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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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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吃的速度很快,伏黑惠和梅暮飞鸟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快速拉下衣领,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那几个泡芙的。梅
暮飞鸟得意的俯视伏黑惠,像是在无声地说:看吧我是正确的。她就跟小人得志一样,越有人帮衬越起劲,伏黑惠懒得理她。
飞鸟把凌乱丢在座位上的战利品收拾好堆在一起,勉强挤进伏黑惠身边。她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子非常有好感,忍不住想要问他一些事情,但是得到的回复基本都是“鲑鱼”“鲣鱼干”“大芥”之类的名称。
“我叫梅暮飞鸟,这个孩子是伏黑惠,你叫什么呢?”
“海带。”
“好的海带君,海带这个名字真好听。”
梅暮飞鸟尽量不让场面变得尴尬,虽然一听就知道这个不是他的真实名字。
这下可难办了,这个孩子好像不会说日本语言。本来以为那些名称只是他的口癖,可是这完全是他所有的词汇量啊!这还怎么愉快的进行玩耍哦。梅暮飞鸟把求助的目光朝伏黑惠发射。
伏黑惠刚吃完冰淇淋,对桌上的点心提不起兴趣,店里有专门打发时间的报刊,除了偶尔吐槽一下飞鸟外,其余时间他都闷头阅读着报刊,也只有刚才被介绍的时候才抬了头。
梅暮飞鸟为难的戳戳伏黑惠的脸颊,小声的问他:“怎么办,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如果再问他叫什么名字会不会不礼貌。”
伏黑惠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不习惯跟其他人肢体接触,但是飞鸟的袭击让他觉得别扭,他僵硬地翻着报刊,耐心地给飞鸟进行翻译:“他叫狗卷棘。”
“鲑鱼子。”狗卷棘赞同的点点头。
梅暮飞鸟惊讶的问伏黑惠:“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伏黑惠:“他自己说的。”
狗卷棘也极为配合的指了指自己。
梅暮飞鸟打开手机记事本,让伏黑惠记录下关键词。通过交流演习,她也摸清了基本的狗卷语言规律,都是一些很简单的用法。比如“鲑鱼子”表示赞同,“鲣鱼干”表示否定。但是这点信息完全演算不出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啊!
“这怎么可能听得出来!”
“是你自己太笨了。”伏黑惠说。
梅暮飞鸟觉得自己被小看了。这是男孩子之间独有的心灵感应,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听不懂,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玩!
被飞鸟再三打岔,伏黑惠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进行阅读,索性合上报刊放回原位。他撑起下巴,充当飞鸟的人形翻译机。
如果不是发现伏黑惠还有这层能力,飞鸟是打算使用手机简讯进行沟通的,虽然场面会在外人眼里变得比较诡异,当面坐着却不加以交流,全捧着手机戳个不停,这个画面想想是有些美妙。
但是有了人形翻译机,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把衣领拉下来一点吗?”
梅暮飞鸟心中有疑惑,直到现在,狗卷棘的脸依旧藏在领子下,没有丝毫想要露面的意思。
梅暮飞鸟不是会对其他人的外貌多加好奇的人,但是带着这种领子吃蛋糕的话,奶油很容易会沾上的吧?
而且到现在为止,狗卷棘一口蛋糕都没有当着她们面吃过。是害羞还是在刻意隐瞒?衣服下面隐藏的会是什么秘密吗?比如貌美天仙,或者是都市传说中的裂口女一般。说起这,电梯里的存在莫不也是怪谈一类的传说,伏黑惠说他是诅咒师,咒术师都是这么有个性的吗?
“大芥。”
“完全没有问题。”负责翻译的伏黑惠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
既然他自己都说没有问题,那飞鸟也不好再介意了,即便她心里颇为好奇但也不好表示,她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和伏黑惠这个小孩子不一样。狗卷棘的年纪看起来与她相仿,和一个同辈的人总要矜持些。
“再吃一个蛋糕吧。”
梅暮飞鸟把装有提拉米苏的盆子推向狗卷棘。虽然才说要矜持,但是这种摆在明面上我的脸最神秘的设定,可不就是赤裸裸地在喧叫快来揭露我吗,至少飞鸟是受不住这样的诱惑的。
在伏黑惠的鄙夷下,梅暮飞鸟坚定的又把其他的点心移过去:“我和伏黑惠吃不了多少的,而且之前我还把你的给撞倒了,你多吃点我的内疚才会消失。”
也许是这家的小蛋糕确实很美味,或者是感知到了梅暮飞鸟强烈的脑波。狗卷棘竟然极其配合的捏起小叉子,轻轻切下一小块蛋糕,微微抖落其自带的抹茶粉,另一只手抓住领子边缘,只要轻轻往下拽,狗卷棘的面貌就会暴露无遗。
好的,慢慢来。吃蛋糕总要露出脸来的。到底咒术师的脸会是怎么样的呢。
梅暮飞鸟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狗卷棘的手下移,已经露出了高挺的鼻梁,梅暮飞鸟隐约在他脸上看见了咒文。
被手挡住了看不清画的是什么,再下来一点点,就一点点——
“您好,这是本店赠送的红茶,祝您下午茶用餐愉快。”
突然冒出的黑色西装袖口挡住了梅暮飞鸟的视线,掩的严丝合缝。把狗卷棘的脸挡的严严实实,比衣服挡的还要完美。
梅暮飞鸟急忙探头去看,但是狗卷棘已经吃掉了那一小块蛋糕,衣领也恢复到了原位,若不是狗卷棘在咀嚼,之前的半张脸仿佛是梅暮飞鸟的错觉。她确实是看到了某种纹路,但是她并不敢确定这是做什么用的。
服务员面带微笑,放下清茶后就离开了。
完美的时间差啊。
梅暮飞鸟叹服一声,被现实的戏剧折服,关键的时候总会出现意外,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来服务员啦,稍微迟一点的话也可以呀,怎么也得等她先看到真貌……
虽然没有目睹到真容另飞鸟有些遗憾,但是再要求的话会显得有些刻意。
梅暮飞鸟并不是只想做这种看似搭讪的无意义的举动,当她想起这个神秘的美少年正是中午遇到的人时,她满脑子都是疑问——电梯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会突然消失,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此从他的衣着打扮,到说话方式都带着好奇,想要去了解。
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有问过伏黑惠,可是伏黑惠并不是很想多说的样子。
飞鸟心里想着,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我中午看到你消失了。”
飞鸟还没说完。一直当背景的偶尔翻译两句的伏黑惠蹭的将头扭过来,瞠目结舌地开口堵住飞鸟的话:“等一下!”他的反应极大,飞鸟都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啊。”
伏黑惠张开口,吞咽了几下唾沫,欲言又止。就连狗卷棘也微微瞪大了双眼,像是受到雷击一般,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不动。
看到他们俩魂惊魄惕的样子,梅暮飞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欸,这难道是不可以问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