了我懂。
　　“那么那个灵又是什么？”
　　“喂你问题也太多了吧！我头都大了！”杰安地受不了地大叫。
　　又不是在问你！
　　“灵，就是人类所谓的人死去后的存在形式，可是一般人类死后灵是没有办法存在太久的，大多数人死后大概过七天左右灵就会消散。但是，刚刚所说的那个湖里的灵有些特殊，它在成为灵的时候碰到呆了在湖里掉进现世界的黑兽，并且吸收了它的一些力量，所以七天之后没有消失，反而还有能力害死了几个人。”沐灵说，“我想，可能是那个灵死前复仇的欲望太过于强大以至于能够从黑兽身上汲取力量吧。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个人生前，应该是冤死的。”
　　“不过，刚刚你看到的那个绿色的东西并不是灵也不是黑兽。”可可加了一句。
　　我知道，因为灵和黑兽昨晚已经被杰安地给了结了。
　　“今天这个大概就是那个校医搞的鬼吧。”杰安地说，“真是棘手，我明明是在休假中‘顺便’接了个小任务，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麻烦！可恶！”他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那个你不是也解决了吗？”我奇怪地问，刚刚他不是把那个恶心的绿色东西给踩烂了吗？
　　“并没有彻底解决。”沐灵说，“刚刚我说进入现世界的方法除了正当途径外就是创造空间连通，但其实，我少说了一种，就是现在这种情况——由现世界的人召唤另两世界的邪恶之物。”
　　“召唤？”我忽然想起之前被杰安地给揉碎的红色符纸。
　　“不过，这次召唤者是个半吊子，召唤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成气候。”杰安地不屑地说。
　　不成气候你还那么大手笔对付它？难道你只是想出出气吗！
　　“但是，这说明，有人会使用召唤术。”沐灵皱眉，用低沉的声音说，似乎是件很严重的事。
　　“召唤术很不好吗？”
　　“非常不好！”可可立马回答道，“现世界会使用召唤术的人只有三大家族，但是他们自从大战后就保证过绝对不会使用这项能力，所以现在出现会使用召唤术的人只会有两种可能。”
　　可可把两根指头竖在我面前晃：“一种，就是那几个家族打破誓言重新启用召唤术；另一种，就是有人故意传播召唤术。两种都是不好的征兆。如果是前一种，就说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要发生了所以家族不得不打破誓言使用召唤术；如果是后一种，就说明有人想要处心积虑地挑起三世界的混乱，其目的很可能……是唤醒一千年前的异魔。”
　　这、这么严重？
　　“可是，我记得杰安地当时说的是‘又是召唤’，就是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嗯，没错，到现在，已经是第二起了。”
　　“那么为什么不去找那什么家族的人确认呢？如果能确定发生的原因的话不是就能早做准备了吗？”
　　“那三大家族已经隐世很久了，要重新联系他们不是很容易的事，而且，你也知道大家族嘛，沟通起来比较麻烦，联盟已经在努力了。”可可耸耸肩无奈地说，“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使用召唤术的人都还不强，几乎都是没什么能力的普通人，所以招来的东西很容易都能对付。”
　　“现在能做的，只有从召唤者身上找突破口了。”沐灵说。
　　“那么，那些湖边的人呢？我们走时杰安地让他们都昏过去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只是让他们睡一觉不要乱跑，好让随后赶来的联盟辅助队人员善后而已～”可可说。
　　“辅助队？”
　　“我们在现世界解决任务的时候，很多情况都会没有办法避开人群，辅助队就是专门负责消除目击者记忆和联系维修被毁坏场地等杂务。”
　　原来消除人们的记忆是属于杂务范畴么……
　　“最后一个问题。”
　　“拜托，你有完没完啊！我好饿啊，刚刚没吃午饭就跑过来开打现在已经快饿扁了！”杰安地嚎叫着发泄不满。
　　又没有人拦着不让你走！虽然腹诽可我还是没胆子当着他面说。
　　“你饿的话就吃我的蒸饺吧。”实在受不了他的哀嚎，我只能捂着耳朵说。
　　“好耶！”杰安地一溜烟地跑过去大刀阔斧地开始拆我的便当盒，“有便当我要吃！”
　　“那份我吃过……”
　　话还没说完，杰安地已经把便当往嘴里扫了。算了，他不嫌脏就行，我不管了……
　　“最后一个问题，”我回头，认真地看着沐灵，“你为什么把我和发呆……不是，冥预一起带过来？把我们扔在那里让辅助队消除我们的记忆不是更好？为什么还大费周章地向我解释那么多？”
　　“因为，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