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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见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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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有必要和这个小鬼改善关系增进感情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呆在人家的地盘,要是这个小鬼给我下点绊子,我怎么摔死的都不会知道。
想到这家伙绝对是不吃硬的,于是赶紧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期盼地说:“你等一下,我一个人很无聊耶,算我拜托你,和我聊聊天嘛。”
那个小鬼盯着我看了N秒,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脸会僵化在这个痛苦的表情里的时候,他慢慢的走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赶紧活动一下自己的脸,再闹下去我非得面瘫不可。很是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连带着把那盘梅花糕也退到了他的面前,小孩子拿美食哄着总是不会错的啦。
“有什么事情就说。”小鬼不客气地拿起一块梅花糕,用珠贝一样光洁的牙齿咬了一块,粉嫩的唇上粘了一些雪白的沫子。
不管强迫自己装出什么样子,骨子里果然还是小孩子啊,吃东西会粘得到处都是。我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帮你把嘴角的沫子抹掉。
小鬼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推,捂着自己的嘴巴等着我吼道:“你干什么!”
哎,干嘛这么大的反应,我不过是一下子母爱泛滥而已。不要把我当那种饥渴的色女好不好,你才多点大啊,长期面对着绍明杰那种级别的男人我的定力可是超好的。
“你嘴角粘着沫子了。”我伸出手指,表情无辜地摊开指尖上面的沫子给他看。
“粘就粘了,不要你多事。”小鬼使劲摸了摸嘴角,依旧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臭脾气!不过是碰了你一下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哪个小鬼压着我要我试试他的技术来着?
懒得和他计较了,我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是,下次就算你脸上粘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就绝对不碰你一根手指头,可以了吧?”
“哼。”小鬼依旧是摆出不满的表情,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我可没时间和他闹脾气,试探着问:“对了,你们的店叫什么名字啊?看起来很高级,是不是消费很高?”
“Fire-love club。会员制,年费2千万日元。”
果然是个销金窟啊,有钱真是罪恶,在心里小小鄙视一下。笑嘻嘻的继续说:“我说,你们店里生意很好吗?绍明杰他做调酒师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想要知道,直接去问Knight不就好了吗?”
他要是会告诉我我还用得着来问你?
我实在是很想这么吼一句,不过脸上还是堆着笑脸说:“他说他只是有点积蓄而已,可是今天你耶看到了,那张卡可不想只是有点积蓄的人会有的东西。”我不满的抱怨道,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试探性地问他:“你说,绍明杰是不是背着我卖身给了某个有钱的混蛋?!”
小鬼顶着我古怪的看了一眼,那眼里是扎眼的鄙视,最后依旧是那副你是白痴的表情说:“就算他想卖,也没有谁敢买。”
“什么不敢买,那个变态不就是差点把绍明杰拐到手了吗?他欺负绍明杰的事情我可是没忘记。”不满的抱怨,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就憋屈地慌。
“不是没怎么样吗。”小鬼的脸色又暗了下来鄙视地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那个变态根本就不打算把绍明杰怎么样?”察觉到事情有点蹊跷,我赶紧追问道。
小鬼马上摆出一副淡淡的嘴脸说:“我不知道。”
你那个表情能算是不知道吗?只是不想告诉我罢了,看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既然我想说那我也是很识趣的,换个话题问好了。
“你不去上班吗,带我去你们店里好不好?”夜店耶,还是一家会员制的高级夜店,这在我那标准的小资产阶级生涯里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啊,不抓紧时机还不后悔死。
小鬼的表情一看就想歪了,我赶紧解释道:“你可别想歪了,我纯属好奇而已,就想去见识见识。真的,你想想,我就算是有那个心有那个胆也没那个钱啊!”
虽然绍明杰是有点钱的,但是我可没勇气拿着男人的钱去玩男人。还是在绍明杰上班的夜店,那不是活腻了找抽吗?
小鬼静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对我说:“带你去可以,但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负责哦,因为是你逼着我带你去的。”
看到小鬼突然露出的笑脸,我觉得有点发毛。听了他的话以后我就更发毛了,那不是摆明了告诉我此去一定会有事吗?凶险啊。
不过,一般情况下我属于热血性质的无脑人士,最终还是没有经受起夜店的诱惑,心甘情愿地跟着小鬼去了,是不是陷阱跳了就知道了,再说了,出了什么事那里不是还有绍明杰嘛。
路上听小鬼的介绍,这家店主要是面对那些超级有钱人的滴,店里服务的范围而也是相当广泛滴,具体内容是不便透露滴,到处乱逛是不安全滴,出了事他是不负责任滴。
小鬼果然很听话地到这我到了店里,因为是小鬼带着,当然没有人拦我,就这样一路很顺畅地来进了店,被小鬼直接领到了一间包间里。
一楼的大厅也是复合式的,靠内的地方比较高些,用水晶帘子和妖娆的藤蔓植物把空间分隔成很多半封闭似的座位,昏暗的灯光和四处飘散的酒的香味,萎靡的调笑声还有半月牙的舞台上有几个人在表演什么,地上铺着雪白的长绒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
从一旁的楼道上去,二楼小鬼没有带我看,不过瞟了一眼只看到了暗红色的灯光,还有烟酒混合后的味道,当然很是不幸地听到了某种年轻男孩子特有的尖叫声,还有大叔级别的男人猥亵的大笑声,起哄声。
回过头瞟了瞟小鬼,还是面无表情,眼底是冰冷的冷漠。哎,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啊。摇了摇头不打算去理会,这是他们选择的人生,我不是救世主,我什么也做不了。
到了第三层,意外地这里很安静,还有一个半月型的露天阳台,用很多白玉般的瓷盆种着很多石蒜,细长的花蕊像是蛇的信子,淡绿的茎杆撑起火红的花朵簇拥成一片,就像是点燃的艳色火海。
石蒜这种花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因为它的另一个名字——曼珠沙华。牵引着死亡和轮回的彼岸花,是有着永远无法完美的诅咒的花朵。这样的花朵见过一次是很难忘记的,因为那样放肆的美丽太惹眼,也因为花朵的含义太悲彻。
这个应该是变态种的吧,他那样的人,喜欢石蒜本就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仅和石蒜一样,有着妖娆惹眼的样子,也有着石蒜那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法抑制的默然,就像是盘涅了却难以飞升的凤凰,在火的洗礼里挣扎着无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