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万众瞩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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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万众瞩目
其实和哈利比起来，雷斯林对那些下落不明的枪械更加上心——任何一个战斗法师都会对远程攻击有天然的警觉与厌恶，冷枪可是比冷箭更令人防不胜防之物。这几支枪也许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令人担心的是巫师意识到枪|械的威力后，观念发生改变的情况。
这不是个人安全问题，目前掌握着霍格沃兹内魔法运行规律的大法师可以提前预知任何攻击到来，他甚至可以设置一条全新的魔法防御规则，让学校的保护网识别子弹让它减速或者干脆让枪哑火。这并不困难，如果让老校长知道什么东西进入了学校后他也会如此调整，但是那没有实际意义。
如果是有巫师特意要使用麻瓜武器给观念落后的同胞们点颜色看看，那么他们总能找到其他地方一逞威能。
所以还不如让这件事在可控范围内被挑破。
那天和哈利他们分开后他就让掌控者检索过这段日子的通讯记录，不过理所当然的没找到嫌疑人，倒是查出了那个打算把武器弄到学校炫耀的葛莱芬多是谁，顺便搞清楚了他的猫头鹰是哪只。
那只可怜的灰林鸮被检测出混淆咒的痕迹，显然它在不久前认错了主人，把危险的包裹投递给了别的什么人。调查进行到这一步可能的猜测就多了，不过大法师还是倾向于犯人在校内——达克的话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这只聪明的渡鸦已经有了挺清晰的逻辑，它甚至能向主人清楚描述什么人接触过那只倒霉的信鸟。
“是个穿红袍子的小平头把它弄得傻乎乎的，达克记住了！”渡鸦昂首挺胸无比得意。
红袍子……
是德姆斯特朗的人？或者是想要把锅甩给曾经和麻瓜独裁者联手的第一代黑魔王？可能性太多也是让人头疼，不过雷斯林也没有直接揪出犯人的打算，只是想确认一下丢枪事件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兴起——毕竟也不能排除哪个无聊学生觉得偷藏几把枪很好玩。
正筹划着给即将到来的三强决赛一个盛大闭幕式，大法师的精力十分有限，所以在达克尝到甜头主动请缨后，他也就顺势放这只越来越机灵的鸟独自行动，反正也只是在送信时间多在大厅里转转，看看能不能认出那位犯人。
但达克那边还没给出答案，哈利已经垂头丧气的表示可以不用找了：那个学长已经偷偷和死党承认自己只是吹牛，并没有枪送来，这居然完完全全只是一个和教授顶嘴后拉不下面子而搞出的闹剧！
这让紧张了很久，甚至动用隐身衣和活点地图跟踪怀疑对象的哈利很受伤，虽然他不会对雷斯林转述另外两个同伴怎么评价这件事，但肯定少不了“看吧，我就说是balabala”和“你要知道在魔法界balabala”这类句式。
看起来这套折腾可以结束了，但是雷斯林却知道确实有枪的。
那位葛莱芬多和家里通讯的内容可没像他后来“承认”的那样，只是让宠|爱自己的麻瓜父母花钱买几把□□，而他家人看起来也不太把这些危险品当回事，甚至表示可以按照儿子的爱好给他凑整套最新邦德套装，能够在影片上映之前拿到道具资料，这家人的背景果然很深。【注1】
不过子弹只放了一个弹匣，避免太多不懂事的孩子拿去瞎玩，看起来还有点安全意识，但这恰恰说明，那绝不会是一套只能看看的样子货。
而整套则意味着，不光有杀人执照持有者爱用的PPK等自动手|枪，还包括一把Vz58突击步|枪……关于这些武器到底威力还真不包括在大法师头脑的知识库内，尽管他对麻瓜武器的发展史有做过了解，但还到不了那么深入的地步。
最后他不得不旁敲侧击，从父母那里弄到相关知识，借口也很好找就用那部惹事的电影做筏子：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对夫妻也是个资深邦德迷。
不过克丽丝只负责发花痴和开心于终于能带死宅儿子进电影院，而枪|支型号和火力这些真正有用的资料，全都是对着新演员的剧照老醋吃到飞起的大卫·格瑞兹先生提供的。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为“小雷终于也对007感兴趣了么？这才是男孩子该有的爱好——家里有整套录像带！”激动不已的父母，雷斯林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简直在抽疼。
……那些手|枪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那款被盛赞经典的步枪真的有些麻烦，经典、简练、精准这些词转换一下，也就意味着容易仿制。
虽然那位愚蠢的葛莱芬多家人为了安全起见没给邮包里多塞几颗子弹，但是对巫师而言那是问题吗？
只要有足够的魔力，拥有一条枪一颗子弹和拥有一座兵工厂没什么差别。
大法师自己曾经试验过“复制成双”这个魔法的效果，它虽然不能复制出魔法物品的真实效果，但是对付纯机械麻瓜产品却不在话下，虽然结构越精巧难度就越高。
雷斯林去年假期就尝试过复制大卫的那块瑞士精工表，以他的魔力和精准操控力能让那块走得很精准的复制品存在42个小时，而据他所知，一把步枪的复杂程度并不比一块机械表高。
也许作为消耗品的火药是个问题【注2】，但是他不觉得能够难住从一开始就把鬼主意打到枪械头上的那位嫌犯。
到此现在雷斯林已经可以确信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大概从葛莱芬多那位高年级生大闹课堂开始，他就已经在别人的控制之下——不是夺魂咒，但麻瓜其实有的比‘魂魄出窍’更隐蔽的手段来控制一个人的行为。
他自己能想到用心理暗示和简单催眠术来达到目的，没道理别人不能，那位把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阴谋家，可是一个活学活用麻瓜知识的高手。
而那些失踪的武器再度亮相的时机也不难猜测，6月24日——三强争霸赛决赛日。
当天霍格沃兹全体师生和另外两校代表，以及大赛组委会的官员们都将离开相对安全的城堡，坐在夜幕下的观众席上观看一场迷宫障碍寻宝。比赛全程直播，三位勇士身后都有飞行摄像头跟踪拍摄，观众席上空届时会展开巨大的魔法投影幕布，弥补光线不足以看到迷宫内情况的缺憾。
根据目前的收视预测数据显示，届时将有超过三十万魔法界人士在家中或者酒吧、餐厅等地，通过电视在第一时间欣赏这场世纪盛会。
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恐怖袭击舞台了。
当然学校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当周五晚饭之后，学生们被老校长叫住等在原位上，由教工逐一发放观众证的时候雷斯林就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把不久前那场“闹剧”当无稽之谈。
要求必须挂在胸前才能够入场的观众证上施加了防护魔法，雷斯林辨认出其中有一个很冷僻的飞行物反弹咒——对魔咒攻击的防御效果不佳，但是对付子弹这样的物理攻击却刚刚好。这是过去某位魁地奇球员的发明，消耗极少的魔力就能让凶猛的游走球数个小时无法伤害自己，被发现后他获得了终身禁赛处罚，最后成为了一个飞天扫帚生产商，发明的那条小魔咒因为无用武之地而几乎要被遗忘。
当然也许明天之后，它会和发明者一起名声大噪，写入《标准咒语》成为小巫师自保必修课。
也是查了不少资料才从故纸堆里挖出还有这么一条咒语存在，大法师回想一下礼堂上邓布利多看似精神奕奕实则难掩的疲态，和连续几周出现在校医室补货单首位的精力药剂，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肯定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孩子受到致命伤害，但是他的掣肘太多，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直播节目的追捧，全世界范围的关注度，都让风口浪尖上的霍格沃兹无法停下来，承认自己力有未逮不能保证活动安全进行——所以即使知道有阴谋在酝酿，一切只能硬挺着照常进行下去，去赌自己的预防措施万无一失能把灾祸扑灭在开始之前。
这正中幕后之人下怀。
当然，也更符合大法师本人的利益。
那场将会把全世界大半数巫师联接起来，真正激活全新魔法网络的盛世一定不能提前终止。
“终于要开始了。”轻啜着微微苦涩的薄荷茶，雷斯林在空无一人的宿舍看似漫无目的的柔声说道：“感到期待吗？”
已经化身掌控者系统的‘霍格沃兹’灵魂沉默着，没有回答他。
它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位“主人”的危险。
但是最初急于自保而犯下的错误，已经让它失去了反抗的可能，烙印在灵魂法则里的契约一点点吞噬着它作为学校和小巫师保护者的意识，转化它的思想，驯服它的精神。
只是保留记忆和感情又有什么用呢，它其实早就不再是霍格沃兹，也就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它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也许‘自己’能够保留至今，也只是缘于这位可怕的操法者一点小小的恶劣趣味。
为了让这场迎接新法则降临的表演，拥有一个合适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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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学生在看台上的指定席位正靠着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真是得天独厚的好位置。
作为四年级的领头者，雷斯林跟德拉科一起坐下时用余光扫了一眼，发现他们距离那位达克指认出的偷包裹贼直线距离不过五米。
不过枪也不见得还在这个人手里，袭击究竟会从哪里发起还要看这幕后的几只手往哪里推……这么算起来斯莱特林还真的最为危险，他们现在可是那位被追随者们抛弃的老主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个雷斯林转头去那位看正兴致勃勃谈论着自己为霍格沃兹夺冠出了多大力气的表弟。
虽然已经入夏，但禁林刮来的晚风还是微凉，薄薄的丝绸斗篷下面偶尔才能随着动作透出一丝莹绿闪烁——卢修斯·马尔福的确消息灵通，他什么都没告诉这个还很天真的继承人，却送来了一件精致华贵很符合儿子爱好的绿宝石龙领带夹。有几百年历史的魔法物品，在巫师们还和麻瓜贵族搅在一起的时代，专为保护那些继承人们躲避暗杀制作。【注3】
不管德拉科再怎么炫耀它历史悠久工艺非凡，也不能掩盖它功能上早已落后，保命足以，却做不到毫发无伤那么神奇。
真是机关算尽。
大法师感到有趣的卷了卷嘴角，在不致命的情况下，成为受害者对这些年轻的斯莱特林而言是好事，才能让他们和食死徒彻底决裂的立场足以取信于人。
只是不知道究竟能当上螳螂还是黄雀。
想到能量和马尔福不相上下的格瑞兹家族那边丝毫没有表示，雷斯林眸光一暗，便更加心安理得地坐看好戏起来。
此时夜色已经深得依稀能够看见一些星星，尤其是那颗恰好悬挂在霍格沃兹城堡最高的塔尖边的橘黄色星球，此时显得格外明亮。
作为对比，被高高的树篱围起来改造成迷宫的魁地奇球场就显得有些阴森了。现在一切都被笼罩在一团魔法制造的迷雾之下，要等到勇士们检查完毕进入迷宫，观众才能一睹赛场真面貌。
现在大家只能看到一群被施了闪烁咒的夜鹰在场地上空飞来飞去，它们飞起来没有声音，但一张嘴就会发出哒哒哒的奇怪鸣声，这真是为取代广场鸽而做的一次不算成功的努力。
在一切开始前，还有魔法部长的讲话——虽然是代替已经被迫辞职的老克劳奇来此，但是福吉一点没觉得这加班跌了他魔法部部长的身价，还非常高兴能够在这里展示他的口才和亲民形象的。
要知道实时观看数据显示，现在至少有三十七万双眼睛聚焦在他身上，这大概是整个魔法史上的第一次呢。
心情极佳的福吉挂着温和亲切的笑容，自认为无比潇洒的摘下那顶高高的礼帽，向摄像镜头最集中的方向鞠了一躬。
真是梅林赐福的好机会！正谋求连任的他愉快的想着，挽了一个杖花冲着自己喉咙连续念到：“‘精神振奋’‘声音洪亮’。”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全世界各地关注这场盛事的魔法界同仁们——”他的声音莫名激昂，令人听着都觉得热血沸腾：“本人非常荣幸能够站在这里，宣布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现在开始！这是我们……”
咻咻的破空声打断了他刚刚开始酝酿情绪的开幕词，应该在开幕发言之后、选手分数公布进入赛场之前发射的礼花古怪的提前升空了。
“……我们有请三位勇士登场！”福吉咬牙切齿的跳过了反复推敲了近一个月，能不着痕迹吹嘘自己功劳的开幕词，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跑上来晃悠一下的过场小丑。他语速局促的将比赛真正的主角提上来，然后狠狠的扭过头去看礼花，避免镜头拍到他扭曲的表情。
然后他就顾不上形象了仪态的问题了，那些炸裂开的礼花并不是预定好的金红银蓝，也没有形成三个学校各自的校徽图样。
它们是鲜绿色的。
那些星星点点的烟花先是在夜幕中渐渐组成一个盘绕着毒蛇和荆棘的杯子，然后渐渐改变了颜色，让人觉得有鲜血从其中流出。
这个图案大家也并不陌生，近半年来各种电视节目和新闻报道的疲劳轰炸让所有人都能认出来，这是最新版的黑魔标记。
兴奋热烈的气氛瞬间冰冷，然后哄的一下不安的议论声炸开。那些来自魔法部的官僚们看起来有点像没头苍蝇，彼此张望着都希望别人站出去负责，最后还是邓布利多从观众席上越众而出，匆匆向台上走去。他身后还跟着脸色难看的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却没有露面。
枪响的时候大部分小巫师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甚至还有人以为还是夜鹰在叫（现在那些鸟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等呼啦一下几盏照明灯被击碎了，四周一下按下去，然后有哀嚎声响起或者自己中枪之后，他们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了。
攻击并不完全来自德姆斯特朗，多点开花枪声密集，显然不管是哪一款枪，这些人都复制的非常成功。
雷斯林拽着他傻乎乎的少爷表亲压低身子，避开第一波攻击，他们这个角度正可以看到一些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袭击者被投射在魔法幕布上。
直播果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干扰，不管是螳螂还是黄雀，都希望把恐怖的信号最大范围的传递出去。
他勾了勾嘴角，这才是开始呢。
【注1】第十七部007《黄金眼》是1995年11月上映的，1月开拍，年中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杀青。邦德可是英国皇室认可的著名间谍，麻瓜出身的英国小巫师里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粉啦这简直不科学（够
【注2】为了我们至今不知道具体内容的甘普变形法则五大例外干杯，个人猜测复制和变形，都可以做到宏观物理性质相似，比如材质的硬度啊、色彩啊、形状啊这类，比如复制一根球棒，肯定可以用来击球或者打人，但是复制一管感冒药剂，也许也冒烟难闻但是估计治不好病。火药作为消耗品本身应该不能用魔法复制（复制出来的大概也不具有火药的效果），枪|支如果真能够用魔法复制，应该是这样：金属零件可以复制成功，如果魔法用得好复制的完美，那纯靠物理法则的膛线、枪管、撞针和扳机都可以用，唯独火药和底火得另想办法。说实话是捷克的Vz58总比更粗糙的AK家族好点……
【注3】根据HP百科官方资料，马尔福家族过去和麻瓜贵族联系颇深，甚至某一代家主还向伊丽莎白一世求婚（失败后诅咒她终身处|女），后来保密法出台魔法界和麻瓜界分离，马尔福家族就摆出一直很讨厌麻瓜的姿态了。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万众瞩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