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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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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几乎一夜未眠,眼睛发酸。
腿间还在发软,昨晚贺岩霆竟然为她,她不想回忆,但满脑子都是贺岩霆用舌给她快来的快意。
十分羞耻、难堪,口舌中感受到鱼水之欢。
踩在地毯上,双腿都在发颤,最后还是贺岩霆抱她回来的。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明帆,背着他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吟、高|潮。
洗衣房里,两个佣人正在嘴碎。
“这床单是岩霆少爷房间的?”
“是,大家传的应该是真的,毕竟那天太太还来质问岩霆少爷。”
“明帆少爷真可怜,被戴绿帽子还不知道。”
琴姨轻咳一声,“再让我听到你们议论,直接去尚叔那儿领工钱。”
嘴碎的两个佣人立即点着头,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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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第一学期结束,进入小短假。
雅拉要回清迈,素功也跟着雅拉去清迈帮忙,两家人有意要撮合两人。
殊不知,只是雅拉在变扭,怕走不长久。
温妍去送她,雅拉从家中拿了几箱水果让她带回去,又让她一定要去清迈玩。
看着他们走后,温妍和贺明帆一起回家。
“真羡慕他们,可以一起去清迈。”
温妍莞尔一笑,“等我们去寺庙祈福结束,也可以去找他们。”
温妍答应王培雅假期陪她去寺庙住几天,带着贺明帆一起。
温妍不想把水果拿回去,让佣人全部搬到别墅里,王培雅看着那么多水果,让温妍还是拿一部分过去给贺岩霆尝一尝。
温妍看不穿王培雅的心思,明明她和贺岩霆互相看不惯对方,却要表现出自己很大度的模样。
那天晚上,从她内心深处来说,她是站在贺岩霆那边的。
很小的年龄看到父亲和别的女人躺在自己母亲的床上,任谁都无法接受。
似乎王培雅在她面前总把自己塑造成无辜者。
“妍妍,你在想什么?”
温妍回过神来,“伯母不用拿,贺……大哥他会让佣人准备。”
她发现贺岩霆不爱吃水果,每次佣人准备的都是她一个人吃,他碰都不会碰一下。
“妍妍,你和岩霆说去寺庙住的事情了吗?”
“还没。”
“你回去记得和他说一声。”
温妍点着头,贺明帆从院子里回来,弄了一身水,王培雅训斥着都是大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贺明帆笑着拿过浴巾让温妍给自己擦,温妍不是很愿意,主要是贺明帆比她高太多,还是踮起脚尖给他擦着。
“妍妍,你很喜欢这副耳钉吗?”
从他见温妍戴上之后,就没见她摘下来过。
温妍给他擦水的东西一顿,王培雅也看过来,温妍抿了一下唇,浑身不自然,“觉得好看,所以就戴着。”
那天晚上,贺岩霆摸着她的耳垂问她为什么现在都不戴耳饰,她不过一天没戴,他就注意到。
怕他又想法子折磨她,只好戴上。
贺明帆拉下她的手,“妈,我和妍妍上楼谈点事情。”
“好。”
王培雅担忧的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
温妍被他弄的很疼,直到被他带进房间,贺明帆才松开她,一步步逼近她,温妍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明……明帆。”
温妍步步后退,腿弯撞到床边,跌坐上去。
“温妍,你在骗我。”
温妍眉头紧蹙,心头一惊。
她的耳朵被人捏住,贺明帆微眯起眼睛盯着他手指的耳饰。
前几天他和素功去商场给雅拉买礼物,他们在VIP室听到贺岩霆带温妍去过。
所以,这副耳钉是贺岩霆给她买的。
而他没有冲动去找温妍对峙是因为他意识到温妍不喜欢他失控发疯的样子,他只能一步一步来,不能把她吓到。
并且他也答应她不会轻易发脾气,母亲说只要他努力控制住情绪,温妍就不会离开他。
他极力克制住。
“明帆,我……”
“温妍,你摘下来,我就原谅你。”
贺明帆松开她,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温妍颤抖着睫毛低头看去,同品牌不同系列的钻石耳钉。
“你把它戴上,我不追究你和贺岩霆的事情。”
“明帆,不是的。”
温妍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她要崩溃了,如果摘下来,贺岩霆也会找她麻烦。
“你说说,贺岩霆为什么要给你买耳钉?”
“向我道歉。”
温妍没骗他,只是事情的过程难以启齿。
“没关系,我现在也买给你,向我之前对你发脾气而道歉。”
温妍有点看不懂他,心头甚至有些害怕他这样说话的方式和语调,轻点着头,摘下耳钉。贺明帆亲手帮她戴上去,因他不太会戴,不小心把温妍耳朵弄伤,温妍疼的轻嘶一声,贺明帆仿佛没听见。
低下头与她对视,声音温柔却透着威胁,“妍妍,我希望你以后只戴它。”
温妍眼睁睁看着贺明帆送的耳钉从窗户扔出去,至于扔到哪儿了,她不清楚。
温妍耳朵很痛,下楼向王培雅说了一声便回去了。
王培雅看到下楼的儿子,招他过去,“妍妍怎么了?”
“没事,我送她东西。”
但她好像看到温妍哭了,还摸着耳朵。
“明帆,温妍会是个好伴侣,你要好好对她,往后你的日子才会好。”
“我会的。”
温妍跑回家,正好碰到琴姨,琴姨大惊一声,“温妍小姐,你的耳朵出血了。”
温妍摇着头说没事。
贺岩霆正好从楼上下来,琴姨赶紧又说了一声。
贺岩霆走过来看着满脸泪水的人,拿下她捂着耳朵的手,“叫家庭医生过来。”
“不……”
温妍注意到贺岩霆的眼神,话没说完,赶紧闭嘴。
家庭医生过来处理后,让温妍最近都不要戴耳饰,先把耳洞养好,温妍一一记在心头。
贺岩霆看着一旁的耳钉,眼眸微眯,“贺明帆就是这样对你的?”
温妍不想说话,这一切还不是拜他所赐。
“你为他做这么多,被人利用,反倒来还成了他伤害你的理由。”
“我先上去。”
贺岩霆展开手心,温妍瞳仁睁大,他掌心正是被贺明帆扔掉的那一对。
刚才贺岩霆回来,真的很巧,恰好有东西砸在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到进门的路车速都很慢,哒哒两声,段奎下去看,竟然是一对耳钉。
贺岩霆站起身,拉起她冰凉的手,展开手指放入掌心,轻轻握住,“养好伤再戴。”撇了一眼茶几上的,“至于这一对,它都把你弄脏了,没必要留着。”
“温妍,人要懂得取舍,有些伤害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贺岩霆看着呆住的脸,亲了亲,“别难过,这不是还有我吗?”
可怕、她身边的人都可怕。
现在贺明帆也变得像贺岩霆一样。
只是还没到贺岩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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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岩霆只让温妍去住两日,温妍告诉王培雅,王培雅答应。
温妍从寺庙回来,得知贺岩霆了马来西亚了
,她便去和雅拉联系,准备去清迈。
本来她打算坐飞机过去,段立开车送她去。
两个女孩一见面激动的抱在一起,素功开着拖拉机在不远处挥着手。
温妍笑着说:“这是女婿挣表现吗?”
雅拉娇哼一声,“才不是呢!他都把我家的床睡塌了,不干活儿还债怎么走的掉。”
温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你们……”
雅拉立即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别乱想。”
这事说来有些难以让人相信,奶奶让她给素功送干净的毛巾去,没想到她差点摔倒,素功拉住她,两个人齐刷刷摔在床上,随即听到啪嗒一声,陈年老旧的床光荣牺牲。
雅拉父母和哥哥都在曼谷,爷爷奶奶在清迈这边负责,工人有单独住的地方,爷爷奶奶的房子,有些房间的床长年没人住,雨季潮湿,反反复复就已经腐烂了。
温妍让段立自己开车,她要跟着雅拉他们坐拖拉机。段立摸了摸头,不理解年轻人的想法,但还是慢慢开车跟着他们。
看着三个年轻男女,段立搞不懂,他好像落伍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温妍坐在拖拉机后面闭着眼睛,长发随风飘逸的照片,给远在马来西亚的老板发去彩信。
上次他和他哥段奎在酒吧喝酒谈到老板,这么多年,那么多性感漂亮的女人送上门,一个人都没看上,竟然看上明帆少爷的。
他们都在感慨老板不懂享受人间美色,现在看来是他们肤浅了,温妍小姐温婉动人,身姿窈窕,看似单薄的身体却玲珑有致,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只不过他和段奎忠于老板,老板的女人他们不会沾染,但同时他也不允许其他男人碰老板的女人。
贺岩霆刚谈完生意,看到段立发来的彩信,点开看到照片中的女孩,嘴角牵起弧度,保存下来,设置成屏保。
段奎见老板在笑,说:“老板是很满意今天达成的合作?”
赢利点比之前低了一个点,老板竟然没生气。
贺岩霆收起手机,眸色冷下来,“让他一分,以后他会主动还我十分。”
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老板,怎么可能真的让利吃亏。
温妍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农场,赶紧把后备箱的礼物拿出来送给雅拉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热情招待他们,还问贺明帆怎么没来,谈到上次贺明帆来不小心惹到马蜂,被蛰的脸都肿了,送到附近的医院去就诊才缓解。
雅拉笑的捧腹。
温妍想起那时的画面也是浅浅笑着,突然心头难受,如果没有变故,没有贺岩霆,他们四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永远很开心。
奶奶问及段立,温妍立即放下手中的勺子,向爷爷奶奶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段立,你们可以喊他阿立。”
段立被温妍的介绍暖到心,没想到温妍小姐把他是当作朋友介绍。
主动起身向他们打招呼。
晚上,温妍接到贺岩霆的电话,问她在清迈开心吗?
温妍毫不犹豫说开心。
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时光。
让她忘掉很多烦恼。
“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更自由,是吧!”
温妍啊了一下,看着旁边站着的段立,她哪里自由了,他不是让段立守着她吗?
“没有,是清迈风景好,爷爷奶奶很热情。你要是不信,你也可以来感受一下。”
贺岩霆调侃道:“我要是真来了,你舍得让我露面?”
温妍:……
“温妍,快来。”
不远处素功和雅拉朝她挥着手,温妍赶紧对电话里的人说:“我要和她们去捉会发光的虫了。”
也不等贺岩霆回应,她直接挂了电话。
一人拿着一盏夜灯,沿着农场寻找。
温妍以前和雅拉找到过一次,它们是一群聚集在一起,忽闪着翅膀,发着光亮。
但他们都不知道叫什么,雅拉给他们去了一个名字,亮屁虫。
雅拉说,它们放的屁有点臭。
当时贺明帆把她一顿嘲笑。
温妍差点踩滑,段立扶了她一把,“温妍小姐,小心。”
温妍说了一声谢谢,发现段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好像没有走开过。
“你老板一个月给你多少薪酬?”
段立有点发懵,反应过来立即说着:“很多,10万泰铢。”
“肯定是你值得这么多。”
“以前任务重,现在只需要接送温妍小姐您。”
温妍调侃道:“这话说起来,我好像并不重要。”
段立拍了一下脑袋,“对不起,温妍小姐,我不会说话。”
“我胡说的。”
要是人人都像贺岩霆那么能言善辩,活着多累。
他们找了好久,没有找到。
只能丧丧的原路返回。
温妍没想到贺岩霆真来清迈了,吓得她赶紧让段立带自己去找他,她不能让素功和雅拉看到,传到贺明帆那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又跟素功和雅拉解释家中有事情需要提前返回。
骗人真的不好,骗一次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现在的她都成了谎话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