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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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是适合的曲风，亦或是常听的歌手。
乔以南防备心很强，不明所以抬眼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能得到想得到的答案，这让路北倾很苦恼：“随便问问。”
“但我不随，便，回。”乔以南哪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继续收拾东西。
路北倾：“……”
得，看来直接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路北倾不知道再怎么说，索性把中午带回来的小盒子放到乔以南桌上。
入眼一抹白色。
是个mp3的外包装，新的，连外包装都没拆。
乔以南：“？”
“既然不说，那就你自己去下载吧。”路北倾蹭了蹭鼻尖。
乔以南知道，这是他掩饰不好意思的表现。
中午出去原来是为了买这个。
小鬼心思还挺多。
等等，他的意思是……给她的？
“我不要。”乔以南随即清醒地、果断拒绝。
既然已经知道靠近的结果，她就应该保持距离。
就像当时，她也不应该接过那枚耳机，从而把里面的音乐听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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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倾脑子转的很快。乔以南连喜欢听什么都不说，那么一个实物摆在面前，肯定是不接受的概率更大。
所以与上一个问题的噎住不同，他早早构思好了说辞：“别误会啊，不是买给你的。”
“哦？”乔以南一副“你觉得我自作多情了但我也绝对不会尴尬”的模样。
路北倾哪儿玩的过她，淡定了没一秒又慌张：“借你的，我不喜欢欠别人，就当……还你个人情，月考考不好拿不回手机可别怪我。”
才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被动。
“我先走了。”路北倾闷头走出教室，乔以南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只走了几步的前者却又折回来，从后门探出颗脑袋：“你还不走？”
路北倾从没这么晚离开过学校，各班的灯都关了，长廊里也只剩安全出口泛着阴森的绿光。
早知道就不该担心打断她的思路，一放学就给她了。
乔以南见人回来：“你不也没走？”
“啊，”男生硬撑，“外面可黑了，我发挥一下绅士风度，陪你走一段。”
乔以南想到什么，却又忍不住笑出声。长大后看年轻人的反应，大概真是一看一个准：“是你怕吧？”
路北倾:“……”
倒也不必说的如此直接。
他不要面子的吗！！！
“真是啊，”乔以南故意重复，走向门口时伸手对准灯管按钮，“那我跟班长说一声，下次让他跟你一起……”
“敢说你就……嘶你关灯告诉我一声……”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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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乔以南以前对路北倾的习性了解的不多，只是某次偶然发现他好像有点怕高，至于怕黑并不知情，这又是一个差异。
不过她已经能慢慢适应这种差异的存在，或许时空穿梭，总要改变点什么。
回来后她查过很多资料，至于上面说闭环内既然产生变化，就会有永恒不变的存在。
乔以南回到家先洗了个澡，天气太热，一动就出一身汗。洗漱完后，她坐到书桌前擦头发，瞥见那个包装完好的小盒子。
她拿过来，小心翼翼撕开外包装的封膜，分心想着自己刚才的思考。
不变的吗？
可那会是什么。
她还没有发……
包装盒被她打开。
乔以南盯着那枚小巧的随身听，惊讶到说不出话。
蓝色的。
和那时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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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提前两天结束，月考补课第一天。
乔以南用路北倾借给她的mp3从电脑上下载了些歌曲，这个假期睡得还算不错，再加上她闷头学习，虽然上高二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有些知识忘了大概，但她这次仍然稳定发挥，成绩比上次失误要好很多。
而路北倾的成绩依旧在她之前，是那种老师口中纯粹的有脑子但混的学生。
也依旧是没有晚自习的军训前夕，全科成绩出了排名。
不同的是，乔以南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考的不错，下次小心点。”任添没直接点明不让她带手机，她刚工作几年，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心态类似，知道说了也管不住。
“您放心，不会有下次，”乔以南接过自己的手机，道谢说，“任老师，视频匿名上传那事，谢谢您啊。”
常规来讲传到市教育网上的视频都应该实名制公平公正公开才有公信价值，但乔以南这段视频却采取了匿名形式，她想应该是校方在最大程度上压下了这件事，校内很少有人知道，是为了保护学生隐私……
“匿名……哦，你说那个，”任添说，“要谢就谢谢你同桌吧，他跑过来提的建议。”
“我的同……”一中向来实施单排单桌制，乔以南第一反应自己哪儿来的同桌，然后突然想到了几天前的下午。
周二下午的自习课，全校老师都被喊去了开会，那时那件事刚发生没多久，估计是为解决讨论结果。
其中就聊到了关键性证据这件事，说是会公开上传。
乔以南本人已经不再恐惧这事，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正好李欣怡要去数学办公室抱新发的练习册，一个人可能有点吃力，她就跟着去帮了忙。
再回来时，旁边的座位空着，但每一阵路北倾就回来了。乔以南听到了大家讨论他莫名其妙跑出去的声音，但没在意。
现在想，估计就是那个时候。
“这样……吗？”乔以南若有所思，“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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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下起了雨。
乔以南现在已经不会忘记带伞了，只是举着伞出来的时候，还是多了几分失神。
左右口袋各自分担着随身听和手机的重量，乔以南摩挲着随身听上的音量键，走回教室物归原主：“还你。”
路北倾拿过女生放在自己桌上的随声听把玩，应声问：“赎回来了？”
刚开始想到自己回来会再碰到路北倾时，乔以南幻想过无数次那个场景。有可能再没关联，又也许画上句点。
他没说主语，但乔以南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边收好伞边说：“嗯。”
但从来没想过，能像此刻这样，平静相处。
其实应该就这么下去的。
可乔以南还是想要证实一件事。
“路北倾。”乔以南用他们已经能够自然对话的语气，喊出了他的名字。
路北倾也同样自然地回答：“怎么了？”
男生靠着窗的阴影，渐渐与记忆中的身形重合。
乔以南有些分不清了。
“你喜欢听什么歌？”她问出他不久前刚问过的问题，并且在问的同时，试想过好几种他可能会给出的答案。
直接说出歌曲的名字？或者像她一样，回答一句“问这个干什么”？再不如，是个很臭屁的“不告诉你”。
可哪个都不是。
路北倾思考着坐直，像是在疑惑大家都知道的事为什么她还要再问一遍。
哦不，想想她来这边没多久，不知道也很正常。
路北倾摇摇头，决定和她单独讲一次。
而他一动，重合点便轻易错开。
“没有。”
“我没有听音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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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南逐渐接受，自己掉进异时空里错综复杂的循环。
而那个在雨里为她撑起伞、递给她左耳耳机分享音乐的男生，好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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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学生高一高二需要分别进行为期十天和五天军训，高一定在开学之前，高二在国庆之后。
上一次乔以南的军训经历可谓热闹，因为受潮感冒加重不得已在宿舍休了一天，外加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对当时发生事件节点的记忆格外深刻。
“感觉好点没？”苏芷和班上几个同学午训回宿舍，每个人都红着一张脸，“还好你没下去，今天巨热，好几个班都有中暑的，晒死了都。”
“好点了，谢谢，”乔以南刚吃过感冒药，“不用担心。”
“你们已经比我强多了，好歹能去阴凉底下休息，我全程站在太阳下暴晒，演练用的枪摸着都发烫，”李欣怡一进门就瘫在床上，“我太惨了，教官怎么就选中我进持枪方队了……”
“估计是透过表象看到了你超于常人的天赋，把你当重点人才培养了。”苏芷调侃。
“我可谢谢他——”
十分钟前还安静的寝室被闲聊带来的欢声笑语活跃了起了氛围，乔以南听着这些，却也只是附和着笑了笑。
她藏的很好，没让任何人看出她的遗憾。
“咚咚咚！”
“进！”
几个女生异口同声回应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旁边别班女生站在门口，礼貌问：“同学，你们寝室有人带糖吗？我们班有个低血糖的，去楼下小卖部买糖的同学说人太多排队还需要等一会儿，我就先来就近问问你们有没有……”
几个人互相看看，都摇头：“没有，不好意……”
“我有，”乔以南拿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袋软糖，“这个你先拿去。”
“谢谢！”女生赶紧接过来，“多少钱，我给你。”
乔以南也总是低血糖，所以对低血糖的体会感同身受：“不用了，快点拿过去吧。”
女生又道了句谢。
人走之后，乔以南拿出另一包递给苏芷，给大家分一分。
又是那种可可爱爱、各种颜色的小熊软糖。
“谢谢，”苏芷边分边说，“最近换口味了吗？总看到你买这个。”
以前乔以南也会在身上带糖，不过没有规律，选择困难症总是纠结很久，然后优先看到什么选什么。
现在倒是有了明确目标。
这话像是说到了什么特别的点，乔以南别开视线，轻声“嗯”作为回答。
“嗯？”李欣怡尝了一颗，“味道确实不错哎——”
的确不错。
但也没到吃十年都不腻的地步吧？
乔以南往背包里塞买好的好几包小熊软糖的手僵住。
回来这边，这习惯还是没改。
……
可能当时只是男生为了安慰受伤的女生在货架上随便挑选的糖果，大概率他本人都没放在心上，却被另一个人记了好久。
既然决定和过去说拜拜，那么之前因为一个人改变的习惯，也应该有所调整。
乔以南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多大决心，才把那几包软糖都放在了外面，又觉得太决绝。
就算是断舍离，也得需要一个过程。
乔以南只拆开一个小包分装装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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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乔以南提前做好了准备，把不需要带的东西都省略，备好了未来几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所需要的全部东西，随便装装就塞满了整个行李箱。
没有生病，那就只需要备一点感冒药应对不时之需，至于其他东西……乔以南在厕所转了一圈，牙膏牙刷洗面奶，卫生巾……
她那几天又没来生理期，带了也是增加没用的重量。
算了。
万事俱备，这个军训一定过得非常顺利。乔以南这么想。
可这时满怀信心的她还没有意识到。
事情的偏差，远不及她想象中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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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军训汇报演练必不可少，这一年自然不例外。
第一天上午放下行李换上军装，举行完开幕仪式，训练就正式开始了。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当天下午，教官便在负责的班上挑选出他认为适合的同学加入持枪方队，每班一男一女。
“别抽中我别抽中我……”苏芷默念了好几遍，“我可不想大热天还在土坑地上匍匐前进。”
“放心，抽不到你。”乔以南回的信心满满。
“谢谢你安慰我，”苏芷双手合十，“虽然我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
这时教官已经介绍了方队选人的情况，被选出的成员会和其他队伍选出的同学组成新的队伍，被选中但不想参加的同学可以提出换人。
命令下达后，教官走到前两排男生附近，从两男两女的四排大排头优先选择。
“啧，别不相信啊，”乔以南站在第三排，眼神转的机灵，小声说，“我掐指一算，你信不信，教官一定会选路北倾。”
“真的假的，”苏芷脸上写满了不信，“哄人吧……”
“你，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
乔以南话音刚落，教官就单独把站在第一排大排头的路北倾叫了出来。
“哈？你神了。”苏芷目瞪口呆。
男生已经选好，现在还差一个女生。教官绕过排头往女生这边走，苏芷信了大半，继续说：“你要不也帮我算算女生选的谁？应该不是我吧？”
“不是。”乔以南现在已经能很好地做到和众人直视而不怯场，她看着往女生队伍里环顾的教官，知道他即将会在她面前停顿一下，但最后还是绕过她去了后排。
乔以南索性在教官到达她面前时暗戳戳往后指给苏芷:“是李……”
“就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习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