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72人总是无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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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这次真的得感谢你了。」
「不，你真的没事吧？怎么突然谢我？」
「……我的确有些轻敌了。」
「那我来帮你杀了他。」
「不，你果然还是快滚吧。」
「……嗯，看来是没事了。你有危险要记得通知我。」
「快滚啊！我自己能解决！」
我整整自己浑身皱起的衣服……
从口袋里摸出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去，在纠缠中被碾烂的黑色蔷薇……
黑色蔷薇啊，和他意外地般配。
我看着安静昏迷的太宰君，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该带他离开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看来是黑泽又帮了我一次。
「黑泽，转移。」
「冷静下来了？」
场景一转，我怀抱着太宰君就被转移到了原先存放「保鲜柜」的房间。
“黑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终于明白了是哪里不对。他之前说，见到了太宰君。那为什么不阻止太宰君的行动。他有分|身，出手阻止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才对。
“是的，但我不能告诉你，抱歉。”他这么说着摇了摇头，黑雾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
“知道还不提醒我！你是真心想让我原谅你吗？！”
“我提醒过了，「他很危险」。是你执意要去。我不能阻止你想做的事情，当初是这么约定的。”
“……”
是这样没错，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
“那你知道太宰君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抱歉，不知道。不过，这个男人也是做好了觉悟的。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等他醒来问他？”
废话，我敢等他醒了再问他吗？怎么问？问他为什么突然……做那种事吗……
啊啊啊，可恶！
“可恶，你故意的吧！我要诅咒你，黑泽！”
“我更强，没用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你给我闭嘴！我还没原谅你，你别以为这次之后就扯平了！”
“……是吗，我知道了。”鬼神声音低落地垂下头，原本随意漂浮的黑雾突然像开了闸的水流一样直直流向地面。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难过居然也会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那你为什么帮太宰君？你们两应该不认识吧。”
鬼神黑泽和太宰君之间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明明从立场上，鬼神更应该去帮我阻止太宰君。为什么偏偏会选择放过太宰君，这样变相地去帮助他。
“我应该帮他，当时见到他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鬼神脸上的黑雾重新从地面收回，回到了漂浮状态。但很快，他说着说着就对着墙角蹲下了两米多高的大个子。黑雾把他整个都笼罩了起来，整个神都丧到不行。
“现在想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邪神不也是这样吗，你可以去问他。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谁都不会喜欢的鬼神。”
“邪神？”
这家伙……这种事他没和我说过啊！他果然在瞒我！
“他早就搬走了。要不是他这个充电宝不在，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要不是……他不在……
会是偶然吗？邪神被太宰君胁迫离开横滨之后，紧接着稻荷神从米花市赶来，致使我暂时取消提前陨落的计划。
然后就是「书」的意外破损。修复它刚好需要的是我目前可供应的神力上限，这就导致我直接陷入了无法动作的封印状态，计划再次取消。
现在又是鬼神叛变，太宰君成功触碰到「书」。具体影响达到了什么地步还不好说，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太宰君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太宰君了。
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刚才发生的并不单单是情绪上的混乱。还有一种很奇怪的，他对我的天然克制。
人间失格？不，不是。
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是另外一种不详的气息。
这种变化就像是太宰君他突然觉醒了什么一样。用漫画来说明的话那就是爆|发|小|宇|宙、魔|法|少|女|变|身、仙|人|模|式、吃下恶|魔|果|实之类的情节。
我看着怀里的太宰君，他闭着眼的样子既安静又脆弱。把他的刘海从中间分开，摆成八字，突然就有了点老干部的既视感。
“噗。”我忍住笑，在奇怪的地方找回了一点场子之后，板起脸帮他重新梳理好刘海。
尽管才刚发生那种事，但我果然还是没办法丢下他不管。就算查不出太宰君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也还是我打过标记的太宰君。
手心抚过他的脸颊，指尖触摸着眼尾，细软的睫毛擦出一丝痒痒的感觉。
我依然无法对他狠下心。
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太宰君。
如果不是太宰君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们本来是可以好好谈谈的。就像乱步君说的那样，只要我能自己醒来，本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书」，原来你才是最大二五仔！不仅榨干我，还要坑害我，尤其竟然还对我的太宰君下手！
鬼神脸上的黑雾晃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
“怎么了，黑泽？有想说的就说。反正你说话从来都不讨人喜欢，现在还顾及什么呢？”
他脸上的黑雾左右动摇着，最后吐出的话反而像是临时更换了原先想说的话那样磕磕楞楞的。
“你……以前……是不是说过这些话……”
“你说什么呢？我以前怎么会……奇怪，我、说过？”
一个黑色的人影，像信号不好的老旧电视一样，断断续续地从记忆里浮出来。
缘：“千年前有个带着黑色兜帽的黑衣人你见过吗！”
鬼神：“黑衣人……你一说我好像也有一点印象……”
缘：“ta是谁！”
鬼神：“你见过ta？”
缘：“见过。记不清楚了，但刚才隐约记起来了一些。”
鬼神：“不知道。不过我也见过。”
“……”
“……”
我和鬼神对视一眼，尽管只能看到那片扫兴的黑雾，但彼此间的想法心照不宣。
千年前的神代，一定出了问题，有什么脱节了。所以我们才会不约而同的失去了对于黑衣人的记忆。
现在，是有什么契机解开了封印。所以有关黑衣人的事我们才有了印象，接下来只要时间足够的话，就能回忆起千年神代没落的部分真相了吧。
“现在……”我看向鬼神刚转移到手里的「书」。“该查查疑点了。”
“是嘛，你也这样想就太好了。”鬼神走过来向我伸出手……不，他是伸向我怀里的太宰君。
发现这一点，我立刻怀抱着太宰君往后退开，拒绝鬼神的触碰。神经瞬时紧绷起来，厉声喝问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鬼神！不要以为你刚帮了我，我就会允许你这种越线的行为！”
“做什么？不是调查疑点吗？你难道和我不是一个想法吗？他，和「书」。”
鬼神虽然收回了手，却死心眼地站在我面前没有退开。
“太宰君不会的！他没有理由！那些事不可能和他有关！”
我口中坚定，心中却极其动摇。我知道鬼神说的没错，太宰君从「书」上莫名获得的力量虽然还找不到解释，但我们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异常。
“你这么说只是不想承认吧。事实上，他的嫌疑已经很明显了。就算不是他，那也一定和他有很大牵扯。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人就这样偏心包庇他。这对于其他神明并不公平。”
鬼神坚持着他的看法，固执到黑雾几乎凝结成一块板。现在他对太宰君的怀疑就差证据直接坐实。
“……我管你公平不公平！你没有证据就不许动他！别忘了你千年前欠我的！我不允许你带走太宰君！就算他做了不能被原谅的事，那也该由我来决断……”
我瞪着鬼神，护住太宰君直接退到墙角，紧咬着他过往对我产生的那份愧疚不放。
什么其他神明！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太宰君对我来说才是……才是……
才是什么？
我看着太宰君紧闭的眼，手指点向他昏迷中也不安皱起的眉头。
不要紧，我不会让你被带走的。
“你最好记住他的危险。注意点，你不能再这样对他无防备了。这期间我会尽快把证据带来，到时候你就自己决定吧。”
鬼神的身体渐渐化作一蓬黑雾落到地上，淡化消失。临走前还破天荒地放下一句狠话。
“阴险的男人！我一定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等等！之前就是你帮的太宰君，现在怎么转头就喷人？鬼神你的问题也很大！
“嗯……”
膝盖上的人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有了反应，是要醒过来吗？怎么办，我还没做好和他对线的准备！现在再给他一记无情手刀吗？！
“早安啊，樱。”
太宰君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一下就被他一如往常的行为举动打懵了，悄悄缩回本打算实施暴力的手。
是那个熟悉的轻浮语气，还有那熟悉的笑容……
心里稍稍放松，眼神却开始不住游移。不敢看他，脸上也紧跟着烧了起来。
“早……早安，太宰君。”
“樱，不敢看我吗？为什么？”太宰君的笑容里饱含着疑惑。
不敢置信！我飞快地眨眨眼，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啊……这还有什么为什么？不久前发生的事他难道都忘记了吗？！不……他的态度就像是以前一样，也许是真的不记得！
突然狂喜！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072人总是无自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