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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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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夫妻都算不上,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沈清清不回答反问道,“陛下不也照样没告诉臣妾信具体在哪发现的,本来想早日为陛下解忧,没成想陛下只是将臣妾当戏子戏耍,还将臣妾的宝贝箱子砸坏了。”
瞒着她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有脸质问她为什么出尔反尔和陈烨见面,是陈烨自己非要撞上来,关她啥事,她总不能将自己变成个瞎子杜绝事情的发生吧。
再说爱的痛彻心扉那个人的是原主,她真的真的对陈渣男没有任何想法,都说了几遍了还一直抓着这个点不放。
“孤要是将你当戏子,就不会给你亲手调查的机会,只会让你在宫里待到结果出来。”
他对沈清清的纵容,沈清清却说是在戏弄她!
真戏弄她,她能有这么大的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早知道就该拘着她,让她做什么都要求着他。
龙宴也生气了,黑着脸将御桌上的奏折往地上一推,“你再瞧瞧这些上奏的折子,全是说孤对沈丘事情的不作为,孤有说过一句你的不是吗?”
说白了,谁都不信任谁。
沈清清俯身捡起一本,翻看一看满满几页纸都是对暴君的指责,指责他贵为帝王脑子不清楚,处事不果断,不配为君,更愧对百姓,言辞犀利的就差指着暴君的鼻子骂他傻蛋。
当真是好胆量,她一个思想前卫的现代人都不敢这么干。
再看末尾署名正五品御史陈霖,这不是陈烨他爹吗?何仇何怨在事实不清楚的时候就逼暴君站队下决策,真的越看他一家越可疑。
而且他敢如此斥责暴君也是因为他的官职,御史在朝廷里是纠正皇帝过错的官,纠错了都没关系,不会有太大惩罚。
沈清清超级心动,要不是女子不可为官,加上她志不在此,她一定要捞一个御史当当,每天啥也不干,就对着暴君骂他。
不过现在她知道自己刚才一股脑的责备暴君,多少沾点无理取闹,箱子的事情也是沈父要求暴君保密,便态度好了一些,积极的向暴君道歉。
“臣妾错了嘛,可是陛下不该怀疑臣妾和陈烨暗通曲款。”
沈清清拿手对着暴君的脸比划,眼睛边偷偷的观察暴君,“况且他既没有陛下的英俊容颜,更没陛下对我的宠溺,我图他什么呢?“
难道图他说话尬的能扣出一栋皇宫,还是图他渣里渣气吊着别人搞暧昧,去当他鱼塘里的小鱼崽?
龙宴神色稍缓,但心里还是有气,“爱妃总是说的好听,可孤听说爱妃还没跨进将军府的大门,就先和陈烨在外面聊了快一个时辰,那时候爱妃还不知道信件的事吧。”
言外之意,让她不要将试探陈烨当借口敷衍他,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鬼话连篇的人?
沈清清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揪这这个事,当时确确实实不是她主动找到陈烨,再则既然听说他们见面的事,怎么不听全他们见面谈了什么。
这但凡听了一点内容,也不至于会有误会产生。
沈清清解释道,“臣妾只是那时恰好遇见陈烨的妹妹,她挑衅臣妾,臣妾便让侍卫打了她一顿,陈烨过来找理,也被臣妾骂走了。”
一个假货对真的沈清清的心上人如此,不怕被她迫害吗,毕竟那个女人又蠢又坏,做起事没有一点顾忌。
龙宴起了兴趣,“当真?”
沈清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强调道,“臣妾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他们之后想告状,臣妾还借用了陛下的威名吓唬了他们,说自己是陛下最宠爱的人,陛下许可我做任何事。“
画面感很强烈。
他几乎能想象出沈清清狐假虎威搬出他名头时的场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一番操作相当打自己主子女儿的脸。
亏了有他,大不了将军府对她不利时,他多护着一些,就像她说的那样。
龙宴嘴角微微翘起,“爱妃做的对,任何对爱妃有坏心的人,爱妃只管去处治他,孤都给你兜着。”
倒也不必,她现在只想继续进行自己被打断的计划,好不容易逮到的线索不能浪费了。
沈清清略有心虚的看向暴君,“陛下,臣妾等会还想出宫几天,去陈烨那里打探消息,他的嫌疑实在太大了,我们不能放过他。”
不是才回来不到两个时辰吗?为何匆匆赶回来又走。而且看她样子早有安排,按她的性格没完成是不会回宫的。
难道是太想孤了,所以不嫌麻烦回来看孤一眼?
龙宴想听沈清清的解释,“那爱妃为何不干脆在宫外等查清楚,反而火急火燎赶回来又回去。”
原本是为了赚好感度,后来是脑子抽了担心你这个暴君受重伤。
可这些理由通通不能说出口,沈清清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是何等的怪异。
暴君又心思深沉,不会无缘无故问出此话,是不是对她有所怀疑?
虽然暴君脑洞再大,都猜不出来她带着系统是穿书着,但沈清清还是害怕,他终究是一位踩着鲜血与尸骨的帝王,行为是不可控的。
为了圆行为上的逻辑问题,她只好豁出脸皮道,“昨夜,臣妾躺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月亮,想着多年以来第一次远离陛下,不禁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以至于白天茶不思饭不想,便来见陛下一眼,缓解这相思之情。”
龙宴被取悦到了,尽管他知道沈清清心里想的绝对和她嘴上说的不一样,“没想到爱妃在外还十分惦记孤,并为此特意赶回来,看在这份深重的情谊上,孤更不能掉链子了,爱妃的想做什么大胆去,孤允了。”
答应的这么爽快,是不是有阴谋?
管他呢,沈清清钻到空子就想跑,“谢谢陛下!陛下永远是臣妾心里最好和最爱的人。”
龙宴瞧她迫不及待的模样,伸手勾她的衣袖一扯,又扯了回来,揶揄道,“可是爱妃万一又想孤了怎么办?”
真不知道暴君每次是真信了她的话,还是假信了她的话,总认不清他们是表面感情的事实。
沈清清为了应付暴君,只好掏出他之前给的玉佩,“臣妾抽空回寝宫拿了陛下赏赐的玉佩,想念陛下的时候,臣妾便可以拿出玉佩看一看,再说臣妾定会很快回来。”
小骗子。
龙宴轻啧一声,放过了她,“爱妃可要说到做到,不要让孤等太久,孤就在宫里盼着你回来。”
不要野疯了才好,到时候连他是谁都不记得。
望着沈清清离开的身影,龙宴摆了摆向旁边的小太监吩咐道,“去请能工巧匠造一百个箱子,造好后再放到沈贵妃殿中。”
他手下弄坏的箱子,赔她一百个总行了。
“是。”小太监得了圣旨很快下去,也确定了沈贵妃在陛下心里的与众不同和得宠。
与此同时,沈清清还在路上,她发现阿秀一直不在状态,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沈清清有些担心阿秀,连喊了几句阿秀的名字,阿秀才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主子,怎么了?”
这完全不对劲。
沈清清摸了一下阿秀额头,没发烧啊,“一路上你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我方才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有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解决。”
阿秀可是她穿越之后的第一位朋友,在她心里的比重很大的,自然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
阿秀挠了挠头,“奴婢只是在想那个刺客,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又记不起来,越想越投入,所以有些走神。”
对刺客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容有熟悉感?定是见过不少次,潜意识里才会出现关于他的印象。
沈清清想了想,突然也觉得他面熟起来,想不起来不重要,百分之九十是陈烨那货派来的,要不然哪能那么巧,她前脚进宫,刺客后脚就过去暗杀。
“阿秀,不用费力去想,相必宋大人定能审问出他的身份,我们到时候去找宋大人问不就知道了。”
阿秀点头,她其实是想回忆起到底在哪见过刺客,好帮主子忙,但主子都这么说了应该有自己的思量,便放下了一颗心不再去想。
轿子一路颠簸,终于被侍卫抬到将军门口,沈清清率先掀开帘子,一抬眼就看见陈烨守在将军府门口。
好家伙,专门蹲点的是吧?
估计刺客久久不回,在家里等着心急如焚,所以直接就来将军府门口了,她要是真的在宫里被刺死,宫的人首先就会来这里报信,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只能说小说里的人物真的很弱智,像是被强行降智了一样。
这么大要大摆的就在将军府门口等着,是没有了下人还是咋滴?再说两家隔的这么近,在隔壁完全能听得清清楚楚。
真傻。
陈烨看见沈清清,不着痕迹的将她全身打量了一番,好端端的没有任何伤痕,就知道刺客失败了,无论心里多么焦虑,眼里的深情是一丝都不带减少。
“清清,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重要性,就像鱼离不开水那样。”
来了来了,不走心的非主流情话。
还有,他们好几年没见,根本不熟好吧?装的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算是抛给了瞎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