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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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乘羲突然惊醒。
身边传来低哑而焦灼的呼唤。
“阿羲，不要走。”
“回来。”
窗棂外星辰转动，看时辰是后半夜了。借着一点星光，赫乘羲一眼看清了素盈光的状况。
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嘴里重复着这两句话，双眸紧闭，额上却满是冷汗。
像是魇着了。
赫乘羲心头一紧，动作快于想法地将人搂过来：“盈光？盈光醒醒，阿羲回来了，阿羲不走。”
这一抱才发现素盈光几乎浑身汗湿，唇瓣都有些干裂，不知是做了多久的噩梦。
“盈光……”赫乘羲心疼极了，握住她手腕把了下脉，只感到一股混乱的内息，几乎是在素盈光体内横冲直撞。
这得多疼。
赫乘羲顾不得许多，调动自己的内力，顺着她的脉门缓缓输入，试图帮她调理内息。
这股内力一进入对方体内，竟像是什么灵丹妙药一般，很快便抚平了躁动。赫乘羲心下惊奇，便感觉素盈光整个人软了下来，浑身卸力地靠在她怀里。
赫乘羲抬起袖子给她擦了擦汗：“盈光？”
素盈光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纤长的眉睫还带着湿意，一双漂亮的眸子布满血丝，开口时声音哑得不像话：“阿羲？”
“我在我在，”赫乘羲飞快地应答，安抚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做噩梦了吗，不怕哦。”
“我……”素盈光忍下心头强烈的酸涩，努力朝她笑了笑，“是不是吓到你了？”
赫乘羲看她这样子，又心疼又生气：“还笑，你这笑比哭还难看。”
素盈光微微一愣，竟下意识把脸往她怀里藏了藏：“难、难看吗……”
“……，”赫乘羲没忍住笑了，微微俯下身把人抱得更紧，揉了揉了她的脑袋，“怎么这么可爱？”
像是一贯高冷的白猫儿撒了起娇。
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我刚刚生气胡说的，你最最最好看了，怎么样都好看。”
素盈光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耳根微微发热。
她轻轻推了推赫乘羲：“又胡说……”
赫乘羲顺从地把她放开一些，扶抱着她慢慢坐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些渴，”素盈光掩唇轻咳，“你去帮我叫清合过来好不好？”
“好，”赫乘羲听话地下了床，“你乖乖等我啊。”
素盈光点头：“嗯。”
赫乘羲动作飞快，等她的身影转出去了，素盈光才微微变了脸色，一手撑着自己半俯在床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抬手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只有暗色的血迹不断从指缝渗落，很快染了一地梅色。
失血后眼前有些发黑，素盈光看不太清，想着不能让赫乘羲回来见着这副情形，于是抬起指尖，想要凝聚一点灵光拂去痕迹。
身前突然有风掠过，随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打断了动作。
素盈光受惊般缩了缩手，没能挣脱。
“阿羲……”
下一刻便被揽入温热的怀抱，一小股内力自手腕涌入，将五脏六腑都温暖起来。
素盈光不由自主地放松，喉中淤血也不再忍着，小口小口地咳出来，沾在两人的衣襟上。
吐尽了血，心口的窒闷感散去，只是眼前还有些恍惚。殿内还未掌灯，她抬眼想看看赫乘羲，只模糊看到轮廓。
于是抬手摸了摸了对方下巴，竟触到一点湿润。
素盈光顿时有点慌：“怎么哭了？”
赫乘羲不说话。
“阿羲？”
素盈光想撑起身体，却被赫乘羲牢牢按住。她刚要开口解释，清合便匆匆进了内殿。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