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哥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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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选择了A：你躲开了他，避开了这个拥抱。
——四舍五入本章难产，将直接跳到下一个剧情，且你的拒绝会对下一个剧情造成一定影响。
#夜翼路线的可能性down#
#红头罩路线的可能性微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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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选择了B：你没有反对，接受了这个拥抱。
#夜翼路线的可能性up#
#黑衣康纳路线[开启]的可能性up#
#红头罩路线可能性up，be线[结局]可能性down，he线/te线[结局]可能性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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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也做不了，你什么也不能做。
当你意识到这一点后，你的嗓子里发出了破碎而无意义的嘶吼。
这时，格雷森坐到了你的身边，他试探着，见你没有反对——你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反对了——他缓缓地抱住了你。
这是一个充满了安慰意味的拥抱，是一个来自与你正处在相似情景之下的人给你的支撑，是两个同样在担心着杰森·托德的人的短暂慰藉。
他拍着你的背，像是在给你顺气，直到你的情绪稍稍平静。
然后他对你说：“艾蕾，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我们所有人都没放弃………谢谢你专门为了杰森回到哥谭，你怎么能这么大胆呢？你真是一个勇敢的好姑娘，但是，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真的不要再来一次了，你才十三岁，这真的是太危险了，我甚至不敢相信你竟然平安无事地走到了韦恩大宅………阿福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他好吗？如果………我会送你回大都会，艾蕾，但是，如果我们这里有了什么消息，我们一定会告诉你，艾丽娅，你拥有我的承诺，我承诺于你。”
——毫无疑问的，他在安抚你。
但是你却受到了惊吓。
强烈的恐惧撞击着你的心脏，此刻的你就是一只惊弓之鸟，你猝然转头的动作太过突兀，带有水汽的浅红色发尾甩到了格雷森的衣身上，往常的你一定会选择急忙道歉，这一刻的你却只是伸出了手，目标是理查德·格雷森的下半张脸。
——你要捂住他的嘴，你不想听他说话，你不想听到他说出那个“单词”，你不想听到又有人对你说“promise”。
这一瞬间，你看起来就像是要暴起攻击他。
格雷森则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其动作介于“扶住你的肩膀与你拉开距离”与“抓住你的手腕”之间，但是，在察觉你并无恶意、徒剩恐惧之后，他就选择了放任你。
他并不阻拦你。
于是你那依旧冰冷的手，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压到了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很热——
格雷森的唇温很高，就像是理查德·格雷森这个人，滚烫的触感燎烧着你的指腹，将你从被恐惧侵蚀的恍惚中唤醒。
意识回笼，近在咫尺的是一片平静而辽阔的蓝天与海。
那是迪克·格雷森的蓝眼睛。
你终于意识到你究竟做了多么失礼的事情，你匆忙地将手收回，改为低下头折磨着你自己的手指，有些不敢看他。
“格雷森……”你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对不起，我……”
“嘘——嘘——”他竖起了半边的手指，“不，好姑娘，千万不要对我道歉………只是，或许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这是一个悲伤的问题，负面的情绪淹没了你，汹涌而来的浪潮让你对“承诺”这个词充满怨恨，承诺——承诺——promise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单词，可你所爱的人们总是会在对你说出这个单词后离你而去。
你想到了四个多月前的那一天，那不是你在哥谭的最后一天，却是你在哥谭中学的最后一天，那一天，你在班里哭得又丑又狼狈，所以你的同桌把你扛到了医务室里；你能记清医务室里的每一个细节，他为你拿来了纸巾、他的膝盖上叠放了三个纸盒、他为你倒来了凉水、他还说什么起码你擦鼻涕的样子比那些把鼻涕吃下去的人更具美感……
还有……
他故意模仿你的口吻说话、你瞪着他、他等着你、他将水杯放在你的唇边等你喝完、他牵起你的手带你走到床边、他威胁你不许再哭、他承认他也很舍不得你、然后……
你的回忆终于快进到了最后一幕。
“……杰森也是…”
你近乎不确定你是否真的发出了声音：“……杰森他……他在之前也是…………在我即将转学的最后一天，他对我说，我，杰森·托德在此承诺——他说他对我承诺——他说，在你去到大都会后，我……我一定会与你保持联系，继续我们的书友交流，也、也会——也会——他说他也会……”
——他说他会来找你，他承诺他会来找你。
带有呕感的哽咽让你再也无法吐出任何一个单词，你蜷缩起身体，试图让自己不要如此的失去控制。
你第一千零一次地想——杰森·托德就是新多出来的这个“一次”——你不喜欢承诺，你真的不喜欢这个单词，承诺就像是一个注定会倒下的flag，它又一次地欺骗了你，你不得不想起了你的父亲，他承诺一定会在你二年级结课的那天中午带你去游乐园，但是，他死在了正午十二点的钟声里。
…
……
………
此时此刻，你已经在韦恩大宅里呆了合计两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你拘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最开始的冲击与随之而来的崩溃过去后，尽管这时的你依然感到焦虑、难过与担忧，但是那些极端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最无法承受的那几分钟竟已成为了过去的残影。
人总是这样的吗？在某几个瞬间，歇斯底里地认为自己无法再承受哪怕一根稻草；但是只要那几个瞬间过去，那些会深深伤害到你的情感，就变成了一种仍然存在、却不如一小时前那般尖锐的另一种东西。
人总是要试着——要学会接受一些你不那么愿意接受的事情，没有人会喜欢这种煎熬的处境，但是它们已经存在于这里。
你抬起头，看向西边的落地高窗，窗外的夕阳正在落下，被层层的墨色侵染成腐臭的泥泞。
天黑了。
潘尼沃斯先生说，你可以在这里住上一晚，但是你的理智告诉你，你绝对不能在这里过夜，你必须回到大都会，因为你绝对不能让你的母亲知道你偷偷跑回哥谭——即使她有可能不会知道这件事，因为你并不确定她是否会在今夜回家——但是，万一她回来了呢？万一她知道了呢？
她会疯的，你知道她多半会的。
你告诉自己，既然你留在这里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那么，你起码不能让另一边的生活也变得糟成一团。
于是，你对他们表达出了“我不能在这里过夜，我必须回到大都会”的意愿。
你本来已经想好了许多说辞，比如你的妈妈会很担心、她真的很不喜欢哥谭这座城市、你在大都会中学里还没有交到可以当做借口去过夜的朋友、还有……
……可是潘尼沃斯先生与格雷森并没有追问你也没有再劝你，他们只是说，那好吧，那我们会送你回去。
…
……
………
不远处，格雷森正在和潘尼沃斯先生讨论该由谁送你回家，他们的站位有些远，你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你不断地蹂./躏着你的衣角，这是你本来的那身衣服，潘尼沃斯先生已经让它们变得完美如初。
最终，不知道他们到底讨论了什么，竟然把选择权给了你。
…？
为什么这种事情还需要选择权…？
你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你的脸上写满了迷惑。
这时，格雷森向你迎面走来，他走到你的身前，他半弯下腰——他喜欢平视着你的眼睛与你说话——在得到你的允许后，揉了揉你的浅红色长发。
哦，你的红发，与平时刻意梳整好的柔顺不同，因为你急着得到“答案”，在淋浴过后，你没有对你的头发做任何处理，它们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丛红色的海藻。
……你轻轻晃了晃脑袋，觉得格雷森撸毛的动作熟练极了。
不知道是否是把你的摇头当成了拒绝，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略一沉默后，放轻了声音对你说：“艾蕾，我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杰森……他的朋友不算多，并且，因为我的关系，而导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是的，因为我，他的朋友就更少了。我们很感谢你能和杰森成为朋友，也很感谢你会为了你的朋友而独身从大都会跑到韦恩大宅，当然，这样的情感值得称赞，这样的行为却不可取………我能感受到你一直在紧张，好姑娘，放松点，好吧，不放松也可以………我和阿福都认为，如果让你能够主动握住点什么，这或许可以让你变得好受点，即使只是一个由谁送你回家的小小选择——感受它，艾蕾，选择权在你的手里，不要那么害怕，并不是只有你在担心杰森，我们也很担心他，你不是一片浮木，我们也不是，即使你确实帮不到我们，但是你让我们知道了我们都不孤单，还有其他人也在期待着他的平安………艾蕾，我们可以担忧，但不要那么担忧，我们可以恐惧，但不要让恐惧去操纵我们，发挥你的想象力，你还可以握住很多东西，它们就在这里。”
格雷森握住了你的手，他的手是那么的热，就像是永不熄灭的太阳，你的手是那么的凉，就像是一块伤人的冰………不，这不是一个无故的比喻，你的手背碰触到了什么固体的棱角，格雷森的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
你知道他一直在试图让你的心情变得好一点，即使他也正处在难过与焦虑之中，你很感谢他，但是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从精力到体力，你是真的没有了丝毫的力气，你张了张嘴，thanks的发音开了一个头，他却趁机往你张开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巧克力…？？
……唔，榛果味，你下意识地咀嚼了两下，原来他刚才一直把巧克力握在手里，原来你刚才碰到的棱角是巧克力。
见到你没有把巧克力吐出来，像是一种对你的夸奖，又像是他自己也松了口气，他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灵动的蓝眼睛像是被大雨冲刷过后的天空幕布，你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这个世界，而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你想，哥谭中学的风云人物绝不是浪得虚名。
格雷森应该多笑笑，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吝啬于笑容的人，但是杰森的事始终是压在所有人心上的巨石，所以那抹轻松的笑意也不过是一闪而逝。
笑过后，他对你说了这样一句话：“看，艾蕾，是这块被你握住的巧克力选择了你。”
啊……
你突然间就有些咋舌，老实说，你受到了惊吓，这就是大学生和初中生的区别吗？你觉得理查德·格雷森这个男人有点可怕，褒义的那种可怕。
就像是同桌总是无法拒绝你的直白，对情绪感知天生敏锐的你，也总是无法拒绝来自他人的发自内心的善意。
你略有茫然地注视着格雷森，你咽下了这块榛果味的巧克力，你回味着散开在口中的甘甜，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他，又探头看了看对你露出笑容的潘尼沃斯先生……
冰冷了一天的心脏似乎有了微微的回温，杰森的家人果然都是好人。
你跳下了沙发，看向了他们说——
A：谢谢你们，潘尼沃斯先生，那就麻烦您了。（让管家先生送你回家）
B：……格雷森，麻烦你了，谢谢你，潘尼沃斯先生，也非常感谢你。（让格雷森送你回家）
（你此刻正面临：是否会进一步地使夜翼路线可能性up的①号关键分支，且不排除其实会在未来让红头罩路线up的可能性）
（再次提醒：在真正开启恋爱路线之前，任何路线的可能性up≠另一人路线的可能性down，目前仅为初期脸熟阶段。且，你才13岁，没有人想犯罪）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哥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