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爽文》姚烨

60、林平之

　　周扬正要找师父岳不群的时候，就被大师兄拉了壮丁，陪他一起下山，顺道去青城派赔罪。

　　“师父为什么不让师姐跟着我们？”周扬烦闷地暼向歇着喝酒的大师兄。

　　一路上，大师兄就像鸟儿脱离了牢笼，潇洒极了。

　　周扬板着的脸一直被他逗弄，都没有成功。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让令狐冲没想到的是，居然是问他，小师妹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

　　他难得抬眼打量了一番周扬。身材不错，要是忽略那一张时刻板着的脸，长得也算是唇红齿白。

　　功夫也不错。

　　不过，就这样就想拐走师妹的话，别说师父同意与否，他也不答应。

　　“师妹自有师妹的去处。”酒瓶一撇，挥手示意小师弟跟上。

　　周扬不解地看他一眼，腰微弯，捡起那瓶空酒瓶跟上。

　　“怎么？你还想舔舔酒味？”

　　“此物随意丢弃不好。”周扬摇头。

　　“呆子。”令狐冲笑骂一句，他左手持瓶，右手抱剑的姿势太过搞笑。

　　青城派弟子统一着绿袍，束一模一样的发髻，以此也就衬得初次来拜访的两人越发突兀。

　　青城派掌门不像是个惯于计较的人，待大师兄说明此番缘由，再由周扬递上师父为掌门准备的歉礼。

　　他大方接受，也唤来了那几位弟子，大家握手言和，一派和睦之象。

　　在令狐冲眼里是这样，周扬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异，更倾向于自己的问题。

　　他和大师兄一样，都觉得掌门是个和善的江湖人，青城派弟子多数是心地良善之辈。

　　在他们下山的时候，这种固有印象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人作别青城派掌门的盛情邀请，刚一离开，便在山脚下的小镇上遇见了岳灵珊。

　　她美救英雄了一波，带着一个富家公子哥，遇见他们的时候惊喜地飞奔而来。

　　“大师兄，师弟。”令狐冲皱眉，疑心她是瞒着师傅跑出来的，连忙细细问着，岳灵珊有些不高兴，还是在努力解释着。

　　周扬却在暗中观察着跟着岳灵珊的那个富家公子，一身锦衣上用银线锈的是云鹤之类的祥瑞，透着一种奢华，寻常人要是没有那身气质穿着只觉得土气。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穿在身上却很好地驾驭住那份奢华，更平添一份贵气。指间无茧，眼神清澈，一看就是养在家宅里的公子哥。

　　他放下对他的戒备，也不去提醒师姐，她已经把那跟在她后面的少年晾了半晌。

　　谁料，那人却是个厚脸皮的。他双手握拳道：“想必两位少侠就是岳姑娘口中的华山派高徒了，在下福威镖局林平之，久仰。“

　　周扬不甚喜欢与陌生人交际，抬手回礼却没说话。岳灵珊这会才想起自己刚刚忽略了这人，连忙向他们介绍着。

　　好说话的大师兄现在已经放下对师妹的担心，健谈的同那人聊了几句。

　　“林少侠今日为何在这？”

　　“说来话长……我家蒙难，要不是岳姑娘，我也得早早地随父母而去了。”

　　“大师兄，我救起他的时候，他们家家仆的血都把湖水染红了一片。”

　　岳灵珊紧张地看着林平之，周扬揽着自己的肩，摸摸走在后面。

　　“何人竟下此毒手？”令狐冲皱起剑眉。

　　“青城派弟子。他与我不睦，是我害了爹娘。”林平之咬了咬后槽牙。

　　周扬眼里划过一丝利芒，令狐冲和他对视一眼，也暗暗心惊。

　　“林兄弟，你确定此事是青城派所为？”

　　林平之捏紧拳头，嗯了声。岳灵珊也在一旁不平道：“真没想到。偌大的江湖门派，竟这么欺负一个少年。你们不知道，自从我们进入这小镇以来，遇见的刺杀不止一次两次。”

　　她诉说着自己的化险为夷，艳语间时不时瞥一眼周扬，像是一只比美的孔雀。

　　他看见师姐这番模样，那颗听见她受伤便提起的心安稳地装进肚子里。

　　周扬暗自里偷笑一声，正好被岳灵珊抓住，她看了看师兄和林平之，偷偷对他挥了挥拳头。

　　“此事，我们得向师父汇报了。”令狐冲这样说。让青城派这样的门派调遣众多弟子追杀林家全家，一个活口都不想留的做法恰恰说明：此事，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周扬微微皱眉，盯着那眼里装满苦痛不安的少年看，在心里怀疑着自己的判断。

　　这真的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吗？

　　师姐暂时想不到这一层，只见她有些怜爱地拍拍林平之的肩，对他微笑道：“你跟我们一起去见我爹，我爹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周扬没有开口阻拦，令狐冲也默认岳灵珊的话。
　　林平之抬头，眼前的三人齐齐看向他，站在岳姑娘身边的两位师兄，也在支持她带他回宗门。

　　他默默地点头。

　　一行人回到华山。岳不群在听到林平之的遭遇后，没等岳灵珊张口求情就留下了他。

　　宁中则更是一脸怜爱地拉着林平之的手，让他在这里安生住下。他们夫妻俩向林平之承诺，他父母的事情他们会帮他查明清楚，还他一个公道。

　　这可让在一旁听了全程的三人兴奋不已。

　　“你放心，我们也会帮你的。”
　　“林兄弟，有什么困难你就来山上找我。”
　　“林少侠，平日就请多多指教了。”

　　林平之秀气地笑了一下，岳灵珊直直的看向他，周扬扯了扯她衣角。

　　从她拍着胸脯，仿佛表忠心的对林平之说话到现在不矜持地盯着人家少郎，坐在上首的岳不群眼角抽了抽。

　　周扬示意她去看她爸，她收到岳不群警告的眼神后，收了收脸上的表情。

　　同时不忘抬眼对周扬吐槽：我爹也真是的，都不许她耍一耍江湖儿女的威风。周扬无奈地摇摇头。

　　“咳，你们先下去吧。”岳不群撵人了。

　　门外脱离她爹视线的岳灵珊丝毫不见外，提出要带林平之四处逛一逛。

　　令狐冲另有要事，就先离开了。周扬默默跟着两人。

　　门里。
　　岳不群有些怅然地对宁中则说出自己的怀疑：“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与师傅生前一直惦记的事有关。”

　　宁中则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柔声细语地安慰丈夫两句。

　　两人都决心此次要努力查清事实。

　　晚上，令狐冲去而复返，向师傅师娘禀明他怀疑的青城派杀害林平之一家的真相。

　　“师傅，我和师弟去青城派拜见的时候偶然看见他们的弟子在练林远图的辟邪剑法。”

　　岳不群骂他：“这就是你偷学别人家武功的理由？”

　　“他们的武功也是偷学的。”令狐冲不服，当下就在大堂练了起来。

　　“这好像是师傅留下的残招，师兄，看来你猜的是对的。”宁中则震惊道。

　　令狐冲不解地看向师傅，岳不群轻叹一声，摸着胡子说起了林远图和青城派的恩怨。

　　“师傅，此事这么说来，倒真的是与林兄弟无关。”令狐冲想起白日里林平之自责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冲儿，此事你不要再插手。”岳不群警告道，“你去一趟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今晚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令狐冲嗯了声，拧眉退下。

　　宁中则担忧地看向他的背影：“师兄，你对冲儿太严厉了些。”

　　“冲儿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我不把他支出去做点事，恐怕他会死死揪住这件事不放。你我都知，那青城派岂是他能撼动的存在？”岳不群眼神复杂地看着大弟子离开的方向。

　　“那扬儿那边？”听到这些话，宁中则又有些担心与令狐冲一同前去的周扬。

　　“扬儿无事，他不知这些的。”岳不群肯定，宁中则这才放下了心。

　　周扬确实不知大师兄已经察觉到的事实，他在陪林平之一起逛完华山之后，就去了后山拜见师兄。

　　无意间听到了师姐的歌声，他寻着声音过去，正好听见了师姐在对大师兄剖明心迹。

　　她要和大师兄一起私奔，周扬藏在树下，手指微微蜷缩在一起，却听见了大师兄的拒绝。

　　“师妹，你今日不是才答应师傅师娘要好好照顾林兄弟的吗？”令狐冲不赞同的声音在清冷的月色下清晰可闻，听在岳灵珊耳里却显得无情。

　　“我是答应了，但是……”岳灵珊还是不甘心。

　　“那就不必再说。”令狐冲说，“更何况，你真的舍得师傅师娘和师弟吗？”

　　周扬放轻了呼吸，他确信正在月光下站着的两人没有躲在发现阴影里的自己。

　　“我……”岳灵珊语塞，一时间找不到言语反驳师兄的话。

　　“我就当从来没有听过此事。”令狐冲对岳灵珊点点头，“师妹早些回去，不要让人担心。”

　　岳灵珊凝视着令狐冲的背影，一双眼里装满了委屈的泪水，而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周扬的一双带着困惑的眼注视着她。

　　直到夜风再起，寒意终于入了岳灵珊的眼，她才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她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红了眼的模样，懊恼地跺脚：“岳灵珊，你真的笨死了。”

　　她捧着脸坐在桌前回忆了半晌，直到眼皮打架才撑不住地吹了灯休息。

　　屋外，亲眼看见灯灭的周扬依旧站在原地，他有些苦恼地抿嘴，把手掌摊开举在眼前，良好的夜视能力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月光下，他的手掌面上赫然多了几个月牙印，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按，有微微血丝冒出来。

　　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他摇摇头，不理解。

　　不过他也带着有些雀跃的心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沾床就睡。

　　浑然忘了今天晚上要找大师兄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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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