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正反合》布诺

5、公交风波

　　这里的大家还记得他们，而且如果各个网站不约而同地出问题，那不免让有些敏锐的人想到些什么。在这种时候带蓝染出去，真的正确吗？
　　因为楼下住的人少，袁君莫选择在楼下的厕所洗了个澡。洗漱完毕后，她看了一眼时钟：11:40，不负责任地丢下“这里没有早餐没有午餐，你们自己看着办”之后，拉着蓝染扬长而去。
　　站在公交车站的两人看上去都十分普通，除了他们的交流是用日文之外。
　　“果然无论是在哪里，现世的着装似乎都很奔放啊。”打量着穿着灰色长衫加黑色打底裤的袁君莫，蓝染干咳了两声。
　　是嫌这个装扮太暴露？君莫低头看了看自己遮到大腿的黑色打底裤，怎么都不觉得过分，也许这就是代沟……？俗话说三年一代沟，那她和蓝染之间的代沟果然是……已经多到无法计数了吧。
　　因为上午蓝染说过要跟着一起出门，所以袁君莫为他准备了一件父亲的浅灰色条纹的T-shirt和黑色西裤，但穿在蓝染身上显得有些短。没办法，蓝染长得实在是太高了，比她的父亲足足高出了10厘米，让君莫在一天之内拿出一件符合蓝染身形的衣服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上下下看了蓝染好几遍，袁君莫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荼毒自己的眼睛为妙：“等会儿，我们去学校附近的商城买条西裤。钱我先借你，自然是要还的。”
　　正说着，等的公交巴士来了。
　　蓝染不是不识趣的人，本来担心对方赶不上集合时间，但既然是袁君莫提出的，那他过多的顾虑也显得不怎么必要，于是他笑着说：“好。”

　　解释了只要拿钱就可以买到票，只是有的车是投币的必须准备好零钱的现世生活规则后，袁君莫率先做了示范，再要求蓝染依葫芦画瓢。
　　看着女孩子认真解释的样子，蓝染好心情地翘起嘴角，不知是觉得现世的条条框框太过于繁复还是在动着“以后要去哪里都灵体化后再去就好了”的脑筋。
　　袁家处城市边缘地区，所以附近公交车不算太多，上车的人也不多，只是随着距离市中心越来越近，车厢里的乘客也越来越多了。

　　12点左右正是一个小高峰，车厢里十分拥挤，摩肩擦踵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而且这时正值暑假，太阳毒辣似火，实在是难受极了。君莫翻着白眼，逼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在自己周围蹭来蹭去的胳膊和腿和车厢里弥漫着的汗臭味。
　　因为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君莫一路上也就没有和蓝染说过话，虽然在一个中国的大人口城市有日本人并不罕见，但是如果说话的内容涉及到蓝染所处的世界，被内行听到就不太好办了。
　　一方不说话，另一方也没有主动搭话，意外的是这份沉默倒没有显得尴尬，反而令人觉得很和谐。
　　一路上君莫都在用手机上网，盯着手机屏幕看得专注，一只手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拉住了车厢的拉手，站在她右侧的蓝染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移步离她更近了些。
　　如果说这之前的一切都还算正常，并且君莫什么都没注意到的话，那么接下来蓝染的动作着实让君莫吃了一惊。
　　身侧的男子左跨了一步，几乎是半个身子挡在了君莫身后，他的右手维持着拉住车顶的拉杆保持平衡的姿态，左手手臂却绕过了君莫的后背，搭在了她的腰上，并且因为车内的拥挤，蓝染的前胸已经贴到了袁君莫的后背。
　　正专心看小说的君莫感到蓝染的异样，先是浑身条件反射得一震，后皱眉看了蓝染一眼，却发现对方非常镇定，笑得依旧云淡风轻。
　　好吧，谁让你的人设是爱吃豆腐，咱无话可说。
　　君莫正想收回手机伸手把蓝染在她腰上的手打下去，或者狠狠在蓝染的腰上掐一把，忽而转念一想，意识到了一点——蓝染就算爱吃豆腐也不是那种胡乱吃豆腐的人……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袁君莫偷偷抬头瞄了蓝染一眼：他会这么做肯定有什么原因，难道是……
　　一想到那种事的可能性，她就忍不住黑线了。

　　无论是作为源君莫还是袁君莫生长在这座城市，已经21年。这21年里她只在电视里，小说里，游戏里听说过所谓的电车痴汉……今天她不会运气那么好，在遇到蓝染他们之后，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窘事了吧？！
　　做出低头看手机太久扭到脖子的样子，君莫转动了一下脖子，借机侧目看了一下自己的左后方。果然……有一个人，面目有些古怪，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假意看手表时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圈红手印。
　　“咳咳……”君莫刚才和蓝染紧贴在一起不觉得尴尬，之前险些被人猥亵也不觉得尴尬，此时此刻反倒觉得尴尬了，她收起手机，摸了摸鼻子，假意咳嗽了两声。
　　蓝染看她的样子，猜她可能有话要说，于是也挑眉看着她。
　　憋了半天，君莫才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只是这句话着实打击到了我们蓝染惣右介同志的幼小芳心，大有一种自己其实多管闲事了的感觉，后悔自己刚才做出的举动。
　　“其实刚才不用管我也可以。”女声顿了顿，“我以前练过跆拳道，是跆拳道黑带……”
　　“……”于是有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像是解释给自己听，那人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一如既往的笑意，“但是在这样狭小的地方，恐怕源小姐的本事展示不出来吧。”
　　其实蓝染你这么说只是为了掩饰你的尴尬，我懂的。
　　转了转眼珠，袁君莫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男人，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动物。
　　Boss尤是。

　　车快到站，没有再多看那个电车狼一眼，袁君莫拉住蓝染的手腕就往人群外面扯：“到站了，再不走就下不去了。”本来对于这件事还想说什么的蓝染在看到对方绯红色的脖颈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害羞了吗？
　　默默猜测着走在身旁的人的心思，蓝染莫名的好心情使他弯起了眉眼。

　　袁君莫本打算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店里给蓝染买一条西裤，却被告知不可单买。在单买一条休闲裤和买一套西装之间，袁君莫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了后者——否则，上下不搭的着装还不如蓝染穿着短一截的裤子呢！这时候的她其实忘记了蓝染所拥有的最终bug杀器——镜花水月，用这玩意儿让着装看起来和谐一点都不是难事……只是如果她能想起这件事，那最初她也不会提给蓝染买裤子的事情了……
　　付账了之后心疼地看着自己一下子瘪下去的荷包，袁君莫的心情跌至谷底。其结果就是她用拉下嘴角斜着眼的表情看了蓝染一路。
　　无辜的蓝染惣右介感觉到身旁吃人一样的视线，只觉着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好笑。

　　两人就保持着微妙的表情，心里打着各自的小九九走了一路。
　　袁君莫不用说自然是在心疼她的钱，顺便考虑在哪里可以甩了蓝染。
　　蓝染则是回忆着那个可以具象化为“=皿=”的表情，脸上挂起了玩味的笑容。
　　可是当两人在下个拐角撞上了那个名为蓝锦的女生时，无论是蓝染脸上的笑容还是袁君莫脸上的“=皿=”都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