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If this is an impossible dre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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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上章If的基础上——
如果杰森没有失踪、此时的二代罗宾正身在哥谭。
那么，这个[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是否可以是杰森·托德呢？
→然而这条线并不可能，是[可能性为零]的[绝对不可能]。
那么，假设，只是假设，万一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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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您需要知道这个。”
蝙蝠洞里，负责后勤工作的便士一——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打开了对蝙蝠侠的通讯频道：“罗宾在偏离路线。”
于是便转向了[蝙蝠侠→罗宾]的频道。
“罗宾。”可以想见，一定是在前往汇合地点的路上，罗宾又发现了什么，蝙蝠侠曾无数次地为了罗宾的正义感与行动力而深感欣慰与骄傲——尽管他很少说出来——但是他的第二任罗宾、那种界限模糊的冲动暴躁与过激手段，同样也让他们之间爆发了无数次争吵。
阿尔弗雷德把罗宾的定位发给了他。
蝙蝠侠意外地看到，属于罗宾的红点正在向哥谭大桥进发。
……这是离开哥谭的路线。
“罗宾？”蝙蝠侠转接上了罗宾的频道。
“B？”少年人、用男孩来称呼也不过分的年轻义警显得急切而焦躁，“哦，该死，你又……不，我们现在不说这个，听着，有突发状况，独属于‘我’的突发状况，我现在需要去一下隔壁的城市，我接受保持联络，但我们……”
“——你在开车。”蝙蝠侠听到了引擎声。
通讯器那端的罗宾大声辩驳：“难道我还能跑着去吗？！开的又不是你的蝙蝠车！我踩得到油门和刹车！”
——罗宾、杰森·托德、“独属于我”、隔壁的城市、大都会。
这简直是一张过于清晰明了的直线图。
“red？”身披蝙蝠战衣的布鲁斯·韦恩用了一个两人都能听懂的代称。
“不然呢？”罗宾怒气冲冲，“当然是‘red’！”
显然，这一份怒气不是针对他。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
“出了什么事。”蝙蝠侠问。
“别问我，”罗宾说，“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无论怎样，”蝙蝠侠有意避免使用说教式的口吻，“罗宾，保持冷……”静。
罗宾却突然大叫了一声：“该死！我真是昏了头！B，拿出你的联络器，打给隔壁的蓝大个儿！red说了，她现在和超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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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从梦中醒来。
他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
他知道他做了一个美梦。
他侧过头，看着睡在他身边的女孩……哦，应该是“快要醒来”的女孩，他清晰地看到，那纤细而浓密的睫毛在颤动。
所以他不介意充当一下“闹钟”。
“早安，艾蕾……”他有意压着声音，不至于吓人一跳，却也足以扰人清梦。
“唔……”他哑着嗓子回味，“你醒了吗？……我做了一个梦。”
于是他看到他似醒非醒的女孩在他的胸前慢吞吞地拱了拱。
长发如海藻般铺散。
如海藻般铺开的红发总让他爱不释手。
他的女孩迷迷糊糊地说：“早安杰森…………梦？是美梦吗……听起来你的心情不错…？”
他熟练而轻缓地拨开那些稍有缠绕的发尾，略去那些不愉快的部分，将其一律归结为“出了些麻烦”。
“我想想……是罗宾时期的我和搬到大都会的你，我梦到你在大都会有了些麻烦，所以我鸽了蝙蝠侠，从路边劫了一辆车然后开车去找你——哈！听起来真不错！”
“？”
埋在胸口前的毛茸茸彻底醒了，鸟球抖水般地扑腾了几下，瞪着眼睛看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美梦时间结束。
他的女孩精神抖擞地戳起了他的胸口。
他不能否认，他喜欢并享受这个。
“所以，”只听她含糊又语气颇重地质问他，“到底是‘鸽了蝙蝠侠’让你觉得这是个美梦！还是‘梦到你来找我’让你觉得这是个美梦！”
“这个嘛……”
“杰——森——”
“我再继续睡会？”
“不要继续睡了！”
红发的姑娘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她爬了上来——哦不，是凑了上来，迅速地在他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上都啃了一口。
这真不错。他砸了咂嘴，却还是有些不满足。
于是红发的姑娘又气势汹汹地踹了他一脚……
哦，他被轻而易举地踹下了床。
……当然了，前提是他乐意且配合地纵容了她。
显然，把男朋友踹下床的女朋友对此感到很满意。
他的女朋友环胸看着岔腿坐在床下的他：“好了，杰森，行动起来，今天没有回笼觉，别忘了，今天我们要去选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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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从梦中醒来。
他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
他知道他做了一个美梦。
哦，是的，他在风驰电掣中赶往大都会，奔向他的女孩，然后又转场到甜蜜的清晨、紧张的婚前、乱七八糟的婚后……
啊哈，毫无疑问，一个甜美到爆炸的梦。
这可比现实美好多了。
“早安，床。”
“早安，沙发。”
“早安，夹克。”
“……早安。”
男人的脚步停在一张照片前。
那是一个红发的女孩。
她的生命永久停留在了十六岁。
“……早安。”杰森放慢了语调。
他的嘴唇动了动。
他在心里说，哟，艾蕾，早安。
然后他把相框扣倒在桌子上。
“早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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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16岁的那年死去了。
杰森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没有被小丑骗走，一直在哥谭当罗宾。
而你，他的同桌，因为家庭原因搬去了大都会。
所以还在哥谭的他接到了你的电话，他于风驰电掣中赶往大都会，奔向你的身边。
他没有迟到。
他[见]到了你。
他[抱]住了你。
他[抓]住了你。
但是这对你来说不是愉快的事情。
而且他死过一次。
所以[梦醒]。
哦，哪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呢，你就在他的身边安详沉睡。
是的，他以二代罗宾的身份前往大都会是不可能发生的梦境，正如他的死而复生不可能是没有发生过的虚假。
——但是除此之外他还可以拥有梦醒后的真实。
触手可得的真实。
对了，想起来了，今天是要去挑选婚纱的日子……
……听听，红头罩，婚纱。
这真古怪。
硝烟与枪支才是红头罩的绝配。
……不过这样的话可不能被你听到。
你似醒非醒的模样很可爱。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胸口拱来拱去的模样很可爱。
戳着他的胸口谴责他的模样很可爱。
主动亲吻他的模样很可爱。
把他踹下床的模样很可爱。
精神抖擞气势十足的模样很可爱。
怎样的你都很可爱。
不过这是假的。
因为这也是梦。
现实里的你从来没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过。
现实里的你好像也没有这么的神采奕奕气势汹汹。
现实里的你哪有那个机会和喜欢的男孩一起去挑选婚服呢。
现实里的你也不会这么主动地和他亲吻……好吧，亲吻有过，不过不是嘴唇，连嘴角也没有，只是脸颊吻与额头吻罢了，眼皮吻偶尔也会有。
所以说，一切都是隐藏在心底的幻象。
他的潜意识竟然还幻想过这种事情吗？
幻象中的你似乎比现实里的你更有脾气与朝气……
现实里的你应该不会一脚把他踹下床吧？
对了，对了，这当然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说不定你喜欢的男孩根本就不叫杰森·托德呢。
不过杰森·托德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叫艾丽娅·斯莱克特。
现在，梦醒了。
早安，空荡荡的床。
早安，破破烂烂的沙发。
早安，冷冰冰的夹克。
早安……
……艾蕾？
唔，抱歉。
他把相框扣倒在桌子上。
“早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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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做了一个梦中梦。
第一个梦是他当年没有被小丑骗走，蝙蝠侠的罗宾一直是他，在他主动选择单飞之后，罗宾的位置才自然更替到了第三代的手上。
但是这是假的，梦醒。
转到第二个梦。
第二个梦是你活着。
——如果你活着呢？
你会是他的女朋友。
你会是他的未婚妻。
你会穿着婚纱和他交换戒指，他也有一些老套的浪漫与形式化的幻想。
你会更加的放纵自己，在他的纵容之下。
你的脾气会变得娇纵一些，不过这也很好。
你会在他的臂弯里悄悄醒来。
他会在每日睁眼后揉玩起你的红发。
你会很爱他。
他也会很爱你。
但是这是不存在的幻象，梦醒。
操蛋的现实欢迎梦醒之人。
欢迎醒来，杰森·托德，欢迎回到现实。
现实没有活人，只有没有丝毫活力与朝气的定格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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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托德放下了照片。
红头罩拿起了枪支。
他有时会做梦。
但他终究活在现实里。
他有时会觉得自己过分冷酷，仿佛归属于人形的一部分被永久地作为代价留在了那片绿色的池水里。
他死过一次。
他死过不止一次。
而哥谭还活着，仿佛死亡也在恐惧着这座没救了的城市。
“哟，美人。”红头罩跨上了自己的机车，“夜巡欢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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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If this is an impossible dream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