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进行时》月见山奈奈子

5、第 5 章

　　天刚蒙蒙亮凛就起来了，他看着自己身上再也无法收回去的锁链甚深呼了一口气，他不是没看到过人类看到他的锁链而骂他怪物，或者用邪恶的手段来诱惑他做出一系列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几年的遭遇让他知道了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好人的事实，尽管他很喜欢那些给他供品祈求自己保家人平安的善良的人，但也还是有很多邪恶的坏蛋，对于这点，凛一直是抱以看在眼里从不出手的态度，他很喜欢画画，喜欢把自己眼睛里所看到的人、景、物全部画下来，他渴望自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去学校读书学习，可是他也害怕那些所谓的世俗眼光，这些都让他感到痛苦。
　　可能是发呆有点久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凛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昨天那个充满温柔气息的石川，他拎着一篮插着贺卡的高级水果在门口冲着自己打着招呼，“他好像对于自己身上的锁链没有什么反应呢？为什么呢？好想知道啊.....”想着脱口而出：“石川哥哥，昨天你碰我的时候应该感觉到我身上与别人的不同了吧？为什么你没有厌恶我呢？”真的很奇怪，眼前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自己根本就判断不出来......石川看着凛没有高光的眼睛开口道：“我昨天确实发现了凛你身体跟别人的触感不一样，可是我能感受到你的善良和纯真，这也许是你的秘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也可以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哪怕你不是人，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存在，这点所有人是无法取代你的。”说着换了边拎水果的手。凛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对他说这些，自己是特别的，就算自己不是人类也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在肯定自己吗？好开心.......想着把石川迎进去，他看着那一篮水果和那张贺卡充满了好奇。
　　石川看得出来凛对那张贺卡的好奇，特地拿下来递给凛，凛眼神询问之后得到了石川的同意打开贺卡，贺卡里是很多人写下的寄语，大多数都是制作人早日康复等字眼底下还附有签名，凛大概数了一下一共19个，凛觉得很奇怪问他:“签名上的这些人都是谁呢？”石川削着苹果：“这些都是事务所的艺人哦，都是很优秀的同伴，接下来也会是你的。”说罢把削好的兔子苹果塞到凛嘴里，他一想到这些艺人都是未来的伙伴十分激动，连忙让石川多多介绍他们。石川吃了一口苹果：“天道辉、樱庭薰和柏木翼三人所组成的组合是Dramatic stars，三人原来是律师、医生和飞行员；天濑冬马、伊集院北斗和御手洗翔太组成的是Jupiter，三人本来就是偶像哦；那对双子是W的成员，分别是苍井悠介和苍井享介，两人原来是天才足球运动员，关系很好的兄弟；皮埃尔是王子、鹰城恭二是便利店员工而渡边实是花店老板，他们组成的团队是beit；而四季、隼人、旬、春名和夏来则是校园轻音部，组成的组合是high×joker；最后那三位分别是道夫、次郎和类，他们原来分别是数学、化学和英语老师，组成的组合S·E·M。他们都是很棒的组合。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喜欢他们的！”凛从来没有想到偶像居然和原来的生活可以跨度这么大，对315的大家更崇拜了。
　　石川看着凛笑着说：“昨天我跟我们社长沟通了一下，他很高兴也很欢迎你的加入，并且让你今天跟我一起去事务所把手续办好，这样你就可以在事务所里学习出道了哦！”凛觉得这一切是多么地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可以以这种方式继续生活这是从前都不敢想象的，于是兴致勃勃拎着行李跟随石川出了医院，往事务所走去。
　　一路上，凛穿着那套白色的和服引起了很多人的眼光，石川觉得这样太过显眼，于是拉着他去一家服装店买衣服，不得不说制作人的眼光很好，他给凛挑了一套套装，里面是印有猫咪图案和猫咪帽子的黑色紧身卫衣，外面是一件带有猫尾巴和猫爪口袋的七分背带裤，整个人穿起来可爱又不失单纯，凛为了逗石川开心还冲石川比了个耶的手势，成功让石川和周围的男生女生捂着心口哦呼一声，石川对于自己挑选的衣服十分满意，付了钱牵起凛的手走出了店，出门的时候凛还朝着店员说了声再见，礼貌又可爱的男孩让店员也心情愉快，纷纷也冲着凛说了再见。看着店员姐姐和哥哥回应他了凛特别激动，石川也被乖巧的凛逗得哈哈笑。不过凛的头发已经及地了，这样很不方便行动呢.......貌似是听到了石川的心声，他用魔法把头发瞬间缩短到脖子（也就是妹妹头），这让石川很惊讶，不过还是忍住了想要问问题的冲动，凛看着石川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好意思啦制作人哥哥，等等再给你惊喜哦.....”想着任由石川牵着。
　　转眼之间两人来到了一栋不太起眼的大楼，凛看着大楼转头问石川：“制作人哥哥这就是事务所吗？”石川点点头：“是啊，我们上去吧，今天除了你的事以外我们还可以跟着大家去看Jupiter的Live哦！”一听说可以现场看Live他就瞬间燃起了斗志飞快跑起来往事务所所在的楼层前进，凛的体力很好，这让石川很是惊讶，他慢慢爬着楼梯掏出钥匙，凛也正好在印着315事务所的门口站定，他手心微微沁汗，连石川开门的场景都在他脑海里放起了慢动作。门开了，凛的眼前被一阵耀眼的光闪得刺痛，他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就被石川拉进去了，出门迎接的是一个绿色头发的少年，他额头带着红框眼镜手上拿着好多材料，他先是跟石川笑着聊着天，这时眼神突然看到了后面的凛，他微笑着走进凛伸出一只手说：“你好，我叫山村贤，是社长助理，你就是凛吧？我听石川桑说起你了，接下来请多多指教哦！”凛对面前这个可亲的男孩很有好感，他也伸出手把对方的手握住：“山村哥哥你好，我叫凛，请多多指教！”说着还眨了眨眼睛，被萌到的山村一把把凛抱住，说了好多句好可爱，凛像是习惯了一般任由山村抱着，突然听到“passion！”一声成功把凛吓到了，石川和山村停下手中的动作冲着没有脸的男子喊了一句“社长！”，凛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事务所的领导，他直了直腰板，也说了句：“社长好，我叫凛，请多多指教！”说着很有礼貌地90°鞠躬，社长早就知道他了，哈哈大笑道：“少年真有礼貌啊！不过你也知道我们事务所是培养偶像的所以必须要经过测试才可以进行偶像定位，凛你准备好了吗？”在路上石川就跟他说过这件事了，他点点头：“好，我会加油的！”“passion！！那我们去那边的房间开始吧！”说着带着他去往一个隔音很好的练功房。
　　练功房里设备应有尽有，社长让凛随意进行才艺表演，只见凛思考了一会儿闭上眼睛用空灵的嗓音唱着，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是却十分婉转，仿佛溪流又如同雨点，就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神灵在唱着古老的歌谣，社长听得如痴如醉，可是当一曲结束问凛是什么曲子的时候凛却说：“这是我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的曲子，都是我在生活在发现的哦！”说着有点期待地看着社长。社长一时间居然好奇起来“这就像一个神灵唱着祈祷的赞歌，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眼前人唱出如此空灵的歌曲呢？”在他没有注意到的窗外，几棵死去的树木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重新获得了生机，它们向凛展示着自己的绿叶，好像在跟他道谢，而凛也微微一笑给予回应。
　　过了半个小时，社长和凛从练功房出来，此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已经从石川那里知道了凛的事情，都很想看看这个少年，凛被众人盯着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打了招呼，被皮埃尔抱着并塞了一只青蛙到怀里：“我叫皮埃尔！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送给你！”说着灿烂一笑。他从来没见过人类的公仔，抱着青蛙盯着它，似乎要把它看穿为止，这时社长开口道：“passion！这位就是我们的新人！凛！他将作为独唱的方式出场哦！不过我会给他配一个专门的创作人兼器乐伴奏，这样就是双人组合了。”说罢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什么？独唱？！这可真罕见啊！”天道辉大喊一声，社长哈哈一笑继续说：“不过他也是有组合的，叫god said，意思是神的语言，主要的定位是圣歌和赞曲。”“圣歌？真是罕见啊，是日语吗？日本的神文化可是很悠久的啊！”“是很古老的日语，风格是以与神对话的形式用神的语言来演唱，有点像神社里的神职人员哦！我们是听不懂的。”众人刚想说想听社长就如同事先准备好了一般将录音笔放在桌子上开始播放，这首歌不长，可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感觉神就在他们面前一样，他们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真的能跟神灵对话。
　　凛看着众人的表情怪不好意思红着脸把头埋了下去，这时天道辉说：“凛你好厉害啊！可以唱出这么好听的歌！话说凛你为什么没有姓？”这个问题同样让sem的三位老师很奇怪，凛笑笑：“因为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住在山上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凛是我凭记忆想到的，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像是说着很平常的话题，他语气淡淡，可是听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人可以在山上呆那么久，像是知道了他们的疑问他再开口：“我没说我是人啊？我就是神灵哦，只不过是小神罢了。”说完又不说话了，这句话如同炸弹在众人脑子里炸开：“什么？居然是神灵？我居然看到了真的神吗！”“这不科学啊！怎么会有真的神？！”“神会实现我们的愿望吗？”........就在众人聊天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让场上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推门而入的是一个金色长发的男生，他亲切随和的脸上戴着金属眼镜，背着一个精致的小提琴盒：“各位好，我叫月见山耀，好久不见了呢。”说罢推了推眼镜，看到熟人的大家都很激动，对耀嘘寒问暖，凛看看这个人：“感觉是个很温和的人呢......”，耀这次专门从英国回来就是为了跟凛见面的，毕竟接下来要一直相处了，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温柔的做了个绅士的礼仪：“你好，我叫月间山耀，请多指教哦，aibo。”说着温和一笑。这时sem的舞田类说了一句：“那凛同学你会用神力帮我们把那个门打开吗？”说罢众人眼光看向那个紧闭的门，他点点头站起来迈步走向那扇门：“开门。”瞬间那扇被反锁的严严实实的门瞬间被打开，众人都很惊讶，四季也充满元气得说：“凛亲！你可以飞吗？”凛觉得很好笑：“神都是会飞的哦。”说着微眯眼睛用神识解开了身上的封印，瞬间凛的长发如同瀑布垂散下来，他用力一蹬脚瘦小的身躯瞬间漂浮在空气之中，他飞了一圈才降落，把四季他们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时眼尖的樱庭薰发现了凛手上的一对镯子，也问了，凛说：“这是我的武器，用来保护我自己的。”一听武器，拥有热血之魂的天道辉就很激动，表示很想看看武器，其他人也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凛，凛倒也很宠他们，褪去了镯子上的封印，只见一条条锁链从凛的手臂、脖子、腿露出来，凛指向一个地方，那些锁链就好像有灵性一般朝着那个方向直直飞过去将那个空空如也的纸整个击碎，只剩下残破不堪的碎纸。大家都看呆了，也终于相信了神灵的真实存在，在一旁的耀似乎早就感觉到了凛周身自带的灵压：“看来是自然神大人呢，没想到自然神大人居然也会来到人间，那么就让我一起和大人一起成为黄金组合吧......”想着拿出五线谱在纸上涂涂写写，同时所有的315事务所也认可了god said这个组合，与此同时在不同地方演出的315成员们也知道了凛的存在，并表示有机会一定要回来认识。
　　就这样，凛和月间山耀的组合god said就这样成立了。为了方便让凛学习，众人和石川决定带着他一起去看冬马他们的Live，凛自然是激动的，他把行李放在属于自己的储物柜里就跟随着众人的脚步出发了。那是一个很小的舞台，可能只能容纳千来号人，可是在座的观众却激动地挥舞着绿色的荧光棒喊着Jupiter的名字这让凛很激动，就在这时，随着音乐的开始舞台是也出现了三个人，“这应该就是冬马哥哥翔太哥哥和北斗哥哥了吧？好帅！”凛蓝色的眼睛与场上绿色的荧光棒映衬，显得格外可爱，一场演出一个小时，凛就这样站了一个小时，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站在舞台上唱歌给大家听了，与此同时耀也在本子上涂涂写写，他在寻找素材，想要用最好的旋律给自然神大人写歌，没错，他是一个从小被神隐的孩子，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因为上山玩耍被一团雾迷失了方向，后来被一个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年解救，对，那个少年就是自然神，那时候自然神还不能说话，但他真挚的眼神让耀不由得信任他，没想到现在自己又与自然神相遇了，而且还组成了一个组合，这让耀非常激动，发誓为了大人的幸福和在人类时间的生活，自己不会插手关于凛任何事，并且会努力帮助凛大人在人界快乐得生活，自己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不是吗？想着嘴角微微一笑。
　　不知不觉live接近了尾声，冬马众人也与石川也顺利会和，他们早就听说关于god said的事了，对于这个超级后辈他们总是充满了关怀，在众人回到事务所以后，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不一会儿大家就坐在沙发上喝水休息，就在此时，耀突然说：“天色也逐渐暗了，我看我们就先回家吧，对了，凛要住在那里呢？他应该在这里没有房子吧？”这个问题瞬间点燃了众人的话题，他们都很想让凛住在自己家里，可是突然想起后续要做的事又觉得不方便了，画面一下子就变成了他们从开始的自信到后面的歉意，其实凛是感谢哥哥们的，因为就今天一整天，这些哥哥们给予了非常多帮助，让自己可以很快适应这里，就在凛准备谢绝好意的时候，天道辉突然开口：“要不凛你就跟我一起住吧？我是自由律师，除了当偶像还是有工作的，养你一个没有问题。”说着拍拍胸脯，众人一想也对，目前只有天道桑除了偶像以外有其他渠道的金钱来源，把凛托付给他是最合适的......想着也纷纷表示赞同，连同组合的耀也点点头，其实凛怕自己让辉太累了没敢答应，teru却好像看穿了凛的想法：“凛，其实我很喜欢律师这个职业，但我也喜欢idol，我知道当了idol再当律师会很累，但是我很想再次回到自己热爱的职业上努力，你会支持我吗？我可以当一名自由律师和偶像，养活我们两个人同时我也不想舍弃自己的梦想，拜托了，凛，这个心愿，只有你能帮我实现。”说着眼神坚定看着凛。凛最不能拒绝这样的眼神，他点点头：“天道哥哥，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梦想的，你就放心吧！”说着往teru身边走去，teru摸摸凛柔顺的长发：“啊，那就拜托凛了，不过凛你叫我天天就可以了，这样就顺口许多。”“嗯！”凛笑得一脸开怀，他抱住天天的手臂：“请多多指教啦！天天！”“啊！请多指教！”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窗外的夕阳印着两人的笑脸显得特别温馨，旁边的偶像们也由衷为凛高兴，未来的路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只要和大家，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无论多大的危险，都会化险为夷，这一点大家，包括凛都坚信着。
　　走在路上的两人在路过手机店的时候突然站定，天道转头对凛说：“凛你有手机吗？”凛原本兴致勃勃的小脑袋突如垂了下来摇了摇，天道点点头拉着凛进去挑手机，凛挑中了一个虽然小巧但功能强大的粉色智能机（其实就是iPhone6splus）天道一看价格，思考了一会儿就给凛买了下来，因为凛第一次用所以天道手把手教凛操作，教他设置账号，存电话号码，下载软件，拍照等等，而凛本身就很聪明，居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学会了，还把315所有人的电话都存了进去。辉辉看他这么喜欢这部手机就送给凛一个专属的手机壳，印有315标志的logo，凛看着新手机表示很开心“这下应该联系到桦地了吧？”想着拉住天道的手辉辉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他，他拿起手机：“天天我们拍张照吧！”说着一脸期待，辉辉笑得灿烂：“好啊！”说罢蹲下来到凛差不多的身高，两个人对着镜头举着剪刀手笑得一脸阳光，加上夕阳的余晖显得两个人颇有一副情侣的感觉。
　　回到家，凛把这张照片好好保存着，还设置成了锁屏和壁纸。辉辉安排好凛接下来的生活之后坐在沙发上跟凛商量：“凛，我觉得你还是要有个姓氏，要不你就跟我一个姓可以吗？天道凛。”本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他却激动得哭了起来还一直说谢谢，这让辉辉有点心酸，想想凛一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上生活，心里默默发誓有一直照顾好凛，如此想着擦干凛的眼泪牵着他去洗了把脸就带回房间准备睡觉了，两人说好晚安之后凛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辉辉看着凛乖巧的睡颜忍不住亲了一下凛的眼角，随后帮他噎了一下被角才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
　　一夜无梦，两人一起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