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药难医》作者程宝宬

58、牺牲自我

　　倪刚不等他说完便说道，“那就由我来当买家吧，我应该能配合你演好。”宫志飞愣了下，他有些担心。
　　“局长，我担心你的安危。”
　　倪刚大笑道，“放心吧，小子，我也是真枪真刀杀出来的，不会给你拖后腿，而且我这个老将出马，还不一个顶俩？”他哈哈直乐，宫志飞苦笑了下，也只好同意了。
　　顾盼盼也抢着开了口，“我来扮这个诱饵吧！”宫志飞吃了一惊，他回过头看着顾盼盼，却摇了摇头。
　　“你不行，你看上去不像。”他冷静地分析，“你身上有太多刑警的味道，这会让人起疑的。”
　　顾盼盼忍不住叫道，“我可以化妆，我能做到让人认不出来的。”
　　但宫志飞却仍然摇头，“不行，我毕竟在扮演一个新人，你太成熟了，新手是很难对你这样的女孩子出手的，我需要找一个年轻稚嫩的女孩。”
　　顾盼盼愣住了，她不得不承认宫志飞说的有道理，“那……那怎么办？”她着急的问。
　　宫志飞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擦黑了，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但此刻的宫志飞却异常的冷静，他忍不住往办公室外瞥了一眼，目光盯住了外面的一个女孩。
　　顾盼盼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她惊讶的脱口而出，“赵华？”
　　宫志飞微微点了点头，他有些不忍，这毕竟太残忍了，但时间紧迫，恐怕来不及找别人了。
　　顾盼盼很难过，她摇摇头，“赵华刚从警校毕业，她没有经验，这太危险了！”
　　倪刚也很不舍，但他明白宫志飞的决定是对的，“盼盼，志飞说的没错，他要的是这种年轻单纯的女孩，你去叫小华进来。”他严肃的说道。
　　顾盼盼没有办法，她站直了身体，朝门外走去，没多久就将赵华喊了进来，赵华不解的看着屋里的人，她有些发愣。
　　宫志飞叹了口气，走到了赵华面前，他轻轻拍了拍赵华的肩膀，“妹子，可能要牺牲你一下了，但我会尽全力保护你，能不能配合我一下？”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赵华深吸了口气，脸上带着兴奋却严肃的表情，“放心吧，宫队！我一定配合好你，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只要能将罪犯绳之以法，那我个人的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她义正言辞的说道。
　　宫志飞很感动，他点了点头，鱼竿和鱼饵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他这个渔夫来把控了。

　　当宫志飞回到酒吧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已经来了不少客人，酒吧里放着让人迷茫的软音乐，纸醉金迷。宫志飞耸了耸肩，他朝吧台走去。
　　米娜抱着胳膊，她看到宫志飞时很生气，“小飞，你怎么搞的，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宫志飞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了，睡过头了。”他打了个哈欠，“太累了。”
　　米娜见他满脸憔悴，于心不忍，也不好再数落他，“你呀，还是个小男生，刚干一点儿活儿就受不了了，这怎么能行？要赚大钱是要吃苦的。”
　　宫志飞抓了抓头发，他叹了口气，“唉，可真是累得慌，我做梦都在想老板今天交代给我的任务，怎么也得做出个好成绩来。”
　　米娜苦笑着，“认真是好事，但也要懂得有忙有闲，你这样紧张，如何能发挥好？”
　　宫志飞嘻嘻一笑，“还是姐叮嘱的是，我一定记住。”
　　米娜被他哄得抿嘴直乐，“你就知道和我撒娇，行了行了，今天记得找机会就行，先去忙吧。”她让宫志飞去招呼客人，宫志飞答应着，开始了忙碌。
　　他像往常一样调酒，手艺倒是越练越熟，还会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看得客人们频频叫好，宫志飞很得意，他殷勤的给顾客倒酒，没多久就赚了不少小费。
　　趁着空挡，他拿着小费兴奋的走到米娜身旁，“姐，今晚上客人真多，你看我这一会儿就赚了1千了！”
　　米娜喝了杯红酒，脸蛋微红，她娇笑着，“那是自然，咱们这行就是来钱快，以后还有大钱赚呢！”她四下看了看，收住了笑容，“别忘了你今天有工作，快去吧。”她拍了下宫志飞的胳膊，“这儿我先替你盯着。”
　　宫志飞嗯了一声，他瞥了一眼四周，悄悄拿出了饼干盒，朝不远处的一个女孩走了过去。
　　这个女孩穿了件大红色的连衣短裙，下边穿着黑色丝袜和长筒靴，非常漂亮知性，宫志飞笑眯眯的走到她的身旁，“小姐，一个人吗？”
　　女孩见到是刚才的调酒师，也来了兴趣，“帅哥，有什么事吗？”
　　宫志飞笑道，“我看你长得这么美，想请你喝一杯，不知道你肯不肯赏光？”女孩捂着嘴笑了，她点了点头，宫志飞倒了杯酒，和她聊了起来。
　　他有一搭无一搭的恭维女孩，把女孩聊得很高兴，米娜不停的在一旁朝他使眼色，宫志飞悄悄对她点了点头，他紧张的攥着一块饼干，趁女孩不备，想要放进她的酒杯里。
　　女孩回过头，看到他的动作有些惊讶，“小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宫志飞愣住了，尴尬地摇摇头，“啊……没……没什么，我有点事儿，我先走了。”他支吾着，快步逃走了，留下女孩一个人莫名其妙。
　　他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小声骂道，“操，就差一点儿。”
　　“什么差一点儿？简直是胡闹！”米娜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吓了宫志飞一跳。
　　宫志飞嗫嚅地说道，“姐……我……我没想到她会回头看。”
　　米娜气恼地摆摆手，“你是不是傻了？饼干是吃的，不是让你放进人家杯子里的！”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说你紧张过度，你还不相信，你看看你！”
　　宫志飞低着头，任由她数落，米娜见他这样也没法再批评他了，“唉，你这孩子真是的！行了，别再犯这种错误了，再找机会吧。”她安慰道。
　　宫志飞委屈的点点头，“姐，我记住了。”他小声说道，转身又回到了吧台，继续招呼客人。
　　米娜看着他的后背气得叹气，“唉，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儿包袱都玩不转！”她无奈的走了过去，跟着宫志飞一起招呼客人。
　　时间快到9点了，顾客们都在喝酒、跳舞，宫志飞瞥了一眼吧台，他注意到了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人，不到三十岁，非常温婉漂亮，他转了转眼睛，悄没声地走了过去。
　　“小姐，一个人啊？”他笑嘻嘻地问。
　　女人转过头，冷漠的打量着他，“怎么？小服务员，想泡我？”她玩味地笑道。
　　宫志飞嘿嘿一笑，显得很阳光，“没什么，就是见你一个人喝酒，长得又这么漂亮，我挺喜欢你的。”他腼腆地说道。
　　女人哈哈一笑，像是看到了一个笑话，“小子，想泡老娘？你也不看看自己一个月赚多少。”她冷冷地转身走了，没给宫志飞一点好脸色。
　　宫志飞尴尬极了，站在原地动也不是，坐也不是，“卧槽，我不就是想和你聊聊吗？至于这么高冷吗！”他气愤地嘟囔道。
　　米娜走到了他的身旁，她叹道，“你这个小傻瓜，这种女人都是经霜的黄瓜，早就尝过各种酸甜苦辣了，她们期待的是有钱人，你哪里入得了眼啊！”
　　宫志飞挠了挠头，“我哪里知道，就是见她挺符合大哥要的条件……”米娜急忙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把话咽了回去。
　　“你这个傻子！你不想干了？”米娜恶狠狠的教训道，“下次如果再胡说八道，当心胖哥打断你的腿！”
　　宫志飞吓得诺诺连声，“姐……我我我说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他支支吾吾的，脸都吓白了。
　　米娜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笨？我都快手把手教你了！”她唉了一声，“算了算了，我还是别太心急，还得一步步调理你。”
　　宫志飞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米娜一眼，米娜无奈的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呀！平时挺聪明的，那股子闯劲儿都哪儿去了？好好想想再出手！”她皱着眉瞪了一眼宫志飞，转过身走了，“好好干！”
　　宫志飞见她走到一旁去招呼客人，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有抱怨，而是继续工作，同时不停的观察周围的女生。人来人往的，曲子都放了好几只了，宫志飞有点累了，他直起了腰，想放松一下。
　　他看了看手机，也快10点半了，宫志飞抬眼扫了一下舞池，他的目光亮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事是什么，我想说应该是敬业。
　　尼米兹将军的祖父曾经对他说过一句名言，“永远不要为了无法改变的事情抱怨。”
　　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是面对生活最好的态度了。
　　宫志飞微微颔首，他很喜欢看书，也读到过尼米兹回忆录里的这句话，他一直以这句话来做为自己的人生信条，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没有放弃过。
　　他总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在坚守这句格言，但现在他由衷的感叹，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看到了很多同样为了警徽而奋战的同事。
　　舞池中央，一个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下边穿了一条灰色的短裙，脚上穿着长靴，年轻漂亮的脸上化着淡妆，非常迷人可爱。
　　正是赵华。
　　那天毕竟没有仔细注意过她，现在有时间打量一下了，宫志飞不得不说赵华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她这一打扮更显得漂亮可爱。
　　赵华也注意到了宫志飞正在打量自己，她有些紧张，但还是深吸了口气，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朝宫志飞走了过来。
　　“来杯潘多拉星球。”她轻声说道，坐在了吧台旁的高脚椅子上。
　　宫志飞嗯了一声，他动作熟练的调好了鸡尾酒，递给了赵华，赵华喝了一小口，她抿了抿嘴，涂了口红的樱唇很诱人。
　　宫志飞看了看四周，他知道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笑了笑，“小姐，一个人喝酒小心醉啊。”
　　赵华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本小姐就是要潇洒，你管得着吗！”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好喝！”她像是故意气宫志飞。
　　宫志飞无奈的笑了笑，他凑近了赵华微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赵华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嗯了一声。
　　宫志飞拿出了自己泡妹子的本事，他甜言蜜语的恭维、开玩笑，赵华本来就喜欢帅气的宫志飞，她脸蛋红红的，非常可爱，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听宫志飞调侃。
　　“你这人真坏！”她娇羞的说，“唉，我也是一个人无聊，出来玩儿，你这么会讲笑话，要好好陪陪我哦。”她对宫志飞眨了眨眼睛。
　　宫志飞笑了起来，又倒了一杯甜酒，“这杯算我请你的，我也渴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品味着酒中的甜味。
　　赵华不胜酒力，脸蛋已经微红，她喝了一口酒，有些咳嗽。
　　宫志飞急忙说道，“别喝太快了，看来你胃不好，不能喝这么急的酒，我请你吃点饼干吧。”他掏出了饼干盒，“吃点东西，就不至于胃疼了。”他打开了盒子。
　　赵华紧盯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饼干，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这些饼干显得格外诱人，但她的脸蛋却开始变白了。
　　宫志飞有些心疼，他不忍心赵华受罪，可是他知道身后的那双眼睛正死盯着自己，他狠狠心，将饼干往前推了推，“来块巧克力味的吧，这种饼干很甜，很适合你们女生吃。”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华颤抖了一下，她故作镇定地叹道，“这么多饼干啊，看来你这酒保没少勾搭女孩子啊？”
　　宫志飞坏坏的笑，“那是当然了，但本酒保是有规矩的，不漂亮的女孩子，可吃不到这可口的饼干。”他自己也拿起了一块草莓味的饼干，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赵华叹了口气，“唉，让你陪我聊了这么久，本小姐还真是有些饿了，我得来一块压压饥。”她拿起了一块巧克力味的饼干，颤抖着双手，朝自己的嘴里送去。
　　宫志飞的心开始打颤，他眼睁睁地看着赵华将饼干放到了嘴边。赵华也在颤抖，她横下一条心，将饼干送进了口里。
　　“嗯，味道真好。”她嚼着饼干，语气微醺。
　　宫志飞几乎可以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赞叹，他知道那是谁在夸奖自己，不禁一阵恶心。
　　赵华咽下了饼干，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端着酒杯和宫志飞对饮，宫志飞很担心她，但又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情，他有一搭无一搭的陪赵华聊天，一边观察着赵华的神态。
　　渐渐的，赵华漂亮的大眼睛开始发颤，她不断地揉着前额，似乎很难受。
　　“我……我怎么这么头晕……”她摇了摇头，“该不会……该不会你给我吃了什么脏东西吧……”她挣扎着问道。
　　宫志飞很难过，他死盯着赵华痛苦的表情，拳头攥紧了。
　　他正想说什么，但身旁早已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他。
　　宫志飞心里一紧，他回过头，看到了米娜那因为兴奋已经涨红了的脸。
　　不知怎么的，在这一刻，宫志飞觉得米娜一点也不漂亮，她看上去那么的恶心。
　　“小飞，你干的漂亮！”米娜兴奋的说道，她轻轻拉住了宫志飞的胳膊，“别着急，让我来处理。”她深吸了口气，轻声对赵华说道。
　　“小妹妹，你是不是很困了？”她笑着走了过来，揽住了赵华瘦弱的肩头。
　　赵华的双眼非常迷离，她迷茫的点着头，很听话的趴进了米娜的怀里。米娜温柔的安慰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
　　“乖孩子，跟我走吧，姐姐给你找了一张床，保证你睡个好觉！”她阴笑着，将赵华拉了起来，赵华竟听话的跟着她，朝办公室走去。
　　宫志飞的心揪了起来，他强迫自己忍住了一切冲动，他继续调酒，但好几次差点儿将酒杯碰洒。
　　“你怎么回事儿？”一个声音不高兴地说道，宫志飞吓了一跳，他急忙回过头，看到一个顾客正盯着自己，原来他已经叫了自己好几遍了。
　　宫志飞歉意的说了声对不起，他急忙给顾客倒好了鸡尾酒，顾客嘟囔着走开了，并没有给他小费。宫志飞叹了口气，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屋里的门仍然紧锁着。
　　他的心再一次拧紧了，仿佛有一只手正在他的心脏上用力的掐着！
　　可他不敢多看，宫志飞硬起心肠，他回过头继续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在看一眼办公室。
　　一只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宫志飞打了个激灵，他回过头，原来是米娜。
　　她一脸兴奋，“跟我来！”她对宫志飞挥了下手。
　　宫志飞有些为难，“可我还得调酒呢。”米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调什么酒！现在正事重要！”她拿起一块暂停调酒的牌子摆在了吧台上，拉着宫志飞朝办公室走去。
　　宫志飞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时间，他的神经高度绷紧，但米娜却推开了门，她拉着宫志飞走进了屋，并反身锁好了房门。
　　“跟我进来。”她指了指里面的一扇门，宫志飞犹豫了下，他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悸动，跟着米娜走了进去。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是摆了一张大床，赵华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她睡得很甜，俏丽的模样更加诱人。
　　米娜不耐烦的说道，“快，把她的衣服脱了。”
　　宫志飞的心一下收紧了，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苦笑，“米姐，这……这不太好吧？”
　　“让你脱你就脱！”米娜冷冷的说道，“小飞，想必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你哥王四儿是怎么赚大钱了，没错，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你赶紧脱了这女孩的衣服，她就是我们所需要的货！”
　　宫志飞一阵恶心，他想了想为难地说道，“米姐，你们怎么能干这个呢！这是犯法的啊！要是被抓住了，咱们都得进监狱啊！”
　　米娜冷冷的说道，“所以要你小子将她的衣服脱了，我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要发大财啊！”她冷笑起来，就像一条毒蛇。
　　宫志飞虽然预感到可能会出危险，但真的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感到紧张起来，“这……这怎么行啊！我……我下不去手……”他支支吾吾的，身体不由地往后退。
　　米娜变了脸色，她一步步靠了过来，脸色阴冷。
　　“小飞，你听不听姐姐的话了？”她冷酷地问道。
　　宫志飞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他急忙开口说道，“米姐，人家不是和咱们订货嘛，现在脱了她的衣服，那人还要吗？”他想到了这个借口。
　　米娜却阴冷的笑了，“小飞，你大可放心，今天这事儿没人会看见，这次姐要照顾你，你没尝过女孩子的味道吧？这个小丫头这么漂亮，姐姐就照顾你，让你开开荤！”她狞笑着，推了一把宫志飞，“快，脱了她的衣服！”
　　宫志飞这下没词了，他看着面前还在昏睡的赵华，心里焦急不安。
　　“米……米姐……还是……还是算了吧……”他支吾着，“我……我真的下不了手……”
　　米娜目光阴冷起来，“小飞啊小飞，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看来你是想让我告诉胖哥，给你松松筋骨了？”她威胁道。
　　宫志飞着了急，他急忙说道，“别别别，你让我再想想。”他紧张的算计着，思索着该怎么办。
　　米娜冷冷的咆哮道，“快点儿！磨磨蹭蹭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宫志飞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逃出去并不难，但他知道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他看了一眼身背后的米娜，此刻的她宛如一头母狼，宫志飞转过了头，他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赵华，心里叹了口气。
　　妹妹，对不起你了。
　　他伸出了手，开始脱赵华的衣服，一件件地，米娜露出了微笑。
　　“这才对嘛，小飞，姐姐这可是照顾你，以后你可得报答我哦。”她阴笑着。
　　宫志飞冷冷的嗯了一声，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将赵华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赵华已经被脱得只剩内衣内裤了，宫志飞飞快地算计着，如果自己在不想出办法来，这可怜的姑娘真的会被糟蹋了！这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他的脑子飞快地算计着，将各种办法都想了一遍，但……都想不通！
　　难道，真的让自己把她的内衣也脱下来吗？
　　“快点儿！墨迹什么呢！”米娜又开始催促，她阴冷的说道，宫志飞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然拿着手机开始拍照，将赵华的身体都拍了下来。
　　宫志飞颤抖起来，他将手碰触到了赵华光滑的皮肤，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触电的感觉，宫志飞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能这样下去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先救下赵华再说！
　　他悄悄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准备好了拼命！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笑声传了过来。
　　“哈哈哈，好啊，小娜，你还是对的！”那人笑着，拍着巴掌走了过来，宫志飞急忙回过头，竟然是大胖！他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
　　“哎呀，多可爱的小妞啊！”他故作怜惜的抚摸了一下还在昏睡的赵华，宫志飞忍不住一阵恶心。“小飞，你干得不错，这次咱们有货给买家交差了。”大胖阴笑着，表情比米娜还要狰狞。
　　他拉着宫志飞在一旁坐下，“实话实说吧，小飞，我和你哥做的就是这种生意，做这种生意可是日进斗金。”他冷笑道，“可老王太不懂事了，这活儿赚得不少，他他妈还不知足，非要去和道上的朋友干别的买卖，这就不地道了！”他叹了口气，“我早就受够他这胡来的态度！可巧的是你来了，米娜夸你董事，果然如此！”他赞许的对一旁的米娜竖了个大拇指。
　　米娜不好意思的笑了，“早就和你说这孩子老实本分，你就是不信，看看，别的小子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恐怕早就扑上来了，他倒好，脱个衣服还磨磨蹭蹭的。”
　　大胖笑了起来，他拉着宫志飞的手关切地问，“怎么样？小飞，和大哥一起发财吧？反正你也做了，这事儿传到外面去，也够你喝一壶的，前后都是个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干他娘的！”他恶狠狠地说道。
　　宫志飞叹了口气，他收敛了下心神，“好吧，大哥，我也没得选了，我跟你干！只要大哥吃肉时别忘了赏给我一口汤喝！”
　　“好兄弟，够痛快！”大胖高兴的拍打着宫志飞的肩膀，“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了！”他高兴地站起身，“咱们兄弟去痛快的喝几杯，这小娘们儿就交给你米姐了。”他狞笑着对米娜说道，米娜阴笑着答应道。
　　“放心吧，我会多拍几张好照片的！”她哈哈笑着，走过去将昏睡中的赵华翻了个身，就要脱掉她的内衣。
　　宫志飞心里一沉，他突然有了主意，“哥哥姐姐，你们等下。”他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说道。
　　大胖停了下来，他阴冷的问道，“怎么了？”
　　宫志飞叹了口气，他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也许米姐说我太傻也对，但我总觉得，人家既然订了货，咱们就得保证质量不是？这样不通知人家就玩人家的货，是不是不够意思了？”
　　大胖哈哈大笑起来，米娜也捂着嘴乐，她指着宫志飞道，“你看看，这孩子都傻到什么份上了？真是个傻子！”
　　宫志飞紧张的说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告诉你吧，傻弟弟，”米娜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收了货，每次都得拍个好照片或者好视频，以后还能卖个好价钱，这是规矩，他不过是订了这丫头，但照片和视频的钱还没给呢，凭什么不让咱们再发一笔财了？这叫一笔钱两条路赚。”她无耻地笑道。
　　宫志飞叹了口气，“姐，你这话我不敢苟同，咱们做生意，是要讲究诚信的。”
　　米娜气得要打他，“你个傻子！什么诚信不诚信，赚钱才是重要的！”
　　大胖却拦住了她，“行了！小飞说得对，咱们也得讲点信誉。这么着吧，你把这丫头的照片视频各拍一份，一并给那个买家，就算咱们买一送一了。”他拍了拍宫志飞的肩膀，“我得给小兄弟一个面子！”
　　宫志飞乐得抱了抱拳，“谢谢大哥！”
　　大胖赞许的拍了拍宫志飞，“好兄弟，你行！做事儿讲规矩，才能越做越好，以后你是不可限量啊！要是将来发达了，别忘了老哥哥的栽培啊。”
　　宫志飞急忙说道，“我哪儿敢！要是忘了哥哥姐姐的恩义，就让我不得好死！”大胖笑着捂住了他的嘴。
　　“兄弟言重了，行了，剩下的事交给你米姐去做，咱们去喝两杯。”他硬拉着宫志飞往外走，宫志飞没有办法，他眼睁睁地看着米娜狞笑着扑向了赵华。
　　他在心里暗暗发毒誓，不把这群恶棍绳之以法，决不罢休！

　　男人很着急，他小心地熬着锅里的鸡蛋汤，但因为手在发抖，好几次他差点把汤泼到外面。
　　女人在床上无助的咳嗽着，声嘶力竭，吓得小杂种呜呜叫着，逃了出来。
　　它跑到男人的脚边，摇着尾巴，无助的盯着男人。
　　男人没好气的数落它，“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然上次就拿到了。”他没好气儿的训斥着。
　　小杂种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男人心一软，没有再骂它。他把鸡蛋汤倒进了碗里，给女人端了进去。
　　女人剧烈的咳嗽，她有气无力地摇头，表示自己喝不下去，男人脸色铁青，他硬是把女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喝！你必须得喝！”他难过地说，“你要保持体力，否则真的会……”他哽咽了，那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女人苦笑着，“小风……妈妈还有多少时间？”她其实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她只是不忍心丢下儿子。
　　男人一言未发，他放下了碗，“不会的，你多想了。”他敷衍道，“你要知道，我可是行家。”
　　女人继续苦笑着，她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呼噜声，她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口干的厉害，但水到嘴边上又喝不下去，她已经两天没有排尿了，胸口涨的厉害，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被憋死。
　　男人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此刻女人的胸腔里恐怕满是积液，如果在不能将积液排出来，她必死无疑。
　　可他做不到，这需要穿刺，只有医院才能做手术，这种简陋的地方怎么能有条件呢？
　　他不敢去医院，他忘不了，母亲就是在那里，被折磨出这种病的，他咬紧了牙齿，心中的火焰燃烧的他浑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难道这种人不应该有报应吗！
　　他恶狠狠的呢喃。
　　女人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变化，她紧张的问，“小风，你又在想什么？”
　　男人叹了口气，他什么也没说。
　　尽管难受，但女人还是喝下了这碗鸡蛋汤，她觉得好些了，带着呼噜呼噜地哮鸣音，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凳子上，他悄悄地打开包看了看，那些钱所剩不多了，只有薄薄的一层。
　　他心急如焚。
　　需要出去走走，可是母亲这个样子，他怎么敢离开。
　　小杂种不时地拱一拱他的腿，嘴里还发出嘤嘤的叫声，男人烦躁的推开它，他没心思和小杂种玩，但小杂种却固执的舔他的手，不肯罢休。
　　男人很生气，他小生数落，“干嘛？没看到奶奶病着呢吗！”
　　小杂种呜呜叫着，用舌头舔他，男人叹了口气，只好妥协，他抚摸着小杂种的头。小杂种闭上眼睛，有时候还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鼻子。
　　男人叹着气，“我们得把妈妈救回来，对不对？”他问道，“我们不能丢下她，爸爸什么也不想要了，等找到妈妈，咱们就陪奶奶回家。”他轻声说道。
　　小杂种歪着头，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它又开始呜呜叫了。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女人，悄悄穿好外套，拉开了房门，小杂种跟着他，一人一狗走下了楼，男人一直来到了汽车旁边，他昨天加完油了，汽车又能多走几天了。
　　他拉开车门，想跳上车，但心里又开始犹豫，他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楼房，那扇窗后，母亲正躺在床上，生命垂危，他实在不敢离开。
　　积雪非常厚，小杂种被冻的瑟瑟发抖，它走到车子旁边，抬起腿来，撒了一泡尿。
　　男人看着它，气乐了，他关好了车门。
　　“算了，咱们先回去吧。”他招呼一声，小杂种早就冻得受不了了，它高兴的叫着，跟着男人往回跑。
　　男人叹着气，他还是没胆子离开，只好先回去，等女人好一些再说吧。
　　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有双眼睛正盯着他。也是一个女人，她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男人。
　　女人放下了望远镜，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没说什么，只是轻轻装好了望远镜，小心地离开了。
　　满是积雪的大地，又恢复了平静。

　　宫志飞小心的推开了门，他确定大胖和米娜不在。
　　赵华被他们关在房间里，只穿着内衣，要不是屋里开着暖气，宫志飞真怕会把她冻病了。
　　他小心地朝赵华走了过去。
　　赵华坐在地上，并没有被捆绑上，她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就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宫志飞惊讶于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他也不敢多想，他小心地朝赵华走了过去，赵华仍然注视着前方，两眼发直。
　　宫志飞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她光滑的肩头，“赵华，你醒一醒，是我啊！”他轻声喊道，但赵华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叫她。
　　宫志飞叹了口气，他在心里将大胖和米娜骂了上千遍，“等着吧，早晚我把你们……”他叹了口气，咽下了那差点骂出口的脏字。
　　赵华依旧坐在地上，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宫志飞在骂人。宫志飞心疼的摇着头，他悄悄拿出一块蛋糕，掰成小块塞到赵华的嘴边。
　　“吃点东西。”他小声说道，赵华盯着前方，死鱼一样的眼镜毫无波澜。
　　宫志飞没有办法，只好把蛋糕往她的嘴里塞，可赵华根本不知道咀嚼。宫志飞难过极了，他干脆也坐在了地上，垂头丧气。
　　“唉，我他妈出的什么馊主意！”他气愤地埋怨，“这可怎么办？她怎么会变傻了？”他看着身旁的赵华，想找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可米娜已经将赵华的衣服全拿走了，宫志飞只能看着赵华在微微发抖。
　　他骂不动了，心里也失去了骂人的冲动，但宫志飞却开始好奇起来，他想不明白，赵华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难道是那块饼干造成的？
　　他吃惊的发现，只有这个解释才行得通。
　　真的不可思议，这块小小的饼干怎么能把一个漂亮姑娘变成了傻子！饶是宫志飞也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叹着气，用手抓住了赵华瘦弱的胳膊，也不顾及男女避嫌了，“唉，傻丫头，我害了你了。”宫志飞难过的说道，一向坚强的脸庞也挂上了眼泪，他轻轻拍打着赵华的胳膊，声音嘶哑。
　　“妹妹，你可一定要好起来！不然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他难过地说。
　　赵华木然地看着前方，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依旧是那副傻傻的表情，宫志飞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心如刀绞。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宫志飞打了个激灵，他从地上跳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可他马上冷静下来，现在出去只会碰上，决不能这样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