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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16、痛苦X赌徒X发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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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还是输了,这一切其实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样的输赢到底值不值得。
我如自己所愿般看到了库洛洛的痛苦,却也同样看到了哥哥的痛苦,我一向都认为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合上房门,轻轻地走出屋外,因为我知道哥哥需要一个人好好地安静地想一想。
走到一处不知名的断崖边躺了下来,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我很容易便想起了李逸在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个时候把我带到的那个地方。
同样柔软的草地,同样和煦的微风,也同样充满了悲哀的感觉。
突然很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逃避,是我生命中永远磨灭不掉的烙印,一旦遇到痛苦,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该怎样去逃避。
温热的吐息在脸上轻轻地拂过,那种熟悉的气息即使不睁开眼睛我也知道是谁,这是一种一旦接触过便再难忘记的气息。
“我可不是哥哥,或者你还想要证明一些什么吗?团长。”
“原来你醒着。”耳边传来了库洛洛熟悉的声音,而那气息也渐渐地远离了我。
“副团长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来不知道旅团还有这种头衔。”
“不好吗?”
“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就算你死了,再选出新的团长就好,旅团也还是旅团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当初派克诺坦就不会死了。经过那次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旅团是不是还需要有一个能做出最正确判断的人的存在。也许旅团只需要一个领导者,但是却需要两个主心骨。”
“你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去找寻火红睛,所以将所有的火红睛让团员们带走,做为让他们认同考核的证据。”说到这里,我有些自嘲地笑了,“枉我自作聪明,原来竟然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也不是完全,至少我没有料到你会把他们一起带来,我也没有想到过你会拿自己的哥哥来赌。”
“我的筹码并不是哥哥,而是你,团长。我赌你会遵守对我的承诺,留我哥哥的性命。”
库洛洛难得地沉默了数秒,“你真是个要命的赌徒。”
“谢谢夸奖,不过,你跟团员们都谈妥了吗?关于你跟哥哥的事他们怎么说?”
“现在只是暂时地稳住了他们的情绪,有很大一部分人想要他的命,剩下的也只是中立,说实话,想要保住他的命,很难。”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
“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也加入旅团。”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如果是你去说的话。”
“你觉得我有可能去跟哥哥说这样的话吗?你认为他们真的会认同一个拥有着完全跟旅团针锋相对着的力量的人入团吗?团长。”
库洛洛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可能的啊。”
“我该回去了。”库洛洛说,“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你哥哥吗?现在我们两个都在这里。”
“没有这个必要吧,你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
“这么相信我?”
我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库洛洛的问题。
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担心吗?
当然不,至少还有一个塔泽在那里。
我回到小屋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所有的人都在,包括酷拉皮卡哥哥跟库洛洛。
信长整一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看样子这里经过了一场不小的争执。
“我回来了!”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闷和诡异。
我环视了一下众人,笑道,“没有什么要通知我的?”
这一句话出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没什么要通知我的话那我就走了。”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信长说话了,“等等。”
我回头看着他。
“我们要处决锁链怪。”
“哦?”我看了看库洛洛,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没有说话,我转向信长,“然后呢?”
“由你动手!”
“是这样的吗?团长。”我再次看向库洛洛。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却依旧不置一词。
我从腰间摘下短匕,看向坐在库洛洛身边的酷拉皮卡哥哥,他看了看我,然后闭上了双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短匕甩了出去,就在它靠近哥哥那纤细的脖颈的时候,被库洛洛一手挡开了来。
“你疯了!”
“库洛洛,你真的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闭上眼睛?为什么会一点都不反抗吗?”盯着库洛洛那微微敛起的双目,我慢慢地道,“他现在很矛盾,很痛苦,但是他不想你跟他一样矛盾和痛苦,在取舍中挣扎,所以他想死,因为这是解决一切痛苦的最好的办法!”
“我不会让他死的!”
“你凭什么连别人死的权力都要剥夺!”
“我会给他幸福的!”
“幸福?”我冷笑道,“库洛洛你还不懂吗?从你屠尽窟庐塔族人的那天开始,你就已经失去给他幸福的资格了!”
“住口!”
蜘蛛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跟库洛洛两个人失态地大声吵架,在他们眼中的我们,大概是那种即使天塌下来了也会保持冷静自持的那种,可是,我们现在的状况实在是让所有的人都跌破了眼镜。
我甩着短匕,库洛洛也拔出了一把匕首,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刀剑相向地打了起来。
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屋子里只余下了那金属相互摩擦碰撞的声音。
没有人阻止,因为他们都找不到阻止的理由。而我知道,让他们不知所措的是,库洛洛竟然会保护锁链怪,而做为锁链怪妹妹的我竟然要杀他。
奇怪吗?
当然奇怪,就蜘蛛们来说。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跟库洛洛其实是一样的,我们都不想他死,我们都想要他得到幸福。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停了手,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对视着,没有人用了真正的实力,只是单纯地像小孩子打架一样相互拿着刀砍来砍去。
发泄完了,累了,也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