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敌客二子的人生》煤球黑

13、第 13 章

　　“卡娜莉亚，把念收回去，让它们像是水流一样裹在身上流动。”
　　距离镇子大约百米的地方，一间破败如废墟的屋中待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女孩身上正不断冒出白色的气，女孩本人看着兴奋又虚弱。
　　糜稽与女孩，也就是卡娜莉亚，后来没有加入镇子，而是在那附近找了个地方待。
　　也许是心血来潮，本打算就此别过的糜稽在卡娜莉亚主动报出名字后与之交换了名字。他们结成了暂时的伙伴。
　　目前两人已经相处了快两个月，糜稽也已经把埋起来的行李箱搬来了。
　　糜稽与卡娜莉亚约定，自己教卡娜莉亚念，也就是她口中的特殊力量，而卡娜莉亚负责去寻找食物。糜稽虽然不是靠修炼开念的，但他后来的老师教过他理论，教人还是没问题的。
　　卡娜莉亚很有规矩，也或许是对强者的敬畏，即使在糜稽使用电脑等她没见过的东西的时候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很少提出有关外界的问题。她当然知道糜稽来自外面的世界，从还在黑屋里的时候就知道了。
　　糜稽在来之前就给电脑、手机甚至是贤者征途的游戏机子加装了太阳能板，性能绝对是领先的，即使在流星街也能快速充电，虽然比起插电源慢些，但够糜稽用的了。
　　“做得好，保持住，要让身体非常自然地保持这个状态。”
　　卡娜莉亚开念得很突然，是在战斗中开的。每次卡娜莉亚出门的时候糜稽都会派出几只飞虫跟着，这次是卡娜莉亚发现自己突然变得不对，看情况像是糜稽描述过开念的样子，才拍打一只飞虫通知糜稽的。糜稽从飞虫那里得到受到攻击的信号，连接视野后看到卡娜莉亚开念的样子，立即跑出去把人带回来。
　　卡娜莉亚非常聪明，基础打得很快，糜稽本就觉得她快成功了，现在这样稍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卡娜莉亚常用的武器是钢管，当然基本是捡到什么用什么，只是她似乎特别偏爱长棍一类的武器。糜稽在她开念后一直关注着她的变化，直到半个月后，糜稽判断出卡娜莉亚的念完全稳定下来，正式向她提出解散。
　　两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解散的时候非常顺利。
　　卡娜莉亚站在外面朝糜稽深鞠一躬，而后转身跑走了。
　　再次恢复独自行动的糜稽几乎是立即适应了生活，开始为食物奔走，偶尔跑到镇子里以物易物，生活甚至称得上平静。
　　流星街里不只有垃圾和人类，由于其地理位置靠近一片沙漠，不时会有沙漠居住的魔兽跑进来。这个镇子离沙漠的距离不远不近，会受到影响却很稀少。有时候要是被糜稽撞见几只魔兽，大多是一米高壮硕体型的动物，他都会将其利落杀死，剥皮、取出有价值的部分。要是肉能吃就会留着自己吃，至于那些皮毛利爪一类的东西则是送去镇上交易。
　　不住在镇上却与镇里人交易的人可不止糜稽，而居民们都不在意这些。
　　这次被糜稽干掉一只巨大的鼠型魔兽，看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就知道它日子过得不错，可惜碰上了糜稽。
　　为了保证皮毛的卖相，糜稽杀死魔兽的时候从来不用飞虫炸弹辅助，这也间接提升了他的战斗力。糜稽大多是隐身在遮挡物后，找到机会就将猎物一击致命，挣扎痕迹很少，所以总能得到非常完整的材料。
　　当糜稽带着这次的战利品去到镇上一间酒馆的时候，老板还在后面忙活，店里只有一个高大的男性客人在饮酒。
　　这里的酒当然不能指望其质量，但聊胜于无。糜稽对酒没兴趣，但有时酒馆老板会给他倒一杯，他会喝，尽管他目前未成年。这里又没人管你几岁。虽然要是被伊尔迷或是基裘知道了的话，少不了一顿训。
　　“摩柯的老鼠啊。”男子坐在椅子上侧过身，看到了糜稽携带的东西。
　　糜稽朝男子望去。
　　这人一身危险的气息，光是看缠就知道是个非常强大的念能力者。不过这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倒是有点兴趣的样子。
　　“刚杀的。”
　　“经常干吧，这皮毛看着很完整，嗯，看这质量、个头，是最近那只说吃了好几个人的大家伙吧。”
　　“是吗，它还吃过人啊，难怪看着有些胖。”糜稽挑眉看着手里捧着的东西。
　　“这东西尾巴挺好吃，你是自己留着吗？”
　　“嗯。”
　　“门牙、爪子、皮毛，操作都很利落，也很有眼力嘛。”
　　“谢谢。”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目的，一直在夸他，总之先给个回应。
　　“呦，小子又来了。”老板捧着一瓶酒回到店里，看到椅子上的男子，老板热情地道，“东西拿来喽，特地留着招待你的。”
　　“嗯。”男子笑着点头回应。
　　糜稽对两者的关系没探究的兴趣，等着两人话落，老板的注意力转过来的时候递出了带来的东西。
　　“嚯。”老板很是满意地将东西收进简陋吧台下方的柜子里。“芬克斯，介意分小家伙一点吗？”
　　“你打算拿这个当报酬？”男子微皱起眉头，如果他又眉毛的话。
　　“不是，只是想犒劳一下小家伙。”摆手。
　　芬克斯举着酒瓶，有些怀疑地打量着糜稽：“你能喝酒？”
　　“当然。”
　　“小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
　　老板本来正转身拿要给糜稽的东西，听到这话赶紧停下动作，转身对着芬克斯吹胡子瞪眼：“有什么关系，小家伙酒量不错，而且我也没见过哪个开念的家伙喝酒喝坏身体的。”
　　“行吧行吧。”芬克斯伸手从吧台上又取了个被子，是所有规格里最小的那种。他边倒酒边说：“小孩子还是别喝太多。”（注：未成年人请勿饮酒。）
　　“谢谢。”糜稽坐到芬克斯身边的椅子上，接过对方推来的酒杯，抿一口。
　　“比起以前的可好太多了。”糜稽如此评价。
　　“这是招待老朋友的，我的珍藏！”老板把一袋子东西丢到吧台上，脸上止不住肉疼地，“我也是思想斗争了好久才决定拿出来的，可给我珍惜着喝！”
　　“好。”
　　然而隔壁的芬克斯在老板话音刚落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啊你。”老板更肉疼了。
　　“酒当然大口喝才过瘾，我又没那么容易醉。”
　　“你真是！”老板叹口气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小家伙真是赶巧了，芬克斯很少回来这里的。”老板饮一口酒，朝芬克斯抬抬下巴，“哎，几年了？”
　　“谁记那个，两年三年吧。”
　　“哈，我都要以为你把我忘了呐！”
　　“谁会忘记你啊，”芬克斯恶劣地笑着，“反光大脑袋我是向忘也忘不了。”
　　“眉毛也没有的家伙不许笑话我！”
　　“我这天生的！哪像你！”
　　“bulabula……”
　　糜稽总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待在这里了，这两人从形象说到以前做过的蠢事，互相揭短的架势，让围观人士都听不下去了。
　　糜稽喝掉酒杯里最后一点酒液，抓起自己交换到的食物袋子，朝老板示意一下便离开了。
　　后来过去一个月，糜稽再次出现在酒馆的时候，看着眼前满是修补痕迹的酒馆，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哈，跟芬克斯打架来着，就说不能喝那么急。”老板看着有些心虚，“还好他不怎么回来，不然我这店就不用开了。”
　　“幸好我走得早，不然就被卷进去了。”
　　“也是，你倒是运气不错。”老板豪气地，“说起来，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人啊。”
　　糜稽不置可否地笑笑，将这次的猎物放到吧台上。
　　“咱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有兴趣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好啊。糜稽。”
　　“多伦。”老板拿出一瓶酒，推到糜稽面前，“这个给你，可不许给别人就你自己喝。”
　　“突然这么大方啊。”糜稽有些惊讶。
　　“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你小子！”多伦不满地哼了声，“我看你合眼缘，不然哪那么照顾你。”
　　糜稽被逗笑了：“多谢多伦大叔照顾！”
　　“喊什么大叔，我年纪是大了点，但你该喊完老哥！”
　　“行，多伦老哥。”
　　“这才像样。”多伦扬起下巴，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次糜稽跟多伦聊了很多，两人相对而坐，多伦又拿出瓶酒出来两人分着，甚至很奢侈地准备了下酒菜，让糜稽受宠若惊。
　　“你知道芬克斯是谁吗？”
　　“他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吗？”
　　多伦端起酒杯在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地：“幻影旅团。”
　　糜稽微微瞪大眼睛。
　　“知道就好。”多伦笑了笑，喝掉一大口酒，“芬克斯以前住在这，那时候我才刚把店开开。想想也是怀念啊，那时候的芬克斯也跟你差不多大。”
　　多伦伸手在糜稽头上比了比：“嗯，应该比你高点儿。那时候他也是，跑出去猎杀魔兽，然后到我这换东西。他最开始那技术，哎呦！”多伦抿起嘴，光是看着多伦的表情就能猜到当时芬克斯的技术有多惨不忍睹了。
　　“哎，我看到你啊，就像又看到芬克斯小时候一样，哈哈哈，就是比他多了对眉毛哈哈哈！”
　　“小糜稽，你未来打算走什么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