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番外》该去学习了

2、第 2 章

　　宋清越觉得林青浅怕不是个大憨憨。

　　某林总在答应上综艺后，整宿整宿的失眠，每天晚上都一脸忧愁地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口中还不断的哀叹着。

　　难得推掉了几乎所有通告陪她几天却每晚都被某林的叹气声吵醒的宋清越看着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的林青浅，一脸无语，伸手戳了戳女人的腰，“在想什么啊。”

　　林青浅脑袋埋进枕头底下，过了好久，才闷闷说一句：“紧张。”

　　夭寿了！

　　堂堂林氏集团掌舵人，居然说怕上一个慢综艺节目。

　　“你连电影都演得那么好，怕什么啊？”宋清越好笑地看着她，凑过头去啾了一口女朋友的脸，温柔地将她杂乱细软的发丝别到脑后。

　　“那能一样吗。”林青浅长叹一声，“演戏那是有人物和剧本的啊，这个综艺可没剧本。”

　　林总忧心忡忡地坐起来，掰着手指头数：“首先，这个节目已经开始预热了，三天两头的上热搜，还搞出神秘嘉宾的幺蛾子，热度挺大的，我和你又被顶到了风口浪尖。”

　　“不好吗？”宋清越慵懒地靠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怕啊……”林青浅叹口气，没说下去。

　　CP和真实的女女朋友关系当然是不一样的。

　　“明明说要公开的是你，”宋清越看着她叹口气，于是也跟着叹了口气，凑过去，黏黏糊糊地要抱抱，“现在来个过渡吧，你又怂了。”

　　是的，林总怂了。

　　“我们在镜头底下怎么相处啊。”林总问。

　　“就这样呗，还能怎么样啊，瞒又瞒不住。”宋清越满不在乎地说着。

　　“……睡一起吗？”

　　“……那倒应该不会。”

　　只是，综艺录制的当天，林总还是“逃跑”了。

　　说是“逃跑”当然也不对，只是林总找尽了理由，努力将时间往后拖一点。

　　“今天第一天的录制，林总就得缺席吗？”本节目的另三对嘉宾有一对还没来，而另两对都是圈内有名的好朋友。

　　歌手陈子图和他御用编曲兼鼓手贡川；国内小有名气的导演兼摄影师魏松和他的老朋友，某著名杂志社主编——尤其以CP封面出名的张熙。

　　说是素人朋友，但其实圈内也都有些姓名。

　　“没有，她临时找了个会，估计稍微晚一点。”宋清越满脸微笑地吐槽，心里已经将某个强行迟到的林总凌迟了。

　　本来事务都已经交接，秘书办都没给她送文件了，硬生生找罗竺去开了个会，也不管人家有没有时间。

　　逃避的林总。

　　“临时找了个会？”陈子图是个话痨的怪物，以嘴碎且思维跳脱出名，就没有他接不住的梗和暖不起来的场子。

　　宋清越叹了口气，沧桑地点点头。

　　“你们说现在开始录了吗？”贡川显然不太适应许多摄像头对着自己，有些拘束地虚握拳头，看着一堆工作人员。

　　“肯定开始了，”魏松倒是很放松，指了指周围的机器，“都是开机的。”

　　他一招手，“嘿，那边那小孩！”

　　带着鸭舌帽的摄影大哥茫然地抬头，指了指自己。

　　“对，没错，就是你，懂不懂镜头感呀，站在那干嘛，往左走三步！这样构图才会漂亮嘛。”

　　宋清越忍不住一笑。

　　魏松扭头，笑道，“我和清越也是老朋友了，她知道我这毛病。”

　　“对，”宋清越搭着话，“魏导摄像师出身嘛，对摄像师的要求就很高。”

　　旁边的张熙吐槽，“也不知道是来参加节目的还是来当导演的。”他属于资本圈子里的，这次来纯粹是为了还人情，自然也不用紧张兮兮。

　　魏松是个一点就炸毛的脾气，撸起袖子，瞪着懒洋洋的张熙，发现自己瞪不过他，随后向着导演怒目而视，“你觉得呢？”

　　也是圈内有名的综艺导演默默举手投降。

　　综艺导演，和电影导演，毕竟还是有壁的。

　　“还有一对神秘嘉宾，也不知道是谁。”陈子图饶有兴趣地看着现场的五个人。

　　“看样子应该是两位女嘉宾，”张熙眯起眼睛分析着，“看看咱这圈子里的啊，歌手、演员、导演，都齐活了，还能来个啥职业的，会重合吧。”

　　魏导吐槽，“可能是个后期制作的，带个后勤，林总投点钱，你准备点资源，就可以自己拉起来一档节目了。”

　　大家大笑，而一旁的导演瑟瑟发抖。

　　他已经能预料到这档节目的大爆了，而他，也将成为史上最惨最弱小无助的导演。

　　“说来有意思，贡川来之前还和我说呢，”话痨陈再次好奇地看向宋清越，“神秘嘉宾到底是谁，才能压得过你和林总啊。”

　　他神秘兮兮地看向宋清越，“林总肯定知道，能透露一下么？”

　　宋清越失笑，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张主编呢？”她抬眸看向张熙。

　　“我也没问，反正谁来都没所谓。”张熙耸耸肩。

　　“神秘嘉宾来了。”导演急忙安排人进场。

　　五人都好奇地向大门看过去。

　　大门小心翼翼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宋清越熟悉的脑袋探头探脑地伸了进来。

　　“启思！”宋清越和张熙同时惊喜地站起身。

　　常启思看到熟人，似乎安心很多，大大方方走进门，冲大家打了个招呼。

　　不得不说，这几年，常启思算是大爆了一把——国内本就稀缺武打类型的女星，不，应该说世界范围内都稀缺。于是在罗竺给她安排的那个女儿女将军角色小爆之后，她就进入了各大导演的视野中，成功被选中一位大导的角逐世界三大的片子，在戛纳红毯一打成名。

　　更可况这类骨相极好的艳美型浓颜美人是时尚圈爱极了的脸，在罗竺的穿线搭桥下，常启思也算成功步入了时尚圈。当下正红。

　　从这个角度来说，用宋清越和林青浅来炒作，以常启思作为神秘嘉宾，倒也算不上错。

　　宋清越扬眉，大步迎上去，抱了抱老朋友，笑着看她，“我怎么都没想到是你耶。”

　　常启思看起来也很开心，“我还在想，导演组怎么能把你请过来。”

　　陈子图探头看了看她身后，挠挠头，“咦，又只有一个人？”

　　常启思笑着挨个打了招呼后就坐，闻言，也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她和我说刚被人抓了壮丁，稍微等会来，提前和各位说声抱歉。”

　　宋清越闻言，沉默，看向常启思。

　　“启思姐啊。”

　　“嗯？”

　　“不会是小罗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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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竺猛得打了个喷嚏，看向腕表，无奈地看着面前将脑袋快要埋进茶杯的人，“还有什么事吗？”

　　林青浅虚弱摇头，“没了。”

　　“那我走了？”

　　“别！”林总苦哈哈，疯狂摇头，犹豫不决，“再等会。”

　　罗竺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林青浅茫然抬头，看向与自己同样表情的罗竺，愣了愣。

　　“我也参加了那劳什子节目。”

　　林总：？

　　“和启思。”

　　林总：？？？

　　“你还有面对镜头的经验，我呢？”小罗总叹了口气，“我连电影都没拍过。”

　　“那你为什么答应去啊？”林总瞬间不那么紧张了。

　　“启思要去，说你和清越同框拍综艺是活久见，一定要亲眼看看，所以就拉上了我。”

　　林青浅：……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简单被你拉出来喝了这么久的茶？”

　　同命相连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

　　林青浅倒是轻松了很多：毕竟当自己很惨的时候，看见有人比自己更惨，她就放心了呢。

　　她和清越的关系基本已经是摆在了明面，而罗竺和常启思可不是。

　　在罗老爷子的超长待机下，罗竺现在可还背着一个婚约，和常启思也没有任何绯闻传出。

　　“走吧。”两人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她们对视一眼，只得一起起身。

　　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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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看见手机上工作人员发来的消息，松了口气，看向聊得正开心的几位嘉宾，“林总和另一位神秘嘉宾很快就到了。”

　　“哦哦哦哦哦！”捧场王陈子图开始海豹式鼓掌欢呼，一旁的贡川再次紧张地捏紧了自己的裤子。张主编张熙坐直了些，随后一巴掌拍在懒散坐着的好友身上，“林总来了，你不是还想拉她投资下一部片子么？”

　　于是魏松也坐直了，打开水杯喝了口。

　　大门缓缓打开，两个穿着正装看起来刚开完会的高挑人影走了进来。

　　前面那个，是在场所有嘉宾和所有观众都很熟悉的脸。

　　林氏集团现任掌舵人，林青浅。

　　后面那个，是在场所有嘉宾很熟悉但观众不熟悉的脸。

　　罗氏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者，罗竺。

　　两位内地金融巨鳄。

　　可以说，这俩做出的决定，没有哪个公司能够忽视。

　　魏松一口水喷了出来，随后震惊地看向导演，“你能请来一位大神就不错了，这两位同时出现，到底是旅游综艺还是金融讲坛啊！”

　　而张熙很实际，看向导演，认真又严肃，“你们花了多少钱？我想约访谈，参考一下。”

　　而陈子图踹了蠢蠢欲动满脸通红的贡川一脚，贡川掏出小本本，打算上去要签名。

　　反正场面挺混乱的。

　　林青浅笑着摇摇头，冲着众人微微点头致意，“抱歉，来晚了，刚才正好和小……罗总谈些事。”

　　“讨论怎么收购这个节目么？”陈子图吐槽。

　　“真巧啊。”宋清越是在座几位并没有受到冲击的之一，没好气地看着她，随后拍了拍身边的空座，“快来。”

　　林青浅坐下，而罗竺自觉地坐在了常启思旁边。

　　值得一提的是，两条长沙发上坐了八个人，而罗竺和林青浅恰好算是靠在一起。

　　导演艰难地掌控着局面，“各位嘉宾！各位嘉宾！各位嘉宾！！！”

　　在导演弱小又声嘶力竭地嘶吼下，因为林青浅和罗竺同时出现而燥起来的场子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了，几人好奇地看着导演。

　　“咳咳，”导演严肃地看着几位，“接下来，就要开始我们的旅程了，几位就是接下来旅程的旅伴。”

　　“我们的节目，最大的特点，就是无剧本！半直播！”导演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从节目录制开始到播出的时间很快，导演组也会根据网友的留言适当调整下一期内容……”

　　导演在说着，林青浅微微歪头，依然看着前方，但嘴唇却微动着，和罗竺说着话。

　　“我记得冠名商是你们旗下子公司。”

　　“对。”罗竺低声回答。

　　“投了多少？”林青浅打听着。

　　罗竺警惕地瞟了她一眼，“商业机密。”

　　林青浅无语凝噎，伸出三只手指，“超出这个数了吗？”

　　“三亿？差不多吧。”罗竺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了。

　　“好像少了。”林青浅微微皱眉。

　　“不少啊，”罗竺很茫然，“我们俩又不要钱，几个明星中最贵的就是清越，启思也不用……”

　　“启思当然要。”林青浅打断她，“她的合约还在我这里呢，你凭什么免？”

　　罗竺目瞪口呆。

　　“不过看在老朋友份上，九八折，明儿记得打钱。”林青浅目不斜视。

　　“林青浅你个混账玩意儿！”小罗总暴怒。

　　“我反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林青浅摸了摸下巴。

　　“……但是，有一点需要告知各位，”导演笑得像只老狐狸，示意工作人员递上任务卡，“因为我们节目经费有限，所以旅行初始经费只有每人5000元，而且录制期间手机等电子产品和钱包都需要暂时上交。这5000元包括吃穿住行各方面，而其余的旅行经费，需要各位自己想办法。”

　　在座几人都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太过惊讶。

　　两位财神爷不就坐着吗？

　　林青浅低声说，“你看，我就说了吧。”

　　“经费不足？”罗竺咬牙切齿，“我可以再投。”

　　“……他们会想出其他方法花经费的，别想了。”林青浅无奈地看着她。

　　有一位工作人员匆匆忙忙跑到了导演边上，附耳说了几句。

　　导演抬头，诡异地看向坐在一起的两位总裁。

　　“那个，林总，罗总，”他斟酌着语言，“那个……麦克风是可以收音的。”

　　宋清越早在一边憋着偷笑，而两人目瞪口呆。

　　“那个，还有，”导演认真想着自己有没有可能瞬间失业，“今天是先导片，也就是说，都会播出。”

　　罗竺慢慢捂住了脸，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挥了挥手。

　　这回轮到除了两人之外的所有人憋笑了。

　　导演微微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饭碗好像保住了，咽了口唾沫，“几位的行李已经在房间里了，但是今晚7点，也就是还有四个小时就要退房，几位是选择续房还是另外想办法。”

　　林青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不用续了。”

　　几人好奇地看着她。

　　林青浅似笑非笑地看着导演组，“好巧，这家酒店是罗氏的。”

　　“好巧，我有两个商务包间一直留着，刷脸就行。”罗竺迅速get到了她的意思，认真点头。

　　“好巧，我也有两个。”林青浅也点点头。

　　导演脸黑了。

　　林青浅拿起桌上的小卡片，微微挑眉，“规则上没有写不能刷脸的哦。”

　　剩下几人大笑，陈子图拍着大腿，指着导演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狭隘了吧哈哈哈哈哈 ，人家怎么会花钱？”

　　于是，几人舒舒服服搬到了商务套间，而导演恶狠狠地修改着卡片上的内容：不准使用电子产品，不准使用自己的金钱，不准刷脸！

　　“这里居然还有摄像机么？”林青浅一手拉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拉宋清越的，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摄像机微微调转方向，正对着她的脸。

　　林总与那个摄像头面面相觑，随后，默默伸手，将摄像头扭到一边去。

　　摄像头扭回来。

　　再拧。

　　再扭回来。

　　林青浅沉思片刻，默默脱下上衣，套在上头。

　　“晚上会关机的。”宋清越失笑，想要伸手rua她一本正经的脸，想起还有其他摄像机，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手。

　　她坐下，将林青浅的脸拨过来看着自己，似笑非笑，“怎么突然有会？”

　　“怪罗竺。”林总强词夺理，“非要和我谈一桩案子。”

　　“真的吗？”宋清越挑眉。

　　“当然是真的。”

　　宋清越犹豫了会，决定还是不在节目中揭这人老底，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导演组明天肯定就把漏洞补上了，经费肯定是不够的，也不能总是刷脸，你打算怎么办啊？”

　　林青浅沉思一会。

　　“把罗竺丢到街上卖艺吧。”

　　另一边，罗竺刚坐下，就被工作人员通知了，“罗总，请您跟我们去一下后采。”

　　导演老狐狸般地看着显示屏。

　　除了罗总这位百分百的素人，其余多多少少都有些镜头前的经验，那柿子当然要先挑软的捏。

　　罗竺表情平静地来到了临时后采间，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意识到她是有些紧张的。

　　“罗总，我们能知道您今天和林总为什么迟到了吗？”工作人员小心翼翼问着面前板起脸所以看起来威势尚重的罗竺。

　　罗竺微微想了想刚才林青浅在自己办公室那丢脸的样子，心生怜悯，微微摇头，“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会，“那您对明天的旅程有什么计划吗？特别是经费问题，在不能刷脸的情况下。”

　　罗竺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总有办法的嘛，可以去股市交易所看看，也可以给一些公司提供付费的商业咨询。”

　　“……那您想知道林总什么答案吗？”工作人员小姐姐看着她。

　　“什么答案？”罗竺明显有些好奇。

　　“她说把您丢在街头卖艺。”

　　罗竺的表情显然崩了几秒，随后慢慢恢复，紧接着，她笑得险恶。

　　“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林青浅迟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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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先导片在当晚播出了，视频播放APP险些被挤爆，无数弹幕飘过。

　　“神秘嘉宾到底是谁啊？”

　　“我也蛮好奇，谁能在林总后面出场？”

　　“啊啊啊常启思！也是宋清越的好朋友吧！”

　　“她能压我宋，呵，离谱，带资进组吧。”

　　“切，不如比实绩，你家有三大吗？”

　　“呵呵，正主亲如一家，粉丝泼妇吵架。”

　　“但是素人为什么也没来？”

　　“来了来了。”

　　“这谁啊？”

　　“卧槽卧槽！罗总！难怪！！！”

　　“科普一下，林总是国内青年企业家的领头羊，这是另一头，罗氏集团的继承人，这个节目能集齐她们就很离谱，不一般都是王不见王么？”

　　“另一头？”

　　“哈哈哈哈哈哈。”

　　画面很快切到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导演身上，屏幕里一片哈哈哈哈哈。

　　“好惨一导演。”

　　“#史上最惨综艺导演#热搜预定，每一个咖位都比他大。”

　　终于控住场的导演开始委委屈屈地念起规则，但念着规则的导演的声音慢慢变成了画外音，镜头集中在了看似认真听讲实则窃窃私语的两人上。

　　“哈哈哈哈我笑的满地找头，突然对两只领头羊没什么敬畏心了。”

　　“林总猜的好准啊，导演组就喜欢搞这种幺蛾子，好好弄了个纯旅行的综艺不好吗？”

　　画面一转，导演面色诡异，“……麦克风是可以收音的。”

　　林青浅和罗竺的表情同时僵住。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也没想到综艺感最强的竟然是林总她们啊！”

　　“这不叫综艺感，叫被综艺之神眷顾哈哈哈。”

　　再然后，是两人联手威胁导演，观众们再次笑到头掉。

　　而画面一转再转，终于轮到了罗竺的后采。

　　某罗总在表情崩掉后一会儿，开始绘声绘色地为大家表演着崩溃哀嚎跑到自己办公室逃避现实的林青浅——当然，隐去了她和宋清越之间的关系。

　　“对不起，我突然想嗑一会邪教。”

　　“+1”

　　短短的先导片就此戛然而止，热搜无数。

　　而林青浅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在经过了一下午的心惊肉跳后，她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朵微动，听着夜空中的一点点声音。

　　宋清越无奈地钻进她的怀抱，亲昵地蹭了蹭她的下巴，没好气地按住了她的眼睛，“我可不想明天一早起来解释为什么你有黑眼圈。”

　　林总怅然长叹一声，“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姐姐，你都已经把每一寸角落检查过了，给每一个摄像头挂上了毛巾和衣服，然后还故意在摄像头中布置出我们睡在不同房间的假象，还要怎么样？”宋清越安抚地摸着她的脸。

　　“我再检查一遍。”林青浅啪的一声坐起来，就要屈腿下床。

　　宋清越从背后卡死这个人，用力向后躺，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她脖颈处，随后上移，至她的唇间。

　　“唔……清越……”

　　林青浅又紧张又僵硬。

　　宋清越轻语，“乖，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