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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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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别人是转角遇见爱,她转角遇见的是一份令人窒息的惊悚。
林淑妃发现沈清清的沉默,以为是被她说出的真相打击到,充满恶意的话更是连绵不绝的从嘴里蹦出来,“我猜定是陛下为了稳住你,怕你和你父亲互通消息,欺骗与你。真是可怜啊~把谎言当做真的,还沾沾自喜!”
越说还越起劲,趾高气昂的走到沈清清边上享受似的观察她的神色,“到时候曝尸荒野,某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以为自作多情的认为陛下对有她多情深。”
而角落里暴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糟糕起来,沈清清不忍直视的装起死,全当自己是个被晒干的咸鱼。
求求你住嘴吧,嫌自己死的不够快?眼睛没有去借一双,这么大一只狗暴君,硬生生被当成空气。
即使暴君之前没听见她们聊天的谈话内容,这下也应该都明白的一干二净,更别说这个场面可能是暴君算计出来的,他完全可以将乱议朝政等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
电光火石间,沈清清越过林淑妃快步走到暴君面前,惊喜的抱住他的胳膊,“陛下!看来老天都看出臣妾在想你,所以分开不过短短时辰,又安排我们在此处相遇!”
龙宴冷哼一声,“不巧。”
专门过来找沈清清,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
沉浸在打击沈清清内心获得快乐的林淑妃,听到这一句,动作一僵,终于抬起正眼看过去。待看清后,喉咙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帝正站在不远处一个不起眼角落里,又被树木遮挡,从她的角度很难发现。
该死的沈清清!看她的表现应该早就发现了,主仆一场也不提醒她,害她在陛下面前又出丑。
沈清清一看林淑妃的表情,就知道她内心又在咒骂她,完全不想就刚才那几句话足矣被治死罪,桃仁大的脑海里就只有单方面和暴君的情情爱爱。
“陛,陛下!”林淑妃还没来的及为自己开脱几句,暴君抬了抬眼皮目光从她身上快速略过,里是冰冷刺骨的凉意和深深的厌恶。
“来人,林淑妃因其弟获罪对孤怀恨已久,谣言惑众,企图蛊惑孤心爱的沈贵妃,今日起革去妃位,贬入冷宫。”
本来就是为了恶心沈清清留下此女,现在沈清清换了一个人,留下也没作用还看着碍眼。
场上顿时噤若寒顿,事实发展明显不是如此,但皇帝非要指鹿为马将件事中的另一人摘出来,哪有赶站出来反驳,哪怕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更何况爆出来的是这么惊天的大秘密,唯恐引火上身。
几名侍卫立马上前压住林淑妃,林淑妃才惊觉自己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跪下猛然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陛下,饶过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额头渐渐红肿,血迹渗入进青石板里,凄惨的不似平日的盛气凌人。
沈清清撇过头不再看,林淑妃落得如此下场也算给原主一个交代。原主虽然作,但对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是不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情同姐妹。
看阿秀对原主的滤镜厚度就知道,林淑妃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还是背叛了原主。再者,就林淑妃这个炮灰脑子,活到现在全仰仗暴君拿她当工具人刺激原主,远离皇宫漩涡中心也好。
暴君不愧是铁石心肠,没有丝毫动容,侍卫得到指示强硬的拉起她,扯出秋闲殿。
林淑妃散乱着头发,神情恍惚不甘的指着沈清清大喊道,“我不服!都是她沈清清故意陷害于我,一大早就过来套我的话!凭什么将罪名都安我身上,她却安然无恙?”
龙宴像听见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嘲讽道,“你是谁?也配和沈清清比?”
前世的沈清清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今世的沈清清是第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无关紧要的人也配和她们比。
林淑妃难得一回听懂了,似哭似笑的在绝望中被拉了出去。
沈清清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明明她每天都在艰难求生,还附赠对她心怀不善的狗暴君,宫里的每个人却认为她深得宠爱,活的极为滋润。
归根到底,都赖暴君的捧杀以及表演技术的高超。
沈清清从思绪中回神后 ,场上的其他人都被暴君撤下,她知道他要来翻刚刚的账,就说依暴君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暴君抿了一口热茶,雾气里神情看不真切,“沈爱妃有疑惑何不直接来问孤,反而拐弯抹角去询问旁人。”
沈丘朝堂之上重臣,朝堂之外是为国为民的大将军,真是笼络人心啊,即使传出投靠敌国和他们狼狈为奸的严重事情,还是拥有不少人的维护。
他还没准备干什么,这几天就连着被许多官员连连上书,请求调查清楚还大将军清白,说不能让为国尽忠职守、呕心沥血的大将军寒心。
今早此事在朝堂又被提起,他内心不快力排众议压下声音,草草结束早朝,想问问现在的沈清清是何想法,没想到撞见她在调查此事。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便是,用的着如此麻烦?
暴君说的比唱的好听,倘若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她何至于辛辛苦苦套林淑妃的话。
反正暴君也听见她和林淑妃的对话,沈清清索性破罐子破摔质问道,“陛下也听见了最近关于臣妾父亲的谣言,陛下对此事有何看法”
龙宴也不怕沈清清外传,略加思索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沈将军位高权重,孤也不能确定他是否拥有异心。而且你可知今日朝堂上,满朝文武起码有一半人向着沈将军,为他说话。”
言外之意是,就算沈丘通敌另说,拉帮结派也是板上钉钉。
沈清清对这个言论嗤之以鼻,“那又如何?只能说明臣妾父亲为这个天下的安危所付出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家都相信他。”
沈丘一代元老,忠心耿耿为先皇立下过汗马功劳,又为天下黎明百姓的安稳生活贡献出巨大的一份力量,稍微知晓一点是非曲直的人都和他关系不错。
再加上拥有原主这个小作精贵妃女儿,刻意和众多官员保持良好的交往,只盼日后原主闯下大祸时,留下原主一命,没想到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现在只希望便宜老爹的便宜朋友们能顶用一些,再拖暴君一段时间,等明天下午实施她的计划,以救命之恩让暴君暂且放过沈丘。
龙宴嘴角下压,沈清清不愧是沈丘派来的,向着沈丘说话,“但孤的暗卫早就在将军府搜到了确凿的证据,沈爱妃又如何解释?光是和敌国来往的信件就多至数百封,上面的笔墨和沈将军的字迹半点不差,孤只是没有公布出来。”
当然证据确凿,是你本人下手栽赃,当然一搜查什么都齐全。
沈清清撇了撇嘴,“臣妾还是认为定是有人恶意陷害,否则这么重要的信件一搜就出来,还整整齐齐。”
可前世在他表露出对沈清清的不喜后,他就不明不白死了,在他心里沈丘一家很难撇清关系,所以此事上难免就失了判断。
平心而论,沈丘其人素来不忠皇室,对寻常百姓的生死却很放在心上,他护的是一方平安,是不太可能做出此等事情,这也是龙宴压下证据的原因。
否则就凭那区区几本奏折,能拖住他?
但他想报前世的仇,以后若是查清真相确实是沈丘,终究是要对付他的,那时不知要费多大的力,现在这么好的把柄送在他手里,岂能不动心,最后造成事件明日复明日,一坨再拖。
龙宴眉宇间闪过疲惫,“你又不是真正的沈清清,沈丘强迫你换她女儿出宫,即使在知道孤的名声不好的情况下,还是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是向着沈丘说话?”
沈清清没想到被暴君挑明身份,原来在暴君眼里她是在爱女心切的沈丘的吩咐下,易容成原主的样子,并和原主互换了身份。
明着承认倒也不是不行,但暴君万一哪天心血来潮和沈丘讨论此事,她不就暴露了!
两方的压力她真顶不住,沈清清否认道,“陛下别打趣臣妾,臣妾就是沈清清啊!这空口白牙的说臣妾不是,臣妾可要生气了。”
龙宴眼里闪过失望,“你不想说就算了,何必欺骗孤。”
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出她们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换的人,还换的一点破绽都没有,否则他早就摆出来让她看个清楚,看她怎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或许是暴君的声音太过寂寥,沈清清轻声道,“那陛下不是也欺骗臣妾吗?陛下敢对着天发誓,臣妾父亲出事陛下没有在里面参一手吗?”
沈清清居然认为是孤下的手?
龙宴眯起眼睛狠狠道,“沈清清,原来在你眼里孤就是一个怕臣子功高盖主,而下手陷害他的人?”
沈清清腹诽,那倒不是,但奈何沈丘有一个小作精女儿啊,原著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为了摆脱她在容忍不了沈丘的存在。
沈清清的的沉默足矣说明她的想法,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龙宴黑到极致的双眸,狂风暴雨席卷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深深的暴戾:“沈清清孤告诉你,孤要真像外面传的那样残暴,沈丘他早就死了千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