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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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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萧还是很累，特别是进村子的路又特别不好走，林萧摇摇欲坠几次都像是要摔倒一样。
说好跟杨思禾一起的，她也不好意思抱怨。
“你累了。”杨思禾笑笑，“我说了很远的。”
林萧眉头一皱，“你说了半个小时的。”
林萧觉得自己走了快四十分钟左右，而且很多地方路还很陡，也不那么好走。
“是啊，我自己走的话，半个小时有什么问题？”
杨思禾说完话斜视了对方一眼，才注意到林萧脸上尽是委屈。
怎么说也是她强迫林萧跟着自己回来的。
“好了好了，前面再过一个巷子就是了。”她抚摸着林萧的头，温柔地说，“不骗你。”
……
到村子里的时候王婆婆已经等在门口接两人了。
“幸苦了，思禾。”王婆婆笑着说话。
老人面色看上去慈祥，笑起来也非常温暖，让林萧心生好感。
“我煲了莲子羹。”她招呼道，“进来吃着吧。”
可惜林萧性子怕生，不敢说话只好思禾往里走，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洗澡收拾回房间了。
村里晚上比较安静，因为没有车流和行人，几乎听不见声，林萧躺在床上很快就闭眼睡了。
杨思禾看着她，轻轻一叹然后小心关了灯出去。
王婆婆也还没睡，在客厅给孙女织毛衣。
“明天去山上吗？”
杨思禾轻轻点头，“是的，下午去。”
“行，我给你准备点东西带过去。”
“我可以自己来，您好好休息。”杨思禾回头认真地看着她，“王婆婆，辛苦了。”
也是这两年回来得少，母亲的后事基本都是王婆婆照看，每隔几个月就送些野菊上去，有些时候还让人来清理杂草。
她不善言辞，但其实心里非常感激王婆婆。
“行，那你也早点休息。”
杨思禾点了点头走出去，在院子外面站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
说起来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赶路，回去之后还跟方兰大吵了一架，反正不是很愉快。且以往回来，她无论怎样都会给叔婶发个消息报情况，现在反而忘了。
她停了一下，从上衣口袋拿出手机，消息已经多过十条了。
杨思禾赶紧回了电话给婶婶，“婶，晚上好。”
怕对方非常生气，杨思禾不敢说什么多的，只好避重就轻地打了个招呼。
“到家了？”婶婶的语气果然非常低沉。
“嗯，我在王婆婆家里。”她不好意思地说，“婶还没休息吗？”
“这么说你没有去方兰那？”
“还是去了，但待得不久。”她深作思考，“我朋友也在，不能让方兰针对她。”
对方沉默一会，再次说话时候语气已经变得比较平静，“竹子，后天但城里吗？”
季竹轻轻一笑，“我没意见，婶婶。”
“那行，把你的新朋友带来，就我们仨见面。”
季竹同意了，俩人又唠嗑了一会才挂电话回去，王婆婆已经没在客厅了，只留了一盏灯。
离开前季竹顺手熄了灯才回房间，林萧睡得很熟，丝毫没注意到她回来。
王婆的房子小了一点，让出来的客房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条炕。
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干脆上炕将就一晚。
这夜睡得不是很好，季竹半睡半醒只差不多睡了四个小时左右。
林萧睁眼醒来已经第二天一早，恍惚之间才见到那边的女生坐在炕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非常津津有味。
林萧小心地咳了一声，思禾这才回头打量她。
“昨天晚上睡的好吗？”杨思禾笑着问道。
“嗯。”林萧点点头，“你没睡？”
“睡了。”她站起来说，“我没想打扰你，睡炕上。”
林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对不起，今天是不是要去看……阿姨？”
“是啊，本来准备一早就出发了，但怕你找不到我就想等你醒来再说。”杨思禾笑眯眯地说，“你可以再睡一会，中午吃饭我让王婆婆叫你。”
……
那这么说，她是要扔下自己，一个人去看母亲了。
虽然知道杨思禾是好心好意，害怕她委屈，但林萧也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成小孩子。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杨思禾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林萧这么主动，“我昨天看你跟着回来比较累，去墓碑要上山的，你这小身板支撑得了吗？”
“昨天累而已。”林萧一嘟嘴扭头，“干嘛看不起我……”
杨思禾也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戳了戳她的前额，“行吧，小傻瓜。”
林萧低下头，心里有点滋味。
“……那你让姐姐抱抱，就带你去。”
毕竟是杨思禾，说出这话不奇怪。
林萧把手从毯子上拿下来，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用鼻子嗅了一下。
“姐姐。”林萧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嗯？”杨思禾停了几秒钟，窗外飘来的风轻轻吹在她前额的头发上，“怎么了？”
“你的头发好香。”林萧说道。
杨思禾一怔，“那你喜欢上了吗？”
“喜欢。”林萧回答，“但不是喜欢你。”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她用手按了林萧的头。
就像你也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一样。
不再是那个爱哭鬼林萧。
新来一个地方，林萧也不太习惯口味，中午稍微吃了些粥和糕点什么的填肚子，下午就跟杨思禾一起上山了。
地方不远只隔了不到一公里，但要爬山再加上村里走路要小心，两个人还是将近四十分钟才到。
“跟着我，我们先去祭拜一下。"杨思禾指着不远处一座坟头，转身又看了一眼林萧。
她有些上不来，杨思禾就只好顺带抓了一把她的手。
“没事吧？”
林萧没顾着回答，眼睛一直注意着墓地周围，这里被修建得很漂亮，而且十分整洁，看上去主人不像离世很多年的样子。
她眼睛再一望，才看到刻在小石碑上的名字，写着“杨思”。
“阿姨一定是人美心善。”林萧走上前，把先前准备的三根白玫瑰放在墓前，“希望这些心意她能收到。”
“谢谢。”杨思禾也放下三束花，“她会的。”
杨思禾叹了口气，退后五步在墓前蹲了下来，眼睛直视前方。
她看起来依然有些扫兴，至少是没那么高兴。
“思禾。”林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关系，生死有命，你也不用安慰我。”杨思禾抬头，“干脆陪我聊聊天吧？”
“……好。”林萧慢慢坐下来，“那你母亲也姓杨？”
“是啊，我其实一直都跟我母亲姓。”杨思禾回答，“我觉得这是她留给我最好的东西。”
林萧没再继续问了，自我反思了一会。
她倒是跟父母亲都没这么好的关系，可能是因为母亲经常管教自己，她也不太服。
“那你父亲姓什么？”
杨思禾稍作一愣，有一会没说话，可她非常清楚林萧还是怀疑她的。有些事情说出去就会变得糟糕，她该瞒还是得瞒。
“他姓什么都跟我无关了林萧，就像我当时求了他三个月让他别娶别人，至少在我长大之前不要。”杨思禾无奈地一声冷笑，“他一脚把我踢开，然而我当时还在读小学。”
说着她的眼泪掉下来，滴在地上。
林萧见不得人哭，连忙递纸巾过去，“你别哭，对不起。”
杨思禾擦了擦眼泪，“要不跟我说说你？你的手环很漂亮呀。”
漂亮是漂亮，而且林萧很喜欢彩虹的颜色，她甚至希望还能多几串。
就三串，三条命，这够吗？
“嗯哼——不知道怎么来的。”林萧敷衍过去，“不过有这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用，提醒自己以后就剩三条命了……”
“嫌少？我可只有一条。”杨思禾立马接过话。
也对，不指望她能懂。
“开个玩笑。”林萧感到有点丧气，“其实是我不知道怎么取下来，我用了好多办法都不行。”
这手环就死死固定在腕上，她就放弃了。
双方说完话都开始有点陷入沉默，杨思禾也知道林萧大概不想再纠结这问题，干脆不再逼问。
“看来咱俩都有些小秘密不是吗？”杨思禾一耸肩。
林萧脸一红，“算是吧。”
“那就留在心里吧。”杨思禾转身小心地拍了拍林萧的肩膀，“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又可以正常交流了？”
她知道杨思禾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开心，虽然面上还是保持自然。
林萧也没好破她兴致，回应，“嗯，算是。”
“那你明天跟我去趟城里怎么样？我带你去见婶婶，然后咱们找阿芙玩。”
“啊？”
村里确实无聊，但不用面对人情世故林萧也能勉强住上十来天。
如果跟着去见思禾婶婶的话，那可能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杨思禾也知道她的顾虑，“你放心，婶婶人很好，而且你要是愿意去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你很开心。”林萧有些迟疑，“这听上去跟我有关系吗？”
“有关系。”她扭头冲着林萧一笑，“你有我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