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医生（综英美）》陶淘陶

26、白昼

　　白天，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降临，结束了那令人心慌的黑夜。

　　白昼是住在纽约皇后区一名亚裔女性。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在家吃过三明治后，出了家门准备去上班。

　　今天，纽约，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本应是一个令人心情愉悦的时候。

　　然而，白昼刚出门没多久，就发现在自家邻居――在那位名为谢尔盖的警察家前面围了一群人。

　　谢尔盖警察。在白昼的印象里，是一个乐于助人的老好人，白昼刚刚搬到这时，他还帮忙拿过东西。

　　他家出什么事了吗？

　　白昼这么想着，往那人群走去。

　　走近，再走近……

　　终于，白昼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在人群的最前方，用黄色警戒线围成了一个圈。圈内，正停着几辆警车。

　　而在警车前面的地上，则躺着一个人。

　　白昼又凑近看了看，顿时发现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尔盖警官。

　　在谢尔盖的身上，白昼看见了许多流着血的洞口。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在他眼睛上的那一刀――白昼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窟窿。

　　谢尔盖警官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谁那么残忍？

　　白昼站在人群最前方，默默的数了数在谢尔盖身上的刀口。

　　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

　　不多不少，刀口正好十三个。

　　十三，在西方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传说耶稣受害前和弟子们共进了一次晚餐。参加晚餐的第13个人是耶稣的弟子犹大。就是这个犹大为了30块银元，把耶稣出卖给了犹太教当局，致使耶稣受尽折磨而死。

　　正因为如此，13从此成为了一个在西方令人避讳的数字。

　　为什么杀人凶手会在谢尔盖警官的身上留下13个刀口？

　　是故意的吗？还是巧合？

　　这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疑惑，但是没有人去替他们解答。

　　所有的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今天的新闻头条又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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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温华收到来自于警局的消息时很是吃惊。

　　“你说什么？小利？”

　　唐温华在车里对着电话问道。

　　小利，是她在警局里的一名关系较好的同事，全名叫莱利*德拉米尼。典型的南非姓氏，南非人。全家据说是20年前移民到美国的。

　　“我说，唐温华，你升官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警察局的副局长了。恭喜你啊！”莱利在电话另一头说。

　　“可是……原来的副局长呢？我是说……谢尔盖警官呢？”唐温华问道。

　　“温华你还没收到消息吗？――谢尔盖警官死掉了。”

　　“什么？！”唐温华吃惊地拍了拍车上的方向盘。

　　“你说什么？！谢尔盖警官他死掉了？！”

　　“是的，死掉了。他杀……凶手还在谢尔盖警官身上留下了13道刀口……”

　　“凶手抓到了吗？”唐温华问道。

　　“暂时还没有……但是，在法医尸检的时候，发现了在尸体里有着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肉虫。”

　　“肉虫？”唐温华不确定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近纽约市内的几起杀人案似乎都有发现肉虫吧？”

　　“是的，都有肉虫……温华你是怀疑是同一人作案吗？”

　　“不是怀疑，是肯定。”唐温华说着，在车里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实不相瞒，昨天晚上谢尔盖警官很是重视地让我给他拿了一份资料。”

　　“什么资料？”莱利在电话那头问道。

　　“一份人物档案。名字叫桑德斯。”

　　“桑德斯？”电话那头的莱利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听说隔壁局子最近也在处理一起案件。”

　　“是那起失踪案吗？”唐温华问道。

　　“是的。不过人已经找到了，就是……和预想中有些不大一样。”

　　“那人的头颅早已和身体分了家。但是当警察发现的时候，那个人甚至还能移动。”

　　“人没了头还能动？”

　　“是的，发现的时候还能动。但带回警局后就动不了了。根据法医的报告，在那具名叫安瑞斯的身体里也发现了大量乳白色的肉虫。”

　　“肉虫？！”

　　“是的，肉虫。”电话那头的莱利咽了口唾沫，“而且你知道吗――我听说啊，那个叫安瑞斯的人走失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叫桑德斯的人的家里。”

　　“桑德斯……？”

　　“是的。也是桑德斯，你说巧不巧？”

　　“那可真是……太巧了……”唐温华说着，从车座位旁拿了一瓶矿泉水。

　　“说起来……我记得昨天白天的时候，在纽约第三人民医院里，那个‘失踪者’的妻子――好像是叫莎莉，也去世了对吧？”

　　“是的。开肠破肚……据说从里面钻出来了一只跟人类婴儿差不多大的怪物。负责这起案件的就是已经去世了的谢尔盖警官。这点你知道的，不是嘛。”莱利说着，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接着说了下去。“话说回来，纽约市第三人民医院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又死人了？”

　　“是的。这次死的是个小孩。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死者是在凌晨约12点到3点这个时间段里被杀害的。而且……”莱利话锋一转，“在医院里发现的那具尸体里也发现了乳白色的肉虫。”

　　“……”唐温华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谁负责医院这一起案子？”

　　“隔壁局的迈克尔，你认识的。就那个整天对超级英雄十分不满念念叨叨的那个。”

　　“哦，是他啊……”唐温华顿了顿。

　　她和迈克尔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准确来说，俩人曾经有过一段甜蜜的恋爱，只不过俩人一直都没有公开。到现在，俩人已经分手了。

　　“所以……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打算怎么做？”电话另一头的莱利问道。

　　“把这个桑德斯盯紧一点。如果他真的有问题的话，我不相信他会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

　　“要派专业人员？”

　　“是的。我们必须要先和他接触，一步一步来，避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