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鸟出巢

24、谣言止于智者

　　晓芙从来不是既来之则安之的人，谣言来了，就像海浪拍击着礁石，一波波的拍击在晓芙的心头，寒啊……虽说要过年了，可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喜庆的气氛？裹了裹羽绒外套，更冷了……该跟大老板提意见，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点……
　　“晓芙，你来一下。”
　　这么快？！她，她还没准备好呢……
　　见晓芙穿的严严实实，“冷么？”
　　“有点……”人情冷暖才是她觉得冷的主要原因啊……不过他提了，那她提些小小的意见也不为过吧，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员工的福利而已，“王总，能不能把温度调高点？”
　　“冬天最适宜的温度是20度，高了不利于员工的工作情绪。”
　　“是，是。”什么工作情绪，不就是打瞌睡么，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他这官腔说的，跟她还要来这一套么？
　　“晓芙，我问你，你有什么愿望么？”
　　“有啊！”你把钱还我！目前最大的愿望！！
　　“我是指在年终的时候，你都会做些什么事庆祝？”换了种说法，果然，她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不少。
　　“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最好一个星期不出门。”晓芙的最高记录是三天没出门。家里总有断货的时候，每次准备了够吃一个星期的食物，不出三天，她就吃完了……不得已，只好出门。这种情况绝无例外，所以她吃了几次自己的亏之后只买三天的食物，三天一到，立刻出门，绝不在外多花一分钟！
　　“没有聚会之类的家庭活动么？”
　　“那也就是一般家庭的吃吃饭，吃完了也就没什么了。”团圆饭她已经好几年没吃过了，那种一个屋子里待着十几个人的年夜饭也在外公去世之后就再没有了。
　　“那吃饭的时候有什么活动么？助兴之类的？”
　　“助兴啊……那就是小辈向长辈敬酒，长辈就百般推辞，小辈以敬的酒多为……荣吧……”晓芙顿了下，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曾经成功的让舅舅喝了一大杯白酒之后那种兴奋的感觉，应该是荣吧……
　　“敬酒啊……”王洛天嘴里喃喃，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连敬酒这种事都没有？交际吃饭的时候不是总有敬酒这一说法的吧……想到大老板家里吃个饭肯定很讲究，不知道他们吃饭的时候说不说话……想着那副一片安静的吃饭现场，晓芙就没食欲……
　　一时无话，晓芙看着王洛天好像在想什么，大老板都不说话了，她也没话说了，“王总，那我出去了……”
　　“恩……”
　　临出门前，晓芙弱弱的问一句，“王总，你最近有听到什么消息么？”
　　“什么消息？”
　　“没，没什么。”没听到就好，敌不动，我不动。只要保持距离，谣言自然就会散的。晓芙如是想着，没成想……
　　“晓芙，你把这饭扔了吧，今天保洁人员好像忘了。”
　　“是，是！”端起饭盒，“下次我会帮你把菜挑了……”呃……她……好像说了……下次……真是……刚才才决定要保持距离的……脑子混了……
　　王洛天微微一笑，他记住了，她说……下次……这两天公司里的一些风吹草动他是知道的，当然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效果，这种效果当然是他所乐见的，只是……他该让谣言停止……还是任由它发展下去？这个问题……值得深究啊……
　　晓芙又在发呆了……她发现自己真的很空，可是上班时间不能离开，她能做的，就只有发呆了……“哎……”叹了口气，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很明显，公司里的这帮人，都不属于智者的行列，和王洛天连一点暧昧都没有，纯洁的就只有一点点债主关系，居然被人说成了她成功钓上了金龟婿？！要真这样也不错……
　　可是很显然，王洛天对她没意思嘛是明摆着的事嘛！要真有意思，早就下手了，她哪会到现在还是小花一朵呢……
　　停！！晓芙控制自己的思想不要飘得太远，最近真的很容易就自作多情，晓芙鄙视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严重鄙视！！偶尔YY一下也是可以，毕竟少女怀春谁都有过，但她知道，她和王洛天之间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呢？只是直觉，直觉着不可能，直觉着，就只要想想就可以了。他不是她的白马王子，她也不是他的豌豆公主……

　　第二天，晓芙神清气爽，也许是昨天晚上做了个好梦，她梦到她一去公司，所有的人都对她笑，每个人都很殷勤，简直就是明星级的待遇啊……
　　为了避免再次碰上“厕所门”的门徒，晓芙这次水都少喝了不少，即使想上厕所，也尽可能的憋着。这不，是在是憋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才从位子上站起来，每走一步，小腹传来的胀痛再次让晓芙痛恨为什么这顶层没厕所！！
　　“晓芙，你去哪？”
　　“呃……”解决内务！！晓芙想找个婉约一点的词来形容自己即将要做的行为，可上厕所哪有什么好词说的？！“出恭……”文绉绉的话一出，晓芙快步走向电梯。
　　“你去哪？”
　　“出，出恭……”大老板你不是人，可也别要求她也跟他一样啊！他可以一天不上厕所，她可不行，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她都要去上厕所！现在！！
　　“办公室里就有厕所，你去哪上？”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说起这种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是，心不跳是死人了，可这话传到晓芙耳朵里，就是个惊雷，差点炸的她跳起来，原来老板也是人啊……只是解决的地点跟他们小人物不一样罢了。晓芙心中非人的形象彻底崩塌……“在，在哪？”憋得实在难受，走一步都难受，晓芙只要机械的回头，问道。
　　“里面左转。”
　　“谢谢……”
　　迈着最淑女的步子，从容的经过王洛天身旁，目不斜视……果然，一间干净的厕所出现在那里，等待着晓芙的临幸……她从来没好好注意过王洛天这办公室的构造，每次交流的地点不是办公桌就是前面的沙发，除此之外就是右手边那个咖啡室，可进去了一次就再没进去过。
　　晓芙有些迫不及待，关上门……为什么……这是个马桶啊……哎……晓芙认命……脱裤子！！
　　无事一身轻，晓芙迈着更加从容的步子走出那一小间被称之为“厕所”的小间……
　　“你很急啊……”她上厕所的声音还真是大……
　　脸一红，“还，还好……”大老板还是非人啊……这种事都拿出来说……
　　“以后上厕所不用跑那么远，进来上就可以了……”
　　“好，好的。”以后她绝不喝水！这简直就是让她当着他的面尿尿没什么区别嘛……她又不是小孩，怎么好意思……
　　之前还想着怎样保持距离，这会儿都登堂入室了……呃……登堂入厕！难道这大老板的耳朵边就这么清静，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电视里那些个大人物不都是派些心腹潜伏在公司的各个部门，任何事都是事无巨细的汇报，好让大老板随时掌握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