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蜂糖阴谋论》百鹤朝生

31、复方汤剂

　　自从芙迪亚一通不明所以地告诫之后，她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赫敏独自一人完成了后半程的魔药制作，本来她就可以做到，只不过……圣诞假期马上就要到了，芙迪亚也已经请假近一个月了。这是很离谱的事，离开霍格沃茨足足一个月，还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候

　　赫敏把书放到一遍，魔药呈现一种难看的颜色，奇怪的气味令人胸闷，不过这却恰恰说明，复方汤剂已经成功熬制出来

　　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圣诞宴会非常盛大，霍格沃茨的星空是那样的万丈璀璨，蜡烛明晃晃的光让一切都是那么温馨。赫敏不自觉想起她，那个眼里拥有翠绿色银河的自大狂。哈利的眼睛也是绿色的，但显然和她不同，却又说不清楚。

　　未免想的太多

　　孩子们痛饮南瓜汁，赫敏提醒哈利和……已经啃了好几个鸡腿的罗恩别吃太多东西。这是最有用的警告，因为一会儿的复方汤剂大概率会让他们把晚饭吐得干干净净

　　赫敏一边拉着男孩们走一边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

　　“要让复方汤剂起作用，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比方说被变形者的头发什么。想要靠近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是最好的选择”说着，她拿出两个巧克力坩埚蛋糕

　　嗯？巧克力坩埚蛋糕，该死的巧克力坩埚蛋糕

　　“我在里面下了催眠药，只要让他们吃下，他们就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了”赫敏的眼神十分坚定，多少和麦格教授有些相似

　　哈利和罗恩惊呆了，这样的计划，很严密，但出错的概率远比实施的概率高，大有试试就逝世的模样，这很赫敏……但起码是打破一百条校规……当初是谁说五十条的！！

　　至于赫敏自己，上次和米里森决斗时，芙迪亚实在把她摔得太远了，力度大到不只是一根头发，她觉得自己要是想要一根肋骨都是轻而易举。赫敏象征性地把她扶起来时，米里森的头发就掉在自己身上，那是极好的素材

　　男孩子去搞头发去了，赫敏在盥洗室里略有些焦虑地搅拌药剂，整个盥洗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正当她有些出神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回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一步就是

　　三个人各自举起手中的杯子，泥浆一样的魔药炸开一个粘稠的泡。三人都一阵反胃，如同临行前悲壮的战士一般，他们加入了痛苦根源——头发。克拉布的复方汤剂是深褐色，高尔则是土黄色，这似乎没差，因为看起来都一样难喝。

　　喝下这杯东西，骤然，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闹腾，鸡腿吃太多的罗恩首先就去吐了

　　总算是变形成功，哈利和罗恩催促赫敏赶紧出来，毕竟丑的是米里森而不是她
　　但赫敏的声音很别扭，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我……我不想去了，你们先去吧”

　　哈利搞不懂她在做什么，时间紧迫，他和罗恩只好先去斯莱特林休息室

　　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赫敏才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是一张猫脸。怎么会这样，原来米里森身上的毛发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头发，而是猫毛！复方汤剂变成动物会有什么副作用，赫敏不知道，书里从未提及，总而言之不会是向好的方面发展。她有些手足无措了，或许，等一个小时它药效过了就好了

　　赫敏在隔间里等待着，但桃金娘刺耳的尖叫突然传来，她不知道桃金娘又发什么疯，猛得钻进隔间

　　“格兰杰！！你变成一只可悲的猫！！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卡菲思这么关注你！你怎么做到的”桃金娘尖叫着

　　卡菲思？谁是卡菲思？赫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可桃金娘偏偏这么说

　　“我不认识那个人”赫敏实话实说

　　“不，你骗人，你和那她靠的那么近，自从你来了，她再也没注意我了”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醋意，这难道就是桃金娘突如其来的少女心泛滥？赫敏不想搭理她，或者说是根本没有精力搭理她

　　正当她乖乖待在隔间里等待药效结束时，门外突然想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很陌生，只有一只，应该不是哈利和罗恩。赫敏不知道要不要请求门外人的帮助，脚步声自顾自地就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似乎目的地确认般地指向赫敏这儿

　　那种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门开了

　　那个金发少女就这么站在门口，望着她，她也望着她。这样的场合好像很熟悉，上个学期的事，似乎也是这般

　　“你……你……”赫敏用手遮住脸，她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被她看去
　　芙迪亚一眼就看出，喝下了猫的复方汤剂的冒失鬼

　　“我说过了，别再去查”她的语气很平淡，却并不冷静，赫敏刚想反驳，芙迪亚已经抬起手，她没有用魔杖，一个闪耀着金光的魔法在她手里被施展。赫敏摸着自己的脸颊，居然恢复人形了，这是不可能的呀，魔法和魔药，完全两个派别

　　不过……为什么还留着猫耳和猫尾！

　　“小冒失鬼，总得留点小教训的”芙迪亚似乎对刚刚那个话题避而不谈，刮了刮赫敏的鼻尖“如果不是我，你起码得在医务室呆上一个星期”

　　“嗯”赫敏闷闷地回答，“早知道应该找你借了，安全系数更高”

　　“不行！”芙迪亚突然猛得抓住她的手腕，表情里的慌张一览无余，好像完全不懂得掩饰自己

　　“疼……”

　　她立刻放手了，密室这件事真的很危险，可赫敏坚定的态度又让她不得不让她去做

　　“好了，我要先走了，去看看哈利他们事情办的怎么样，可别再有纰漏了”赫敏刚往前走出没几步，就突然被锁进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并不温暖，但令人安心。芙迪亚把头靠在赫敏的肩膀上，她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难过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你真的值得，以后，好好对待她”

　　一通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赫敏不明白，她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明白此时的芙迪亚和她说这些的含义。她们应当是同一个人吧，可又是那么不同

　　“笨蛋”芙迪亚轻轻咬了赫敏的猫耳朵，似乎是对她冒冒失失的计划的不满，又也许只是和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撒娇耍孩子气

　　可是猫耳朵却是猫身上的敏感的地方，到了人身上，自然如此。暧昧的动作让没经历过这些，甚至认为爱是书上所描述的那种多巴胺分泌的结果。赫敏被那种奇怪的感觉弄得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

　　她最后摸了摸赫敏的棕色卷发

　　“再见，我的万事通小姐”芙迪亚就在赫敏面前，越变越透明，最终，消失不见。这个没有巫师看得见的人，这个不存在的人，她似乎就像是赫敏的一个幻梦

　　永远消失，却又一直存在
　　疯了吧？赫敏心想，芙迪亚所说的惩罚，也就是猫耳和猫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哈利和罗恩此时已经变回原样跑回来。他们也总算是弄明白赫敏为什么躲着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去

　　“我们得找庞弗雷夫人”罗恩说

　　赫敏点点头，她的思绪又飘到芙迪亚说的那句话，她口中的“她”又是谁。一直到现在，赫敏始终没有搞清楚两人的关联，芙迪亚确实是不在霍格沃茨，而这里的“芙迪亚”，她是什么？为什么两个人的性情会差别如此之大

　　还没等她彻底想明白，就被安置到了病床上，吃下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后面几天，她也一直都在医务室休养，庞弗雷夫人本着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边治疗边痛批了几人制作复方汤剂的恶劣行为。赫敏就躺着，期间还收到了洛哈特的“祝康复”卡片，心里有些欣喜。但似乎还是心绪不宁，那张卡片，一开始是打算放枕头底下的，后来，赫敏犹豫着又只是把它放在床头。

　　每天吃药，睡觉，连看书的时间都少了。赫敏觉得无聊，她催促哈利和罗恩主动去调查，但事情到底没有进展，只是一直拖着。

　　赫敏有时候会向庞弗雷夫人抱怨，说吃的药有些大的副作用

　　她感觉这几天，很奇怪……梦里面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她梦见了一座古堡，梦见了许多幽灵。古堡里的东西都是那么的虚幻，大抵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个梦。

　　庞弗雷夫人直摇头，她也极少见到喝下动物复方汤剂的案例，或许又副作用，又或许没有

　　想来，无论是哪个芙迪亚，都好些天没见到了，她是只能在盥洗室出现么？挺让人郁闷的

　　可让赫敏没想到的是，再次带来消息的却是哈利和罗恩，他们一路跑到赫敏这里来

　　“怎么了？”

　　哈利把一本奇怪的日记本给她看，署名是汤姆里德尔，上面尽管一个字都没有，但赫敏的第六感却敏锐地告诉她，这上面一定有奇妙的魔法

　　“桃金娘……她……她说”两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罗恩结结巴巴地和她说，一说到桃金娘，赫敏更因为她莫名其妙的无礼而不明所以

　　“她死前被人欺负过，所以现在一副神经质的模样”罗恩总算把话说完整了，赫敏对此深表同情，可是桃金娘已经死了，他们也并不能为她做什么

　　“但她认识芙迪亚！”哈利接过话茬，终于，这个名字引起了赫敏的注意“你上次对着空气说那是芙迪亚，这是真的，她就在那里”哈利开始复述桃金娘和他们说的一切

　　“就是这样，我被那群人欺负，他们都把欺负我当作好玩的游戏”桃金娘尖锐的声音直直刺入两人的耳膜“但是……”

　　她突然又尖叫一声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那个褐色头发的女孩还要夺走她”

　　“你是说赫敏？”罗恩问

　　桃金娘点点头，她开始自言自语般呢喃“她有那样好的成绩，你们都是她的朋友。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她还要把卡菲思夺去”

　　“等等，你在说什么，什么叫赫敏把卡菲思夺去，卡菲思又是谁”

　　“自从她来这儿炼药，卡菲思就知道和她待在一起”桃金娘想了想，补上一句“卡菲思就是卡菲思”

　　这可把男孩搞得晕头转向

　　罗恩忽然想起赫敏曾指着空气说芙迪亚站在那里，他那时还怀疑她是不是失心疯了。但现在，作为一个魔法界长大的孩子，他似乎慢慢捋顺了思路

　　“等等，你说的卡菲思，是不是有着金色长发，绿色眼睛，不大爱笑”罗恩大抵猜出了什么，尽管这荒唐至极

　　“是的，但她很爱笑”

　　爱笑？但其他外貌特征都很像芙迪亚，但还有一点很奇怪，桃金娘能看到，估计把她也当成了个幽灵，赫敏也能看到，可为什么偏偏其他人看不见。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有着芙迪亚长相的东西待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游荡

　　“你们的意思是……桃金娘口中的卡菲思，大抵就是芙迪亚？”赫敏思索了一番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没有人可以同时在校外又同时在校内。是什么魔法吗？她又下了什么咒语？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吗？

　　赫敏突然发觉自己从未了解过芙迪亚，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神秘到……诡谲

　　三人同时安静下来，只是思考

　　在这之后，赫敏顺利出院

　　他们怀着极大的兴趣去搜寻有关汤姆里德尔的消息。密室打开在五十年前，而这家伙获奖也恰好在五十年前，这其中说不准就有什么联系

　　除此之外，赫敏有事没事开始往盥洗室跑，可她再也没见到芙迪亚，去问桃金娘有关卡菲思的时，桃金娘也闭口不答，甚至连朝她尖叫也不，好像和赫敏有什么深仇大怨一样。那里没了魔药咕噜声，没有尖叫声，只剩下，水珠一滴一滴地落下，嘀嗒

　　嘀嗒

　　由于密室的事，学校里弥漫着低气压，大家都疑神疑鬼的，不过情人节的到来却冲淡了这股氛围

　　洛哈特穿着夸张的袍子，他用鲜花铺满了霍格沃茨大厅，高年级的学生忙着谈情说爱。赫敏却无心关注于他，她攥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走到柜子旁。霍格沃茨的每个学生都有一个专属柜子，用于存放需要临时中转的书籍

　　那个标着“芙迪亚”名字的柜子，它就静静地待在那里

　　赫敏从背后拿出一封信。给芙迪亚的，切，才不是什么跟她表白呢，只是想谢谢她，帮自己炼药，是因为找不到她人才这么做的。对，跟情人节毫无关系

　　跟什么奇怪的爱情，更没有！

　　只不过一打开柜子，一大堆信件直接如海啸一般涌出来，散落一地。赫敏立在其中，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些信封上画着可爱的图案，还有爱心之类的，与他们相比，自己的信简直毫无特色，平白无奇的白色信封，没有华丽的封口，不是名贵的纸张。扔进这堆信里，就一定会被无视。

　　她这么想着，心里有些闷烦，忍住对这些无一不是求爱的信的……好吧，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情感

　　这么想着，赫敏却老老实实蹲下来，把信捡起来放回柜子里，然后把自己的信压在最下面。随便吧，她爱看不看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呢？

　　她在想情人节的事，整个霍格沃茨都荷尔蒙爆棚，除去洛哈特引得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一脸抽筋的模样，似乎都还好

　　身边突然走过两个女生，看起来像是四五年级，她们在讨论着什么

　　“唉，亲爱的布莱克小朋友居然不在，白瞎我特意调制的爱情魔法药水”

　　“迷情剂就迷情剂，讲的这么好听”

　　“切，真没情趣”

　　“你居然敢对一个二年级的孩子干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啊”

　　“可你不觉得她特别可爱，一看就是一副傲娇受的模样吗？可太戳我了”

　　“说的也是，不过……你这可是犯法的啊！”

　　那两个女生讨论的话题让赫敏毛都竖起来了，背后发凉，一阵不寒而栗。“亲爱的布莱克小朋友”“迷情剂”“可爱”这都什么鬼词啊！疯了，疯了，赫敏赶紧把这些词从自己脑子冲走，她对爱情的定义，似乎只留在科普书上

　　这里就不由得多插一句，为芙迪亚而感觉不自在的不只是赫敏，还有斯内普
　　按道理……情人节这种东西跟他斯内普关联并不大，直到有人向他询问迷情剂的制作方法，还想着把迷情剂用在自己教女身上

　　“扣分！”

　　斯内普真想把自己的洗发水连同毒药一起灌进那人嘴里

　　哈利收到了告白，想都不用想是马尔福干的，他被韦斯莱兄弟笑的够呛，连帕西也一同凑热闹

　　赫敏继续想着芙迪亚，愣神了好一会，她总算是意识到不对劲，她干嘛这么在乎？！又不喜欢她。摇了摇头，她试图把那些想法甩出去，可进入脑中的，却是一段模糊的记忆

　　有人拿了一样东西，随后，大脑突然放空，一片空白

　　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