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猎人/团酷]直到永远》对9当歌

9、第 9 章

　　这个村庄离幻影的秘密基地并不很远，但是也不很近，站在全村的制高点，已经看不到掩饰成城堡模样的秘密基地。这个村庄祥和宁静得不像存在在这个纷扰世界中一样。
　　给了点钱给民宿的老板娘，于是吃到了可口的饭菜。送完饭的老板娘依旧是奇怪地回头望了他们几眼。因为酷拉皮卡和库洛洛居然是分桌而食的。

　　“既然是兄弟，没有隔夜仇，大家好好的不是很好么？”老板娘和蔼地笑了笑，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离开了饭桌。
　　“才不是……什么兄弟。”酷拉皮卡很无奈，在老板娘远去之后喃喃自语。
　　“是啊，不是兄弟……是情人！”库洛洛微微一笑，不理会酷拉皮卡投来的必杀眼神。

　　“今晚上就住这里了，明天一早启程。”了解到无法摆脱身边这个大包袱，酷拉皮卡在吃完饭认命地对他说道，随即起身上楼。
　　“我说……”上楼的身影被人打断，“我们到底是要到哪里去？”库洛洛很好奇，那句谜一样的语言：“在世界的尽头，人鬼混杂的地方，没有什么是永恒，只要鲜血和你爱的人。”还有那个谜一样的赏金猎人露娜瑞，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在世界的尽头，人鬼混杂的地方。酷拉皮卡默念着迷题，世界真的有尽头吗？大航海时代验证了地球是圆的，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尽头。但是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某些人称作“世界的尽头”，而传奇的除念师露瑞娜也一定就生活在那儿。
　　他的目的，只是想要除念。虽然奇讶曾说过，这样的结局说不定是最好的结局。虽不能杀死库洛洛，但是他一辈子已经被自己牵绊。不能动念的库洛洛和废人库洛洛有什么区别呢？甚至，连他的蜘蛛旅团也在契约签订之后面临解散。

　　但是……即使各方面传来的消息不错，但是酷拉皮卡忍不住想要寻找那位传说中的除念师。除念之后说不定一切会变回原先糟糕的情况，但是他忍不住想要寻找。

　　脑海中电光火石地扫过一些念头，酷拉皮卡的脚步没有过多停留，缓缓地走上二楼，他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库洛洛的在一楼正中央。这样的安排也是他特意为止。
　　库洛洛望着酷拉皮卡上楼的背影苦笑，他的情人是个固执的孩子。这个孩子前半生的存在意义是追杀自己，但是被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所左右导致他杀不了也放不开手，后半生注定要和这个灭族仇人形影不离。

　　这么说来，还真是残忍。库洛洛忍不住自嘲。但是……随即眼神一深，酷拉皮卡，你的人生太过于被环境影响。想不想杀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都应该由你自己决定。而不是考虑这么做对别人会不会有影响。
　　这个世界，我即使我自己的神明！当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你也已经成为凌驾于本我之上的更伟大的神明。想到酷拉皮卡，团长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温柔。

　　可是笨小孩，你想不明白这一点，你不能明白我的心。这些都是事实，我没有办法狡辩，唯一能做的，就让我——你未来，哦不，你现在的夫君，点滴证明。
　　反正，我们细水长流，未来的路还很长。

　　忽然释怀，举杯将杯中清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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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村子显得更加安静。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安大娘，晚上这儿都这么安静吗？”酷拉皮卡看着老板娘把唯一的一站油灯拨得更暗，非常好奇。这个小镇并不是那么落后的地方，有水有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入夜，整条大街萧索得好像无人区一样。
　　甚至连家家户户都透不出丝毫的灯光，仿佛都不曾住人一样。

　　“唉，小哥，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个村……这个是没办法啊。”安大娘听见酷拉皮卡这么问，苦笑了一下。
　　“我们这儿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但是……但是最近这几年啊，闹鬼。家家户户一到晚上就大门紧闭，早早地上.床睡觉，就是这灯，能不点就不点。怕招鬼啊。这一顿黑灯瞎火的晚上饿鬼就是来了，也找不到地方。”按大娘苦笑道，“可是，真的有恶鬼的话，又怎么是灭几盏油灯能够避免的呢？”说罢又仿佛觉得很好笑，苦笑了两声。

　　“闹鬼？”酷拉皮卡不解，“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脑海中浮现出那半句语言：在世界的尽头，人鬼混杂的地方……
　　“可不是么……”安大娘忽然很伤感，“失踪、死亡，这几年笼罩着这个村庄，过路的人尽量避免在这个村庄住宿，连村子中的原住居民也想法设法的想要离开。夜晚就像是能够吞噬人生命的容器。”

　　“那你们这边是发生过什么变故吗？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约定晚上闹鬼不点灯呢？”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库洛洛忽然好奇地问道。
　　酷拉皮卡皱眉，安大娘的回忆被打断，他很不喜欢这个喜欢自作主张的男人。

　　“这个……我想想，得有个四五年了吧。”安大娘看了库洛洛一眼，这个陌生的男人长得很好看，却有着莫名的领导气质。眼神永远很安静很淡定，仿佛只要看他一眼，就能够使本来起伏的心情平复下来。

　　“那年冬天，经常一整夜一整夜地下雪。村长的儿子本来说要在腊月里面娶亲的，但是大雪封路，新娘子根本进不来……我这事情记得清楚，因为那时候还约定让我儿子做伴郎呢！”

　　安大娘渐渐走入了回忆中，“然后就出了事情，裁缝店的王老头一家老小全部都死了，因为是冬天，尸体不容易腐烂，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五天，尸体都冻得硬邦邦的。你说大雪封路，怎么可能有外人来，要说是凶杀肯定得是镇里的人啊。但是我们这个村镇那么小，大家都熟悉，怎么可能是凶杀！”安大娘不禁唏嘘，即使是几年后的今天，回想起那一段血腥的往事，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也就是说至今没有找到凶手？”库洛洛追问道。
　　“何止啊。这事情还没完。大雪封路，警察进不来，人们出不去。村长说了，大家晚上尽量别出门，说不定村子里面就进了个疯子随便杀人呢？但是第二天晚上，依旧出事情了，王老头隔壁的卡伊娜、卡伊莲姐妹也被杀了，死得那叫一个惨啊，两姐妹姐姐才二十三岁，妹妹才十九岁。被人割断了脖子，鲜血啊……”说着说着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眯起眼睛，仿佛不愿意回忆起这段往事。

　　“然后村长就说了，大家集中起来，女眷们住在一起，男人们晚上轮流守夜，就担心出事情。但是这样也不见好转，依旧是不断有人失踪。到现在为止，除了死了六个人，失踪的人也有十几个了。并不都是一户人家的，所以不待见是寻仇啊，你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安大娘说着又伤心起来，“我那倒霉儿子，也是失踪的人中的一个。”

　　“您儿子又是怎么回事情？”酷拉皮卡心中一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