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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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各位妃子齐声道“是”，被丫鬟扶着入座。宴会皆到齐，算是正式开始。
姜玉晚向后倾着身，让前面的沈妙璇身子遮住她大半，眼神偷瞄着皇上，上次看的不是很仔细，如今有机会了，自然要细细品鉴一番。
贴身公公在给曹淮试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道道指着菜肴，吩咐其中几个撤下去，眉头微微一皱，她似乎感觉到什么预感，连忙俯身低头用筷子夹了个饹炸丸子送入口中，装作吃饭。
果不其然，姜玉晚一低头，曹淮就抬眸望向下方的妃子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沈妙璇颇为大胆，看见曹淮目光扫视，特意举着酒杯，鹂音轻道：“皇上，臣妾想敬皇上一杯.....”
还未说完，曹淮就毫不怜香惜玉，“朕不喝酒。”
吃瘪的沈妙璇显然不气馁，笑意盈盈的握着酒杯好爽一饮，站起身来，“臣妾想为皇上献一支舞，讨皇上欢心。”
姜玉晚这时才故作淡定的抬头，听到曹淮莫名其妙的问，“是孔雀舞？”
沈妙璇勉强笑，强行解释，“回皇上，是江南舞。”
“哦”曹淮没有回答是否可以，只哦了一声，沈妙璇觉得皇上应该是答应她了，娇羞的走到中央，甩袖跳起了江南舞。
毕竟是大家小姐，有专门的的教习嬷嬷教过舞蹈，跳的有模有样，沈妙璇上前道：“臣妾不才，只愿为皇上助兴。”
曹淮瞥了眼沈妙璇，道“下去吧，下回换个绿色更衬你。紫色不适合。”
此话一出，底下的妃子看沈妙璇的眼神都是不同的，暗含着各中心思，沈妙璇心情愉悦，皇上这是夸她关心她呢，“多谢皇上怜爱。”她仰着头，眼中尽是炫耀之色。
待入座看到旁边的姜玉晚时，心底来了一计，“皇上，我听闻姜美人也是舞中美人，不如也让她为皇上来上一舞？”
沈妙璇的得意的看着旁边的姜玉晚，略带挑衅的看了对面戚梦玉一眼，丝毫不慌张。
姜玉晚从听到沈妙璇唤她名字时，就暗道不妙，顺手拿起桌上团扇挡脸，面对上座，温柔道：“回皇上，臣妾....”她不能说不会，也不能说不跳，“臣妾愿意。”
双手持扇走到空地，回话道“臣妾才疏学浅，为皇上跳一支胡旋舞。”踏着鼓点甩袖旋转，点脚尖点地如雁轻飞，袖与扇总会时不时遮住面容，腰身细摇，舞姿轻盈，一曲终了才调整呼吸道：“臣妾献丑了。”
“抬起头。”曹淮道。
姜玉晚担心什么来什么，她动作僵住，一动不动，“.....”
沈妙璇故意强调，“皇上，您还是别看了，姜妹妹的容貌怕丑到您了。”
曹淮似乎疑惑，“丑？”，这是为何？
“对啊，您上次不是....”沈妙璇这回学聪明了，话也不说完。
曹淮眉眼一挑，身旁公公附身说了上回的事。复尔，他沉了声，不容拒绝道：“抬头。”
底下人有的等待看好戏，有的则是面露忧愁，姜玉晚此时那里还有心思管她们，硬着头皮放下团扇，抬头一笑，声音带着点犹豫“皇上.....臣妾新学了个妆容，还.....好看吗？”
曹淮用手撑着下颚，倾身望她，姜玉晚小脸真白，竟看出不一样的风情，他嘴唇上昂，心情似乎颇好，“不错，不丑。”
他又觉得不满意自己的回答，扫了一眼下方坐的众嫔妃，又接道：“比她们都好看。”
姜玉晚一愣：“......”
他是认真的吗？他眼睛瞎了？
？？？
众位嫔妃一脸诧异看着上座的皇上，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戚梦玉则最为打击，姜玉晚面粉一样白的脸，居然比她们都好看？当今皇上的审美怎么开始偏差了？她觉得自己纠正他的道路漫漫长路兮，其修远而无尽也。
姜玉晚收回刚才外漏的情绪，重新染着温柔回答道：“那....多谢皇上夸奖。”后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默默低头吃。
她此时心情很微妙，就像是前几天被他踩在脚下，今天就被他宠上了天。
可她自己也清楚脸上的白粉有多难看，在戚梦玉殿内的冲动行为，其实坐在这里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她不该这么鲁莽与毫无计划。
可皇上，曹淮居然夸她好看？
难不成以后她就要每天脸上抹着厚厚的粉，才能接近得了他吗？
前路坎坷，她没想到曹淮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谁知道居然连最基本的审美都....与众不同，难以描述。
她还没喝酒，就微醺了。
右手端着酒咽下，辛辣的味觉灌入喉咙，流淌在胃里，整个人都热了几分，她正眼看曹淮，但愿一切顺利。
而曹淮呢，他突然那日见到姜玉晚以后，眼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每个人似乎他都能看到动物的模样，他没想过是自己眼睛问题，觉得应该是连日休息不足的缘故。
在寝宫的镜子里包括回宫的路上，一直都有，这一天的观察，让他开始确信，自己看到了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每个人的动物属性。
今日宴会确实偶然提及，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而且每个人是否都一样，他一来，就发现了，原来都不同。
此时已经习惯眼前景象的曹淮看着都想为他助兴的架势，实在烦躁，面无表情的道：“助什么兴？”
他言语其实不太明显表现出他已经有些烦躁，苏安婳也想露一露脸，柔情似水道：“臣妾想为皇上弹奏一曲。”
弹琴？
曹淮脸一黑，弹琴让他联想到什么不好的词语，她居然想要对牛弹琴吗？是在说他不会弹琴？拿着杯子的手用力一扔，将琉璃杯砸碎在她面前，“还嫌上回不够，是吧？”
苏安婳哪还敢反抗，直接跪下求饶，“是臣妾错了。”
“滚。”
他手上沾染了水泽，一旁公公拿出手帕想为他擦净，他收手避开，看着手上的水珠，道：“朕呢，缺个帕子，你们谁绣的好，明日就有赏。”说罢，不再停留，摆驾回宫。
缺了皇上，大家都兴致缺缺，早早就散了。
戚梦玉待人都走完，才拉着姜玉晚到林子角落，打趣道：“姜玉晚，你这什么运气啊。皇上是不是有先见之明，所以才特意封你为美人！”
姜玉晚：“我有些理解和同情你爹了，他真的与众不同。”
“.....”她看到戚梦玉翻了个白眼。
她分析道：“不过，也算顺利，接下来就是偶遇。”
戚梦玉回她，“你别忘了，皇上刚才可是说了帕子的，你用些心，争取多和他有些接触。”
手帕，到底也是个机会。
第二日，姜玉晚想了一晌午，决定把当日百花诗锦会遇到曹白宛时，她说的哪句是诗绣在手帕上，她若想争得头筹，自然不能靠绣工出彩，必然是取巧。
怀书打听回来，说那些娘娘们都绣的是什么凤鸟花卉刺绣，又或者云锦长寿刺绣，各式各样的。
“我听说，顾常在的刺绣绣的最好。”怀书有些担忧，“小姐，咱们这方法能行吗？”
“应该是可以吧？”她其实也拿不准，但总觉这句话应该是有点用处的吧。
姜玉晚一针一线的把“晚风渡眠见，淮上月中天”这句绣好，在软帕海棠花下绣了个晚字。
宝楹站在姜玉晚旁边仔细盯着帕子，言语上变着花样夸，“我觉得小姐绣的特别好，你瞧着字迹，你瞧这意境，其他人肯定比不过的。”
骄傲的看着怀书，“咱们小姐赢定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怀书气的跺脚，指着宝楹反驳道：“我也没说小姐不赢啊，你怎么颠倒黑白啊？坏宝楹。”
“行了行了，成不成就等消息了。”姜玉晚把帕子放在锦盒后，“行了，走吧，先陪我做些糕点，一会再拿着帕子去交给公公。”拉着她俩去做糕点。
姜玉晚做的糕点的用意是想收买人心，买些宫女或者公公的消息，也方便日后消息灵通，但这一做就忘记了时辰，差点耽误了送帕子。
等姜玉晚回到自己殿中，才发现盒子不翼而飞了，蹙眉问：“我记着我刚才放这里了，你们是拿到别处了吗？”
“没有啊小姐，我们都没动，一直跟着你的。”宝楹道。
怀书暗道不好，猜测说“不会是其他娘娘直接把您的给扔了吧，不让您去送。”
“肯定又是那沈贵人干的！！”
怀书止住宝楹的愤怒，“我觉得不一定，不过眼下关注的是难道咱们要再绣一个吗？如今赶的话也赶不上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交给公公了。”
宝楹：“那这怎么办啊？简直气死我了！”
姜玉晚一想，还真的极有可能，昨日皇上夸过她，若今日她在拔得头筹，这后宫原来的平衡就被她打破了，这肯定是她们不愿看到的。
所以....
姜玉晚只是觉得可惜，没有怨恨，“算了，不过就一个帕子，错过这次，还会有下次的。怀书你去将糕点送完后，再去和公公说声，就说我自认绣工不好，咱们不参加就行。”
宝楹还想劝姜玉晚，被怀书拉住，听话的拽着宝楹去送东西。
.........
“皇上，这是各宫娘娘送来的帕子。”
曹淮盘腿坐在桌案前，衣服松松垮垮，右手拿着狼毫撑头，左手藏在袖中，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一低头，瞥见帕子一角的海棠花露出，故作淡定的收了收手。
并未看呈上来的帕子，冷淡道：“放那吧，我一会瞧。你下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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