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偶尔也需要其他视角之小六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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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踢着地面地走到了罗斯这儿。
其实第一次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就知道再怎么说都没用了，那个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么说出来的就是结论。虽然他该死的一点都不理解。
医疗室里女科学家正对着试管观察什么，小六进去之后直接找个地方坐下，不去打扰。
罗斯没让他久等，不多会儿就摘了手套走过来：“怎么了？”
小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特别加句抱怨：“哪怕不行也不过是回到现在这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试试？”他本来以为是杰克不想跟希雷有交集，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他都自己跑去找希雷要主意。
小六叹口气：“我本来还以为他不想去求希雷。”
罗斯惊讶：“为什么？”
“……”理由很多，小六心想，但是怎么说呢？而且有些理由想着没错说出来就站不住脚了。
女科学家轻描淡写地又说：“他本来是不想去，我让他马上去的。你说他不同意也很正常，他怕疼吧。”
“啥？”小六张大嘴。身手好到这个程度的人都不怎么怕疼，无论是技巧还是经验，都是拿训练和疼痛堆起来的，也许他们很少受伤而疼痛，因为练的时候就提前疼出来了。
“他怕疼？”
罗斯看着小六的表情：“他还晕针呢。”
“……”小六感觉自己世界观被洗刷了一下，他在重新适应。
“所以你知道……”罗斯的手在做表达的动作，很不稳定地，手腕转了一圈又一圈， “看……之前看他那样还活着，我是什么感觉。”
“……”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
他们总是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也是小六有什么感想就总往医疗室跑的原因。
两人各自沉默，什么都没做，但是不觉得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们很自然地开始了其他话题，变成念进度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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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往回走的时候在想自己要不要重新开始修炼。
他是很好的情报贩子，能力在这行可以算是得天独厚，只要曾存在某人身上的声音，有足够的时间他都能听出来，哪怕那个人自己都不记得了。
但是他确实不能打。
能上房揭瓦，能跑过警察——就够了，一个情报贩子，要打做什么呢？而且小六得承认，他是特别懒，流汗苦练什么的，他不愿意，危险他也不愿意担。
罗斯进度很好，稳扎稳打，不是日进千里的天才却让人对她绝对地放心，她正开发能力。
杰克对此没有任何指导，只说看她喜欢，看她灵感。
女科学家表示不想要治愈之类的能力，她想要更有威力的，更能打的能力，哪怕一把年纪了跟着小孩子们训练——并且训练不过，也行。
这个决心让小六有点汗颜。
这样岂不变成他最不能打？
小六一直对自己的武力值低不太在意，甘之如饴，反正他不靠这个吃饭，别人强到逆天也跟他没关系，他牛逼在别处。之前如羊入虎口的时候他都没想要练什么身手，但是这次他突然想——把训练捡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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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在自己房间里坐了半小时，回忆自己知道的所有格斗技，发现实在没几招。这都不是练的问题，是学的问题。
于是他直接去找某人：“你有没有什么能教我的？”
杰克正在睡午觉，他揉揉眼睛：“你要学什么，格斗技？我能教的多了，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小六耸肩摇头，他对自己的实力他还不如眼前的家伙清楚，这种事还是听专家的。
杰克打个响指，跟他长得一样的念能力就出来了，小六听说这是以前的他，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念能力亲切什么的。
“教一套适合初学者的简单格斗技。”杰克对站在小六面前的替身说，定语加的似乎很恶趣味，他自己则在床上向后蹭，靠在床头：“小六你打过来就行了，我一招一招给你说。”
小六看看眼前的念能力，又去看真人：“你自己咋不教我？”
杰克咳了一声：“看你说的什么话，都是我。边打边说太累了。”
“是你膝盖根本不行吧？”
“行。”
“那你下地。”
“不。”
“想蒙我？”
“没。”
“扯蛋。”
“哈。”
“……”
……
如此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很多行，小六终于妥协在杰克拧被角的一句“你逼我。”下。
一个小时后他离开，拿着杰克的手写条子去找工程师预定一个跑步机，杰克和杰克2号都认为他身体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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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天色已经是晚饭时间，他顺路去了餐厅。
小六吃饭的时候一向是专心低头，宠辱不惊，因为他经常能在饭桌上听到点惊悚的事儿，特别是在希雷和丹旁边时。比如他已经知道杰克之前下山去找希雷的时候跟丹达成了什么协议，比如他知道丹和希雷为什么冷战，他甚至还知道他们为什么和好——说不定丹自己都不知道。
他不享受这个，但是某些人听起来真有用。别跟情报贩子谈隐私，他们不讲究这个，他不用在朋友身上已经够好的了。
不过今天小六心情不好，看到希雷就特别不想听，拿了点竹签长叉木炭调料的就出去了。
小六蹲在水塘边看鱼，习惯性地倾听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鱼塘的声音有什么好，反正他好像很满意。
一条鱼游过，他伸叉子一戳，把还摆动不已的肥鱼挑到一边，走远点才开膛破肚，涂盐刷油塞香草，串在竹签子上生火烤。
马上就有人闻香而来。槐树绕过树林出现，依旧是那身米色风衣，表情温和长身玉立，可惜说的话做的事总是不太搭调：“能多烤一份吗？”
小六想想，一时没想到能管槐树要点啥交换，只好指指鱼塘：“你捉条鱼上来。”
槐树从善如流，很快一条鱼被叉到小六眼前——拿叉子的主人却扭头不看。
“这家伙不会是晕血吧？”小六一边想一边接手，料理一番烤上，槐树才回过头。
给希雷的鱼也不怕我下毒，小六盯着木炭，边想边听。
槐树没给自己要过什么，他的物质欲望极其淡薄，为了自己他都懒得走出房间。但他人缘不错，希雷一伙说话基本不避他。质量好，干扰少，适合作为情报来源。
小六听了一会儿，对今天上午杰克伤口探讨了解的七七八八，也注意到了杰克进房间之前跟槐树的对话。
“本来打算给小鸟的东西”，也可以给杰克的，会是什么？
直到小六把烤好的鱼递给槐树，槐树转身回屋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小六也破天荒的没要什么报酬。
他只是想不到什么。
他不讨厌这个人，人情什么的可以慢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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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肚子里塞满烤鱼后，他去归还了厨具，又插着兜晃去训练场，看看小孩子们的进度。
之前丹抢上来的格尼斯家小男孩和流星街的小女孩布兰特还在做基础的肌肉训练，蛙跳和踢腿什么的，小六看着觉得有点放心，就走了，没有听见身后小女孩把负重卸在地上时沉重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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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找罗斯要了点药水，去宅子后面的鸟棚看了看，在水槽添了点料来增强它们体质，又在几种猛禽面前放下一些生肉。
对寻常信鸽来说，这里的环境有点太过艰苦，高海拔和腾腾带着硫磺的水蒸气让鸽子变得不耐用，他在尝试一些更凶猛的动物。
等下一次杰克再下山，他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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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六开始了一天的主要工作，他在七点准时敲开卡缪的门——他需要与外面联系来保持他的情报网不乱，也需要每天从外界得知新消息。
只有他和希雷在卡缪这里有固定的时间段，好在时间完全岔开，不会碰面，他是晚上七点，希雷是早上七点，只是有时候倒霉的卡缪会连轴转。
卡缪的通讯需要一些条件，比如说卡缪没有亲眼见过的话，至少是知道名字的人，或者至少有点那些人的什么东西。于是小六每次去都会夹着一大本各色人员的签名，通讯录似的整齐地排了一个文件夹，这些亲笔签名有些是他上来之前准备的，有些是杰克和丹后来准备的。通讯时卡缪对着通讯录发动能力，联络上对方后才能把小六接进对话。
虽然不用每句话都说出来，只需要想，但是这种必须把联系放在别人眼下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想到他们说的每句话卡缪都知道就更不爽。
至今小六的情报网已经缩减了很多——作为情报人没法冒那样的风险去展示他整个情报网，如果希雷想动什么手脚的话就糟了。他联系外面的时候只用那些人很少被用到的绰号，并且让他们互相之间再联系。小六为此已经找了好几个副手，继续下去他容易破产。
总之不管哪条他都很不爽，这也是他热衷搞禽类通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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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什么重要消息，日常维护的话不需要太多时间，一个小时后他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
小六拉好窗帘脱下衣服拧开灯，毫不意外地看见自己胳膊腿上全是青肿。
他孤儿院问题儿童出身，对这种状况也比较熟悉，只是好多年没有过了略微不习惯。冷敷之后再热敷还是反过来？反正他不打算找罗斯要伤药。
过几天自己泡壶药酒。
每天的练又是两小时，再冷热毛巾地处理完青肿已经半夜了，
果然啊，他扑上床，平时得疼够。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偶尔也需要其他视角之小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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