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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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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小孩儿是没什么羞耻心的,毕竟他是由诅咒之王抚养长大的孩子,对于人类的礼节知之甚少。
他想要说什么,他就会说;他想要做什么,他就去做。
比如惠在吻过宿傩之后,就总是想着这个吻,他觉得不够,他跟宿傩应该能够更亲密一些。
好想成为和宿傩最亲密的人啊,惠小小的心里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
惠跑去找了宿傩,很直白地说:“宿傩,我还要和你接-吻。”
宿傩歪坐在王座上,托着腮,说:“别来烦我。”
惠才不会被宿傩的冷淡给吓退呢,他对这个人人畏惧的诅咒之王有着绝对的信赖,无论他多么任性,宿傩都会包容他。
惠爬上王座,跪坐在宿傩的脚边,就这么抬头望着宿傩,说:“宿傩,你弯弯腰好不好?我亲不到你。”
宿傩:“你也太烦了!”
惠:“宿傩!”
于是宿傩一边嫌惠很烦,一边弯下了腰,让惠能够轻易地吻到他。
这一次的吻就不是浅尝辄止了,惠笨拙地尝试着撬开宿傩的嘴,慢慢地吮,轻轻地舔。
他的力道像一只小猫,挠得宿傩痒痒的,宿傩干脆把人拦腰抱起,放在腿上,反客为主地把惠给亲到喘不上气。
惠紧紧地抓着宿傩的和服前襟,脸色通红,大口大口地喘气。
宿傩低笑着扯掉惠的腰封,这让惠的半边身子都暴露在空气当中,被冷风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宿傩……”惠不解地问,“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宿傩贴着惠的耳朵说:“让我们来做一些比亲-吻更过分的事吧。”
16
伏黑惠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地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腿间,生起闷气来。
伏黑惠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等彻底平静下来后,才下床重新换上干净的裤子。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着,一边回想刚才的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他被宿傩狠狠地按倒。
他的手脚不听使唤,他的理智不受控制,他甚至没有丁点的反抗,他在迎合,他在祈求,祈求宿傩给他更多。
伏黑惠气得把杯子给摔了,杯子的碎片四溅,在他的脚腕处划了一道浅浅的伤。
第二天伏黑惠在见到虎杖悠仁时,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浑身散发的低气压有如实质,吓得虎杖悠仁都不敢靠近。
宿傩却在这时开口说话了,“你到伏黑惠身边去。”
虎杖悠仁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宿傩:“我让你去就去。”
虎杖悠仁:“我不!”
虎杖悠仁不动,宿傩也就动不了,他啧了声,开在虎杖悠仁侧脸的嘴大声喊:“伏黑惠!”
伏黑惠一听到宿傩的声音立刻汗毛倒竖,他凶神恶煞地瞪着虎杖悠仁脸上的嘴,恨不得直接把宿傩给拎出来灭杀掉。
宿傩:“过来。”
伏黑惠:“你想做什么?”
宿傩:“你受伤了。”
伏黑惠愣了愣,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就是被玻璃杯碎片划出来的,很小的一道伤,都没什么痛感,再说他穿的袜子挡住了脚腕,根本看不到那道伤,宿傩怎么知道的?
宿傩不怀好意地笑:“我闻到了你身上有血的味道,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某种年轻人的欲-望的味道,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伏黑惠:“……滚!”
宿傩对虎杖悠仁说:“小子,伏黑惠喊你滚。”
虎杖悠仁:???关他什么事啊!
17
惠对宿傩的感情变了。
他喜欢宿傩,很喜欢很喜欢,可现在,他对宿傩的喜欢比很喜欢很喜欢还要多了。
他思来想去,这或许就是人类所说的爱吧。
惠笑得弯了眼,在内心大声宣布,我爱宿傩!
如果两个人相爱的话,那么他们就是恋人,惠理所当然地认为宿傩就是他的恋人了。
惠这么跟宿傩说了后,宿傩笑到身子都在抖。
宿傩:“这就是人类的想象力吗?恋人……哈哈哈哈哈,一个人类把诅咒当成恋人,你真的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惠:“我喜欢宿傩,不,我爱宿傩,宿傩也爱我,那我们就是恋人啊。”
“爱?”宿傩笑得更厉害了,他用一种近似轻蔑的眼神看向惠,“我是因人类恶意而生的诅咒,我最厌恶的就是所谓的爱。”
惠茫然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爱我吗?”
宿傩笑够了,变得面无表情,“滚吧!”
惠:“滚?那我要去哪儿呢?”
宿傩:“你想要爱,就回去找你的人类同伴。”
惠:“……我要的是宿傩啊。”
宿傩:“我是诅咒之王,诅咒不会有爱这种情感。”
惠沉默了会儿,说:“所以,你不爱我吗?”
宿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密密麻麻的酸楚瞬间爬上惠的心脏,他咬紧下唇,忍住眼泪,一步一步走下宿傩的王座。
越走越远。
18
宿傩再一次占用了虎杖悠仁的身体,当着众多咒术师的面,他把伏黑惠给掳走了。
伏黑惠被宿傩禁锢在怀里,挣脱不得,气得他一口咬在宿傩的脖子上。
宿傩不痛不痒,还轻柔地摸了摸伏黑惠的头,搞得伏黑惠像什么撒娇的小孩儿似的。
宿傩把伏黑惠带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建筑群里,随便找了个地把人放下。
伏黑惠贴在墙角,问:“这是哪里?你要做什么?”
宿傩两手撑着伏黑惠背后的墙,将人圈在他留出的小小空间里,说:“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找过来,没人能打扰到我们。”
宿傩凑近伏黑惠的脖颈,闻了闻,低声笑着说:“你最近积攒了不少压力啊。”
“我没有压力!”伏黑惠快速地否认了宿傩的说法,他偏过头,想要避开宿傩,可这反而让他修长的脖子暴露在宿傩的面前,营造出了一副“请君品尝”的画面。
于是,宿傩就不客气地在伏黑惠的喉结上咬了一口,美其名曰是报伏黑惠刚才咬他的仇。
宿傩咬了一口还不够,还咬了第二口,第三口……他越咬越重,在伏黑惠的皮肤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迹。
伏黑惠抗拒地要推开宿傩,可他却奇怪地使不出力气,他闭着眼,微微颤抖,看上去有些可怜。
宿傩在伏黑惠的领口一扯,咒术高专的制服就被扯成了两半,裸-露出伏黑惠漂亮的身体。
宿傩抚摸着伏黑惠的腰,说:“你的身子都变成红色了。”
伏黑惠握紧拳,咬牙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宿傩嗓音低沉,带着致命的蛊惑:“你梦到我对你做了什么,我来让你的梦变成现实。”
一提到那些梦,伏黑惠的脑海中就闪过各种纷乱的场面,全都不堪入目!
他做了很多这样的梦,多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说不定宿傩给他的那个吻里隐藏了什么病毒,这个病毒令他发了疯!
伏黑惠口干舌燥起来,无论多少梦,都抵不上现实中宿傩即将对他做的事。
伏黑惠很害怕,却隐隐期待。
我是真的疯了!伏黑惠绝望地想。
19
惠变得沉默寡言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追在宿傩的屁-股后边儿,成天宿傩长宿傩短的了。
宿傩起初还觉得难得清静,可时间一长了,宿傩就不爽了。
宿傩已经习惯了惠把他当成世界中心,整日里围着他转,一旦不主动来粘着他了,他的生活就仿佛缺少了一块。
宿傩想了想,这种情况是在他对小孩说“诅咒不会有爱这种感情”后出现的,也就是说,惠无法接受宿傩不爱自己这一点。
宿傩只觉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诅咒不会爱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再说了,他是诅咒之王,是恶意的化身,怎么可能跟“爱”这种字眼沾染上半点关系呢?
人类果然是需要“爱”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才能生存的吗?啧,脆弱的人类。
身为诅咒之王,宿傩自然是不可能先向别人低头的,他在等惠自己想通后来跟他请罪,一个区区人类,居然妄图用“爱”来束缚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宿傩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他没能等来惠的认错,却等来了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
20
伏黑惠和宿傩做了。
不是宿傩单方面的强迫,而是双方都很热切的苟-合。
伏黑惠曲腿躺在地上,身下垫着的是虎杖悠仁的外套,他从头到脚都乱七八糟的,一幅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伏黑惠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可他还没缓过来,宿傩就压住了他,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动作。
“我不行了……”伏黑惠抱着宿傩的肩背求饶,“我会死的。”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宿傩擦去伏黑惠眼角的泪水,“你的身体在说不够,你想要更多。”
伏黑惠:“我没有!”
宿傩:“你有。”
宿傩的体力很好,伏黑惠渐渐跟不上他的节奏了,无论他怎么哀求,宿傩都不放过他。
伏黑惠恶狠狠地想,说什么我压力大,我看你才是憋了一千年压力比山大吧!
伏黑惠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他晕过去之前,他模模糊糊地听到宿傩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
惠。
我的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