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RH阴性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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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进去了。”闫恪己笑笑，朝他挥了挥手。
冯徵站在陆总办公室门口，“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你不进去吗？”闫恪己问道。
“你和他说吧。”冯徵一提到陆程就习惯性紧张，“我就不进去了。”
“可以。”
关上通透的玻璃大门，脚下是柔软到不可思议的雕花地毯，鼻息之间满溢香水味道，装潢精致的办公大楼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人影，在硕大无比的玻璃幕墙外是一望无际的湛蓝色大海，远处雾气蒸腾，整座大楼宛如在仙境当中，来往匆匆白领手拿电话，交谈之声不绝于耳，这里是陆氏集团的总部，坐落在北城的黄金地段，CBD中心，他刚到这座城市之时，打卡的地标性建筑就是这里。
说起来，刚来北城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闫恪己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下车买水时一摸兜发现钱包没了。
在火车上的时候他给一个老人让座，自己站了四个多小时，那老人走的时候拍了拍自己肩膀，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偷走了钱包。
对于这种事情，闫恪己见怪不怪，但不后悔，最不能揣测的就是人心。
人心在他上初中父母双亡之后就见识了，早就麻木无比。
钱包里有他重要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有少量现金，其他的都好说，重点是钱包里的照片，无比珍贵，北城站出站口有派出所，他赶忙报了警。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兵，在派出所，他坐在椅子上，闫恪己等待的时候就和他聊起来，两个人很是投缘，张哥还给了他电话，“我是搞娱乐方面的，你要是找不到活儿干就联系我。”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钱包的事你别着急，大城市办事效率高，肯定能给你找回来，我一会要去市中心，我要不带你走走啊？”
“行，那就麻烦张哥给我带过去了。”
果然越到市中心越堵，不过也能更好的看到拿一排排淡蓝色的摩天大楼，张哥边开边给他介绍着，“你看临海的这一排，都是大集团大企业，上班的不是金领就是白领，我手下很多艺人也靠他们吃饭，代言广告时不时联系一下。”
他又指向其中一座半截隐藏在云层里的摩天大厦，“那是陆氏总部，爷爷辈就创立了，都说富不过三代，结果三代之后不见衰弱，反而越干越大，咱北海市一半的税收都靠陆氏，之前还搞过一阵观光旅游项目，后面老总估计觉得有失体面，这座大楼就变得越来越神秘。”
如今，闫恪己就站在这座神秘的大楼里，通过种种机缘巧合，他可以见到这座大楼背后的主人。
闫恪己在秘书室外面等着，原因是秘书说里面还有其他人。
闫恪己笑笑，主动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他面前摆放着几袋英文的咖啡和茶包，茶具上面的金子晃眼，旁边的镶金水壶维持着人体温度，每隔一会儿，秘书就会过来换。
他打量着顶层的环境，只有一间总裁室，落针可闻，比起大堂的喧嚣，楼下的公司环境，这里更像是某个摩天大楼的私人会所，他甚至怀疑墙上金灿灿的是真的金箔。
秘书时不时抬起眼看他，那目光竟然有些胆怯，终于这次换水的时候过来问道：“您好，您还需要其他喝的吗？”
“不需要了，你也不用时常给我换。”闫恪己笑起来，微笑看着她。
“好的，您稍等。”
说话间，总裁室厚重的大门终于开了，一个员工从里面出来时汗流浃背，面色苍白，而木门里面还传出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爆裂声，这人习惯性到闫恪己面前的茶几上喝茶，结果一抬眼看到闫恪己，直接腿一软，倒在了沙发上，“你……”
“你没事吧？”闫恪己关切问道。
“没事，没事。”那人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连滚带爬地消失在电梯间。
“他怎么了？”闫恪己不解地看向秘书。
“他没事，您进去吧。”秘书公式化说道。
闫恪己之前见过传说中的这位陆总，不过在片场要和导演说的话比较多，一门心思都放在演技上面，也没太在意，如今看来，倒像是一个压榨员工的财阀。
他打开门进去，一打眼便是二百七十度环绕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风光和绵延的山海，光晃得他眯了眯眼。
“杜若让你来的？”
闫恪己回过神，暗说不能走神，往里走就看到了板台后面的路程，他有些微微怔愣。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似，闫恪己要矮一些，也更瘦，陆程站在板台后面面对着一整墙的威士忌酒柜，手中拿着酒杯轻轻摇晃，一面酒墙反射出他朦胧的影子，没有抬头看他，“他自己怎么不来找我修改合同的事，派你这么一个群演过来？”
这办公室真的如同某个昂贵的会所一般，地上还散落着几份文件，估计是刚刚摔的。
“陆总，您之前见过我的。”闫恪己不卑不吭说道，他的音色如果沉下来倒显得有些清冷。
陆程这才回过身，看向闫恪己，推了推眼镜，“想起来了，你是杜若当时和我介绍的那个替身。”
“是。”
闫恪己抬头看过去，目光透过陆程看到他后面密密麻麻的洋酒 ，一时想到张兵还说要是发达了就买两瓶洋酒，一瓶倒了，一瓶自己喝，那如果一面墙怎么办呢？
“什么事？”陆程转而坐在板台前面，酒杯咣当一声。
“合同说希望浴缸戏用咖啡，但违背常理，明显不合适，所以希望更改合同。”
陆程只抬了一眼，剩余时间都在看电脑，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清，和陆程每说一句话闫恪己都要等很久，他继续看向那一瓶瓶码的整齐的红酒。
当时闫恪己签直播平台的时候，平台冲着张兵的面子寄过来一瓶洋酒，本来以为是上千的准备到典当行卖掉，可没想到只值五十块，他在下播之后喝了，那是他第一次喝洋酒，也是第一次在一片晕眩中回到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时的场景，他坐在书桌面前学习，母亲在择菜，父亲拎着两瓶啤酒进来，从怀里给他掏出热乎的烤地瓜。
之后三个人围在墙边的简易桌子上吃饭，他分享着学校发生的事情，母亲在一旁笑意盈盈听着，父亲喝着啤酒。
“你希望还是杜若希望？”陆程继续道。
“杜导，不，我们剧组希望。”闫恪己回过神答道。
“既然这是杜若的戏，就让杜若来找我。”陆程没什么表情，或许常年处于上位者的姿态，对于他们这种小人物都没有太大的耐心，实际上，他对于公司员工也没有过多热情，“秘书进来，以后别随便什么人都送进来。”
“陆总，你喝过啤酒吗？”
陆程一边眉毛抬起来。
“啤酒倒入之后瞬间会涌起无数霏白的泡沫，随即消失不见，但如果倒得多了那泡沫就会成为无妄之灾，溢出来迅速扩散，最后杯子里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恰到好处慢慢来就会让黄澄的液体刚好一整杯。”闫恪己之前热络谦卑的表情消散差不多，但还是笑着，只是眼底透着一股寒意。
陆程骤然起身，目光有不加掩饰的残忍，“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保安，出去。”
“抱歉陆总，给您添麻烦了。”闫恪己重新恢复那种小人物的谦逊模样，小跑着从办公室出去了。
“不好意思，陆总，这是项目经理手下冯徵介绍上来的，我不知道您不见他，抱歉抱歉。”秘书进来连连鞠躬，她有些语无伦次，显然陆总的实力众人皆知，前一秒笑着，下一秒翻脸也不是不可能，“对不起，按理说我们秘书室应该先核实一下的，但他和您长得太像了，我以为是亲属，所以真的抱歉，对不起陆总，绝对不会出现下一次了。”
陆程将那杯洋酒倒进旁边的水晶垃圾桶里，“等等，你前一句说什么？”
“绝对不会出现下一次了，真的抱歉！”秘书连连鞠躬，已经九十度了。
“再上一句。”陆程没什么表情。
“我以为是亲属，他和您……”秘书咬着牙，“和您长得太像了。”
“出去！”
“是。”秘书如临大赦，每次进到陆程的总裁室，都觉得到了深海，尤其是那二百七十度的落地窗，哪里是俯瞰海洋，分明是溺水！
陆程将眼镜摘下来揉着自己的眉头，之前他查过杜若做的电视剧演职人员名单，这个叫闫恪己的替身也在上面。
本来这种人不用留意，只是他的血型吸引了他，RH阴性血，罕见的熊猫血。
他停留在他的头像上许久，看着他二十六岁的年龄，看着他的出身背景久久摩挲。
现在，在他的电脑上面躺着一个久久没有拆开的文件夹，是当时对手集团为了搞垮光年集团搜集到的关于父亲陆远大的资料，他费了好大力气拦截下来没有让它成为威胁，让对手永远不敢造次，只是这个足足一个多G，他一直没有拆开，当然，也没有销毁。
但想都不用想，和桃色、金钱、名誉脱不了干系。
它就像一根刺，哽在陆程的喉咙里，扎出血来，贯穿皮肉。
现在，里面可能会有这个答案。
这个人，会成为他新的一根刺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RH阴性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