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结局之后》Iris不在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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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小斯内普了。
　　哈利忽略掉胃部的隐隐作痛，他拉开抽屉熟练地拿出那瓶胃药喝了口。
　　自从被傲罗主任分配到重案组，每周见到小斯内普的轻松愉快的日子就不得不被迫打断，卷宗和众多的收缴的违禁品几乎将他的办公桌都淹没了。
　　他被迫又回到了寄居在傲罗办公室的日子，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也没有小斯内普——哈利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把蜘蛛尾巷称之为家，而他也期待着见到那个人。
　　“明明只是一个16岁的小鬼。”哈利喝了口水冲淡了口中的魔药味的苦涩。

　　直到七月份，写完结案报告，将违禁品全都上缴违禁品库的哈利终于得到了休假，他松了松领口从傲罗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缓缓吐出一口气——然而没等他吐完，迎面而来的便是拉炮彩带，哪怕他的身手再敏捷也没有逃过四面而来的彩带。

　　“Surprise！”罗恩和他的同事们蜂拥地围着哈利，每个人都笑眯眯的，就像是今天是圣诞节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拉下头上的彩带，但他的满身都是黏糊糊的彩带，他不由得抽出魔杖对着自己清理一新。

　　罗恩突然凭空拿出一顶帽子戴在哈利的头上，“哥们，你不会把自己的生日忘记了吧！”他说着就跳到一旁，众人将身后的装饰一新的办公室露出来。
　　原本的拥挤的办公室变得空旷，只留下一张办公桌，香槟、鲜花、糖果还有点着蜡烛的巧克力蛋糕被摆放在办公桌上。魔法变出的奶油就像是云朵般漂浮在空气中，不断从“20岁生日快乐”、“给我们最酷的哈利·波特”以及棉花糖般的云朵变化着。气球和彩带环绕奶油云朵，唱着生日歌的小天使在云朵和气球中穿梭，符合生日派对的一切元素全都齐全了。

　　哈利被推着朝着他的生日蛋糕走去，他腼腆地挠着头发笑了笑，就像是一个未成熟的大男孩，“我还真忘记了。”
　　他还真不知道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时间过得真快。”他感叹着。

　　“发表一下生日感言吧，哥们。”有个同事叫道。还有同事拿出了照相机，香槟酒被打开，随着橡皮塞被弹开泡沫划成一道彩虹，馥郁的水果香气的酒精味飘散在空气中。

　　“咳，即兴演讲我还不熟练。”哈利咳嗽了一声，“所以能不能省略掉？”

　　傲罗主任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地拍了拍今日寿星的肩膀，手指外旋从掌心中夹出一封信递给哈利，“这份鼓励足够我们的明星傲罗展开一段即兴演讲了，让我们鼓掌期待吧。”

　　哈利困惑的打开信封看着这份鼓励——升职书。
　　“哦，这太突然了……”他惊喜地将后半句咽回去。

　　“波特先生，因为你在四月违禁品审查案件中的杰出贡献以及去年英澳交流大会时澳洲魔法部对你的赞誉，这都是你应得的。”傲罗主任说，他率先鼓起掌，“这份礼物来的正是时候。”
　　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于是哈利不得不拿着他的升职书开始即兴发挥他的升职演讲，当然还有生日。

　　哈利踉跄地走出壁炉，差点脚一崴就跌倒在地，幸好他扶住了壁炉墙，撑住自己后打了个响嗝，满是酒味。
　　他的眼镜歪斜，视野中吊灯都变成了一圈五六个飞速旋转，令他的脑壳突突地疼痛。他不禁揉着额头，思考着自己究竟喝了多少，但一想起他喝趴了整个部门，又拍着胸口觉得自己无比伟大。
　　兴奋令他脱下他的傲罗长袍，又蹬下鞋，踩着袜子就摇摇晃晃地往地下室走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小斯内普了。

　　考完O.W.Ls的小斯内普面无表情瞪着这个瘫在地上的酒鬼，他不得不抱起他的酒渍波特。
　　啧，考完黑魔法防御术时詹姆·波特和他的狗跟班过来挑衅，而他居然一时不查就被詹姆·波特当众倒挂了，还有布莱克那个狗杂种，还踩着他的手。于是昨夜他把那四个蠢货全都石化在走廊上，在吹了一晚上风后，波特和他的小跟班们全都住进了校医室，真是报应来的快。
　　小斯内普止住了回忆，特地对着玻璃柜子照了照他的脸。发现眼圈确实已经消肿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哈利放在了沙发上，打算摇醒他，却发现他早已经睡着了。
　　“这样就睡了，你是打算明天去圣芒戈吗？”小斯内普瞪着睡颜纯洁的青年，“难道你唤我来就为了你给熬制感冒药水？”他不由得抽出魔杖打算弄醒哈利，然而他的小波特并没有醒。
　　小斯内普蹙起眉，他打量着哈利。在见到眼下难以忽视的青黑后，他冷哼了一声，一个健康检查咒打向了学会爱惜自己的小波特。
　　反馈的结果令他脸黑如墨不断滴着黑水，他转身就去厨房找着洋葱，切成瓣后往哈利的鼻子里塞。

　　“阿嚏。”哈利打着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结果发现一股洋葱味。
　　“你做了什么？”他连续打着喷嚏，泪眼汪汪地瞪着小斯内普，他焦急地找着他的眼镜。

　　“你晕过去了。”小斯内普拿来了解酒药水。

　　“我只是喝多了。”哈利摸到眼镜后戴上，顺手接过了解酒药水。

　　“不——”小斯内普说，他看着哈利喝下药水，继续说下去，“我记得你之前也昏迷过。”

　　哈利一脸茫然。

　　“或者你觉得是头晕？”小斯内普问，

　　哈利点头，“我只是累到了——最近我才结束掉一个大案子，已经忙了两个多月了，那段时间作息确实有点混乱。”他很想糊弄过去，但是在小斯内普的洞悉的目光下，他投降了。

　　“不只是作息混乱，你没有按时吃饭，并且缺少睡眠——把生命当做蜡烛一样燃烧。”小斯内普冷哼道，“多么无私奉献啊！”

　　“但是忙起来就是这样。”哈利还想着狡辩。

　　小斯内普用手指弹了下哈利的额头，得到一声装模作样的叫唤后，他继续说，“关于你的胃部小毛病，我们先放一边。你需要去圣芒戈。”他严厉地抓着哈利的肩，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有按时吃胃药的。”哈利忍不住为自己辩护了一句，但是在那双严肃的黑眸注视下，他闭上了嘴。

　　“你真的不记得昏迷了多少次？”小斯内普又问了一遍。

　　哈利回忆着，然后忽然认真思考了起来，他扒着手指，然后——没有然后了，沉默就像是今晚的明月，高高挂在空中，而无人欣赏她的宁静悠远。

　　“去吧。”小斯内普亲吻着哈利的额头，他的手抚摸着那块浅淡的伤疤。
　　他知道这个伤疤的完整的故事，在《预言家日报》的大战一周年纪念版上，详细的用整版篇幅大书特书着哈利·波特的传奇，以及这块传奇的伤疤。
　　他知道哈利·波特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报刊媒体报道只是表层，他等待着小波特亲自告诉他，亦或者小波特永远都不会告诉他。
　　而他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着时间走下去，逐渐向他揭开这个迷。

　　“真拿你没办法。”哈利嘀咕着，他起身，招起来一件日常长袍穿上后，他转身看向小斯内普。
　　“我很快回来。”