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结局二/殊途同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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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爆炸而倾倒得大厦让人们尖叫着逃跑，浓烟与雾霾充斥着这里。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被人群碾过，而没有一个人选择停下。抱着孩子的妇人被推在地上，而推开她的人在夹杂着逃出生天的希望被掉下来的钢筋砸碎。
带着面具一身黑的一群人从浓烟中踏出，举着枪支四处开火，时不时放出兴奋得嚎叫，还恶劣得打穿身边瘫软在地发人。
这是一场恐怖袭击。
穿着光鲜亮丽的姑娘踢掉高跟鞋，绑好裙子去抱起素不相识的痛哭着的婴孩飞奔，碎屑扎满了这位勇敢善良的女孩的脚。平日被压力几乎压垮脊梁的上班族，此时用着所有的力气企图挪开压在青年膝盖上的巨石。
虽然绝望，但善意亦生生不息。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
有着操纵普通人精神的邪教发生种种骇人听闻的献祭，有足以让人脊背发凉的恶毒的犯罪，有扩大人类内心欲望的特殊事物。
这一年，这类事件突然的剧增，以至于一不小心让咒术界被揭开了一道小口子，然后顺理成章得倾泄，更强的怀有咒力的人被恐惧，被崇拜，被控制。
悲剧一念之间，但也酝酿了珍贵的善意。
意外得也有一部分选择接纳了他们，并为这些负重前行的咒术师们送上祝福与感激。
也多亏了冷漠的普通人多，夏油杰很容易的利用“双生咒灵”造成了大批普通人的消失。诅咒直线上涨，咒术师连宿傩的手指都利用上了，但依旧压制不住诅咒增长的速度。但还好有五条悟的存在，特级和一级几乎被对方包揽了下来，一改之前“失联”的模样，导致更多的年轻一代崇拜五条悟了。
有好使和稍稍有趣的咒灵还会瞬移抓来夏油杰。不管不顾的，随时随地的，双手张开扑到狐狸眼青年的背上环住，有时候是揪着衣服就这么瞬移了，勒脖子、大大的熊抱、握着小臂等等。夏油杰也会反击，反手扣对方脸上，或反客为主，或一肘子下去。
好容易就被很多人觉得亲密非常，甚至被误以为是一对。
这种言论，五条悟心情上来了就会顺着应了，但有时候也会把“是呀”念得弯成圈，然后否定。
和情爱无关，是失而复得的执念与小孩子任性般得不愿意被丢下，超出友情又不似爱情那样，混杂着太多太多。
到底是偏执罢了。
不过两年。
威胁与甜枣齐下控制着一部分疯狂且愚蠢的人，勾起诅咒师全面暴露被围攻，联合三方中的一些控制住的人或多或少散播些言论，必要时放弃些棋子以及帮助禅院惠联合五条悟推翻部分老橘子，牵制部分咒术师就够。然后看着被推出的人逐渐蚕食普通人，数量更多的普通人与怀有不可思议力量的诅咒师，双方的惨烈足够想象得到。引发更大的混乱再让公认的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出面压下，崇拜与非议蜂拥而至。
“双生咒灵”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盘踞在普通人更加密集的地方，领域包裹住了这片地区，不知不觉中消亡了又一大批人。待到这片地区生机殆尽，再转移到下一个地方。
混乱加剧。
半年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下，最强咒术师对上最强诅咒师，前者更胜一筹，差一点，就差一点夏油杰就会被杀死。
几乎身体的一半被轰飞，内脏的碎屑与碎裂的骸骨映满在五条悟的瞳孔中。
最强濒临失控，但还好后手让夏油杰得以完好得站在表情扭曲的五条悟面前。
“抱歉抱歉，现在不是没事么，悟。”
“......”在家里紧紧得抱住对方，头靠在黑发青年的肩上，许久才发出狠狠得低哑的“你不可以、不能这样。不会有下次的，杰。”
然后突然像是恢复了元气，“现在很快会要实现了哦！”
“是啊。”故作平淡得耸肩，“马上也要陪着你了。”
看着弱智的哀嚎与只有咒术师的世界，披散着黑发浑身疲惫的青年这么说。
他看到了最终。
有时候，五条悟会想着，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无辜的女孩被微笑着“蚕食”，没有那些胆小又胆大的老橘子，没有所谓的“血统论”，一切会不会好很多。
咒术师可以说是这个社会病态的投影，但也至少让些普通人明白，有这样一群可以说得上是舍生忘死的人，为了他们平静的生活而负重前行。这样会不会，没有那么多幼小的咒术师们被当成不详而被虐待。
理想的破灭，哪怕明白最终的结局，也有了一定的准备，但是在真正来临的那一刻，那一直被可以忽视的汹涌着的愧疚和自我厌恶感足以吞没这个埋藏着善良的人。。
但是夏油杰并不会把这些摆在五条悟的面前，哪怕彼此都心知肚明。在一如既往的嬉闹下，咽下满腔的铁锈味。
没有被任何人打扰的两人。
采过板栗，学会了糖炒板栗的做法，意外的是夏油杰怎么尝试都会失败，这让五条悟笑了好长的时间。五条悟明明会无下限，但是在湖泊上走的时候被夏油杰一压就成了湿透了的猫。
两人虽然无所谓杀人，但都不是什么滥杀的人，对于其他的人没有多大耐心。
他们会冷漠得看着这名出言不逊的人被腐蚀得皮肉化水脱落，只剩下渗着血水的骸骨，并一搭没一搭得聊着琐事。
他们也会顺手救下被人贩子绑走的女孩，还会等着人家父母找来。
他们路过痛哭哀嚎、忏悔绝望的人们，经过崇拜他们力量的新兴宗教，看过血雾组成的烟花，听过对于希望的祷告，穿过层层废墟残骸。
也最终，在五条悟了然又哀切的目光下，夏油杰低哑的飘出“你不是他吧。”不意外收获僵住的大白猫，然后贴着对方坐下，安抚得拍了两下。
“我应该知道的。但是啊，我总觉得，每个世界只要我们遇到的话，应该都会成为挚友。”
“很莫名其妙和傲慢对吧。我觉得，只有我才能成为你的挚友哦？”
“你能来这个世界也能去其他世界吧，那么去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夏油杰喘了一大口气，然后无力得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低低得继续说着。
“我认为，我自以为是得认为，你适合阳光，你应该永远的耀眼下去。傲慢啊我。所以啊，在打算叛逃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我会死在你的手上。也只会这样。”
五条悟闭上眼睛听着微弱下去的气息，颤抖得手覆上挚友的眼睛，然后压抑着颤声：“你也应该永远的耀眼下去，我想要保护你。”
五条悟拥住了停止呼吸的挚友，他揪住了胸口处的衣服，俯下身。
“我不要这样的世界。”
“你说的，不管在哪个世界，只要我们相遇就会成为挚友。”
“我记住了。”
“所以你不能跑。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坚持「灭世」的五条悟和坚持「消灭全部普通人」的夏油杰，迎来了除他两人外破败的世界。
“殊途同归”，在一开始就注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结局二/殊途同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