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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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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姝玄以姜玉晚师兄的身份住进了姜府，因是客人，姜肃在次日午时置备了宴席。
今日除去大哥在书院读书，所有人都到齐在案，按照位份排好列座，姜玉晚右手边就是姝玄。
姜玉晚怕姝玄不适应，替他说话，把他介绍给姜家人，“这位是我师兄，是特意来看着我功课的。”没有与他们说起天纪老人。
姜如漾从姝玄进来，就时常偷偷打量他，长得清冷不近人情，姜玉晚的话，让她联想到昨日的那番话，她就说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个师兄来，原来是天机老人派人看着她的吧，不让她逃跑，她越发肯定姝玄可能是个杀手。
若是姜玉晚不听话，他私下就解决了，真好，不用她动手，也不错。姜如漾脸上笑意堆砌，朝他敬了杯茶，甜甜说了句“师兄好。”
姝玄直接臭脸看他，不理会她的献殷勤，没见她之前，他尚且会朝她点头回礼，如今知道她是何人，都不愿做违心之举。
姜玉晚看出姝玄其实在护着她，接过姜如漾的话茬，“师兄他不爱说话，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姜肃：“有客人来，你们要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姜肃看出此人仪表堂堂，功夫到家，肯定是隐世的才子，他也没有问姜玉晚如何认识以及如何认的师兄，他只注重眼下的结果，吩咐大夫人和二夫人好好招待。
二姨娘谄媚的给姜肃夹了一筷子菜，“肃郎，你放心，玉晚的师兄，咱们姜府肯定照顾的妥妥的，你就放心吧。”
姜玉晚看了二姨娘一眼，将手中的菜放到姝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给姜柯遥，“哥。”
姜柯遥从上桌就开始心不在焉的，姜玉晚的话他也只“嗯”了一声。
“爹~”姜如漾眼尖看见姜肃此时心情还算好，特意问，“我听娘说，您已经订好了日子是吗？是什么时候啊？”
姜肃咳嗽一声，似乎在提醒她不应该当着玉晚的面提及此事，所有人都看向了姜玉晚，姜玉晚刹那之间倍感压力。
她抬头微笑看过了所有人，姝玄是面露不忍，姜夫人一脸关切，姜柯遥是吃惊，姜如漾是一脸得意，二姨娘则是扬眉吐气。
继而开口说道，“这是喜事，爹自然要挑一个好日子才行。”
言下之意是她已经放下了，不用顾忌她的想法，可以直接说，姜肃这才回姜如漾，“下个月初十。已经定好了，这段时间就待在姜家准备吧。”
“是，爹爹。”姜如漾得了日子，挑衅似的看了姜玉晚一眼。
姜玉晚含笑看她，内心在想：我的好妹妹，你可别急，顾家那朵白莲你还没见到呢。
“对了”姜肃记起姜玉晚那日和他说过的话，“玉晚，你那日说的，爹帮你问了，月底就会有消息了，你考虑好了，和我说。”
姜如漾一连疑惑的看着姜玉晚，是她又瞒着她得了什么她不知道东西吗？
“爹，我考虑好了，我要入宫。”姜玉晚非常明确的给出了答案，没有任何犹豫。
这件事情除了姜夫人以外，都觉得姜玉晚说的莫名其妙，偏姜柯遥不过脑子问道：“你怎么想要入宫了？你不是...”
问完他就感觉好像说错了话，但又不能收回，尴尬的看着姜玉晚，姜玉晚也没嫌弃他，回他，“嗯，觉得入宫挺好的，至少身份地位我喜欢。”
姜如漾内心狂笑，她还不了解她姐姐啊，身份地位对她来说不过是虚名，她不过就是不敢面对沈知节吧？故意想避开？我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吃饭~吃饭~”二姨娘给姜柯遥夹了一筷子，僵笑低声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姜柯遥“哦”了一声，扒饭不做声。
姜夫人适时开口劝她，“玉晚，前些日子娘和你说的那个什么百花诗锦会，你记得去参加，说不定就能....”姜夫人没有提及良婿一词，在二夫人面前她不想让玉晚难堪，也不愿意让二姨娘得势。“听到了没？”
姜如漾早都盯着这百花诗锦会，里面肯定有各种青年俊秀之才，她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姐姐，要不你也带上我？我陪你？”
姜肃训斥道：“你去凑什么热闹？像话吗？”
二夫人一看这架势，对姜如漾挤眼，扯着她的袖子，学着姜肃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姜如漾不敢忤逆，只好说：
“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不去。”
姜如漾打的什么心思，一猜便透，前世能避开她和沈知节搞在一起，手段自然比她想得多，她本意是想带她去参加，毕竟上一世沈知节也会去参加，而且和顾家白莲开始暗通私情的。
不过，她又不太想让姜如漾这么快就撞破沈知节的事，她要让沈知节娶她以后再碰上顾家白莲，这样会比较精彩。
“听到了，我会去的。”她对姜夫人说。
她会去看看沈知节是怎么和顾家白莲在一起的，上一世错过的好戏，这一世她非要搅上一手。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是心思各异，吃完饭就各自回屋盘算事了，临走之时，姜夫人拉着姜玉晚说了一会儿，嘱托了过几日的百花诗锦会哪几个人可以看上一眼，哪一些需要排除的，她无奈的点头应下这话。
若是不应下，她娘又该拉着她说许久心窝子话了，她耳朵都能听出茧子了，好在这次，姜夫人说了一会就有下人来唤她看账簿，这才放过了她。
她长舒一口气，拍了一下姝玄，侧头说，“走吧。”
“等等——玉晚妹妹！”
姜玉晚刚踏出阁外，右脚拐向右，就被守在外面的姜柯遥叫住，她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二哥？”
“也没什么事”姜柯遥看见她立马叫住，看到后面跟上的姝玄，想起自己要说的话，欲言又止，“就是....”眼神撇向姝玄，似乎在说，让他离开。
她一看他眼神就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商量，不过姝玄也不是什么外人，往姜柯遥方向走了几步，浅浅一笑，“没事，他不是外人，你说吧。”
姜柯遥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了，压着低沉的声音：“你那日的话....我这几天一直在想。”
“论文，我比不过兄长，论行商，我也不会这商贾之术，所以...”
姜玉晚接话，“所以你想行军？”
他睁大眼睛，嘴巴张开，用难以描述的表情看她，“你怎么知道？”
“这很好猜啊”他姜柯遥从小不学无术，不可能为官为商，只剩下不用脑的打架了呗，“你确定好了？和爹商量了吗？”
他点头，郑重的说，“确定好了”，纠结了一下，“不过，还没和爹说，我怕他们不同意，所以想先跟你商量一下。”
“挺好的。”姜玉晚脱口而出。
他存疑，“真的？”
“嗯。”怕他想多，她继续说道，“你和爹明说就行，他会同意的，不过这条路很辛苦，你考虑清楚就行。”
“好，有了你的肯定，我一会去和爹说。这件事我考虑好了”姜柯遥平息了心中的紧张，手中的拳头微微松开，“那个刚才，我不知道你和如漾的事，所以...”
“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她随意回他。
姜柯遥面色复杂，蹙眉问姜玉晚“你进宫是不是也是为了姜家？其实你不用.......如此.....”
她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我进宫有我要做的事情，你别想多。好好准备吧，我先走了。”姜柯遥感觉姜玉晚不想提及进宫的事情，心里觉得此事肯定有古怪，她肯定是想为姜家拼名誉，可惜了姜如漾眼里却只有情。他回了一声“好”，注视着姜玉晚和姝玄离开。
姝玄其实一直在旁听，这几天的事情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他在章华山一年的量，此时与姜玉晚同行，四下无人，他终于开口问：“你进宫到底是？”
姜玉晚心情不顺：“不该问的别问。”说完后，在回廊中停住脚步，看他，“你为什么想要知道原因？我记得我们认识不过几天吧？”
“就这么好奇？”
“....”姝玄被姜玉晚噎住了话，他其实只是想试着关心她，真正做他师兄该做的而已，“没有，你不愿意说，我以后就不问了。”
他垂首回答，身上有了一丝落寞，姜玉晚知道他下山只认识她一个人，难免对她的事多了一些关心，但这一世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她不想拉人和她一起，憋回去自己心中的那一丝烦躁心情，尽力平淡的对他说，
“姝玄，这世间人做事情可能是自愿，也可能是被逼无奈。总而言之，是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没有那么多原因的。”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了解我越多秘密，你就会越无法脱身。你明白吗”
姜玉晚苦口婆心的劝他，她不想让他后悔。
姝玄从这几日的言行举止中，知道姜玉晚不是一个坏人，他不信她的话，“我明白。但是每个人不是应该都有自己的选择吗？我可以自己来判断你到底是不是好人，不是吗？”
她一愣，似乎从未见过姝玄这样反驳她，他的话确实也让她认为自己有一些偏激，过度把自己的想法和决策施加给别人了，好一会儿，姜玉晚才抬头看他“..........你说得对。”
“这个判断是你来决定的，不该由我。”
她继续朝着屋内走去，“你跟我来，我给你这个机会了解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