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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真少爷是假少爷的替身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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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室内,陆免和苏女士一同坐在探视室内中间的桌子上,封恕没有去坐,而是站在门边,故意给他们留出了相对的私人空间。
陆免原本是不想坐的,他跟陆望轩又没什么话说,这次来不过是陪着苏女士来罢了,但在苏女士的强烈要求下,最后陆免还是坐在了苏女士身边。
就在他们坐下没多久,陆望轩被带上来了,在看到此时陆望轩的模样时,陆免都忍不住挑了下眉头。
因为陆望轩此时的模样就连熟悉的人看他都有些陌生的程度,只是短短几天时间,陆望轩的面颊就有些凹陷了,双眼之下的黑眼圈更是清晰可见,整个人气息阴郁、颓靡,好似很久没有吃好睡好了。
陆望轩在被带进来都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陆免,他的双眼顿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凶光。
“陆、免。”陆望轩一字一顿地叫着陆免打名字,这两个字在他嘴里仿佛是被嚼碎了才吐出来一样。
听见陆望轩喊自己,陆免还饶有兴致地朝他笑着摆了摆手:“嗨。”
陆望轩明显被陆免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激怒了,他猛地朝陆免所在的位置扑了过来,一副恨不得将陆免生吞活剥的模样。
“坐下!老实点!”
但下一刻,陆望轩久被押送他过来的看守警察给钳制住了,他瞬间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坐到陆免对面的椅子上,他压根狠狠咬着,目眦欲裂地看着陆免。
此时在陆望轩的眼里,仿佛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存在一样。
“笃笃笃。”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在这探视室内响起,陆望轩的注意力这才被从路面身上拉开,他循声看去,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冷漠又复杂的双眸,看到双眸的主人时,陆望轩瞳孔一缩。
瞬间,眼泪涌出了陆望轩的双眼,他颤声委屈地开口:“妈……”
“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苏女士深吸一口气后,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
陆望轩呼吸一滞,那双充满眼泪的双眼里浮现出惊惧之色,“妈、你是在跟我生气对不对?”
苏女士闭了闭眼,漠然地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份dna鉴定书,不只是有陆望轩跟她自己的,还有陆望轩跟陆定邦的。
“我说的是生物意义上的关系,你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我不是你妈,你也不要叫我妈妈。”
陆望轩张着嘴,整个人僵立当场,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这会儿更难看了几分。
苏女士也不等陆望轩继续开口,她严肃地看着陆望轩,认真地继续开口询问:“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不对?你知道你是陆定邦的私生子,你知道你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还知道陆免才是我真正的孩子,我自认对你不薄,从小到大疼着你宠着你,就算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为什么要对陆免起杀心下杀手?他是我的亲生孩子啊。”
话到最后,苏女士的话也从不解变成了控诉。
直到这时,陆望轩才找回了他的声音,他沙哑地开口:“就是因为他是你亲生孩子!妈妈,他的存在威胁到了我在陆家的地位!我才是陆家的少爷!他就是一个生长在贫民窟的野小子罢了!他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他才应该是那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啪!!!”
下一刻,陆望轩久被苏女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的脸被抽得整个侧了过去,殷红的掌印只一瞬间就浮现在了陆望轩脸上,可见苏女士这一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苏女士呼着粗气,声音低哑地说。
陆望轩这时候突然笑了,笑声从低变高,最后他甚至笑出了眼泪来:“妈妈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啊,他要是是你儿子,被你认了回来,那我不就只能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了吗?我不要做这个私生子,那你的这个亲儿子就得死啊,只要他死了,他就不会再来妨碍我了!”
苏女士一口一口地吸着气,明显是被陆望轩的话给气狠了,她再次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变得沙哑异常:“我从来不知道我对孩子的教育是这么失败的一件事,或许我该庆幸,我的亲生孩子没有被我教成你这模样。”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免,这时候才有了动作,他伸手覆在苏女士的手背上,用力握在自己手心之中,然后才声音轻柔地开口说:“妈,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有些人从出生开始根子就是烂的,就算你给他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和关怀,也掰不回他的性子,这种呢就叫遗传基因,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陆望轩笑声顿歇,他再次恶狠狠地看向陆免:“陆免!你说什么??”
“我说得有错吗?陆望轩,你想要杀我从来不是因为你知道了我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而是在那之前,你就已经想杀我了,而且不止一次对我下杀手了,不是吗?”陆免笑容不达眼底地看着陆望轩,声音冷漠地诉说着。
陆望轩眸光轻闪,直接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是对你起杀心了,但就这一次!我接受不了你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我这才动的手。”
“是吗?你第一次对我起杀心难道不是因为我跟封恕出双入对吗?只是因为嫉妒,你就能买凶来撞死我,一次不成,在节目录制的时候,你更是对我的降落伞动了手脚,若不是我运气不错,在那次跳伞的时候我或许就已经摔成肉泥了,陆望轩,一而再再而三的,你想要杀我从来不是因为我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这个原因充其量不过是在你的决心里加了一道砝码罢了,让你最后忍不住亲自对我动手。”陆免目光森冷地看着陆望轩,将新仇旧恨统统摆在了桌面上。
陆望轩呼吸因为陆免打话而变得急促了几分,但最后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理智,咬牙否认:“陆免,你是赢了,但你不要想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现在顶多就是杀人未遂罢了!”
“杀人未遂?”
这话是从一直站着门边没有靠过来的封恕嘴里传出来的,说话间,封恕也走到了这探视室内内中间的桌子前。
封恕一手撑在桌面上,他倾身垂眸看着陆望轩,眼神冷漠且冰冷。
“你是不是认为你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都做得很干净?你以为就没人能查到你的那些手尾了是不是?”
陆望轩在苏女士说话时也注意到了封恕的存在,他只是一直忍耐着才没把视线往封恕身上投,这会儿封恕来到他面前跟他说话,陆望轩再也忍不住了,他抬头看向封恕,目光里忍不住流露出了些许压抑的痴迷。
“封叔叔……”
“闭嘴,我不是你叔叔。”封恕带着厌恶地呵斥,然后才低声继续说:“司机那边,我找到了他的妻女,你觉得他会不会翻供?至于跳伞基地那里,你确实做得很干净,但没关系,有了司机的口供和全程录制的证据,你觉得我会不会让你有翻身的机会?陆望轩,有时候被法律判刑才是最舒服的。”
封恕的话语让陆望轩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一样,让他的心跳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一瞬,在他眼里,终于浮出了恐惧之色。
“不、”陆望轩咽了咽口水,急忙开口:“封恕你不能这么对我!封恕我这么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封恕冰冷地打断了陆望轩的话,“还有,你不用指望封听寒和陆定邦救你了,今天之后,封听寒还有没有心思放你身上都不一定,至于你这位父亲,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来苏阿姨也会找他麻烦,你就好好地在这拘留所里度过你人生中最后平静的日子吧。”
说完,封恕转过身牵起陆免的手,边对旁边的苏女士说:“苏阿姨,我们走吧?”
苏女士点头起身,其间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过陆望轩,而是全部放在了陆免身上,她看着陆免被封恕紧紧牵着的手,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意。
陆免则任由封恕拉着自己的手,他打了个哈欠,手指在封恕掌心刮了刮。
封恕好似第一时间就猜到了陆免的心思:“困了?去西园路上需要半个小时,你可以在车上睡,睡醒了正好到地方吃晚饭。”
陆免欣然点点头,这安排他挺满意的。
苏女士在一旁笑着说:“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两个的二人世界了,小免,有空吗?有空的话妈带你去见见你外公外婆,他们见着你一定会很欣喜的。”
陆免笑着答应,“好,需要买什么礼物吗?外公外婆喜欢什么?”
苏女士的回话探视室内的陆望轩已经听不见了,因为那扇门往外走的门已经被警卫关上了,他就这么怔愣地看着门口方向,刚才陆免三人间那自然亲昵的氛围,可谓是刺瞎了陆望轩的眼睛和心神,被封恕如此亲昵的对待,同时又能得到母亲的关注认可,这不就是他曾经所期望的一幕吗?
可这一幕现在却全然在陆免身上被实现了,他所幻想的爱情、所奢求的一切,陆免都得到了。
嫉妒和羡慕在这一刻狠狠地啃噬着陆望轩的心,他痛苦至极地哀嚎出声,眼泪决堤般崩溃流出,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嫉妒让他发疯,但没等他有其他动作,他就被看守警卫给再次限制住了,连拖带抓地将陆望轩带出了探视室。
*
晚饭在西园吃完后,酒足饭饱的陆免和封恕去了江边散步,两人并排走着,其间倒也没有聊天,而是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
走到江边的一个观景台,陆免双手撑着栏杆踩了上去,最后人站在了栏杆上的石墩上。
“陆免,小心。”
陆免转过身,低头看着限制比他矮了半个身子封恕,看着这男人皱眉担心地看着自己。
心念一动陆免天赋观命再次发动,只片刻,陆免就回过神来,然后就见他迤迤然地开口:“封恕,我们办婚礼吧。”
封恕瞳孔一缩,有些怔愣地看向了说出这话的陆免。
看着封恕这仿佛被惊到的样子,陆免忍不住笑了笑,“怎么那么惊讶?难不成你就没想过要和我举办一场婚礼吗?”
封恕走向前来,在陆免以为这男人要抱他的时候,封恕却只是牵起了陆免的手,并紧紧地攥在手里。
“想,成天都有在想,甚至在私下里,我都让虚特助给我挑选了婚礼的方案,回家后你也看看,挑选你喜欢的。”
陆免似笑非笑地看着封恕:“合着封总你早就算计着了?我这要不提起,你还打算继续什么都不说?”
“我是怕你不喜欢。”封恕坦白说。
陆免歪了歪脑袋:“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我也不至于不喜欢,婚期就定半个月后吧。”
封恕认真地看着陆免点头:“好,都依你。”
婚礼的事情就被他们两人在河边散步时轻轻巧巧地定下了,往回走的时候,陆免看向身边的封恕,眸光闪烁。
说来这婚礼一事还真是陆免的心血来潮,他刚才又查看了一遍封恕的命途,然后他发现,虽然我已经改变了陆望轩这对封恕影响很大的人的命运轨迹,但还是没有彻底断绝他被吸食气运的情况,那掠夺封恕气运的人更是从陆望轩变成了封听寒。
但对于封听寒,陆免没那么多耐心像去对付陆望轩一样了,而且在他看来,封听寒比起陆望轩要好对付得多。
封听寒的基本盘就是他的身份,只要他没了封恕养子的身份,那他就翻不起浪来,而陆望轩又是他的软肋之一,只要再利用陆望轩一次,也不怕封听寒不跳进为他准备的陷阱。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整个封家都在为封恕和陆免的婚礼做着准备,就连陆免的母亲苏女士也都让苏家的人来帮忙了。
唯独陆定邦这边没有插手,倒不是他不想,而是现在陆定邦整个人都焦头烂额得很,陆望轩的事情败露,苏女士和苏家就没打算放过他,他们夫妇俩已经开始闹离婚了,陆氏集团也因为这件事儿股价暴跌,要知道,苏家可是陆氏的根基之一,苏家要跟陆家翻脸的话,陆氏绝对会伤筋动骨,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
谁让陆氏集团的支柱产业是医药,而苏家掌握着陆氏医药的核心,那些秘方,可都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陆定邦这么多年,都没能掌控在手里。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陆定邦一点都不敢让陆望轩的事情曝光的原因。
所以现在陆定邦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陆望轩的情况,其间他倒是想来找陆免,但没等他找到人就被封恕给拦下了,苏家更是警告他不许他靠近陆免,所以这半个月陆免倒是过了过安生的日子。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婚礼的日子终于到了。
婚礼中午十二点开始,早上陆免从被窝里醒来,想翻身却发现自己被一条手臂紧紧箍住了腰身,侧头看去,封恕棱角分明的俊脸离他近在咫尺,那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了你的颈项间。
抬手将封恕的脸推开,却也把人给弄醒了。
封恕声音含糊地抱怨:“干吗。”
“痒,离远些。”陆免说。
封恕再次凑过来,嘴唇直接贴上了陆免脖子上的肌肤:“还有更痒的。”
陆免来不及拒绝,直接就被封恕翻身压在了身下。
……
等陆免得以起床时,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最后陆免是被抱到卫生间的,他闭着眼任由某个吃饱的某人帮自己洗漱,直到封恕的手在他大腿处的一个牙印上按压了下时,陆免才被那轻微的刺疼给弄得睁开了眼。
没好气地剜了封恕一眼:“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你真属狗的吧?”
“不是你说我乐意给你当狗吗?我这只是在履行我这动物的人设而已。”封恕边用手指模糊着他咬出来的牙印,边挑眉说道。
陆免:“……”
陆免也没想到他这刺激陆望轩的话竟然被封恕记了这么久。
封恕摸着牙印继续说:“这腿上多了我给你的印记,你就是我的小兔子了。”
“???”陆免被封恕的这个形容弄得一脑袋的问号:“兔子?怎么我说你是狗,你还非得给我安个动物称谓不成?”
封恕笑着说:“虽然也有你说的这个原因,但我还有另一个更合适的理由你要不要听听?”
陆免此时正坐在马桶上,他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摸着自己大腿的男人,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叫陆免,被我在腿上咬了一口,这不就多了一点吗,所以,你就是我的兔兔了。”
陆免:“…………”
陆免看着封恕的眼神完全就是无了个大语,表情简直一言难尽到了极致。
“哦,一条腿多了个牙印就是兔子,你叫我兔兔是不是要两条腿都给我咬了?”陆免嘴角抽搐。
封恕虚眯起眼,视线看向陆免的另一条腿,摩挲着下巴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多亏了兔兔提醒,我这就来。”
陆免没好气地抬起腿抵在封恕的胸前就把人推开:“滚蛋,又不是不疼,才不给你咬!”
封恕直接出手攥着陆免的脚踝,将陆免的腿高高抬起,使得陆免不得不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够了啊,你别闹了!”陆免看着目光黑沉的男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封恕:“放心,我不咬,但印记还是要留的。”
等陆免离开卫生间时,他被浴袍遮盖的两条腿,膝盖后方除了一个牙印,又多了一个殷红到不行的吻痕,当然封恕也没好到哪去,他也被陆免以牙还牙地在肩膀上留了一个牙印就是了。
化妆团队早早地就等在了别墅的化妆间里,陆免和封恕比预定的晚了半个小时过来,众人也都没多说什么,只是手中的动作要比平日里快上几分罢了。
好在他们两个都是男人,造型方面不用花上太多时间。
十一点半时,他们准时坐着婚车从别墅出发前往婚礼会场。
婚礼的布置十分盛大,场地是在淮城的鹿台举行,鹿台在寸土寸金的淮城内有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摘仙楼,在钢筋水泥的各种高楼大厦之外,这座摘仙楼凭借着特殊的山丘地势,竟也能跟几十层高的大楼高度媲美,摘仙楼临海,它就像是修建在海边悬崖上的一座高楼。
其特殊的地理和精致阁楼可谓是淮城一绝,可就这么个地方却不是对外开放的,鹿台对外正常营业,这摘星楼却不是。
这次封恕和陆免的婚礼能够在这里举办,那都是因为封恕的原因,摘星楼是私人产业,摘星楼的主人跟封恕是朋友,这才给出地方来。
宾客们早早就到了,摘星楼共有九层,每一层都摆上了桌椅,此时淮城甚至其他地方收到请柬的人都来了。
陆免跟封恕两人踏着红毯一路来到摘星楼最高处,楼顶是一处露台,上面有着古时候的祭祀器物,婚仪主持正是封恕的那位朋友,他身穿一袭红色唐装,一头长发被他松散地扎成了辫子,脸上戴着一只单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闲散又儒雅。
看了对方一眼陆免就收回了目光,他的视线转而看向了摘星楼之外,他们这一面正面对着碧蓝色的大海,此时海潮的声音都能传入叶兔耳内。
此情此景还真是让陆免有些心旷神怡,一晚上的折腾和早上的疲惫,这一刻都消散了几分。
视频直播也早在陆免和封恕来到鹿台时就开始了,直播间里无数的弹幕飞过,最多的是各种‘啊啊啊啊’的无意义象声词。
「我的天,我竟然能够看我的cp结芬!他们真的是对我太好了,都不用我去催!快快快!杀了我给两位助助兴!」
「这到底是什么狗血杰克苏剧情啊,走失多年的真少爷跟假少爷喜欢多年的男神结婚了!假少爷还嫉妒生恨想要杀真少爷啊!然后假少爷在全网观众面前被揭破面皮!完全就是爽文好不好!」
「最新消息!陆氏集团被真少爷母亲苏家报复啦!股价跌了不知多少!可见渣爹事情败露,让苏妈妈气爆炸了!」
直播间里一条条直戳陆望轩心肺的弹幕划过,让他气得恨不得起身将眼前的电视砸碎。
最后陆望轩忍住了,他转头看向身边把用了全部能力才将他暂时救出来的男人,一脸的泫然欲泣:“听寒,你看他们是怎么说我的?我只是想保住我的东西,这有什么错?他们凭什么这么嘲讽我?”
“够了。”封听寒冷着一张脸,抬手捏了捏眉心继续说道:“我保你出来不是想听你发牢骚的,你的所作所为都袒露在所有人面前了,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陆望轩表情扭曲:“那你保我出来到底想做什么!”
“这婚礼不能让他们顺利举行,虽然他们之前就领证了,但只要没在所有人面前举办婚礼就还有转圜余地,现在若真的礼成了,那封家还真没有我什么事了。”封听寒眸光闪烁地说着。
陆望轩被封听寒这森冷的表情吓了一跳,他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那、你想做什么?”
封听寒抬头看他:“你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吗?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不如我们一起联手,只要成功,彻底将你保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望轩瞳孔一缩,他看着封听寒的眼里,有着恍然大悟的惊色,然后他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你封听寒跟我就是一路货色,从前说得道貌岸然的,只不过是没有威胁到你自身的情况而已,现在威胁到了,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急得跳脚?”
封听寒面色冷硬:“就说你做不做吧。”
陆望轩直接答应了下来:“做,为什么不做!就算事死我也拉着陆免一起!”
摘星楼之上,陆免和封恕的婚礼正在举行着,长辈只来了苏女士一个人,毕竟陆定邦这长辈,陆免是不认的,而封恕这边早爷爷奶奶早年就去世了,父母更是在听二十几岁时就出了车祸,至于其他三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也管不到封恕头上。
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陆免和封恕两人此时已经踏上了主舞台的红毯,两人携手走到了作为司仪的左景安面前。
左景安看着他们,笑着开始婚礼致辞。
其间,陆免多少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眼前的司仪身上,他在想着,陆望轩和封听寒这两人,到底打算怎么动手。
又扫了眼安保做得如此好的婚礼场地,陆免不由得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封恕挑选的是这么个孤岛一样的摘星楼,他就应该挑选更好混入的普通庄园婚礼就好了。
别不是安保做得太好,让陆望轩和封听寒他们两人没有动手的机会吧?
看着陆免心不在焉的样子,旁边的封恕有些生气的同时又有些无奈,就连婚礼,陆免都不上心的吗?这让他一个人忐忑不安,简直就像个愣头青一样。
封恕侧头靠近陆免耳边,直接张嘴在他的耳珠上咬了一下,疼痛感让陆免吸了口气。
“兔兔,我们可是在举行婚礼啊,你要是再走神,我现在就狠狠吻你了。”
陆免抬手揉了下自己被咬的耳垂,没好气地瞪了封恕一眼,低声说:“你就不担心封听寒和陆望轩挑选这时候动手?”
“他们要找死,那我还真挺欢迎的,一下子把这两个麻烦都解决了,这不正合了你心意吗?”封恕攥紧了陆免的手,问。
陆免想要摸摸鼻子,但是想到现在的场合又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的想法了?”陆免低声问道。
封恕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从你跟我提起举办婚礼时,高兴过后我就多少猜到了一些,你不像是会想主动举办婚礼的人,若是想了,那肯定是有别的想法。”
陆免转头看向封恕,迎着阳光,他甚至连封恕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随后封恕也垂下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陆免挑眉问。
却见封恕摇摇头:“你想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你不想解释我可以等,等你觉得可以坦诚告诉我的时候,如果不能听到真话,那倒不如你继续瞒着我,反正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的是时间等下去。”
“你就这么信任我?”陆免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封恕:“我将命都堵在你身上了,不信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要真想骗我,那就将我的命也一块骗去就是。”
陆免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说你这人,到底是悲观好呢还是乐观好呢,有时候感觉你还真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一样,说豁出去就豁出去。”
“那得分让我豁出去的是什么人。”封恕看了眼陆免,只是这么说道。
在陆免合封恕说着悄悄话的时候,司仪这边终于将致辞说到了他们两人的婚礼誓言之上。
“封恕,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者疾病,你都愿意爱着对方,陪伴对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吗?”
封恕郑重其事地开口:“我愿意。”
“陆免,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者疾病,你都愿意爱着对方,陪伴对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吗?”
陆免转头看向封恕,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作为司仪的左景安这才笑着合上了手中的圣经,然后继续说:“那两位可以亲吻你们的伴侣了。”
陆免刚转过身的下一刻,腰身上就多出了另一只手,被紧紧搂了一下后,嘴唇上也多了另一个带着侵略气息的唇瓣,迫使陆免不得不抬头承受起封恕那略微有些强硬的吻来。
被这么吻着,陆免还有空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心里对我想要举办这场婚礼的用心在意得很,亏他刚才嘴上还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陆免出神的时候,那带着侵略气息的吻停下了,他后腰被一张大手揉捏了下:“这誓言的吻你还出神,陆兔兔你真是欠艹。”
听着耳边封恕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话,陆免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起来就止不住,他将脑袋埋在封恕的颈窝里,笑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这样的陆免,封恕是彻底无奈了,一时间什么闷气都消散一空,他抬手将人抱着,右手还在陆免的后背上帮着他顺气。
“好了好了,别笑了,祖宗,再笑该岔气了。”
陆免抬起头,看着封恕无奈的表情,他倾身一个吻落在了封恕唇瓣上:“这么委屈了我们家封总,那回头我好好补偿你就是。”
封恕眼睛一亮:“补偿?”
陆免坦然:“就是什么都顺了你的意,行了吧。”
“那感情好。”封恕将人重新抱进怀里,并在耳边我小声道:“我还没试过在车上,我们开车去海边试试?”
“……”陆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行,既然是补偿,那你说什么是什么。”
“车子还是下次,突然想到我定制了一件军阀礼服,我们可以去骑马……”封恕又说。
“……”无语至极地看着得寸进尺的男人,陆免将手覆在封恕脸上一把将人推开:“我突然就想反悔了。”
“反悔无效,你答应我的。”封恕笑着半搂着陆免,小声地反驳。
对此,陆免白眼都能翻到天上,但最后到底也没有再拒绝,制服骑马啊,别说,听起来还真有些刺激的,他也想试一试。
这开了荤后,陆免倒是觉得这种体验很不错,最主要的是,另一个跟他一起实施的男人不管硬件软件都很棒,至少让他也十分享受这鱼水之欢就是了。
在他们两人在台上旁若无人亲昵地说着悄悄话时,摄像机将这一幕也都一丝不漏地拍摄了下来,就是距离有点远,这悄悄话的声音时一点都听不见,这多少让导播大呼可惜。
婚礼誓词结束,接下来的环节就是酒宴开始。
回到化妆间换另一套礼服时,陆免忍不住朝封恕问道:“封听寒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他还是有些手段的,你放心,他已经领着那人混入了摘星楼了。”封恕回答。
陆免点点头,“偷偷将人看好就是了,不会发生意外的。”
“既然是意外,那就可能有这么个万一,这两人现在可都疯了,天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封恕皱眉。
陆免迤迤然地开口:“总不能将这摘星楼烧了吧?”
封恕突然转过头来看向陆免,然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
看着封恕的脸色,陆免也不由正色几分,就在这一刻,他的天赋对于自身危险的感应再次被触发,脑海里闪过了火焰滔天的画面,那场景正是燃烧的摘星楼。
陆免突然一把拉过封恕就要朝外跑去,边跑还边说:“还真被你猜对了,这火已经开始放了!”
当陆免合封恕冲出换衣间时,化妆间内已经空无一人,门口正涌入了浓浓的黑烟,明显火势已经从外面烧了起来。
脱下自己跟陆免的外套,封恕直接冲到旁边的饮水机前,将整桶水都倒到他们的外套上,等衣服都湿透后,陆免合封恕一人一件地捂住了口鼻。
“怎么刚才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呢??”陆免对此行此景都不由得感到了惊讶,事情发展成这样,太让他意外了。
刚才他跟封恕两人就在隔着帘子的更衣间里,外面不管有什么声响按理说都能听见才是,但古怪的是,确实什么动静声都没听到,直到他们两人走出来,才发现屋内的化妆师和其他工作人员都人去楼空了。
“别管这个了!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封恕拉着陆免,一同朝着门外走去,现在可不是管别人的时候。
门外已经彻底被火焰包裹,炙热的火气让即使用湿衣服捂着口鼻的他们都感觉到一阵窒息。
透过浓烟寻找,终于陆免看到了一处还没被彻底烧着的窗栏,指着那边对封恕说:“走,从这边过去!”
你们猫着腰,小心翼翼且快速地来到那没被烧着的窗栏边上,将捂住口鼻的西装外套包裹在手上,陆免用力一拳砸出,直接将那摇摇欲坠的窗栏彻底砸开了。
等你们往外看去时,却看到这处窗口是朝着摘星楼下方的悬崖方向,根本没有路给他们走。
陆免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道:“千防万防,还是发生了意外啊,我真的是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么大的火,明显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烧起来的,就算烧起来也应该早就被人发现并扑灭才是,怎么可能烧到化妆间外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化妆室内的人都不见了,悄无声息,如果不是这些人都被收买了,就只能是灵异事件了。”封恕接过你的话茬。
顿时,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虽然这念头一闪即逝,但你还是抓住了他。
但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火势还在继续,你们得想办法活下去,陆免压下心中的念头朝外看去,就看到悬崖下那一波接一波的海浪在拍着崖壁。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但需要确认一件事,这悬崖底下是暗礁还是深水区域?”陆免问。
封恕第一时间就猜到了陆免的想法:“你想跳海?这里可是有两百多米,跳下去就算是深海也跟水泥地没什么两样了,不行!”
“所以下面是深海咯?”陆免眼睛一亮。
封恕皱眉看着他:“我听左景安说过,这下边确实是深海没错,至少没有暗礁存在。”
“那你信不信我?”陆免没再做什么劝说,而是看着封恕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