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赖上你》陌上月光如水

212、第212章 选择

　　未料，严世清的回答却令梵宸夜一惊：“乐乐？她今天没有回来啊，昨天早上她请假去法院看你开庭，然后就打电话回来请假了，说这两天有事不回来了，还让我帮忙把她的工作暂时分给其他律师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也不方便回来……”

　　匆忙结束了通话，梵宸夜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跑。

　　网路上，苏乐允的工作地址、居住的地方都已经曝光，唯一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梵宸夜也住在那个小区、苏乐允的楼上；而且那个小区的安保也很好，梵宸夜刚才提前打了电话给管理处，管理处那边也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的屋子外面有可疑人迹。

　　毕竟还是键盘侠居多，而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个个和梵宸夜有关联的人家里、单位闹事；再说，现在法院都受理并已经开过庭了，更是给出有利于受害方的审判结果，大多数人更加相信法律的公正的，自然不会想多生事端。

　　虽然梵宸夜的律师也提出了上诉，可毕竟一审结果非常重要，人们都觉得上诉的结果不一定会有利于梵宸夜。

　　很快，梵宸夜来到了苏乐允门外，不过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回应，而苏乐允的手机也依旧是关机状态。

　　不久后，宁翊云打电话给梵宸夜，告诉他自己已经进入了管理处的监控，发现苏乐允昨天中午前就已经回到住所了，而今天则是一早就出了门，而且自那之后就没有发现苏乐允有回来过。

　　苏乐允去了哪里？梵宸夜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

　　殷司的办公室里，梵宸夜以为失踪的苏乐允正一脸急色。刚才她好不容易等到公司前台的通报和确认后，才得以进入殷司的办公室。

　　网上的消息还没有出来，可殷司却提前电话通知她：有第二名受害人已经进了ICU。

　　苏乐允没有直接找梵宸夜确认，却联系了梵宸夜的首席助手——林立，从他那确认了殷司说的这个消息。

　　她知道，这是殷司在逼自己尽快做决定，也就是说，又是殷司动了手脚！

　　苏乐允之前早就见识过殷司的冷酷及草菅人命，如今他是一步步紧逼地拿人命威胁自己。苏乐允虽然不是圣母，那些受害人她并不认识，可那些都是人命，所以就算不是为了梵宸夜，苏乐允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赶过来想阻止殷司。

　　看到苏乐允，殷司一点儿也不意外。他淡漠地伸手朝旁边一点，示意苏乐允坐那边的沙发上等他，然后就继续交代着贺志一些事情。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殷司的声音又低沉，苏乐允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近一个小时，贺志才出去了，不过出去前他略微转头扫了苏乐允一眼。苏乐允已经趁刚才等待的时间调整了一下心情，此刻她的面色出奇平淡，未露一丝胆怯。

　　既然来了，也容不得她胆怯了。

　　“去吃午饭？”殷司依然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看也没看时间就问。

　　此时的时间刚及午间饭点，他知道苏乐允肯定没有心思吃午饭。昨晚梵宸夜可是忙着找办法应付那些受害人、再次排查想找到遗漏的信息，根本没时间和苏乐允见面；而苏乐允收到了自己的威胁和威吓，估计也没有心情关心其他，说不定昨晚也没有好好吃饭呢。

　　“托你的福，梵氏的事越来越严重，我的个人信息现在也都泄露出来了，还能出去吃饭？”苏乐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不带一丝惊慌或气愤。她刚才冷静下来后思考过，也知道自己可能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你既然来了，就说明了你的选择。你也是知道并相信我能够解决这次的事件才来的，不是吗？”殷司面色、语气皆淡然，一如心中毫无波澜。
　　“这次梵氏的事你就是幕后主使。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目的除了梵宸夜，更是要拿来要挟我的，自然你也会留有后路，以便在我屈服后可以峰回路转。案子爆出这么久，那些受害人本来都没有生命危险的，你一插手，马上就死了一个，病危了一个。”

　　即使自己怕眼前这个男人，苏乐允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怒了。自小就正义感满满的她，根本无法看着无辜的人一个个因为自己死去，此时才会选择来到这里的。

　　殷司面无波澜，却没有回应她的话，突然冷冷一笑：“苏律师，拿出你的手机和录音笔吧。”
　　苏乐允心中一震，没想到他那么快识破自己的打算，却还是故作不解：“什么意思？”
　　“你这些伎俩太小儿科了。你以为我经历那么多，还会不知道你刚才那些话的目的么？”殷司冷漠地说着，看苏乐允的眼神也由原先的冷淡变得冰冷，“你还是自己拿出来吧，别让我动手。”

　　听到这话，苏乐允知道对方是真的识破了自己的计划：诱导殷司说出确认陷害梵宸夜的话，她就可以将那个录音给梵宸夜交到法庭，即使不能成为证据，可也会影响法官的判断。

　　不过现在，她只能认命了。一来，她不觉得殷司会因为自己是女人就不敢动手；二来，即使她冲出这间办公室，外面必然也有其他关卡，自己根本无法顺利脱逃。更何况殷司的手里还拿捏着无辜者的人命来迫害梵宸夜。

　　无奈，苏乐允拿出插在腰后面的录音笔，笔上的一个极小的亮点正微微地亮着。她按了下停止键，然后把录音笔摆在殷司面前的办公桌上；而后，她又从外套里拿出手机，关掉了录音功能，一并摆在殷司面前。

　　做完这些后，苏乐允心里已经完全凉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殷司却看也不看这些东西，站了起来说：“走，吃饭去。”然后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苏乐允看了桌面的东西一眼，眸色黯然，只能转身跟上殷司的步伐。

　　殷司带着苏乐允坐入自己的车子后排，而刚才从办公室出来时就跟着他们身后的一个男人也迅速坐上了司机的座位。未待殷司说什么，那人已经启动车子，径直开往城中一处殷司经常去吃饭的、属于殷家旗下的一家饭馆。

　　苏乐允面无表情地跟着殷司下了车，走进饭馆，来到一家雅间。

　　殷司话不多，径直拿起菜牌和笔无声地点着菜；苏乐允也安静坐在一旁，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饭店经理，他熟知殷司不喜言语，所以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对苏乐允也不敢多投注任何眼神，尽管心里诧异非常，表面却只是恭恭敬敬地等着殷司的吩咐。

　　点完菜后，经理安静地带着菜牌走出去，依然不敢乱投任何好奇的视线。

　　殷司拿起茶壶给苏乐允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茶，然后才拿起茶杯细细地品着。雅间内很快就被茶香充满，香气自然也飘近苏乐允的鼻边，让她闻了精神为之一振。

　　“上好的铁观音。”殷司轻轻转着茶杯，不经意地似自语，又似乎在向苏乐允介绍着。

　　苏乐允知道，无论自己一直板着脸给殷司脸色、或者不理会他也是无济于事，因为现在自己是被逼有求于他。于是她也不亏待自己，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茶汤虽淡，味道却香郁，果然是好茶。

　　待上完菜，两人都是安静地各吃各的。不过心里有事的缘故吧，苏乐允吃得不多。

　　殷司却似胃口不错，于是剩下的菜都让他吃得七七八八了。至于苏乐允吃多少，他似乎也不在意。

　　吃完饭后，殷司带着苏乐允又出了饭馆，上了车。

　　而随着车子的行驶，苏乐允渐渐又不安起来。看样子，他们似乎出了J市，来到了郊区，又开上了一条环山路。

　　“你要带我去哪里？”苏乐允压下心中的不安，试探着问道。
　　“我住的地方。”殷司眼睛半闭着，回答依然言简意赅。
　　苏乐允愣了一下，马上又问：“你不是说我离开梵宸夜、来你身边，你就会处理好梵宸夜的事情吗？”
　　“我说的是你离开他，当我的女人。所以在你未‘成为’我的女人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殷司仅仅双唇微动，身体却依然一动不动。

　　而他特意加重“成为”二字的语气，如此直截了当，苏乐允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就是……成为他的女人？

　　虽然知道自己今天原先的计划失败后有可能会面对这样的局面，可亲口从殷司口中说出着实让苏乐允心慌。别说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情，现在要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还要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苏乐允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所以，这就是你的条件？你如愿以偿后，真的会放过他吗？”苏乐允心里极度不安，且随着最后一幕的逼近，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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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宁翊云：就如同古时候的犯人受死前要吃顿饱饭一样么？可怜的乐乐~
作者君：云少，你这思想太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