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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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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清摆手示意狱吏停下动作,“小宇子我问你,你为什么陷害我的父亲,还栽赃给陛下?刑部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早一点讲出幕后主使,也好少受一点皮肉之苦。”
“什么栽赃,算我自己认栽!没想到为陛下做事,陛下反倒翻脸不认人。”
龙宴面色阴沉,就是这该死的奴才让沈清清误会他,“来人,继续行刑。”
哎呀,别冲动嘛,万一不小心搞死还怎么审,看来只能牺牲自己的美色。
沈清清讨好的抱住暴君的腰,声音软软的撒娇道,“这区区几段话影响不了臣妾的判断,臣妾自然是相信陛下的,陛下在臣妾心里可是比父亲还要亲近的人,所以请陛下让臣妾自己再询问一二。”
这女人为自己谋取好处的时候,好话真是信手捏来,转眼就忘了之前是怎么不信任他,连声质问他的。
以为现在表明决心有用?晚了!
龙宴嘴角浮起一丝冷意,手却不听使唤的朝着狱吏摆了摆,“先停下。”
“谢谢陛下!陛下真好!”
还好她已经get到了暴君正确的顺毛方法。
沈清清例行公事般安抚的朝暴君笑了笑,又转头朝小宇子问道,“你也听见了,我和陛下情比金坚,你这些污蔑的话起不了一点作用,还是快点讲实话罢。”
“我说的就是真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除了这一句小宇子啥也不可肯再说。
咋就这么倔,一张嘴闭着严严实实,说出来有些刑法完全可以避免。
最重要的是作为走在八卦前端的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隐藏在背后阴别人的瓜娃子主谋到底是谁?
虽然一般这种小啰啰知道的都不多,但凭借她某博吃瓜多年的智慧定能从中抽丝剥茧,找出一星半点的真相,现在再来点心理战术。
沈清清接过红色的烙铁撩起袖子,细白的胳膊瘦弱的跟骨头架子似的,很让人怀疑她能不能拿稳这至少二十斤的铁架。
很显示,迫切吃瓜的心情使她强大的。
沈清清两手握住手柄拿起来它,还在小宇子面前上下晃动,颤颤巍巍的 ,下一秒好像就要拿不稳戳上去,甚至还能感受到它散发的灼热气息,心理上或多或少有些压迫感,寻常人怕是早已经被吓住。
小宇子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将所有的东西全都当成了耳旁风。
还挺能坚持,这也正说明里面大有问题。
沈清清还回烙铁,思路还没铺展开,准备问问狗暴君有没有想法?
她回头一看,暴君的表情冷凝,看起来若有所思,暴君不亏是流水线生产的男主角,这都能从中发现出一些东西。
沈清清等着他思考出来的成果,然后只见他上前一步表情郑重的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结果只是撸下了她的……袖子。
就这就这?
难道没有什么揣测出来的想法吗?
事实证明,暴君他真的就是为了撸个袖子,完了他又退回刚才的地方。
龙宴看那两节碍眼白嫩的胳膊被遮的严严实实,心里舒服不少,一本正经的沉声道,“爱妃有时候还是要注意点形象。”
在场的其他人听见此话,全部回避的偏了偏头,就连那个全程一直黑着脸的狱吏,表情都有点难以言喻。
“………”
暴君脑袋里指不定有点什么毛病。
看来指望他是指望不上,沈清清决定自食其力,她想了想,又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有人挟持了你的家人威胁你?”
事出有因,不然他冒着这么大风险,在暴君眼皮底下干这样的事情 ,就为了图个刺激?那可真乃勇士,她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而十本小说九本里面都是拿家人威胁别人叛变,就不知道这一本是不是这样。
没想到软硬都不吃小宇子,听到这句话表情微微动容,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有很快湮灭。
有戏!
沈清清趁热打铁抓住他这个突破口,“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我和陛下定会解决你所担心之事。”
小宇子微微抬头,盯着沈清清的眼睛,似乎在确定她是不是在说谎,神情也开始摇摆不定。
沈清清给暴君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机灵一点。
龙宴没有那么随意,想的更多,思量片刻后才点了点头,“爱妃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
沈清清赶紧附和道,“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你吐露些许消息,还怕陛下帮助不到你?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取决于你自己想不想。”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小宇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大约过了一刻钟,小宇子终于嘴唇动了动。
快说啊,别磨磨唧唧的半天不出声。
沈清清满脸期待的催促,“我以性命担保,即使陛下后悔,我也会解决你心中的后顾之忧。”
你的家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所以快说吧你。
古代人都很忌讳这个,真诚度一下子被猛然拔高,果然小宇子的表情更加松动。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都将在这一刻揭晓,接下来由热心人民群众沈清清为你转述直播皇权下的惊天大阴谋。
龙宴紧锁深眉,这女人怎么回事,身体本就不好还拿性命开玩笑,他有说会反悔吗?
但也不好打断沈清清的计划。
“我实话告诉你们,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主使,我就是看不惯这个暴君踩着自己骨肉相连的兄弟尸骨登上皇位,还坐在上面仗着身份欺压百姓!想要激起他和群臣之间的矛盾,让他不得安生。”
话音刚落,小宇子还厌恶往地下呸一声,神情却略有闪烁。
不得了,这可捅了蚂蜂窝。
暴君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出身不好登上宝座到原因,一是云太后父亲是先皇还是太子时期的少傅,有一点人脉和势力,二就是暴君杀光了所有觊觎他宝座的皇子们,以铁血手段震慑了整个朝廷。
沈清清都能想象此时暴君的内心活动,无非是在盘算着怎么让这个奴才死的更惨,但留着他还有用啊。
得让暴君打消这个念头。
沈清清脑袋转了一圈,对着小宇子义正言辞的反驳道,“陛下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那是作为一个君王应有的手段,对百姓残暴更是无稽之谈!”
其实仔细想想,原著的对龙宴残暴描写的确太浮与表面,大多都是形容他怎么怎么可恶,对残暴的具体事情却含糊不清,带着主观臆断。
“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说陛下是怎么祸害百姓的。”
小宇子沉默了,这只是他试图激怒陛下的借口,而且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发现陛下心情虽然总是反复无常,但只要没有特意招惹他,是不会出什么事。
更别说宫外的那些百姓,他们连陛下的人都接触不到,陛下可能对他们的印象都是一个当了皇帝后必须管的词,残暴也是民间的对于他登基时血流成河的印象,随着时间逐步加深造成的看法
龙宴阴冷的目光消散一些,他本来还在考虑让这个该死的奴才怎么死才解恨?没想到听到了沈清清的这番肺腑之言。
原来在她心里孤这样的。
即使知道这个女人口腹蜜剑,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还是沉迷在这种被人相信的感觉之中。
看暴君神色略微舒缓,沈清清又对着小宇子苦口婆心的劝道,“看吧都讲不出来,那你扪心自问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吗?我劝你还是说实话为好。”
既然担心家人为什么不说呢,与虎谋皮的通常下场,就是全家火葬场一日游,地府七日游。
小宇子闭着眼,全当自己是个死人,拒绝交流。
狱吏拿起烙铁印在小宇子身上,一瞬间便深深的嵌入皮肉中,发出“滋滋”的响声,白色的烟慢慢冒出,小宇子也一声不吭,挣扎中疼得昏迷过去。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沈清清有些气馁。
真是一个哑巴瓜!看得见摸得着,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
龙宴看没问出来的沈清清垂丧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没想到对她的打击甚大啊。
于是他弯下腰,对着沈清清称赞道,“爱妃想查清真相的决心真是天地可鉴,孤都为之感动,可问出什么了?”
话语里的嘲讽之意甚重。
沈清清一下子被惹毛了,问问问,你自己不是听见了吗?我反倒想问你怎么好好的就长了张嘴呢?
但暴君的话又不能不回,只好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没有呢,陛下。此人实属顽固,那依陛下之见该如何处理呢?”
“孤吩咐了查案负有盛名的刑部尚书宋华徽,给了他两天时间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希望他不要浪得虚名。”
龙宴没将希望全都压在一个外人身上,他自己头脑里有了一些思绪,暗地里会派暗卫去调查,这些就没必要对沈清清讲。
搞半天,你已经有安排了?
沈清清来到刑房就看见两个狱吏在轮流拷打小宇子,妥妥的严刑逼供,都不动手调查一下线索,还想刑房难道就这水平,然后才自己上手试试。
“那陛下怎么不阻止一下臣妾的行为,让陛下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真是抱歉。”
龙宴挑了眉稍,“还不是看爱妃兴趣盎然,总得给爱妃个大展身手的机会。”
谢谢,并不需要。
真想一脚踹翻这个暴君的狗头,然后告诉他老娘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