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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逼问 ...

  •   左冷禅瞥到周扬一笑,冷哼了声:“你还有脸笑,可知道,你们此举已经犯了大忌。”

      “师叔,我这也是活学活用,再说了又没有心法辅助,我这最多是个花架子。”周扬一张笑脸,话说的死死的,不该他的绝对不认。

      “总之……你二人今日必须讲清楚,这些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左冷禅睨一眼令狐冲,“还有哪些不知名的招数,尽管说出来,使出来。”

      他自诩已经看透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有克制华山派和嵩山派的功夫,难保一些□□组织,没有传授给你们一些对付其他武林绝学的功夫。”

      他还不忘扫视一眼众人的反应。

      大家众所周知的一点,要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好,最多说说场面话,跟着大家一起走就行了。最怕这种事发生,要真被东方不败的魔教组织加以利用,这可是关乎门派存亡的大事。

      再一瞧台上这两个师兄弟不慌不忙的样子,还有什么没反应过来的。

      大家对于至此还不发一言的令狐冲隐隐有些不满,左冷禅有意用内力放大了最后一句责问,人群里年轻气盛的弟子都骚动起来,大家自发站在一个战线上。

      “令狐冲,你练的是什么邪恶招数,今天必须说清楚。”

      “说不清楚就不要走。”

      “你从哪里得来这些的?”

      大家后脖子发凉,众志成城的当起了嵩山派的傀儡,自发抬高声音,责问台上的令狐冲。

      令狐冲面对这种形势,心里有苦难言,身旁的周扬已经嗤笑一声,这笑声分明不重,却好像传到了每个弟子耳中,人群因为这声而一齐怒火冲天的看向周扬。

      而华山派的所处位置,以岳不群为首的师门上下,俱都将胆忧的目光放到了周扬和大师兄身上,他们正被口诛笔伐,就连一直淡然的岳掌门也端起了可亲师父的样子,皱着眉头,随时准备着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他是想要继续把大家的注意力刻意引导到台上去,而刻意的作出来的担心,还是别的什么。

      这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周扬眉头扬起,众人视线下,他对着台下某个地方招手,一个身影被人群避让出来,少年的面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能算是面善,他们目送着他上台,台下的岳不群心里咯噔一下。

      只因为这个新出现的人,对于五岳弟子来说有些陌生,明白他身份的都是台上一些德高望重之人。

      左冷禅的笑容一僵,不知道这个少年葫芦里卖什么药。

      静闲师太开口说:“周扬,莫不成,这件事与林平之有关?”

      “左师叔话里话外都是我师兄学了什么邪门歪道,想必诸位心里有数,江湖上能够克制各派绝学的,只有盛极一时的,林家的辟邪剑谱。”周扬余光中,岳不群的脸色沉下来,他顿了顿,才说:“今日请师弟过来,自是为了我和大师兄作证,让大家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练这门武功。”

      令狐冲说:“林师弟家传绝学,我怎么会染指?之前遇到林师弟父母托付,都未曾探寻过,眼下过去了半年之久,又怎么会违背初心?”

      “谁说的上来,万一你只是托词,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抄了去。”左冷禅身后的年轻人嘟囔了一句,引得华山派怒目而视,这才撇撇嘴,退下了。

      “这位师弟说的可不对。”周扬摇头,明明那人已经加冠,周扬开口就为他定了辈分,碍于刚刚败于他,那个红衣青年涨红脸也没再还嘴。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左冷禅瞧一眼林平之,“林少侠单薄的身子,恐怕也打不过他习武多年的华山派大师兄。万一他强逼着林平之交出绝学……”

      林平之挺直腰板,直言说:“大师兄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我家的武功秘籍。”

      令狐冲点头:“我只负责传话,从不知林家绝学藏身之地,何谈偷盗秘籍。”

      岳不群静静的看着,到现在为止,话题还只是很正常的进展,围绕着令狐冲到底有没有练辟邪剑谱,只是——他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方才主动挑起事端的周扬,下一秒,对方准确的对着他咧嘴一笑。

      他心里感到隐隐有些不妙。

      “一面之词,令狐冲,你也说不出你自己身上这武功来源,江湖上出现如此绝学,我们怎么会没有听过?”一位长老站出来反对,他说的话信誓旦旦:“我看啊,你说不定已经和魔教勾结在一起了。”

      这是又一顶帽子,左冷禅淡淡嫌弃的目光闪过,刻意温和了嗓音,问林平之:“既然是有盖世秘籍在身,你又为何拜入岳不群门下,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

      “对啊,定是有人许了他好处,以秘籍换有人替他报仇,这笔买卖对于林师弟来说,肯定划算。”周扬意有所指,可是大家看着他这转变的态度心生警惕。

      “我大师兄一向光明磊落,做不出这等事。”岳灵珊说,“左师叔,你不会也惦记林师弟的辟邪剑谱吧?”

      “就是,谁是贼还说不准呢。”耳边是华山派弟子为自己的申辩和师父淡淡的呵斥声,令狐冲淡淡一笑,抬眼:“弟子从来没有偷学过别派功夫,台上使出来的也是来自华山。”

      “师侄,说话得讲证据。”一张大胡子说,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林平之身上,“小小少年,手无缚鸡之力,身怀绝学,你们华山派据为己有就算是出自华山了?还不如让大家看看,用秘籍来说实话。”

      如此,周扬的目的达到,也不管旁人的目光是什么意味,直直的盯着左冷禅:“师叔的目的原来是辟邪剑谱,早知如此,刚开始便说清楚多好。”

      左冷禅已经看出来,三个人中已经是周扬在掌握话语权。

      “怎么?周师侄是心虚了?”左冷禅淡淡一笑,“既然这是大家的愿望所在,左某定当竭力满足。”

      这话一出,岳不群急了:“左师兄这话是要将我整个华山派置于何地?”

      “哪里,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说清楚就行,绝无冤枉华山派之意。”左冷禅说。

      岳不群闻言,对着左冷禅“嗯”了声,话音未了,面对着不远处的周扬说:“扬儿,莫要胡闹!”

      同时,一双眼里含着警告。周扬耸肩,与以往不同的鲜活的表情,让人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那害人的玩意,我已经烧了,谁要练那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秘籍,白给我我都不要。”林平之反驳左冷禅先前的意有所指,“只是事先有没有除了我们三个的人知道秘籍所在,我也不知道了。”

      他瞥向岳不群,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他一张脸上面白无须,看起来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剔除了一直风度翩翩的胡子,反倒显得年轻了五岁。

      他厌恶的撇过头:“再说了,那武功可是要叫人断子绝孙的。”

      “你怎么知道?”大家声音议论声起,“既然是害人的东西,那就更应该在五岳见证下,把它毁掉。”

      “我已经烧了,大师兄要是练了,他就不会不敌周扬师兄了,要真的那么神奇的话。”

      他撇嘴,明显不耐烦的样子,周扬摸了摸鼻子,上场;“此事我可有话说,那功夫要真是那么有功效,林师弟他父母为什么没有练,反倒任由他人欺辱致死,况且为什么林师弟自己不练,要交给别人练?”

      周扬的问话赢得令狐冲的附和:“听闻林家先祖是一名太监,肯定不希望后辈因为这个断子绝孙。”

      “这……你觉得说的通?”大家左右看了看,寻找一致的意见。

      “林平之,你可能保证,在你毁去辟邪剑谱之时,没有其他人看到?”左冷禅冷声问,一双眼像是在看死人,湿漉又黏腻,像毒蛇一般锁定在林平之身上。

      “师父看到过。”林平之思考半晌,瞧一眼岳不群,语气不明:“他还拿去研究了一会儿。”

      闻言,大家一齐看向华山派所在,聚焦于岳不群一人身上,越听越迷糊的岳灵珊不解的瞅向娘亲,却发现她的一张脸煞白,比起正受着众人的注视的她爹都慌乱。

      瞥一眼僵持的状况,她低声问:“娘,你不舒服吗?”

      宁中则一双眼呆呆的看向丈夫的背影,片刻,微微低头,木着神色说:“没事。”

      “岳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左冷禅一脸的小人得志,这林平之的做法正好符合他的心意,只要是辟邪剑谱还没有失传,对他来说就不是最坏的情况。

      “诸位休要听取这小子偶然的一面之词,我要那东西作甚,谁人不知华山派自成一派,武功博大精深,我平身致力于将我派功夫发扬光大,怎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岳不群不咸不淡的说,一双藏到袖间的手握拳,暗自悔恨:当初就不该把周扬这个祸害招进门。

      左冷禅却笑了,笃定的声音砸到每个人的心头:“否认的这么快,这可不像你。”

      “申辩的时候自然要据理力争了,莫不成,师兄要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他语气也不客气。

      “不敢不敢。”左冷禅退一步,“林平之,你指认你师父剽窃你们家传,可是要讲证据的。”

      “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就是证据吗?”林平之视线落到了岳不群身后的一众师兄弟,方才站在他们这边的人,现在却是用恶意满满的眼神瞅着他,好像是他的话玷污了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掌门。

      他嗤笑一声,一群蠢货他和他们计较什么。

      偏过头,周扬懒懒的目光抬起,又要加一把柴火的神情让身边这两个人熟知,之前一直沉默的令狐冲拉住了他的手腕,低声说:“师弟,有什么事我们回华山再说。”

      左冷禅拧眉,大家细细打量着依旧端坐在罗汉椅上的岳不群,半晌,福至心灵,他抚掌大笑:“岳师弟,你的胡子呢?”

      “师兄,你还真的是天真,回去了还能出来吗?”周扬说,“你想在思过崖过一辈子?”

      令狐冲一双眼带着哀求:“就当是我求你了。”

      “大师兄,还有什么好说的,岳不群就是个伪君子。”林平之不满的开口,那边的左冷禅一句话毕,饶有趣味的看着岳不群的反应,暂时没有多少人关注到这里。

      周扬有这个心里准备:“大师兄,接受现实才是最好的。”

      令狐冲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岳不群,一张手握紧又松开,半晌,他低声问周扬:“那小师妹呢?你有想过她吗?她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这点,也是林平之的担忧所在,只是他习惯了周扬运筹帷幄的模样,在两个人商量之际,咽下了心里的犹豫。

      只是,听到这话的周扬没有多少反应,他称得上无情的问:“岳不群的事会影响到师姐吗?”

      他不能理解。

      完了。林平之看着远处,望着几步远的岳不群的岳灵珊,一双眼已经红的像个兔子。

      令狐冲哑然:“岂止,还有师娘,他们会因为师父,一辈子无法抬起头来?”

      他心里最舍不得的,就是那个温柔的师娘和单纯的师妹,因为他们今天的举动而落入险地,他暗自后悔,没有早早说出武功来处。

      周扬:“为什么?”他困惑的看着林平之和令狐冲两人,林平之错开了目光。
      令狐冲示意他看向那边,岳灵珊的泪眼和周扬不解的目光在隔空对视,他们心底已经认定了,周扬说的话必然是板上钉钉的。

      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令狐冲熟知,岳灵珊也是。

      她看向沉默的父亲:“爹,不是这样的,对不对,爹,我求求你,你说话啊。”

      “岳掌门这是承认了吗?”有人鼓足勇气打破沉默。

      岳不群淡淡的抬头,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向身后的妻子和女儿,直视那人:“我承认什么?无稽之谈!”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来围观作者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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