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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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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餐厅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餐厅里舒缓的背景音乐里，沙哑的女声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中原中也紧咬着吸管，最后吸了一口杯子里不剩几颗的珍珠，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打破了沉默：“他们既然如此敌视你们，那说明你们已经触及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按照你们先前的说法，那群老头子基本上都是腐朽而守旧，宁愿抱着已经腐烂发臭的教条死去，也不愿意看见冉冉升起的新生力量违逆他们发出不同的声音，那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架空他们，取而代之？”
五条悟有点意外地看了眼中原中也，没想到一直以来都很热情直爽的人会发出这种建议，他爽快地点点头，给出了回答。
“当然考虑过啦，事实上我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
夏油杰接过了话头，摇了摇头：“虽然我们身边已经围绕了一群新生力量，但是如果要靠着这点力量和那群顽固派对抗的话，说实话，很困难。”
而且，他心中始终对高层人员还抱有一丝希望，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战斗，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
萧正明环顾四周，看着皱着眉头的中原中也和苦笑的夏油杰，最后对上了五条悟看过来的视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们是不是把这件事想的太过复杂了？咒术师高层难道非常团结？我记得我查到的资料里咒术师好像有个什么御三家之类的，因为和宝可梦有点像所以有点印象……”
夏油杰默默看向了御三家之一的五条悟，以眼神示意：你看吧，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想。
五条悟扶了滑落下来的墨镜，假装自己看不见，他拍了拍手，“那么就让我来解释一下吧。”
“咒术界的御三家分别是五条家、禅院家、加茂家。五条家在我没出意外前都可以忽略掉。禅院家流传下来的术式众多，最出名的就是以影子为媒介召唤式神的【十种影法术】。加茂家比较神秘，比较出名的术式是【赤血操术】，能操纵自身血液和血液附着的物体。”
“但是咒术师的上层除了御三家的势力之外，其他冥顽不灵的家伙也不在少数。”
听完了五条悟的知识点科普，萧正明下意识用手指轻敲桌面，发出有富有节奏的敲击声，这是他思考时的一贯动作。
“所以其实咒术师上层人员也分成了好几派是吗……”
“既然不是单一的团体，那么挑拨离间，派出卧底，安插间谍等等的手段都可以用的上啊，逐一划分并击破不好吗？何必要让自己成为对方拧成一股绳子的借口呢？”
黑发的男孩不解的歪了歪头，墨色的杏眼里是单纯的疑惑，脑袋后面的丸子头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了一下，就像是饱满枝头上，圆滚滚的橙子被微风吹拂，一颤一颤的，配上男孩虽然年幼却已经十分绮丽的外表，简直是美颜暴击。
“你看那些敌视你们的咒术师高层就做得很好啊，先把悟和杰分开来做任务，天南地北，疲于奔走。当你们被调离之后，你们身后那股还未长成的力量就不堪一击，随意挑取几个实际情况与情报不符合的任务，等你们回来，自然就只能见到他们的尸体了。”
“到那时，你们再愤怒又如何，反正人已经重伤甚至死亡了，他们只要轻飘飘的来上一句‘啊，毕竟那是诅咒，我们收集到的情报不足也是偶尔会发生的事’，你们又能怎样呢。”
这令人作呕操作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有不少族人就是这么死在雇主语焉不详甚至错漏百出的情报里……但是那又如何呢，在那群贵族眼里，低贱的忍者只不过是比较好用的工具罢了，怎么可能为他们视如草芥的东西反省自己。
也因此，当他帮泉奈哥一起收集情报的时候，就开始尝试着在贵族身边安插探子和眼线，耳濡目染之下，他也顺便学习了一下贵族之间争斗的阴谋诡计。
将大脑里翻涌上来、令人不快的记忆重新压回大脑深处，萧正明心情低落，随口吐槽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抬头，却发现那两个人一脸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表情。
就连自己的哥哥都震惊的看着自己，连饮料都忘记继续喝了，透明吸管里的珍珠缓缓下滑……
不爽。
萧正明眯起了眼睛，锐利的视线扫过在场三人，语带威胁：“你们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我很奇怪吗？”
这种仿佛看见了外星人攻打地球，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没做出什么令人震惊的举动吧？
中原中也在弟弟瞪过来前及时收起了脸上的震惊，无论心里是怎样波澜壮阔，在说实话和维护自家弟弟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钴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了杀气，刀片一样的眼神刮过旁边两个人：“不奇怪，很·正·常·呀，你们说是吧，五条前辈，夏油前辈。”
不，明明就很奇怪好吗。
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对这种操作这么熟悉啊，而且为什么他能那么自然的用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说出这么黑泥的话啊？
反差太大了吧？
但是在萧正明和中原中也一起看过来紧迫逼人的视线里，夏油杰踩住了桌子底下五条悟的脚，制止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微笑着摇了摇头。
“啊，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突然觉得，明酱说的那句话发生的几率非常大呢……”
五条悟被夏油杰物理制止以后，略感无趣地趴在了桌面上，手指来回拨动着杯子里的吸管，像只无聊的大猫一样，懒洋洋地玩弄着线团，一脸恹恹。
“不过既然猜到了那群家伙的路数，我和杰差不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真不想和那群家伙打交道啊……”
“说起来，今天不是应该在暑假吗？你们两个为什么没有放假……”中原中也看着两个人一瞬间消沉下来的背景，默默闭嘴。
懂了，你们咒术师没有休假。
四人非常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不再说那些令人倒胃口的事，开始分享起自己在生活里的趣事。
临近分别的时候，萧正明照旧塞给了两个人一大堆东西，中原中也眼尖的看见了两个他十分眼熟的小金方块，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趁着萧正明心情颇好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声警告两人一定要收好那个金方快，那可是大型杀伤力武器，尤其被兰堂和明酱多次改造后就更可怕了……
坐在地铁里，五条悟对着灯光摇晃着手里装了金方块的袋子，湛蓝色的眼睛亮闪闪的，他盯着这个方块看了很久，嘴角扬起了兴致盎然的笑容，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旁边的夏油杰抱着一大袋特制糖果，表情无奈。这个表情，绝对会有谁要被旁边这只好奇心旺盛的大猫祸害了吧。
第二天，东京咒高的后山里，靠近高层们居所的某座山突然空缺了一大块，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削去了顶上半座山峰，表面非常平整，就好像它最开始就是那样的，然而其上裸露在外面的岩石和土壤，以及被光滑拦腰截断的树木都证明了这并不是自然产生。
高专那些上层纷纷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被威胁了，这种隐蔽而突然的攻击方式，竟然一点咒力的残秽都觉察不到。带着心虚和恐慌，那些人色厉内茬地下令一定要查出这个不知名的凶手，让对方付出代价。
接受了来自上层强制命令调查这件事的五条悟，则是观察了一下这次攻击的威力，在和他挚友擦肩而过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他收好剩下的那一枚方块。
夏油杰颌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谁也不知道剩下的这枚金方块竟然这么快就被使用到了。
暑假的即将结束，萧正明和中原中也正在家里检查自己的暑假作业是否有遗漏时，突然接到了夏油杰的电话。
[正明，那个金方块……谢了。]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十分暗哑。
萧正明挑了挑眉，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就已经出事了？他之前随口吐槽的那句话不会真的发生了吧？
“不用谢，人没事吧？”
[一人重伤，但是好歹人活着回来了，硝子正在医治他。]
“是吗？那就好。”
电话那头的夏油杰苦笑着挂断了电话，视线透过医务室的大门，看着里面病床之上差点被拦腰截断、满脸血迹的后辈，心里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满是后怕。
当时，悟在外面出差，夏油杰刚做完似乎永无止境的祓除诅咒的任务，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椅子上发呆，脑子里放空自我，顺手请了路过的后辈灰原一瓶可乐，两人开始坐下来聊天。
当灰原说起他明天似乎要去很远的地方做任务，询问伴手礼的时候，夏油杰脑子里突然滑过了萧正明说过的那句话。
“你们被调离之后，……随意挑取几个实际情况与情报不符合的任务，等你们回来，自然就只能见到他们的尸体了……”
大约是咒术师的直觉，夏油杰心里划过了一丝不安，他和悟自从那次谈话之后已经在着手安排怎么将那群高层分而化之，也尽力加快速度了，但是时间太短，一时半会没有多大成果。
这次……灰原的任务，会像是明酱说过的那样，是场阴谋吗？
夏油杰无法忽视自己的不安。
“……夏油学长？夏油学长？您在听吗？”见夏油杰回神，灰原高兴的问着，“不知道您喜欢哪种口味呢？”
“甜的吧……”夏油杰下意识给出了回答，脑子里还在想着万一是阴谋的话他该怎么办。
说起来，那天明酱是不是给了自己一大堆东西来着？
直到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出现，两人讨论了症疗法和原因疗法，直接为夏油杰打开了另一种可能，虽然当时被他压下不表，但是这种想法的种子已经牢牢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了，只等着什么时候破土而出。
“星浆体的事情不用担心，可能是当时有别的星浆体，总之天元大人挺稳定的。”九十九由基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就离开了，徒留夏油杰一个人留在原地消化着自己的心情。
这种情况其实他和悟做完任务之后不久就猜到了，和明酱中也一起互通消息的时候更是确认了这一点。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果然如此，不过如此。
也幸好……理子妹妹早已经逃脱这里，不用再承担本不应属于她的责任了。
夏油杰突然想起了那股细微却又难以忽视的不安感，突然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宿舍，从抽屉里拿出属于自己的那颗小金方块，敲响了灰原学弟的宿舍大门。
大门被打开后，夏油杰把手里的金方块递给学弟，十分严肃认真的叮嘱他如果遇到应对不了的强敌就用咒力捏碎它扔出去。
看着学弟诧异了一秒之后就开朗笑着收好了这个方块，保证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好使用这件礼物的，夏油杰心下稍安。
希望那是他的错觉吧。
思绪从回忆里抽出，夏油杰走进了房间，靠在墙上。另一个后辈七海建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伙伴，嘴唇被咬出血，“那个产土神信仰是一级案件，任务情报上却只说是普通的二级咒灵。如果不是最后关头灰原他扔出了那个，现在的我们大概都是尸体了。”
夏油杰眼神晦暗，做出承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踢翻了第一个便当，开心，下章就叛出咒术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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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