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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盖世绝学 ...

  •   “你还知道回来?”周扬被早早地打发走,岳不群语气平淡地问女儿,“出去又闯了什么祸?”

      “爹~”岳灵珊可不会被唬住,她爹刚刚三言两语就让周扬退下去,正好说明了他没有表面上那么生气。

      “我这次是做了好事,惩恶扬善才耽误了一点时间。”

      岳不群冷哼:“我还怕你把回家的路忘了。”

      “哪有爹说的那么严重?我家都在华山,爹娘就在华山,我能去哪?”岳灵珊没听出来她爹的意思,只当是还没被哄好。

      岳不群不成器地目光扫过来,她还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她的所思所想就是这个啊,大师兄和周扬都在华山,她怎么可能连家都忘回?

      “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都是个大姑娘了,还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岳不群刻意皱眉。

      岳灵珊眨眨眼:“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知道这两天门派里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岳不群“痛心”的说,“好歹你也算是个女孩子,多少注意着点,你们可都不是小孩子了。”

      “爹,不会吧,你是说我和周扬?”岳灵珊反应极大,她快速回退,“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珊儿啊,你也该长大了。”岳不群叹息。

      他这句话说的复杂,不知是残留的良心未泯,还是一种只讲给自己听的安慰。

      只是,岳灵珊现在乱糟糟的,一时想到这流言太过荒谬,居然把她和周扬绑在了一起,要知道,她未来的伴侣,在她的印象里,至少得和大师兄一样,是个潇洒剑客。

      仗义恩仇,快意饮酒。而不是周扬那个闷葫芦。

      一时她又觉得慌张,不知道周扬回到华山,听到那些流言之后怎么看她,要是不理她了怎么办?

      她不管,岳灵珊拼命摇了摇头。周扬不能讨厌她,更不能对她避之不及。

      她现在就要去找他说清楚,她……她没有对他图谋不轨。

      而周扬已经被一口酒呛到了,他连忙抛下酒壶,嘴角上扬:“大师兄,你是说,我和师姐的事,真的……”

      搞清楚为什么师兄弟为什么一路走来对他投以又佩服又同情的目光,周扬已经乐的语无伦次了。

      令狐冲翘着二郎腿半依半靠在一块石头上,喉结上下滚动,喝了一口酒才嗯了声:“全体师门上下轰动。”

      “那师父师娘也知道了?”周扬觉得这问题有些棘手。

      令狐冲给了他肯定的眼神,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师父师娘说啥了?”他问了个傻乎乎的问题。

      “他们能忍住不打你已经算不错了。”令狐冲吐槽,“你还想他们怎么表态,大张旗鼓地表示,欢迎你拐走我女儿?”

      周扬异常的,没有反驳

      令狐冲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

      这边,岳灵珊走一步退两步地往大师兄练武的地方走,只因刚刚有人告诉她,周扬去找大师兄了。

      她还在犹豫:这样过去是否显得太过刻意?

      林平之大老远就看见师姐慢吞吞地挪动中,眉头紧锁,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难题。

      他试探地靠近,师姐还在原地思考着他的终身大事,没有分半点心神于他。

      索性,他直接拍了拍岳灵珊的肩:“师姐,想什么呢?”

      岳灵珊一瞬间跳离原地:“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林平之也不好奇,他本来就不是为了她而来,见她没有说实话的打算,也失去了兴致,脸上依旧挂着笑:“那师姐,你看到周扬师兄了吗?”

      “没看到。”岳灵珊头摇的快速,立马又问:“你找他干嘛?”

      “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林平之无端觉得这半个月以来的所有糟心事,都能在周扬那里找到一个答案。

      或者说,一种短暂的倾诉和释放压力的机会。因此,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他,又不想见岳不群那张小人脸,就只好守在这条路上等周扬。

      可未料想,等了许久,一向与周扬形影不离的岳灵珊竟独自一人过来了,周扬却不见了踪影。

      再看岳灵珊这反应,明显他没有留在殿内,正好他不用过去,也没有闲聊的兴趣,当下就要走。

      岳灵珊拦住了他:“你找他有什么事?”

      她有种让人羡慕的理所当然,周扬的事好像就是她的事。

      这在以前是一种不伤大雅的小习惯,林平之还感叹过,两个人的感情深厚。可到了今天,今时不同往日,林平之最烦的就是岳不群那一副仗着身世压人的气质,很不巧,岳灵珊正好遇见了他心情最烦躁的时候。

      “周扬师兄都没有说过的话,你凭什么觉得他就该怎么样都听你的。”林平之顶了一句,面色冷淡地从她身边走过。

      岳灵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谁惹到他了?”

      他倒不至于因此就记恨,也没有把林平之的话放在心上,周扬的事就是她的事,理所当然,毋庸置疑。

      不过,那小子这气势汹汹的,该不会是要去找周扬决斗吧?岳灵珊转而一想,还不知道是谁挨打呢,她还是不要凑上去了,倏忽,又觉得依着大师兄的性子,万一帮了林平之,周扬岂不是要吃亏了 ?

      岳灵珊右手包左拳,风风火火地往方才一直望着的地方走,步伐比起刚才来,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林平之过来找周扬的时候,他正好在大师兄这呆的无聊,在林平之透露出想要私聊的时候,他爽快地应了,带着他在这山林里七拐八拐的,还真让他找到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林平之四处查探了一下,此地天热形成一片空地,方圆五米内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藏不了人。

      他满意地点点头,周扬注意到他成熟的动作,乐呵呵的说:“怎么样?这里林大侠还满意?”

      林平之矜持地点头。

      “你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周扬躺了下来。

      “师兄,你说,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林平之迷茫的眼神略过明亮湛蓝的天空,不知道归处在哪里。

      两人渐渐聊了起来。

      这也意味着,晚到的岳灵珊扑了个空。

      “大师兄,你都不知道拦拦他们?”岳灵珊气鼓鼓地抱怨,“我都走了一头的汗。”

      “我也不知道师妹你要来啊,”令狐冲闲适地说,“师妹你要是早来一点点就好了,刚刚人还在我这,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了。”

      岳灵珊才不管:“他们刚刚像是要打起来了吗?”

      “没有吧,只是小师弟有话要跟周扬说。”他估摸着,应该不是个小事。

      岳灵珊一听,松了口气:他就说嘛,周扬性情温和,怎么会和人结怨以至于大打出手呢?

      她也不急着回去,取了令狐冲的酒在一旁喝着,令狐冲见他这一副毫不客气的样子,微微睁大眼。

      “大师兄,你说人一定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吗?”岳灵珊大口喝下一口酒。

      令狐冲满是心疼的看着被挥洒在岳灵珊坐着的土壤旁的酒水,那至少有一半,他的好久酒就这么被嚯嚯了。

      他止住一口气,僵硬地回:“不要给自己设置条件,就像练武一样,你轻易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何必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一直没有谈过恋爱的令狐冲觉得还是不要教坏小孩子,说什么爱情至上的屁话,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他懂。

      故而,他一时间只能举出这么一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

      只是,岳灵珊好像由他的话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沉默了下去,而令狐冲恨不得当她手边的石头,轻轻挨着他那杯好酒,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小师妹拿在手里,欲掉不掉,欲倒不倒的样子。

      岳灵珊入神地想着:“不要条条框框,周扬真的不是她理想中的志同道合的队友,情人甚至是亲人。哪怕那个人是大师兄甚至是小师弟,她都觉得不会是周扬。”他对她百依百顺,要是轻易改变这种状态,她害怕最后什么也留不住。

      闷葫芦周扬从来没有表明心迹,二十年来身边最出色的男人除了她爹之外就是大师兄,周扬来的又迟,她前半生的生命与这两个人息息相关。

      甚至说,岳灵珊粘着大师兄就好像她看到的,身为师妹的娘亲被既是师兄又是丈夫的他爹护在怀里,她向往这种生活。

      没有多少困难,没有那么多的磨合和了解,只需要最平淡的陪伴和偶然间的浪漫。

      这样想到,她摇摇头,立马把脑海里某个时间段出现在她眼里心里的某个念头斩断,以后一定要离周扬远一点!

      她发誓。

      周扬则在一边听了一场大戏,要是主角不是他的师弟和他师父就好了。

      周扬听完,第一想法就是这样,人说江湖险恶,他以前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也和那些贵族子弟为了一两个爵位或者银钱兄弟反目,姐妹成仇的例子一样,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情不自禁地,周扬想为自己的师父鼓掌,起码他相处了三四年,愣是没有瞧出来他的蛛丝马迹。

      他相信林平之也不是本能,设身处地,要是他身怀家传绝学,还一直被刚刚拜进门的师傅旁敲侧击,心里可不就一直琢磨,琢磨琢磨,也能琢磨出味了。

      周扬这一琢磨,还真让他发现一些不寻常,比如说:他师傅从来没有正经教过他和大师兄,关于华山派的绝学。

      无论是气功还是剑功,甚至于他们身上传承的武功,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曾经作为华山弟子的师娘悉数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的。

      周扬摸了一下脸,这可就难办了。他的这位师傅,如今明显目的不纯,要是为了目的誓不罢休,他和大师兄,小师妹岂不是成了衬托他伪君子的刚正不阿的工具。

      这可不妙。一个隐忍了二十几年不发的人,要么是他已经弃暗投明,要么就是他到了不打目的誓不罢休的境界。

      “岳不群肯定是第二种!”林平之愤愤的说。

      周扬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那第二种人,就像远古时候为了祈求风调雨顺而将家人架在火烤上的魔鬼,已经丧失最基本的良知。

      这种人,危险系数超标啊。周扬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

      至于,林平之问的那句:“什么叫危险系数超标?”

      他选择性的没有听到,这话问他他也没有答案。

      “总之,你还是得忍。”周扬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表情,林平之笑脸一僵,刚刚放松的神经一绷。

      “师兄,我忍不了了。”他握紧拳头,岳不群这假模假样的做派,让不知内情的人刻意孤立他,他可不信伪君子没有看到。

      只是故作不知罢了,说不定,这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没事没事,忍到去嵩山比武就行了。”周扬准备借力打力,尽量减少内耗。

      林平之想着离周扬说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尽管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再忍忍,心里的戾气还是不住的冒了出来。

      周扬挥挥手:“你也可以先弄一个假葵花宝典来糊弄住他。”

      “师兄,伪君子涉猎武学比你我都长,怎么会看不出假货?”林平之苦笑。

      “没事,你尽可以将前半段给他。”周扬捂嘴,“多加一句话就成。”

      “什么话?”林平之迫切地问。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周扬不在意地说,林平之瞳孔微缩,试探道:“师兄怎么想到这句话的?”

      “编的。你林家的祖宗是个太监,细细打听过就知道,这事可信度肯定高”周扬眼珠一转“可以在后半段最后一句话那里,加上一句:不必自宫,也可成功。”

      林平之扯开笑容:“师兄,你这话玩笑太大了。”

      “谁让他们尽想着一步登天呢,这武功你可别练,你爹娘知道了,肯定得哭。”周扬说。

      提起父母,林平之眼前闪过他们的音容笑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失望呢?

      周扬直接解惑:“比起重振家业,他们更喜欢见到的,是家庭美满,儿孙满堂的你。”

      林平之蓦地抬头,周扬已经捂着嘴走了。“乖,听你爹娘话,别碰那玩意啊!”

      他怎么会知道?林平之的眼里装满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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