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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叙了个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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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两杯奶茶引起的风波闹得比较大,再加上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热度连续好几天都还没撤下来,不过对于这起闹剧,我对象似乎是并不在意的,更甚者,他想要这件事闹得再大些。
简单来说,就是让网友的注意力放在那个伪劣产品身上,我能更顺其自然地出现,拿那伪劣产品当炮灰用,啧,该说不说,忽然有点可怜那伪劣产品了。
网上热热闹闹的,我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晚上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手心捏着我对象的小拇指,上瘾似的捏来捏去。
“这女主也太沙雕了,一直在说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这都半集过去了,你倒是解释啊,磨磨唧唧的难怪男主要去找女二了。”,我忍不住吐槽。
我对象闻言便笑了:“人导演拍的你还有意见?”
我:“这导演多半是水出来的,要我拍,女主还费劲解释个屁,推倒就亲上去,啥事不都没了。”
我对象:“昂~流氓人拍流氓剧,幸亏你不是导演。”
我顿时不开心了:“哪里流氓了,明明就是真情流露!”
电视里的女主还在一个下雨的夜里嘶吼着你听我解释,我对象懒洋洋地看着,并不感兴趣,似乎只是想找一个视线聚焦点,他忽然问我:“你有什么打算吗?你已经……往后总不能一直这样,你以前一直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
我怔了怔,想起我以前似乎确实是一个勤奋努力,目标明确的好学生,好好读书考清华、一心想着要赚钱,以后给我奶跟我对象买一栋大别墅,给他们一个宽敞的家,安稳的生活。
“奶奶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不要逼自己太紧,现在,我也不想逼你太紧,你想做些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只有一点,不能离我太远。”
我奶是在我对象上大学后一年走的,我死了不到一年,我奶也跟着走了,走的时候也没闭眼,是觉得对不住我对象吧,小小年纪,就要被迫接受离别。
往往被留下的人,才是最难熬的。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唯一觉得遗憾的,只有:“当时我没能参加高考,志愿表里我还填着清华。”
我对象偏过头,挑了挑俊秀的眉:“你想重新回去读书?28岁读高中?”
我很不服气:“这十年对我来说是冻结的,我还是十八岁,嫩生着呢!”
“嗯,是挺嫩生的。”,我对象恶劣地捏住我的脸颊,揉来揉去,白皙的脸皮都被揉得红通通的。
我佯装生气,一下拍开他的手,哼了哼:“我也没说要去读高中,我还是个黑户呢,读什么读。”
我对象一听,正了正脸色道:“这个问题确实得趁早解决,闹闹,我们……换个身份吧,连闹闹这个身份是已经消户了的,我帮你重新改个名,换个档案,不然以后到需要用身份证的时候很麻烦。”
我诧异问道:“要改成什么身份?”
我对象:“就登记在我的户口下,身份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弟弟,今年刚满十八,本地人。”
我:……
我此刻的心情难以形容,好端端的我怎么还矮上一辈了。
“那我是你弟,我俩就是骨科?”
我对象:“骨科?”
我:“其实应该说是伪骨科。”
我对象一脸你在说什么外星语的表情,我神秘地表示:“年龄有代沟,你不懂。”
我对象:“……”
我忽然心血来潮问:“为什么不干脆改成叔叔?”
我对象:“……”
我还在絮叨:“改成叔叔多好,叔侄年下比伪骨科年上刺激多了。”
我对象忽然一言不发地拿出手机点进百度,一个一个把自己听不懂的词输进去,等他查到了骨科、年下、年上这些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言难尽地看了我好一会,才斩钉截铁地说:
“是伪骨科年上,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我:……
你造吗!你这样是会再次失去我的!
我倒不是很在意上下这个问题,我在意的是:“那我们现在是青少年频道还是成人频道?”
我对象忽然深沉地扫了我一眼,手指捏着我的耳垂一用力,把我扯进他的怀里,霸道又温柔。
他在我耳边说:“现在是青少年频道,但是随时可以切换。”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换个频道?”
我对象:“回房间?”
我:“不回,我要在客厅。”
我对象:“年轻人就是会玩。”
然后,我俩在客厅玩了一晚上,那沙雕女主还在电视里喊着你听我解释,但我俩谁都没听,因为没空。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干干净净地躺在了床上,怎么说呢,就犹如一条再死了一次的阿飘,直挺挺趴着,不敢翻身。
麻蛋技术太菜了!!!
心想着我这绝世猛1都心甘情愿趴下来了,谁知道对象技术太菜,白瞎了我这一番贡献,昨晚上我是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多吃十年饭的区别,我对象无论力气还是体格,都是碾压我的。
想想十年前我碾压我对象那会,我心里难受啊。
不过我也没有灰心,我才十八岁,只要我勤于锻炼,多吃大米饭,我就还能长!
是的没错,我还能长!
190cm是我的初级目标!
八块腹肌是我的高级目标!!
25cm是我的终极目标!!!
“醒了?”,我对象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推门走进来,手里还托着早餐。
我有些羞涩,这啥啥之后的早上,总觉得不自在。
我对象轻笑着,表情柔和,眼里明晃晃的都是水一样的温柔,他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喝点粥?”
我呐呐道:“还没刷牙。”
我对象:“嗯?抱你去?”
“不用!”,我坚决不肯:“我自己可以!”
我对象失笑地看着我炸毛的样:“好好好,那你自己去,我帮你把粥吹凉些。”
好面子就得活受罪,我艰难地爬起来,牵扯到身后,差点龇牙咧嘴痛倒在床,但我忍住了,于是我的面子也保住了。
洗漱出来,我基本已经行走自如了,香香的肉沫粥一下吸引了我,我喝了一大碗,还觉得意犹未尽,我砸吧砸吧嘴:“还想喝。”
我对象拒绝了我,并且说:“够了,吃太多到时候你还得难受,乖些。”
我羞耻地红了脸,嘟哝道:“都怪你技术太菜。”
话一出,我对象也红了脸,两张红通通的脸面面相觑,最终我对象下了一句豪言壮语:“熟能生巧,我们以后多练练。”
阿西!
我对象太狗了!
我重重一哼,表示唾弃,随后问他:“你怎么又不去上班了?”
我对象坦荡荡地回:“翘班了,陪你。”
我心里美滋滋,面上却扭扭捏捏的:“我又不是大姑娘,陪啥,你快去努力赚钱,我还要吃软饭呢。”
我对象无奈地笑笑:“我下午去,行了吧?”
我对象陪我又躺了一会,等到下午,反反复复叮嘱了我好多遍才肯出门,出门前还检查我手表有没有戴好,定位有没有打开,我叹着气,拖着残疾的身躯将他送出了门,才扶着墙回来。
这后遗症还挺他喵严重,怎么睡了一觉反而更难受了,难不成发炎了?
我自己往后摸了摸,悻悻地回房间去涂上消炎药膏,完了之后又开始昏昏欲睡,谁知道没睡多久,就被一股大力给扯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心想,这肯定不是我对象,我对象可不会这么粗鲁地对我。
我勉强撑着眼皮去看扯住我衣领的人,一看,楞了。
呦豁,老朋友。
“你……你……闹哥?不,不可能的!”
我叹了叹,其他人或许能瞒得过,但面前这位知根知底的,恐怕糊弄不了。
面前这位扯住我衣领子一脸震惊的女同学……不,她已经28了,应该说是女士,正是以前住我们隔壁的小伙伴,苏泠,我们都叫她阿泠。
我们初高中都是一起读的,我死了之后,阿泠参加完高考就搬走了,后来我生了意识在我对象的眼睛里,我才知道,阿泠是被她爸爸送给了一个外国人,不过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卖。
阿泠她爸拿了二十万,就让阿泠跟着那外国人走了。
阿泠也很争气,在国外努力奋斗,忘了那渣爸,开始了新的生活,几年前在财报上看到关于我对象的专版采访,才辗转联系到了我对象。
还有就是,阿泠跟许理那狗儿子,有过一段,后来因为许理那货男女不忌,生活混乱又安定不下来,就分了。
啧,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我淡定地看着她,决定演她一把:“闹哥?闹哥是谁?是以前在桑总身边的人吗?”
阿泠面色难看:“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像?”
我一脸懵懂:“我长得很像谁吗?”
“不是你……”,阿泠现在思绪很乱,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寒枝呢?”
我:“上班去了啊。”
阿泠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打电话去了。
于是,刚刚到公司不久的人,过了半小时又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我对象很无奈地看着我们,摇了摇头问:“阿泠,你怎么过来了?”
阿泠说:“我国外忙完了,就回来看看你。”
我对象说:“许理还不知道?”
阿泠轻笑:“我回来有必要跟他说吗?”
“也是。”,我对象点点头,又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阿泠犹豫道:“他是……”
我对象:“他是闹哥,他回来了,不管是用了什么方式,再怎么荒谬和难以置信,总之,他回来了。”
阿泠震惊地看着我,发不出一词一语。
我对象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你害怕吗?”
阿泠这时却笑了起来,嘴角弯弯的,她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个死德行,刚才还跟我在这演戏!”
我:……
弱小无助又可怜!
阿泠哭了,妆都哭花了,像个茫然失措的小姑娘,我都不敢提醒她,小姑娘你已经28了。
为了欢迎阿泠的到来,我对象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但是,我能吃的少之又少,阿泠那眼神意有所指地看过来,一副很懂的样子,我咬咬牙,恨不得戳瞎她,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呸!
餐桌上,阿泠和我对象端着酒,我端着牛奶,一起举杯,阿泠说:“欢迎我们闹哥回家,我干了!”
我忍不住劝她:“别喝这么猛,醉了我可不管你。”
我对象被我盯着,只喝了一小口,他放下酒杯,问阿泠:“回国有什么打算?”
阿泠给我夹了一只鸡腿:“再说吧,前阵太忙,我最近想休息下。”
我对象也给我夹了一只鸡腿:“嗯,需要我帮忙就说。”
阿泠:“暂时不用,哎你吃啊,我俩可都长大了啊,就你还跟以前一样,不得多补补,趁着还在发育期,多吃点长身体。”
我翻了个白眼,怼她:“你都28了确实长大了,不过怎么还没对象啊?”
阿泠哼道:“追我的人多得是,看不上罢了。”
我忿忿地咬了一大口鸡腿:“你小心嫁不出去。”
“吃你的吧。”,阿泠又拍了我一脑袋,然后跟我对象说:“我刚回来,那边房子没收拾好,今晚先住你这。”
我对象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又继续给我夹菜。
我含着鸡腿骨,在阿泠跟我对象之间看来看去,眼神逐渐幽深。
“看什么?”,阿泠嗤笑道:“觉得我跟枝哥有一腿?”
我:“你有家里门锁密码。”
阿泠眉毛高高扬起,看我对象的脸色没甚变化,才说:“当时跟许理分手,大半夜的没地住来找过枝哥一回,我知道枝哥的门锁密码一直没换。哦你好像还不知道许理是谁,他我前男友。”
我心想,咋不知道,我他喵知道得可清楚了,但是我不可能说出来的,于是顺着她的话问:“你枝哥也认识他?”
阿泠点点头:“就是通过枝哥,我才认识他的。”
我哦的一声表示明白了。
阿泠又说:“就是因为枝哥我才认识那狗儿子的,唉……”
我啧了啧:“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自己被渣了怎么能怪你枝哥,就怪你自己眼睛没擦亮,不过放心吧,你的婚姻大事以后你闹哥负责了,肯定给你找一个跟哥一样的好男人。”
阿泠听完便捂住脸,哧哧直笑:“拜托你,别顶着一张这么嫩的脸自称哥了行吗?我都觉得有罪恶感。”
我:……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只只等了十年,闹闹对他有愧疚,刚刚开始并不会和他争,所以,一开始是只只攻,后面就是闹闹主场了,设定就是这样,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