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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奶油霜 ...
草莓粘上奶油的甜蜜,在口腔中绽放。
琥珀第一次见到五条悟是五岁的时候,他们彼此的父母商讨着联姻的事,琥珀躲在母亲身后,看着年纪差不多大的白发蓝眼的同龄人坐在他父亲身侧,母亲看到了她的举动,摸了摸琥珀的脑袋,“看啊琥珀,那位就是悟君哦,你未来的丈夫。要打好关系,不能吵架哦。”
琥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有些发怵:可是那个男孩子很凶地瞪了她一眼诶。真的要和他打好关系吗……?琥珀心里在打退堂鼓,但她是不敢问出口的,因为大家好像看起来都很高兴。
把它当做好事会不会好一些呢。琥珀安慰自己道。
不知怎么,大人们提出了让五条悟带琥珀四处转悠转悠的想法,连母亲也一脸期许地看着琥珀,琥珀再次僵硬地点了头。
没办法拒绝。
五条家的院子很大,却并不空旷。把琥珀带到后,五条悟就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琥珀不认识路,在院子里一个人晃悠了很久,天渐渐黑了,琥珀紧张地心怦怦跳。此刻母亲平日里教的礼仪全被她抛了个干净,脑子里不断放映自己背着母亲看的禁书,害怕得连声音也发不出。到底是只有五岁的孩子,很容易慌张。
偌大的的庭院此时仿佛充满了鬼魅的气息,在窃窃私语着。
琥珀绕啊绕,绕的两条腿都酸的走不动路时,才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还没回去?”琥珀慢慢转头,看到了五条悟那双好看的眼睛带着不爽地盯着她。
好冷,琥珀打了个寒颤,五条悟那双水蓝色的眼睛不带温度看人的时候真的很冷。但又不能不回答,这样太没礼貌了,她想,于是慢慢道:“我、我迷路了,五条少爷。”
五条悟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哼了一声,向前越过琥珀,自顾自地往前走,发现琥珀没有跟上来才没好气地让她赶紧跟上去。
月牙儿悬在墨蓝色的空中,琥珀惴惴不安地跟着五条悟,很小声地问,“五条少爷,您是不是讨厌我?”
那时琥珀五岁,五条悟七岁。
琥珀长大了些,礼仪学得差不多了,开始学钢琴。
每日每日重复着练习,晚上就算入梦了也会梦见那些黑键白键,然后惊醒。琥珀问母亲:“五条少爷每天也要练琴吗?”
母亲一脸莫名其妙:“你是说悟君?悟君可是很忙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
十三岁的时候,琥珀听说五条悟进了高专东京校,开始崭露头角,不,应该说如图人们期望的那样崭露锋芒,等到二年级时已经成了“最强”,虽然大概是自诩,不过也是很了不起的事了,至于她,她在做什么呢?钢琴过后是油画,油画后是烘焙,烘焙后是刺绣……永远没有终结的莫名其妙的循环。
梦中的婚礼弹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最擅长的甜品是草莓奶油蛋糕。要成为喔,大家心目中的大家闺秀。就像是诅咒一般的话语时常在脑中播放。不知不觉,好像就被这么期望着了。
琥珀的眼前有时候会浮现出幻想的蝴蝶:她穿着暗色的制服,在同龄人间嬉笑,一起学习,一起生活,一起勇敢地走向未来。她或许会成为抽烟喝酒和大和抚子完全不沾边的叛逆少女,也许会变得更加活泼开朗和大方。每当想起,名为家族的牢笼就会更强烈地束缚着她。
十四岁的琥珀人生第一次离家出走。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迷茫,刚好碰上了结伴做任务回来的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琥珀不认识其他两人,但认识五条悟。很明显,五条悟也看见了她。因为联姻的原因,他们每年都被迫见面。
五条悟大步走来,大片阴影落在琥珀身前。“你怎么在这里。”琥珀听到五条悟冷声问。
在数年的相识中,琥珀学会了如何面对这位对她毫不掩饰厌烦的未婚夫,当下回击,“悟君,身为你的未婚妻,我应该有来见自己未来丈夫的权利。”
僵持不下。
半晌,琥珀听到五条悟隐忍着怒气,尽量平静地说话,“现在立刻,给我回家去。”他的两个朋友在后面张望,琥珀仰头,声音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悟君就是这么不想让朋友知道悟君有未婚妻这件事吗?”
自己生下来仿佛就是因为他,所有的训练都是为了取悦他,做一个优秀的妻子。但木偶人也会有想脱线的时刻。所以即便知道不是五条悟的错,她也忍不住迁怒对方——“还是说,悟君讨厌我?”
……走掉了。好像做得太过了一些。
雨会在不合时宜的时间落下,就好比现在。穿着和服的琥珀被雨得衣服湿透。她跑到屋檐下躲雨,心里想的却是刚才碰到的五条悟身边的那个女孩子,那个手里拿着烟,留着清爽短发,经过她身侧时还会跟她挥挥手道别的女孩子。好酷,琥珀想着,老实说,她很嫉妒,如果她也能摆脱五条悟未婚妻这一身份就好了,兴许她也能成为那样的人。
回到家不出意外被臭骂了一通,但这不妨碍某颗种子发出幼苗。
拿起画笔的手会不时变成握烟的姿势,也曾梦见某日剪掉常年留着的长发跟现在的生活说再见,梦里还会有不是五条悟的男人朝她伸手和她陷入爱河。少女溺于绮丽绚烂的梦境,尽管醒来仍是雨声不止,但也足够她期待。
而在十五岁时,琥珀终于被允许入学。按理来说应该选择东京校,毕竟在长辈的脑中,离五条悟近一些对于琥珀是好事,但是琥珀选择了京都校,她在那里开始新生活。但等她真正适应这种匆忙的生活时,她已经忘了从前那些幼稚的幻想。她偶尔想起来时会注意注意五条悟最近的动向,不过也只是注意罢了,说到底,已经是特级术师还兼五条家家主的五条悟,有的是方法反对这桩婚姻,将它变成一纸空谈。
夏天做甜品摆盘时候打碎了一个盘子。盘子“啪”的落地,碎成好几瓣,也是那天,特级术师也是五条悟的挚友夏油杰,叛逃了。自那以后,原本就不常见面的五条悟,就更少见了,仔细想想,对方大概也不想见她吧。琥珀在平静中,从高专毕业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她没有嫁给五条悟,也没有继续当咒术师。
白发男人面前放着一盘草莓奶油蛋糕,他用叉子叉起一块草莓往嘴里送,“你现在的变化还挺让人吃惊的。”
琥珀眨了眨眼睛,“是吗。我看你倒是一点没变吧。”
已经为人师表的五条悟丝毫没有不妥地翘着二郎腿:“哈,怎么说也应该有点老师的样子吧。”
“那也只是你以为而已。”琥珀反驳,“我不觉得你的学生会觉得你很有师德。”
“……说起来,琥珀,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我?”五条悟一面吃着蛋糕一面问,“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怎么正常地跟我讲过话。”
琥珀一脸莫名其妙:“不应该是你讨厌我吗?从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看着很火大哦。”
佣人拿起茶壶,为二人倒咖啡,餐具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琥珀喊佣人拿了方糖来,然后给五条悟递了过去,“给,糖分怪。”
五条悟瘪了瘪嘴,低声吐槽:“琥珀,你不觉得你这种见缝插针讽刺我的习惯不太好吗。很过分哦,我会伤心的哦。”
琥珀不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嗯,果然很苦。
五条悟不喜欢家族给他安排的未婚妻,毕竟对方拘谨胆子又小,像一只包装精美的宠物兔,讨厌是有点,但厌恶说不上。毕竟人对好看的皮囊多少会增强宽容度,对幼年的五条悟来说恶意把小姑娘一个人丢在后院让她兜圈子就算完成下马威了,但他没想到对方比较笨,花了一下午也没走出去。躲在角落里看了一下午,看琥珀想哭又不哭地在那儿转圈子,等到入夜了,总算没忍住,窜出来想把她带出去。结果琥珀一句“五条少爷,您是不是讨厌我”给他气到了,五条悟也想不到这个笨不拉几的家伙跟他除了简单的你问我答以外第一句就是这个,让他有点后悔,甚至想把她再丢回去。
长大了点,五条悟开始通过各种方法溜出去玩。他有六眼,想甩掉佣人跑出去容易得很。有回不知怎么想的跑到琥珀住的宅子下,他溜进花园里,谁也没发现。二楼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就连花园也听得见。
有佣人经过花园的时候在闲聊:“又是琥珀小姐在练琴吧?真努力,明明年纪那么小呢。”
“那有什么办法。琥珀小姐可是和那位五条家的小少爷订了婚的,将来要做家母的人,自然要从现在开始培养了。”
……她们的谈话被五条悟全听到了。他撇了撇嘴,想象了下印象里那个呆呆的、像个洋娃娃的未婚妻,想到她用粗短的手指按动钢琴的样子,就感觉好笑。不过想到对方为了嫁给他还得做这种没意思的事,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笨蛋吧,不喜欢反抗不就好了,又不能掰着你的手指让你练。小少年的表情有些无语。
大概是反抗不了家族,就转来排斥他。总之十几岁的时候,两人的相处方式很僵硬。琥珀总对五条悟提婚约的事情激怒他,五条悟进了叛逆期,对于家族给自己安排的未婚妻也自然是没有好脸色,揪着机会冷嘲热讽。
但说白了,两人对彼此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只是琥珀向往五条悟能够不受家族束缚,五条悟不爽于琥珀遵守家规罢了。
在大街的相遇于五条悟而言还是很意外的,他没想过这个刻板的大和抚子会打开笼子飞出来,数年来的相识也让他觉得不可能。“要不要先在高专待两天”的话语落到口边又说不出,堵在喉咙口又令他莫名难受,幸好,对方还是老样子能一句话把他堵死。
后来下了雨,五条悟吃着专门排队买的限量甜品,听夏油杰提起琥珀:“外面好像下雨了,你那个朋友好像没带伞,没事吗?”
然而五条悟的第一反应却是:“谁跟她是朋友啊!”
硝子在一旁看着直叹气,说五条悟以后要是找得到女朋友她一定把烟戒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琥珀与五条悟姑且也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两人的关系一直看着像有苦大深仇。知道琥珀跑去京都校了,五条悟气得想把游戏机砸了,为此夏油杰听他唠叨了整整三天“为什么那家伙要跑京都去啊”、“京都到底有什么好”云云,听到耳朵生茧。升上三年级后他们原本就少了很多交流,听他反复唠叨的夏油杰更是觉得自己像动画片漏看了一季,后来总算半蒙半猜,不对,从硝子口中知道自己的挚友还有个未婚妻这回事。
在五条悟再一次发作时夏油杰头上冒出井字,他笑眯眯地补刀,“悟,人家该不会因为你在这里才跑去京都的吧。”对症疗法显然很管用,一招见效,不过显然已是特级术师的两人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打闹就是了。
蝉没熬过苦夏,夏油杰的叛逃让五条悟总算明白了身为最强的自己该做的事。他忙碌起来,等到有功夫回神时琥珀已经从高专毕业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毕业后琥珀去了国外,有人说她在国外成了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有人说她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结了婚,也有传她和五条悟间有段恩怨情仇导致她不得不去国外的,零零碎碎的谣言在一年又一年的杳无音信中淡去了。
琥珀的母亲没撑过2018,在春天即将到来的那个星期去世了,五条悟参加了她的葬礼,也因此与琥珀重逢。已经26岁的琥珀不同于过去,微笑就是真的微笑,但一开口还是喜欢揶揄他。
“五条,我……小的时候会希望自己是个男生。”琥珀说着,眼神望向窗外,看见澄明的天时弯起嘴角,“因为如果我是男生的话,大概就不用联姻了,也可以变得更自由些……”
五条悟撑着下巴抱怨,“我不也还是跟你订婚了嘛。”
琥珀笑了:“不是说这个。长大了才发现,原来大家都不自由,大家都一样被某种东西束缚着。从那个时候开始,好像明白了什么。”对于她来说是婚姻,是钢琴、油画、烘焙和刺绣,对于五条悟来说则是身为最强的责任。在国外的几年,琥珀思考了很多问题,也成长了许多,所以借着母亲葬礼的事回国了,不只是考虑自己的事,也是在努力与自己的责任之间达成平衡。
被五条悟的眼神盯得不自在,琥珀扭头,“怎么了吗?”
五条悟低头吃了口蛋糕,含糊不清道:“琥珀,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没有男朋友?”
“是啊,怎么了吗?”琥珀端起咖啡。
“这样的话,要不要抽空去约个会?”五条悟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哈?!”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这可是北川夫人的遗愿哦。”五条悟耸耸肩,“她临终前写信跟我说‘很担心自己去世后没有人照料琥珀于是就拜托给悟君了’这种话了,如果连这都拒绝未免人品也太糟糕了喔。”
你的人品本来就很糟糕吧。琥珀在内心吐槽。她强忍着想要把对方揍一顿的心情,“我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等着你取消婚约啊?!”
五条悟“噗”一声笑了出来,“琥珀,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不会吧,难道说要和这家伙一直这么纠缠了吗……。琥珀内心叫苦。
“你应该不是那种会因为是别人的遗嘱就做这种事的人吧,”琥珀叹了口气,“理由呢?可别说是对现在的我一见钟情了哦?我可不相信这种谎言。”
“真是的,琥珀偶尔也要学会相信别人啊。”
……
进入高专的前一天,琥珀剪短了多年来留的长发;而从高专毕业的那天,她又再次留起了长发。
在五条悟刚上任成为正式教师的那两年,他收到了一个定做的草莓蛋糕,上面摆着一张卡片,写了一句简单的话:加油喔最强的五条先生——来自被你讨厌的北川琥珀。
“没有讨厌你哦。”此刻,五条悟如是笑着说道。
姑且算是小甜饼吧已经快超出我自己能写的范围内了55555被酒驾小熊伤透了心于是打开了Word
写的很差导致一度自闭_(:з」∠)_
至于最后有没有在一起就自己脑补啦
5t5真的好难搞哦(伤心)
评论摩多摩多,没评论真的超级没动力——(打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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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奶油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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