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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一百六十一)~(一百六十五) ...
(一百六十一)
我宣布,白汁蘑菇意面是最棒的!
被提姆带到附近的餐厅吃了一整盘意面和一块天使蛋糕后,我感觉又活过来了。浑身暖和起来,也有了力气,就是小腿还是很冰,老毛病了,也可能是因为膝上有伤所致吧。
好了,饭也吃完了,现在……我该怎么跟提姆解释呢?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餐具,瞅了对面的提姆一眼,发觉他的咖啡早喝完了,还紧拧着眉头看着手机屏幕,手速飞快地打起字来。
是跟谁在传讯息吗?
他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在警察局时明明就问了……还是说,他在等我主动开口吗?但芭芭拉之前说他已经知道了,假设他已得知了大概,我吃饭时,他是不是已经自己去了解事情经过、不打算再问我了呢?
我抿了一口杯里香甜的热可可,身体再暖了一点,却化解不了我心里的郁闷。
刚刚还不想听他问、不敢跟他说,现在却因为他不问也好像不想听的说而有些难过。
我这个人真的好麻烦。
意识到这一点还不算最糟糕,更糟的是出于这个想法,我整个人更加低落了。
中午的事能忍,吃不上饭的事能忍,巴士上的事也能忍一忍——即使膝上的伤还是很疼。
可是,提姆不理我,我好像就忍不下去。
我心里好像住进了中午那只猫,它正在不断把我心壁当沙发挠。
当那只猫不再折磨我的心脏,它就在我心里翻了个滚,仿佛慢慢取代了我,让我变得跟它一样,成为那种想引起人注意又不愿意出声的傲娇猫猫,目光牢牢钉在对面的人身上。
没错,一定是我被猫影响了,我平日才不会这样。
看过来啊,不要看手机啊,看看我啊。
蓦地,我视线中的提姆指尖一顿,抬起头来,精准地捕捉到我的双眼。他看过来的眼神与平日的不太一样,不是平时清透的海蓝宝,也不是黑夜中波涛深邃的海面……仅仅是烦躁,是情绪外露得明显的表情。
虽然他在看过来后就将神色收敛起来,但显然,今天发生了让他没藏住情绪的事。
啊,我又发现了一个觉得自己麻烦的地方。
前不久还因为提姆开始愿意用真实情绪来面对我而高兴,现在只是一个眼神,就令我又闷闷不乐起来。
因为,我很怕他觉得烦躁是因为我。
就算我看不到自己的优点,我也能用“他看得见”来说服自己。
可如果是因为倒霉引起的麻烦,我便无计可施。别说他,我间中也对这样生活感到烦厌,尤其是像今天这样吃不上饭的时候。
“吃完了?”他放下手机,我注意到他还按灭屏幕了,“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默默看了一眼桌上清光的食物,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个部分长得像饭桶。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了提姆的身型,嗯,饭桶的边缘都是直线。哪有我这么前凸后凹的饭桶!我最多只能算个水桶!
虽然好像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个思考结果能让我来一句真诚的反问:“你是不是对我的食量有什么误解?”
他刚问出口后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对,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被我抢先一步打断了。不过,听了我的话后,他换了一副神情,轻笑一声,反问道:“刚刚不是有人说饿饿还要饭饭?”
这次轮到我轻咳一声了。
“我现在不饿了。”
“那我送你回家?”他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路上我们再谈一谈。”
我不应该慌的,刚刚是我想他说起这件事的。可是,他怎么笑得我心里有些慌呢?
“那我先上个洗手间。”
也没等他回答,我赶紧溜到洗手间里,快得仿佛有五个蝙蝠侠在我身后“五蝠临门”一起追我。
咳,我不是想逃避,我是想用手机先让多啦芭梦给我透个底。
现在不是繁忙时间,餐厅里的客人不多,碰上空无一人的女洗手间也是正常的。但是,这里的空调是不是冷得不像话了?
我给芭芭拉发了个消息后,搓了搓肩膀就走进厕格,还是赶紧搞定然后出去吧。
(一百六十二)
我总算搞懂了为什么今天情绪这么不稳定了。
我生理期来了。
虽说这不算是一个充分的理由,但至少解释了一部分。有了一个自己尚算认可的原因后,我似乎能跟自己稍微和解了,没那么容易陷入消极的小漩涡了。
也可能是因为提姆已经看向我了吧。
好,决定了,等会儿他问我什么我都尽量回答,不用怕,他难道还会骂我不……
冷不防,啪地一声,视野里只有一片漆黑。
啊,又来?
经过了一天的起起伏伏,我虽做不到波澜不惊,但在吃惊过来倒是很快冷静下来,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我四处照照,灯是全灭了,抽气扇和通风口不像有运作的声音,连干手的热风机都没反应,看来是停电了。
我顺着光的方向转向门口,中途却被镜子里泛着幽绿光芒的鬼影吓得心里一咯噔!
好家伙,是我自己!
正确来说,是包上蝙蝠图案贴纸表面的夜光,仔细一看,还是张吐舌头的卡通鬼脸。感觉真的被这张鬼脸捉弄到了,可恶。
“格蕾,你在里面吗?”外面忽然传来一把男声,是提姆。我正想回应,又听见他问道:“你还好吗?”
他语气中有几分着急,再考虑到这人的当机立断,我生怕搞出个“韦恩总裁硬闯女洗手间”的乌龙,连忙拉开门走出去。
一踏出去,我整个人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尽管这种形容跟言情小说一样浪漫,但现实是我真的是硬生生撞了上去。幸好没撞到鼻子,不然或许会当场撞成伏地魔。
而且也没好到哪里去,我额头感觉硌在什么硬物上,痛得我想原地打滚。
“嘶……”
我捂着额头后退一步,以为自己能靠在门上,谁料背后空空如也,我就这样栽下去。
幸好被他捞了回来。
这次也不是撞在他身上,而是被他眼明手快地先护着后脑勺,按回他胸前,另一只手则环在我腰上,力气大得让我想起前不久坠楼时被神奇女侠套住腰往上拉的时候——疼,又不完全疼,因为待我站稳后,他就放轻些力气。
漆黑中,我隐约辨出他西装和衬衫的轮廓,那华贵的领结夹最为显眼,折射出微淡的银光,也告诉了我让我额头仍然生痛的犯人是谁。
等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我那一撞……不也让领带夹硌在提姆胸上吗?
我下意识摸上领带夹之下、他胸口的位置,问他:“痛吗?……我有没有弄痛你?”
说话的同时,我自然地仰起头,没想到才刚碰到他的手,那只手就使了点劲按在我头上,让我物理意义上地“抬不起头”。
可恶,力气大了不起吗?长得高了不起吗?我正要让他领教一米五几的反抗,另一只手都还没举起来,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了声音。
“你没有。”
不知是不是被逼埋在他胸前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像隔了一重。
“但会痛。”
还有些闷闷的。
我的心也好像跟着闷起来,像被猫咪来了几下猫猫拳,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想看看他的表情,但仍然被按着脑袋。
幽暗的餐厅内,空调和风扇都停止运作,空气逐渐有些闷热,我还紧紧贴在他胸膛前,感觉血在往上涌。
我是撞痛他了吗?但我总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头脑不太清醒,居然一下子凑上前,隔着他的衬衫在他心口上啄了一下。
我反应过来后僵直了身体,想要躲避开去,灯却猝不及防地亮了。
头上的手不知何时放开了,我顺着光线反射性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提姆诧异的目光。
这就尴尬了。
“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虚虚地说,“‘亲亲就不痛了’……这个说法?”
他垂着眸看我,没作回答,我也无法在这个善于隐藏的人脸上看出什么来。
沉默,又是今晚的哥谭。
他有没有听过,我是不知道的。
我只知道,比起他一声不吭的注视,附近牢牢贴在我们身上、围观者的视线多得令人刺痛。
(一百六十三)
我几乎是把脸埋在提姆手臂上走出餐厅的。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看过来?那里明明是女洗手间门口!而且都停电了,他们为什么这么精准地看向那边?
你猫的,多洗爹!
要不是提姆阻止了我,我一定把兜帽跟口罩都戴上了。
“虽然不是不可以,”他当时抓住我正准备这样做的手,挑了挑眉说道,”但你真的不觉得这样更可疑吗?”
我不甘心地反问:“有多可疑?”
“刚刚在警局外被押进去的犯人就是这身打扮。”他语气平淡地解释道,同时打消了我的想法,“这只会让你更加显眼。”
一直走到汽车前,我才把脸从他西装表面分离出来,手背在身后、退后几步,默默当一个“地砖观察员”。
然而不到两分钟,我的新职业就被强硬地结束了。提姆默不作声地轻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塞进了汽车的前座里。
待我们都上车了,他没有立刻发动引擎,手也没有放在方向盘上。
而是,盖在我的手上。
“我们需要谈谈。”
熟悉的开场白。
这句话好像总是出现在我们之间,有时候是他说的,有时候是我说的,但几乎都在我遇到危险后。
“你想谈什么?”我嘟嚷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承认,我这番话多少是在赌气,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在为丢脸丢到哥谭港海底的自己生闷气吧。
“我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至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为今天的事难过。”
他握着的似乎不只是我的手,还有我的心脏。
“我……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到难过,我只是觉得,我很倒霉?”我不敢看他的表情,继续说道:“真的很倒霉,也总是很倒霉,我甚至觉得我把恶运传染给别人了。”
正如落地玻璃前那位先生,又正如跟我同一辆巴士上的人。
这种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我有时候会很清醒,又不是我打破的玻璃,也不是我满身是火在马路上拦住车辆。可有时候,我也会像今天这样,反覆在自我厌弃的边缘左右横跳。
或许不是我害的,但又或许,我真的连累了旁人。
提姆没有回话,我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即使没有什么恶运,我也确实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顿了顿,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总是。”
这大概才是我矛盾地想他问我、却又怕他问我的原因。
我果然是个麻烦的人。
“格蕾,你曾经跟我说过,‘那永远不会是你的错’。现在,我也想对你说一样的话。”
我缓缓转过头,车厢内开了灯,泛着微微的橘光,让羽扇般的睫毛映出一层阴影,落在他的眼眸上,显得更加深邃,专注又严肃。
我低声问道:“即使那些不好的事情里,我每次都在?”
“即使你每次都在那里,你也只是被卷入的受害者。你看,即使哥谭每天都在上映着一场又一场、荒唐又恶劣的罪恶,我们也不会怪责这座城堡。哪怕有人会说‘这里是哥谭,发生这种事不奇怪’,但不会有人说‘都怪哥谭,又让人犯罪了’。”他淡淡地一笑,又耸了耸肩,“也有些人像我们一样,或许会说前一句话,但更多的时候,我们会选择用行动来守护她。”
“即使我老是让你们担心……甚至厌烦?”
他果断地否认:“我没有对你感到厌烦。”
我无法全然相信这句话,执拗地说:“你可以说实话,我不会生气。”
他意外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对你感到厌烦?”
“因为我……总是很倒霉?”
“如果用你的标准来看,”他露出了一个苦笑,“我好像也挺倒霉的。”
只是一句话,就让我的心被紧紧攥住,猛地发痛。刚刚还在被谈论的苦恼登时被我踹开,我侧身把另一只手叠在他的手上,说:“就算你之前的生活很倒霉,接下来会变好的。”
“为什么?”
“因为有我在,”我信心十足地说,“我可以把你的霉运吸光!”
我豁出去了,我可以倒霉,但我喜欢的人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提姆嘴角好像微微在上扬,但中途好像僵住了。
我维持着那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提姆慢慢凑了过来,看着他的头改了方向、低了下去,最后靠在我的肩上。
然后,他深深叹了口气。
“不可以。”我隐约听见他这样说。
“嗯?”
“格蕾,我不希望你那样做。”他每说一个字,气息就会打落在我锁骨上,害我感觉有些痒,“说你不会吸走我的厄运……可以吗?”
既然他那么说,“我不会吸走你的厄运,但我想把好运分给你。”
“不……”
这次轮到我按住他的头了。
“需要的,因为遇见你之后,我得到了很多好运。”
没错,我确实很倒霉,可是不也有“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这种说法吗?
若然是因为这样才倒霉,我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应该说,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所以,想让你也幸运起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突然被抱在怀里时,我才发现,提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我腰间。他还把下巴搁在我头上,但我从他的声线中听出了他的投降。
“按照你这个说法,你也得幸运起来才行。”
我思考了一会儿,才理清了当中的逻辑关系……呜,他又拿我的魔法反击!
说起来,话题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最初我们是打算说什么来着?算了,管他的。
我回抱着他,说:“那就一起幸运?反正我们都很倒霉。”
我沉醉在这个拥抱里,脑袋开始变得迷迷糊,依稀记得他回了我一声“好”。
(一百六十四)
在路上,我忆述着今天发生的事,从玻璃碎掉、小巷的猫到在巴士上遇到自燃人士,把能想起的都说了。
“你一整天没吃饭?”
嗯?提姆的重点是不是有些奇怪?
“也不是我想的……反正刚刚吃了。”我理不直气也壮地回道,“而且在巴士上吃了糖。”
他对我的话不置一词,跳过了这话题,说:“你遇到的那个女人说得没错,那条小巷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不少□□份子或瘾君子会在那里交易。”言下之意是别再进去了。
“我知道的,我也不是爱钻巷子的类型,只是因为那只猫。”
“嗯,你的确很谨慎。”
咦,这算夸我吗?
“但不足够,如果里面真的有坏人,把你拖进去也不用一分钟。”
果然还是要训我。
我低下头说:“我知道的……”
“光是知道也不够,我之前说的体能训练(他说到这里时被我瞪了一眼)……是认真的。假设你碰见坏事的机率真的较高,有准备来面对总是比较好的。”
我努力把昨晚的画面从脑中驱赶出去,回道:“可以的,我会加油的……尽量。”
说得我都有些心虚了。
让本肥宅女孩做运动,难题就比哥谭人逗笑蝙蝠侠小一点吧?
之后,我们谈起了下午那个事件,还是提姆主动提起的。
“那个人曾经是韦恩集团的员工,三个月前离职了,之后就失踪了。”他又露出跟在餐厅时有些想似的神情,紧皱着眉似在沉思,也让我知道原来他当时不是对我的事感到烦恼,“验伤结果显示她身上有不少细小的刀伤,应该是被动过手术,也不知她被注入了什么药品,让她出现那种人体自燃现象……”
说着说着,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考里,在交通灯前停下时,食指还一下一下地点在方向盘上,看得出还分出一半的注意力来驾驶。
我倒不担心他会因此而物理意义地翻车,因为这辆车据说配置了韦恩集团最新开发的自动驾驶系统,我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所以那个人还活着,对吗?”
他动作一滞,两秒后才回道:“嗯,她还活着,只是还昏迷不醒……在找到解决她身体问题的方法前,这反而会比较好。”
像在安慰我,却又不想那么明显地说虚话,解释起来都有些小心翼翼。
贴心又谨慎的小红鸟。
“那就好。你不用顾累我,真的,其实如果救不了也很正常,毕竟她当时已经……只是……她向我们求救了,大家都说了她会得救,到头来还是来不及的话,是会让人……有些罪恶感。”
这是一种无法达到自我满足的罪恶感。
我并没有那么善良、那么在意她的生死,如果救不了,我可能会难过一阵子,但应该不会为她哭。
如果救得了,我也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但也做不到什么实质的支持。
“你不需要为此感到内疚。”
“但还是会。”我抿起嘴,挤出一个笑来,“你也总是会,不是吗?”
他这次没回话,车内一时沉静下来。
我轻咳一声,试图驱散这种僵硬的气氛,说:“最近好像经常见到这种变异人士,上一次是低配万磁王和毒藤,这次……难道是弱化版的霹雳火吗?”
“低配?弱化?”提姆像下意识重覆默念着,然后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了,他才说:“……或许你是对的。”
“嗯?”我没跟上他的思绪。
“精品店里的主犯展现了对超级英雄的仇恨情绪,如果说,他跟另一人的能力都是超级罪犯的模仿品……”
我接上道:“这一次的模仿的或许就是超级英雄?”
提姆凝望着我,默认了我的说法。
“这是……”我深吸一口气,“用魔法打败魔法?”
提姆依旧看着我,但脸上多了几分无奈。
对不起,认真的讨论被我打断了。
下次还敢。
(一百六十五)
我本来说可以自己上去,但提姆打算送我上楼,恐怕是要亲眼确认我进去后才离开。
也是,我今次确实让他担心了。
刚用钥匙开了门,我就听到他喊我一声:“格蕾。”
我转头望去,正要张口问他怎么了,唇上却忽然被堵住了。
柔软又温暖,渐渐变得缠绵又滚烫。
我的脸在夏日微凉的夜晚中愈来愈热,幸好他点到即止,没让我像个刚出炉的肉包子那样进屋。
“你偷袭我?”我瞪着他抱怨道。
“这是还击。”
“我什么时候袭击过你?”
“在餐厅里。”是确信的口吻。
我回想在餐厅发生的事……他指的是心口的那个吻?我立刻反驳道:“我那才不是……我是怕弄痛你,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哄你,但没在偷袭。”
他笑了笑,又凑过来亲了下我的额头。
“那你现在也可以这样理解。”
这才叫偷袭,他不讲武德!我被击中了!
我连忙躲进屋里,半个身子躲在门板后,盯着他说:“我不理解,我到家了,我要休息了。”
提姆嘴边还是浅浅的一抹笑,看上去平静又淡然,但我仿佛能看到他身后的恶魔翅膀。
这只铁蛋,切开的蛋黄肯定也是黑的。
想到这里,我又再度战略性后退一点,缩在了门边,跟他对望起来。
片刻过后,他将手放在唇边挡了挡,却遮不住那坏心眼的闷笑,连声音都染上了笑意:“晚安,好好休息。”
“晚安。”我没忍住往外探出了一点,“……你也要好好休息,黑眼圈再加深的话,我就给你上眼膜。”
他笑容顿时僵硬起来。
我扳回一城了,好耶。
我们后来又说了一次晚安才分别。
关上门后,我急步走进房间里,通过窗户的玻璃望出去,没等多久就瞧见提姆刚走出公寓的身影。
这个房间的窗口是跟公寓大门同一方向的,这件事我从没提起过。有时候提姆说了会来这边,我就会在这里悄悄打量着外面,等着他过来。
我以为他不会发现的,却见他停在车门边,倏地一回头,往我这边直望过来。
我几乎也在同一时间蹲下去,等了一会儿,又跟一根小弹簧似地慢慢往上站,偷看出去。
结果提姆根本还没走,还向我挥了挥手。
可恶,我又有种输了的感觉。
我压根赢不过提姆。
放弃了这场幼种又古怪的比赛后,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说:[快回去休息!]
趁他还没回覆,我又点开之前收到的消息看看,其中一条就是来自莱恩的。
嗯?她给我发了什么来着……链结?看网址,还是论坛上的。
[莱恩:格蕾,这是你吗?]
难道今天的事件中有人拍到我的正脸,还放上了论坛吗?这可不行,让家里人或朋友看到我就完蛋了,我可没跟他们提过在哥谭这段日子发生的破事。
我匆忙点开来看,首先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影片画面。
这原来是个来着闲聊讨论区的帖子,标题是“关于W和他的小个子女友”……
嗯?
格蕾:你礼貌吗?
餐厅的对话里,提姆的“你没有。”、“但会痛。”其实的首先想到的是英文,类似“You didn't.”、“But it did.”,但最后还是写了中文。
最近工作和生活都不太好,码字贼慢,大家对不起!我会尽量调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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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百六十一)~(一百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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