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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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回来时，我刚把手从“ 中毒必备！新鲜虫毒活动素材库”里面抽出来。
那家伙脸上满是水珠——也许是汗，他径直冲到小揍敌客面前：“我遇到他了。”
小揍敌客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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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捻捻手指：“进去说。”快走几步推开门。
冷面和小家伙都空着手，跟着我直奔餐厅，罗斯在里面煎培根。
“开会。”坐下敲敲桌子。
罗斯看我一眼，关火，擦擦手。
几人都坐下。冷面脸上的汗还是没消，小家伙也多少有些不自然，
“他是谁？”我觉得我也要冒汗。
冷面保持原姿势盯着膝盖，小鸟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
“请给我信任。”效率效率。
刚刚被冷面一吓，手上多挨了几口。不知道几种虫子的毒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头晕的速度大大超出预料，腹中绞痛，脑袋一跳一跳，手指已经开始麻了。
随着瞳孔放大，有点看不清东西。
所以没有时间给你们慢慢考虑了。
请快些。
“是流星街时的搭档。”冷面丹说，是抬头说的。
开始第一句话后，态度坦白：“小鸟之前住在流星街，我们基地。摇椅的名号你应该听过？”
我点头，在流星街很难不知道。
“我们是他徒弟，不过他叛变了。”
他他，哪个他？乱用他会造成语义不清，不过还能听懂。丹是那两人中的一个？怪不得。
“红鞋子送小鸟来这，并且让我来。”语速不快，咬字清楚。
又是人称转换，红鞋子是摇椅的自称。
他是怎么叛变的？他很危险？我试着动手指，还能动，但是没有知觉了。眼前越来越花。
整个身子忍不住想往桌子上垂。
“他在那之前另立门户了。”
唔，跟揍敌客灭亡没关系，还比较好办。
不过，红鞋子居然容得下弟子背叛还另立门户？那个位置，如果没有什么表示的话，下面可是会闹哄哄。
摇椅是个很狠绝的家伙，打架绝不收力，漫天飞血。只要开打了，除死没其他余地。
两派对上，很多时候都只是分个势，互相妥协，甚至只是骑虎难下、意思意思，偏这个人就疯子一样大开杀戒，把一切搅浑还搅成红色的一堆。
曾经是相当不被待见的人物，不过站稳脚跟后，这种作风反而比较受底下欢迎。如果他动手了，你不用担心会被突然送去利益交换了。
我见过老家伙几次，只觉得他头脑不正常，但是出了流星街，发现，除了打架，这老家伙平时简直是正人君子、绅士兼世外高人的典范。完美地符合了世俗道德规范和审美标准。
不过在流星街就算疯子。
这样的人会不会解决背叛的弟子？
看丹和小鸟的样子，那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而且有威胁。另立门户是因为小鸟？
如果摇椅自己解决他的弟子，我们就方便很多。
摇椅会不会自己动手？世俗规范……世俗规范应该是怎样的？
忘记了，摇椅似乎不出流星街。
我心里想着，迟迟没等到下一句，忍不住抬头。
冷面眼观鼻一副说完了的样子，小鸟继续低头，罗斯看着我，表情有点模糊，身体前倾似乎很焦虑。
我意识到头上都是冷汗。
起立转身去厨房端盘培根，顺便把汗擦擦。
肚子里像刀刮一样。现在还能站直，不过我怕一会儿发抖。
刚擦干，又渗出来一层，再擦又出，只能假装洗脸了。
带着一脸水出来，注意不要滴到盘子里，几个碟子分装培根，掏出专门给小鸟的调料——放在怀里，也浸湿了，不着痕迹地在外套上蹭蹭。
怕自己手抖，扔给小鸟：“一勺。”内附小勺。
然后转向冷面——你需要吗？
冷面眼光随着砒霜罐划了一条弧线，又投回来，一个了然忽略的表情垂下眼睑。
很好，看来这位不怕砒霜。
“他对我们有威胁？”我问。介绍太过简短，相关猜测可以有两车。
“他反对小鸟。”言简意赅。
可是你是不是应该说，他反对到什么程度，会有什么举动，为什么你们这么紧张？
“他……是什么样的人？”呼吸有点困难，声音已经快控不住了。
“…………”沉默。
“……”
我好想给他跪下，老天啊，别考验我的耐心了，我不想晕这儿更不想在你们面前说胡话或者满地打滚儿！
“是个聪明人。”丹说。不过表情似乎……带了点不赞同？
汗都糊上睫毛了，看不清东西。
这个“聪明”里有什么猫腻？
“有自己的势力，他本来是大家族的人，送到流星街去锻炼而已。”又蹦出一句。其实丹总是说有用的，就是总量太小。
大家族，那现在应该接手或者准备接手？不止是武夫，比较麻烦，但是他的顾虑会不会更多？他又什么所求？有背景就是这点好，他们能力强但是疯子少。
如果他接管他的家族，就算反对小鸟，欲杀之而后快也是好商量的。
毕竟世上捣乱太容易建立太难。
脑袋快速闪过念头，同时听见罗斯惊讶的吸气声。
捂着嘴，又惊又疑：“怎样的父母会把孩子送到流星街去锻炼！”
这可刺着我了。
哎哎，在坐四个人仨流星街的，你也真敢问。
“流星街怎么了？不过是大垃圾堆，或者只是垃圾多一点。你没见过度因、伊塔国的照片？一样是垃圾堆，有什么不同。”外面总是把那里妖魔化。
“也许艰难些，但是没有那么残酷，没有你猜测的难。”
它当然跟那些不同，但不是坏的不同。
食物和淡水确实比较少，不过更危险点的却是势力斗争。
但是怎么斗，它也是一体的。
想把渐渐下滑的身子撑起来，发现胳膊已经不听使唤。
舌头也在麻。
要快。
“他为什么反对小鸟，他要对小鸟做什么，能不能打消念头，他的能力是什么，实力怎么样？他发现这里了吗？”索性一气问完，免得一会儿问不出。
我以前听说过摇椅的两个弟子，但是不详细。
“不太清楚他要做什么，并非好意。打消念头，要看是怎样的念头，决定的话很难。实力很强。”丹答。看，人家都是跳着回答。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比我强。”
但是看过来的目光意思是“也不比你差”。
似乎对那次输了，并不介意。
这人可以。
.
“应该没发现具体位置，不过可能发现我了。”丹停顿片刻说。不确定，就是说他没有察觉对方有发现，可是这么怀疑。棘手的样子啊。
似乎比传闻中更难对付。
也是我最讨厌的智慧类。
不过毕竟是后辈，如果我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未免太撮挫了。
暂时还没危险，毕竟这里不好找……
头越来越晕，神经好像都麻痹，传达不畅。有点想使力的意思就天旋地转。
眼看着桌面越来越近，脑袋一点一点落下，终于贴桌子上，再起不来。
好想吐。
包着伤口的念松动了，颤抖着漏出两滴血，旁边丹似乎说着什么，听不清。看着汗像流水一样在桌上漫，时间感诡异地被拉长。
到底是瞒不住吗？
腿也快不行了，想叫罗斯配合送我去医务室，没等开口，罗斯就递手过来拽着想扶我起来。
没有拽动。
机灵的科学家顺势把我的手放在眼前端详：“毒虫叮咬，你需要休息。”又对丹说：“我要冰。”
这个聪明的女人。
丹转身，我赶紧叫住：“别粗去。带小鸟去练爬山。”舌头大了，口齿不清，希望没喷唾沫星子，“站时还安全，等我。”
一个逆光的模糊人影，连点没点头也看不出。
直到丹和小揍敌客都走了，罗斯才连拉带扯地把我弄到医务室。
我想告诉她有轮椅，不过那个气氛，有点说不出口。
“你疯了！”罗斯把我甩到检查床上，抓着我的手恶狠狠地，“一下不够，这么多口！”
“……”
我想说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丹突然回来，我也没那么不知死活。可是罗斯表情太过狰狞，还是说不出。
“呼吸困难，高烧，麻痹，神经性毒素……哪里痛吗？”罗斯按按我肚子。
“……”一按我就蜷起来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想告诉她我想吐，但是一到这里，似乎话都说不出了，舌头从大，变成退化。先忍着。
罗斯俯身“唰——”地撸起我袖子：“水泡！出血性特征，你究竟找了多少种毒！”
“……”你可以查查我手上的口子。
“……怪不得发作这么快……”罗斯喃喃道，之后气急败坏：“这些汗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你是医生。
她看了看，又不放心地：“你确定没事？”
点头，只有肌肉抽动。
罗斯点点头。
。
不一会儿感觉头上凉凉的，四肢被搬动。手上的伤口处理，之后手指被触碰。
非常不舒服的感受袭来，绕了几周，又回到手上。
睁眼，只看到一片灰白的雪花相间的白色。看不见，感觉不敏，听不清，皮肤麻冷像是被人放到水里。
我没感觉到，我只是“感觉”到。
“铺……别摘……”努力的话，还是能说出声。用念弯曲手指。
左手中指上的铁圈，瞬移戒指。
不是不相信罗斯，也信任另两人。
只是不想摘。
似乎那圈东西与皮肤产生了感情，稍稍移动就缠绵眷恋，浑身尖叫着不习惯。无温的金属成了身体一部分般带着热度。
也是唯一热的地方了。
别摘……
．
再次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寂静，无星无月。
晚上。
真的晕过去了，还很有信心地想过不至于晕呢。
很高兴罗斯没有把任何针□□身上。肌肉能控制，我扶墙起来，去卫生间一通狂吐，胃里才好些了。
捂肚子出来时看见黑暗里站个人，他问：“你真是流星街的？你不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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