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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锵锵！没错，是乙骨君记忆里的那个里香小妹妹！”
哥俩好地勾住少年的脖子，鹤丸国永带着几分成功吓到别人的得意，给未来的室友解释其中玄妙。
“沙罗她呢，体质稍微有一点特殊，能够吞噬情绪。虽然是个挑食的坏孩子，不吃喜欢的食物就不会满足，但不那么喜欢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勉强吞下。”
“死后之人如果被诅咒，化为咒灵时，生前的执念和负面情绪会被强化放大，变得更加偏执，所以通常具有很强的恶意与攻击性。”
“但沙罗已经吃掉了那些多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说，现在的里香小妹妹，按照道理，是不会再随意伤害他人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付丧神从少年肩头垂下的手，忽然扬起，在空中画了个不太标准的圆后，又收拢指尖，做了个牢牢攥紧的动作。
他的声音却是轻快的。
“不过，咒灵的执念是灵核凝聚的本质，也是维持它们形态的源头，会不断再生，需要定期清除才能维持现在的状态。”
“——所以说，乙骨君是能够理解的吧？”
说到这里，鹤丸国永忽然顿住，扭头冲少年笑了笑。
直视乙骨忧太仍处于震惊状态的眼睛，鎏金色的瞳恍若有流光辗转，那不再是阳光邻家大哥哥般的亲切目光。
是属于非人一族的奇异，源自刀剑本质的冰冷。
“既然大家以后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关系了，那作为大家的监护人，我希望乙骨君能够记住我们家的家规！”
“放轻松、放轻松，只是超级简单好记的一条而已：遵守承诺，然后永远……不要背叛这孩子。”
低下头，贴近少年的耳畔，鹤的低语比叹息更轻，比雪花更凉，宛如利刃擦着肌理划过时的彻骨微寒。
“——不然你所窃走的东西，必将，十倍讨回。”
一字一顿。
掷地有声。
谁让夏目沙罗是个任性的坏孩子，偏偏体质特殊，还是放出点风声就会被反派角色抓起来塞进实验室里的那种。
又经常想一出是一出，让监护人头疼得不行。
今天不论鹤丸国永还是伏黑甚尔的出场，除了是活捉祈本里香的必须条件外，也未尝不是对乙骨忧太的震慑。
在凶兽还幼小无知时，便先用强悍到无不可动摇的武力，在他心中种下难以逾越的壁垒，让他不自觉地养成对那一线避让的本能。
说到底，身具咒术师天赋，还是十一岁时就能诅咒青梅祈本里香，令其在死亡瞬间成为特级咒灵的超强天赋型咒术师。
这样的乙骨忧太，实在不太能让鹤丸国永放心。
毕竟众所周知，咒术师玩的就是操控负面情绪所诞咒力那一套。
越强大的咒术师，脑子越是多多少少带点毛病，无一例外。
就连隔壁被老好人津美纪整天耳濡目染的伏黑惠，也难逃这一定律。
和现在的乙骨忧太一样，不过是时机未到……那些翻涌的黑泥，还蛰伏在心中的阴影里罢了。
要不是乙骨忧太也算是五条国永的后人，四舍五入真是他远房亲戚，鹤丸国永未必会屈从夏目沙罗的撒娇耍赖。
想到这里，付丧神不禁难掩心累地叹了口气。
尤其是当夏目沙罗抱洋娃娃一样抱起小小的祈本里香，冲到他跟前，惊喜又骄傲地让自己检查，看她“捡忧太还送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里香”的时候。
坏孩子的左脸写着“好耶”，右脸写着“赚了”，横批“不愧是我”。
气得鹤丸国永的牙又开始痒痒了。
果断将夏目沙罗抱着的、暂时沉睡的祈本里香，塞进陷入静默的乙骨忧太怀里。
他坏心眼地掐了掐坏孩子的脸颊，把她摆弄成奇奇怪怪的鬼脸，用以支付今天的演出费。
别的鹤不知道，但夏目沙罗家的鹤，是真的很记仇。
倒是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脚尖点了点地上的一片狼藉，冷酷无情地将所有人拉回现实。
“小老板，结账。”
“你说的三倍加班费，另加二十万误工费。托你的福，我最近哄着的那位VIP客人，刚才临时说走的时候，指着我鼻子痛骂了一顿。”
虽然他并不在意，而且已经把对方的钱掏空得差不多了。
“还有，如果你不希望这件事被咒术师协会知道，又想对除妖师瞒下咒灵痕迹的话，我可以介绍优秀的善后团队给你。干事利索，嘴还牢。这个数。”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营业式笑容，他熟练地用手指比划了个数目。
有点贵。
不过伏黑甚尔在工作上总不至于掉链子，鹤丸国永沉吟片刻，打算应下，只是习惯性问了点对方的信息。
“哈？你在说什么梦话。”
结果伏黑甚尔挖了挖耳朵，明确指出，刚才那个只是他的介绍费，善后团队那边的报酬需要另算。
他轻佻地扬起眉梢，总结到位。
“不像你。我可是很贵的，鹤丸。”
好家伙，这年头兼职除妖师的工资还真不如当小白脸，多么残酷的现实。
但是！
鹤丸国永皮笑肉不笑地撸起袖子，决定趁结界还没收，好好跟这个掉进钱眼里的大黑豹沟通沟通——
你好？请问有对债主这么嚣张的欠债人吗？
上次做小白脸傍富婆的钱已经全部输在赌马场了吧？明明身负巨债，还到处浪。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前段时间的三餐都是跟沙罗提前透支的报酬！
小心他一个电话，就让伏黑甚尔的儿子当场过来父债子偿！身偿！偿到地老天荒！
然后付丧神打完一扭头，当事人已经转好账。
伏黑甚尔吹了个口哨，赞美小老板的爽快和好眼光，痛快地当场拨通了善后团队的电话。
“没关系，鹤，我们还有钱。而且三濑先生等下也要付尾款，不会饿肚子的。”
安抚地拍拍鹤丸国永，夏目沙罗一番深思熟虑后，又补充。
“如果真的没钱了，我就去偷太宰的卡！反正他的卡总是丢，自己都是偷偷刷中也的卡，不会发现的。”
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
虽说坚信惊讶是人生中必要的，如果什么事情都能预想到的话，心就会因此先死，可鹤丸国永委实不想接受这样的惊吓。
他觉得是时候打电话，跟福泽谕吉商讨一下小孩子的教育和交友问题了。
——首先就把伏黑甚尔和港口黑手党都钉死在耻辱柱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