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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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我没想好，但是现在我想好了。
这么小一个屋子，无论说什么都不会瞒得过小鸟，所以我挑了靠外的一张床，丹起夜路过我时，塞给他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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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搬凳子在厕所门口坐着，等小鸟洗澡出来。
既然不是自家的地盘，又很可能被大家伙盯上，自然要小心点。
里面水声哗啦啦，丹的手里拿朵花……
什么？
丹走过来，看我盯着他手上那朵花，竟然没瞪我。
或者他压根就没发现。
他以一种满怀心事的方式看着纸花，脸上木然却很有种怀念意味，气氛很沉。然后手一转，花不见了，一张纸条递给我。
站定不动。
哗啦哗啦。
我展开纸条，里面问，为什么我要给红鞋子准备牌位，还让我解释我提到的那个能力。
难为他这么快就能用通用语写纸条。
因为要保护小鸟，可能也多少有点监视意味，我们三个连上厕所都离不远。讲话不能讲机密，想瞒着其中一个，也只能写纸条。但是估计也只对小鸟能成。
让我解释，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我以为昨晚已经解释得很详细。
掏本子拿笔写：“我出流星街前见过红鞋子，也算有点情分。他跟揍敌客很有渊源，他女儿是揍敌客儿媳。也许他会想再见他们一面。比如，他突然拜访揍敌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丹伸手要过纸笔写几个字，然后显然觉得太麻烦，或者是有字不会，他直接对着我无声地说：“没听说他有女儿。”
真考验我唇语，好在他说什么也大概能猜到，写：“养女，很早就被揍敌客看上。女儿嫁去揍敌客后，他才搬到流星街。”
他使个眼神示意我继续，我只能把昨晚写过的再换种说法来一遍，边写边动嘴：“小鸟的祖母有种特殊的能力，在能力范围，揍敌客家，或者只是有牌位的，都能以念的姿态复活，只是不能和活人多接触。揍敌客家很多先人，包括最近新死的一批都在。我会的都是他们教的。”
换张纸：“我想让你做一个红鞋子的牌位，放进二楼第三个房间的里间，最好是在晚上，然后看看红鞋子是否愿意看看他女儿，继续在那住下去，或者小鸟祖母还能不能、愿不愿意多容纳一个人。总之就是多方沟通一下。但是红鞋子跟小鸟的祖父关系不错，跟小鸟祖母可能有点矛盾，注意处理。当然，最重要的是看看红鞋子愿不愿意。”
强迫人死固然不好，强迫人活有时候更坏。
那个环境，愿不愿意那么存在就看红鞋子自己了。
骄傲的老家伙，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希望你把握吧。
看来我昨晚的纸条写得显然不够全面，丹似乎没想到有这么多关系。低头寻思呢。
这种描述，他一听就知道不对味儿，不过估计他也就寻思寻思不对劲儿。怎么不对劲儿？当事人自己处理！
不在他需要搭理的范围。
说起来，对我有恩的老太太正好跟老家伙算情敌，红鞋子若是如愿以偿他还是他女儿的丈母娘。
俩老人家能成吗？
……不太可能成的感觉。即使没有揍敌客祖母。
。
红鞋子一辈子也没承认那是爱情。
他宁愿永远自己在流星街隐居，对着揍敌客的方向看永恒的夕阳，也不愿意去揍敌客做客，出去跟那人见见，或者过正常的生活。
他什么都没表示，什么都没说，就自己去孤独半生了。
当面都不会多看那人一眼。
死在揍敌客似乎也像意外。
不知道的永远不会知道。
他也不打算让人知道。
不过他照顾我，就像对另一个自己。
他一辈子也没承认那是爱情，可我们都知道，那是。
……什么个混乱关系，世事可叹啊……
。
哗啦哗啦……
小鸟里面的声音好像弱了，我挥手示意丹走开点。
又不说话又不做事，有来时脚步没去时声。揍敌客人就是不会念也能感觉到外面有人。别管她正洗得哗啦啦。
丹转身走远了点。嘎巴嘴问我：“为什么这么久？”小鸟洗澡一般都快。
这不是怕你问题没完没了嘛，手动延长了点时间。我把里面的卫生纸、毛巾、浴巾都拿出来了，还把到处弄得湿淋淋，小家伙不会有地方能把衣服干着放的。估计小家伙考虑考虑，一会儿就得叫帮忙拿衣服，我们再找找，什么时间都够了。就算她穿湿衣服出来，我们也得把她赶进去再换衣服啊。
太复杂，我还没来得及跟丹表达清楚。也幸亏没来得及。
水声没有了，塑料拖鞋的吱拗声，然后——门开了！
小家伙就那么出来，带出一阵水雾，什么都没穿！
我俩目瞪口呆。
被水雾一呛，我低头剧烈咳嗽，抽空往前撇一眼，丹还保持“目瞪”石化状态。
还看，还看！
眼珠子给我闭上！不闭上都抠下来！！！
很遗憾我咳得停不下来，小鸟也没挖人眼珠子的意思，就那么往下滴着水漫悠悠径自进屋去拿衣服。拿着衣服还向外望望，之后什么都没穿提溜着衣服又走过来！走向我，走向我，走向我旁边……拿了块浴巾。
就站那儿把身上水擦干，然后光溜溜的进屋穿衣服去了。
丹目瞪着目送小鸟的屁股消失在墙那头——门都没关。
地上是两溜拖鞋的水痕。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